《[士兵同人/高史]不夜城》嗟然

5、第 5 章

　　曹羽凡随着史今的眼睛看去，高城一脸惊诧的站在那里望着，曹羽凡认出昨晚自家楼下车里的那张脸，嘴角泛起一丝不被察觉的笑。Jeff几人向高城致意，史今撤下了曹羽凡的手，有些不安的望着高城，高城恢复了面无表情，走到史今面前，“明天早上9点以前搬好办公室。”史今点点头表示收到，曹羽凡面带着笑意的向高城伸出手：“高总是么，你好，我叫曹羽凡，我是史今的室友。”高城回礼，“高城，”收回手随即又转向史今，“晚上有空么？”高城本来没什么事只是下楼转转，顺便通知史今搬家的时间，此时好像突然制定了新计划，于是向史今邀约，曹羽凡脸色一变，却不是为着高城向史今的邀约，只是高城握了他的手后随意吐出自己名字而后便没再理他，这使他有些尴尬。史今转头看了看曹羽凡，高城将手插回兜不再等史今的回答，“算了，也没什么事，明天上班再说吧。”向曹羽凡微微点头示意，便转身离开。
　　曹羽凡安之若素的挑选着晚餐地点，吃到中途，冷不丁的说：“你们总经理，一表人才啊。”史今没有接话，曹羽凡在史今碗里挑拣一番，又自顾自的说：“长的倒挺帅的，满身的傲气，不好相处吧…我跟你说话呢！”
　　“吃你的饭。”曹羽凡撇撇嘴，
　　“你生气了？”
　　“没有。”
　　“我真的只是顺路找你一起回家，你不乐意我以后不去你公司了。”
　　“我没不高兴你来我公司找我，只是你应该事先说一声。”
　　“不说这个了，我今天中午碰到周斯晨了。”
　　史今手上一滞抬起眼睛，曹羽凡装作没看见史今的反应，“聊了几句，留了电话，说过几天找我出去玩。”
　　“你最好别再见他了。”
　　“你不是不管我跟谁交往跟谁做朋友么，至于么，都过去的事儿了。人毕竟曾经是咱们上级，照顾过咱们，不过也难怪，他跟你还真没多大交情。”
　　“那随便你。”
　　曹羽凡见史今这么快就重新保持了距离，心有不甘，
　　“他说过几天要去杭州出差，说我愿意的话跟他一起去，我说我考虑考虑。”
　　史今知道曹羽凡是故意想激他，还是什么也不回应，曹羽凡见史今这般，咬咬牙拨了电话
　　“喂，周经理，是我，明天有空么？想请你喝个茶，嗯？好呀，那好，明天再联系。”
　　两三句挂了电话，曹羽凡继续吃没吃完的饭，不时观察史今的反应，史今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一顿饭吃的无趣。
　　第二天高城到公司的时候，史今已经搬好了办公室，他最近准备全新投入到鼎新的案子上，好打一个翻身仗，上午休息的间隙，来到18层的茶水间，隔着屏风听到有人小声议论，他本没兴趣偷听，只是间或听到的一个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没骗你，我有一朋友在永华上班，她听她认识的朋友说的，那个史今之前在聿丰，就是因为跟他上级关系暧昧，才被公司逼走的。”
　　“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呀！”
　　“人不可貌相，你别看他样子挺老实的，不晓得有多少手段，听说是他勾引的他们上级，昨天的事你没听说么？他同居的男朋友都找到公司来了，我听snow说，当着人面都都那样了，而且snow说，他男朋友长的可帅，所以啊，史今这个角色，不简单!”
　　“怪不得，我说在聿丰做的好好的，怎么会跑我们这么个小公司干呢。”
　　“肯定是事情被发现混不下去了呗，哎…我老看电影里演这那的，也知道现在这种事挺多的，还挺流行，可没想到现实中我们公司里就有gay！”
　　“哎，他不是被提了做高总的秘书么，才来不到一个月，爬的这么快，不会是…”
　　“谁知道，我还真好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听说他业务不错，你别听有心人瞎说冤枉好人。”
　　“怎么可能？我朋友的朋友，就在聿丰公司他们楼里上班的，你不信打听打听，不然你直接去问史今哈哈…”
　　高城没听完就返回了办公室，虽然他知道公司里同事之间八卦的现象普遍，不用当真，可想起酒吧里碰见史今当时的情景，和当时自己那莫名又难忘的反应，还是忍不住心生厌恶。
　　这天晚上约了鼎新的何老板吃饭，蔡总监提前了解了何老板的喜好，高城听蔡总监提到和老板的“特殊癖好”时不禁皱起眉头，
　　“高总，不然…晚上吃饭把Jeff也带上。”
　　“带什么带，这像什么话！”
　　“高总，其实这也挺正常的，在这圈子里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算是公关里的业务。”
　　“是正常，可是我不愿意它发生在我身边！不带！”
　　晚上，豪华贵气的包间里，高城和蔡总监给已见谢顶的何老板介绍自己的策划和创意，和老板的态度却始终模棱两可，菜吃了大半，酒喝了不少，却对协议的签订只字未提，高城起身去洗手间，使了个眼色，蔡总监也随后跟出。
　　“这何老板是个什么意思？连个态度也不给。”
　　“好说话也就不用费这么大劲了，我看他对那个美食展很有兴趣，明天让他们再做点详细调查。”
　　“你现在就给IVA打电话，让她开始准备。”
　　包厢里，何老板瞧见史今从包里拿出的黄色笔记本，要了来翻了几页满眼的欣喜
　　“你在汴大读过书？”
　　史今听和老板说出的国语也是一惊，“是，我是02级工商管理的。”
　　和老板笑的眼角皱纹加深，“哟！咱们还是校友哇，我是89级的。”
　　能在这里遇到校友史今是相当意外，“是么？那何老板是我的学长啊！”
　　何老板嘶嘶嘴，“听你口音…你是东北人？”
　　史今心想，不会这么巧吧，“是啊，我家是哈尔滨的。”
　　何老板一拍大腿，“嘿！咱老乡啊！”
　　史今听何老板一嘴东北音，顿时觉得亲切无比，两人便开始聊起大学和家乡。高城回到包间，正看见何老板油光满脸的和史今聊的畅快，何老板的手不自觉搭上了史今的肩，心里顿感不快。何老板见高城两人回座，便收了手转到席间，只是吃到最后也没有决定签下协议。饭毕，高城提议和何老板去喝个茶，何老板一面示意司机去开车，一面婉拒了高城的邀请，回身揽了史今笑眯眯的说，“不了，高总想必也是大忙人，我跟小史再聊聊，高总回吧。”高城惊诧的看着何老板的举动，刚想开口，史今也笑着对他说：“高总你回吧。”转身上了和老板的车。高城张张嘴，看着车驶远，心里莫名一阵闷烦，旁边的蔡总监心照不宣的笑笑，转身去开车。
　　史今回到家已经是夜里2点，跟何老板叙完旧让史今回忆起很多往日时光，拿着签订好的合同心里更是满满的欢喜，悄声开了门，曹羽凡却还趴在电脑跟前，
　　“还没睡啊！明天不用起早？”
　　“怎么这么晚回来？”
　　“今天跟鼎新签合同，没想到那老板是我大学校友还是老乡！”
　　“瞧你那开心样，想必合同也搞定了吧。”
　　“嗯，何老板人挺好，给了我名片还鼓励我好好干！”
　　史今洗漱完毕爬回床上睡觉，还没入睡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待他警觉的翻身，曹羽凡已经爬过来压着他，
　　“你干什么？”
　　“紧张个屁啊，我不干什么。”
　　“那你爬回你自己床上！”史今推推曹羽凡，曹羽凡就势躺在床边，
　　“我今天跟周斯晨见面了，”史今“嗯”了一声翻个身背对他，曹羽凡瞅瞅史今没多大反应，继续说：“我跟他说我不去杭州，那地方也去过好几次了，没什么意思。”
　　“嗯。”
　　“行了，你赢了！”
　　“嗯。”
　　“不是吧，你睡着了？”
　　“大哥，都几点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史今拱拱身子，示意他离开，曹羽凡伸头扳了史今的身子就往脖子上咬，史今吓的使劲挣扎，
　　“别！我不干什么，就是咬一下就咬一下！绝对不干别的！你让我咬一口我就滚蛋！”
　　史今本来就很困了，听着曹羽凡真的不想干什么，就一边警觉着曹羽凡接下来可能的动作，一边勉强默许了曹羽凡的举动，可当感觉到曹羽凡咬在自己肩颈上的嘴开始死命的吸的时候，史今恼了一把推开曹羽凡，曹羽凡顺势赶紧爬回自己床上还不忘嘻嘻哈哈，“哈哈，我今儿高兴！哈哈！”史今摸摸脖子盖了被子不再理他。

　　高城的办公室，史今把签好的协议书放在高城桌前，高城有些诧异，
　　“签好了？”
　　史今记得昨天何老板并没有在高城面前承认两人的关系，自己也就想着没必要道出这一层，随便说道：“哦，就是跟他详细介绍了我们的策划案，他后来认可了就签了。”
　　“哦，”高城翻翻协议，随手往桌子上一扔，碰到桌子上的笔帽落到地上，史今弯腰去拾笔帽，高城瞥见史今衬衣领子里肩颈上的红痕，立即想明白了什么，一股烦躁升上心头，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你出去吧。”
　　史今原本想着高城见协议签订一定会很高兴，不料会是这般反应，正纳闷时jeff一脸兴奋地上楼找他，见着愣神的史今一把攀过他的脖子走到拐廊处，
　　“没想到啊，不过也没什么，我对这没偏见的。”
　　史今有些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Jeff想着史今肯定是不好意思，自己又实在忍不住八卦，“就是你的小室友啊，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感情这事，还真说不准。”
　　史今明白过来，脸“噌”一下就红了，“你说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样！”
　　Jeff还想说什么，顾虑到旁边不时经过的职员，作势拢了手凑近史今耳朵，
　　“干什么呢！”高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身后，看见史今脸上未退的红晕和jeff的亲密姿势，顿时黑下脸，“上班时间很闲是不是？”jeff面露惊色，转身下楼梯，
　　“高总，我们…”高城没让史今继续说下去，“忙你的事去！”大步流星的回了办公室。
　　史今可以感觉到公司里职员的奇异眼光，他甚至能听到一些不入耳的讨论，原本是自认磊落的人，也不是太放心里去，可是他发现自己介意某个人的眼光，使他想开口解释，只是他没有做这个解释的资格，两个人甚至连朋友都不算，他只好暂时放下纷乱，一门心思投入到工作中去，虽然已为高总经理的秘书，可之外的工作他也尽心参与，亲自联系辅助公司，查验材料，联系授权公司上报进度表，从策划到跑腿，史今似乎又回到了刚到聿丰跟着前辈学习的日子，鼎新的项目进行的有序又顺利，虽然和高城大多的接触都是公事，私下没太多交流，但他能感觉到高城心情的变化，为着自己能给公司帮上忙，史今心里很高兴，所谓“误会”也早已没放在心上。
　　但高城不这么想。
　　对酒吧那晚的经历念念不忘，他也以为只是一段容易忽略的小插曲，可是他总会在闲下来的间隙回忆起那晚自己的心情，那是回到香港后不曾有过的舒心安宁。他是有野心的，也曾经自信自己能掌握一切，可是从理论到实践是有差距的，高城没有这个心理准备，他是好强的，所以也就容易受打击。身边没有亲近的朋友，更不可能跟家里人说这些心事，那天晚上史今用两首歌一顿宵夜就让他暂时挥走心中的愁云，他没去想这是怎么发生，他只知道已经发生了，所以他认定史今该是他想的那样，能给自己带来某种安心的东西，这种想法很突然也很莫名，但他像应对所有无法解释却已然出现的事的做法一样，不去想原因。可是流言和所见让他感觉到被欺骗，甚至背叛。背叛？高城想到这个词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好笑，在他赌气有意无意冷落史今几天后，他并没有看到自己暗暗期望的史今主动地解释，于是他的失望渐渐变成了愤怒。
　　“高总？这么巧！”高城从菜单里抬起头，正对上曹羽凡的笑脸，笑容很吸引人，可高城心下莫名反感，“啊！”随意应付一下继续看菜单，曹羽凡显然不在意高城的失礼：“一个人吃饭？”高城微微蹙眉：“等人。”
　　“高总经理，幸会幸会！”穿着高档西装的男人欠欠身向高城伸出手，高城这还看见曹羽凡身旁还站着一个人。高城只好站起身回礼，“你好！”
　　男人掏出名片双手递上，“高城高总经理，久仰大名，周斯晨。”高城看看名片，“聿丰文化传播公司策划总监”。
　　“也是史今原来的上司。”曹羽凡补充道，“嗯，幸会。”高城收下名片，表示最基本的礼貌之后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曹羽凡对周斯晨笑笑，周斯晨也丝毫不介意，两人走到另一处桌子边坐下。
　　“怎么样？傲气吧。”曹羽凡点完餐，跟周斯晨聊起来，
　　“豪门少爷都这样。”周斯晨笑笑仍在菜单上选择，“为什么非要跑这么远来吃？”
　　“cova的甜品好吃！”曹羽凡催促道，“你快点点啊！”
　　“我不爱吃意大利菜，”周斯晨又翻回菜单，随便只点了主食就把菜单还给服务生，“你不是说史今公司就在附近么？怎么不叫他下来一起吃。”
　　“他肯定不来，最近他忙死了，我晚上都很少跟他一起吃饭。”
　　“是在忙鼎新的案子么？”周斯晨瞄一眼另桌的高城，“他们公司这次揽下鼎新，倒是让我意外。”
　　“有什么意外的，鼎新老板跟史今有交情，”曹羽凡瞧周斯晨一脸意味深长的笑，连忙说“你别想歪了，校友兼老乡而已，”又冷冷的加了句：“他不是我。”
　　“哎，鼎新的案子你们聿丰没有兴趣吗？”
　　“当然有，可惜高氏抢先了一步，可要多谢史今了。”
　　“就这么善罢甘休？”
　　“做生意嘛，也要靠缘分，不过我们也没说就会放弃。”周斯晨暧昧的倾前身子继续说：“最近跟史今怎么样啊？”
　　“能怎么样，”提到这件事曹羽凡明显有些不悦，“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斯晨摸摸脖子：“不明白他，既然不是，为什么当初要替你出头，而且，”又靠了靠身子，“怎么会对你没兴趣呢？”
　　曹羽凡难得的对这样的暧昧挑逗没兴趣，“你们也太狠了，明明知道跟他没关系，还要一并拉下水。”
　　“我可没拉他下水，是他自己辞职的，谁叫你不小心，被抓住把柄。”
　　曹羽凡冷笑：“你也够狠，为你自己把别人都卖了。”
　　周斯晨不以为意：“你第一天混么，”再次露出笑容，“你也没怪我呀！”
　　另一桌，高城等的人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有点堵车。”
　　“没事，你点吧，我随便。”
　　Ada放好包，打开菜单熟练地点餐，高城若有所思的看着玻璃外，
　　“跟你吃顿饭这么难，有那么忙么？”
　　“最近接了大项目，当然忙。”
　　“我就说你回家干就行了，非要自找麻烦。”
　　“你能不能别每回都说这行不行？”高城收回飘向玻璃外的眼光，微微皱眉。
　　“那项目顺利么？”
　　“还行，计划进行中。”
　　“对了，我想去泰国玩几天，”看看高城，“你肯定没时间陪我是吧。”
　　“嗯，你找别人陪你吧。”
　　“也行，我爸让我回来以后就去酒店做事了。”
　　“挺好。”
　　高城瞧了一眼曹羽凡那桌，正巧周斯晨用叉子喂曹羽凡吃一块牛肉，高城反感的别过头。
　　“哎，高总对面那女的是他女朋友么？”曹羽凡问，
　　“那女的是巴比伦饭店董事长的千金，谢艾颖，至于他俩的关系，就不知道了。”
　　“做他女朋友，估计挺累的。”
　　“你怎么知道，也许他对旁人冷漠，对女朋友分外热情呢？”周斯晨盯着曹羽凡的嘴巴，声音带着点色*情的调笑，“晚上，去我那吧！”
　　曹羽凡专心的吃着甜品，“不去，今晚跟史今约好去酒吧。”
　　周斯晨不死心，“行了吧，你说谎跟眨眼样正常，史今又满足不了你。“
　　“再说吧，我回去跟他说一声。”
　　“他又不管你。”
　　曹羽凡沉了脸，很快又浮上笑容：“你老婆不在家么？”
　　周斯晨尝一口曹羽凡碟里的甜品：“这个不用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