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高史]不夜城》嗟然

30、第 30 章

　　“高城？真是你啊，刚才听那声音我还猜是不是你呢。”

　　高城回头，ada环着手望着他笑。

　　“你怎么在这里？”

　　“和朋友一起玩啊，你呢。”

　　“也是。”

　　“你们聊，我去下卫生间。”史今听到ADA声音时就挡开了高城的手，他知道面前女子的身份，决定还是先去整理下自己的好。

　　“我跟你一起去。”高城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到ada难看的脸色。

　　“不用，我很快就好。”史今按按高城的手腕，对ada点了点头转身走开。

　　在卫生间洗了把脸擦了擦衣服往外走，看见不远处一男一女两个人影，男的似乎是曹羽凡，他刚走了一步，就看见女人抬手给了曹羽凡一巴掌，声音很大“啪”的一声，听就知道用足了力气，史今连忙跑上前去。

　　“干嘛打人？！”曹羽凡还是被打了一巴掌脸偏向一边的姿势，听见史今声音扭过头来，史今拉过曹羽凡护在身后，才看清女人的脸。

　　“哟，你也在啊，我说呢，你们两个变态怎么可能不一起出现，感情还那么好啊！”

　　“怎么，你嫉妒？也是，婚姻不幸福的女人也只能做满嘴喷尿的妒妇！”曹羽凡一脸不屑，脸上的巴掌印隐隐浮现。

　　“曹羽凡！”史今轻声的呵止，曹羽凡一脸无所谓的把脸扭到一边。女人本来想发怒，耳环因为身体的颤抖而晃动，但很快她又换上一张笑脸，阴冷的说：“曹羽凡，我真是见识了，人还能贱到这么地步！你最好聪明点，走到那一步可就不好看了！”说罢转身想走，“等一下，”曹羽凡懒懒的开口，女人斜着眼睛看他，曹羽凡的举动却让女人和史今都吃了一惊。他缓缓地解开自己腰间的皮带，右手捏住头一抽，将整个皮带抽出来，然后递到女人面前：“上回走的急，拿错了皮带，还你，下次见记得帮忙把我那条还我，那史今的呢！”女人铁青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显得黑沉，不发一言的转身就走，曹羽凡冷笑一声，转手把皮带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你跟周思晨还在见面？”史今问曹羽凡。

　　“是啊，前天还在他中环的房子里做*爱！”曹羽凡轻松地语气，让史今根本没有做好听到内容的准备。

　　“你，你为什么还要跟他纠缠啊！”

　　“关你屁事。”

　　史今有些语塞，他发觉曹羽凡眼睛里有了更多的不屑和冷漠，这不是那个他认识的曹羽凡，他认识的曹羽凡是一个很有精神气的人，遇到不快也是更有精神的反抗，不会像现在这样没有生气，他觉得陌生，同时觉得内疚，因为他隐约的感觉，曹羽凡的转变，和自己有关。

　　“曹羽凡...”

　　“行了，我的事不要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吧！”史今有些怔怔的看着曹羽凡，他脸上还有红红的印子，他不想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他只是希望每个人都好。恍然间有异样的感觉，低头才看见曹羽凡正在解自己的皮带。

　　曹羽凡其实不太介意那个女人扇自己一巴掌，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在看到史今心疼自己的眼神时，他居然有点为刚才那一巴掌庆幸，所以故意说那句话看到意料中史今的难过神色时他有点开心。

　　“你干吗？”史今没有阻止他，只是愣愣的问了一句。

　　“我皮带扔了，你的借我。”

　　曹羽凡从史今身上抢东西的事时常发生，史今也早习以为常，刚才的思绪还没有完全缓过来，所以他也任着曹羽凡做，也就没有看到身后出现的人。

　　史今坐上高城车的时候什么也没问，高城面无表情的一路也没说话，被带到高城家里的时候，高城也一直没有开口，径自去了卫生间，哗哗的水声响起，史今低头看着自己有些发红的手腕，高城刚才把他拉进车里的时候还真是够生气的，力气一点也没留，高城看见曹羽凡解自己皮带，自己反应过来这个动作将会多刺激高城时，他还以为高城会伸手打曹羽凡呢，结果高城只是走过来盯着他看，然后拉着他直接走出了酒吧，走过那个女人的时候他看见她在笑，他回头的时候曹羽凡也在笑，他觉得他是在苦笑，他很想对曹羽凡吼，你别再去见那个周斯晨了！可是他知道曹羽凡会冷漠的对他说：关你屁事！他很想对高城吼，我不想只做你的秘书！可是他怕高城对他说：我不信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呢？高城一言不发的拽他进车里的时候，他觉得心里早先生发的“慢慢好起来了”的念头，正一点点消失。

　　洗手间水声停了，高城半裸着身子出来时没有看史今一眼，他在窗台前点了一根烟，史今觉得高城的身材真不错啊，侧面真好看啊！高城熄灭烟走过来时，史今心存的那最后一点希望正一点点的减少。

　　衬衣被撕开的时候，史今觉得有点好笑，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的情形他还记得，高城就是这样撕烂了他的衬衣，对他说了那样的一些话，后来这个男人赔了他两次衣服，后来这个男人在金色的沙滩上告诉他他喜欢他，然后在洗浴中心，在红磡，在自己家中，在办公室里，他们拥抱亲吻。高城抚摸亲吻史今的身子的时候史今只是有点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当高城扯掉他的裤子，身子压下来时他的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该是这样子的！于是他奋起抵抗，不知第几次的反抗了高城。

　　“你别逼我！”史今看着俯视自己的高城，一字一字的说。

　　“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高城掐着史今的胳膊，另一只手扣在史今的皮带上。

　　“你别逼我！”史今还是那几个字，高城好像看到了史今眼里的雾气，他心里鼓噪的东西，那一刻全都神奇的沉静下来，那些嫉妒、怀疑、不甘、失望的情绪，还是没法压过史今眼里的那一丝冰凉的雾气。

　　高城叹口气，翻个身仰躺在史今身边，呢喃，“我他妈怎么会遇到你......”

　　史今走出高城家的时候真的有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他觉得头很疼，下意识的掏兜，没找到必理痛，却翻出了一张名片。他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按下了号码。

　　电话接通的时候他才发现已经是凌晨1点了，有些后悔这样唐突的打扰别人，正要挂机，那边已经接了电话，有些迷糊的声音。

　　“喂，杨医师么，不好意思，我是史今，我想买药...”

　　坐在不算冷清的小广场石阶上，史今就着矿泉水把药吞了，杨博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史今发现时间不对的时候本打算约着第二天去医院找他，可杨博执意现在就出来送给他。蓝色的药瓶上没有标签，杨博说家里没有新盒，这是他吃剩、自己装盒的，这药是荷兰出的，治头痛很好的药。也许是药真的好，也许是夜晚的风吹的很舒服，史今真的觉得头不痛了，甚至有一点愉悦的舒适感，他感激的对杨博笑笑，杨博说，需要的话，尽管找他，有什么身体情况也都可以找他。

　　史今看着杨博的笑，突然觉得很安心，身体里忽然有些兴奋的愉悦，不知不觉的就开口说起来，说自己现在在公司做的不开心，因为被公司的人误会，也得不到信任，说自己觉得当朋友当的很失败，把两人弄到一个别扭复杂的关系，朋友难过了自己帮不上忙，反而却是让朋友难过的原因，说自己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他想靠近，又害怕太近......史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那么多，说的断断续续没头没尾的听的人却也没有打断和询问。史今最后的意识里，杨博始终是保持着一个温和的笑，他想，杨博真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史今是被电话吵醒的，睡在自己的床上，回忆了好半天也没想清楚昨晚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看表，已经上午10多了，史今从来没有无故旷过班，今天不知怎么了，只觉得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接起电话，里面是那个焦急却压抑的声音，史今眨眨眼继续栽回床上。

　　“怎么没上班？”

　　“唔，睡过头了...”

　　“睡过头？？你在哪里？”

　　“在家。”

　　“我过去找你！”

　　“不用了，我下午就上班。”

　　“你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没有，我下午会上班的，就这样，挂了。”

　　高城小心的看着史今的脸色，却没觉出什么异常。对前一晚自己的行径还是有些后悔，知道他不愿意，还再三的逼迫他，大晚上的跑出去，也硬是赌气没追出去，好在什么事业没有，甚至好像昨天的事没发生一样，例会上感觉到高城的目光，史今回了一个微笑，高城觉得诧异，却又觉得好似心中大石头落地。

　　“喂，明天，到我家吃饭。”

　　“你姐夫又回来了？”

　　“不是我妈家，我家！”

　　“你做？”

　　“嗯！你想做也可以啊！我们一起做！”

　　“为什么突然想这个？”

　　“明天你生日啊！”

　　算算日子，对啊，明天自己生日。高城不说自己还忘了。一向对生日这种私人的节日不太在意，随随便便过是以前常有的事，认识曹羽凡后似乎也成了件事，那个人总会有一些奇怪的点子，用曹羽凡的话来说叫惊喜，比如那一次自己生日曹羽凡用聿丰的信纸和信封给他折了一束玫瑰！还有一次把史今爱听的歌最精彩的一句、喜欢的电影经典的一幕都剪辑在一起给他……今年的生日，曹羽凡还会给自己惊喜么？想到这里史今又有些失落，那个晚上曹羽凡的神情他还记得，他不喜欢看曹羽凡那样的神情。

　　“喂！想什么呢！跟你说话啊！”高城不客气的打断史今的思路，“明天，去我家，有惊喜给你！”

　　“哦，”史今点点头，复又抬起“高城你别给我买什么礼物，我什么都不缺。”

　　“那哪行，你放心，不是什么值钱东西，明天你就知道了。”

　　史今的生日高城时记得的，在他说要辞职的时候调他的人事档案时就记下了，礼物也早就准备了，他知道史今不喜欢他花钱买东西给他，但是他还是想了办法弄一个礼物让他高兴。昨天的事情差点让高城担心史今会拒绝自己，好在跟之前的几次一样，都是闹过就好，高城还是有一点后怕，因为昨天史今的那个眼神和表情他之前没有见过。不管了，反正明天他们两个人好好过。高城拿杯子喝水的时候手一抖，杯子摔在地上碎了，他觉得眼皮跳了一下，许是昨晚没睡好，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