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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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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看着桌子上的纸有些茫然，蔡总监观察着高城的脸色，决定还是先开口为妙。
“高总，如果这不是恶作剧，那么我们真的需要好好调查，这些，您还是看看吧。”
高城看着桌子上蔡总监口里的“史今最近的账户存款记录”，最终还是没有打开。
“蔡总监，我说过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而且，你这样做似乎违法了吧。”
蔡总监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的失望，嘴巴抿成一条线，很快又抬起头。
“高总，您是公司的掌管人，应该以公司的利益为重，希望您不要以一己私情，而忘记您的身份。”
“我的身份？”
“对，您的身份。还有，对于高总您的私人生活我不想干涉，可是作为高氏的总监，我也希望公司好，所以希望您平时能稍加注意自己的言行，现在公司里已经有一些不利于您的流言蜚语。”
“流言蜚语？什么流言蜚语？”
“您和史秘书之间的流言。”蔡总监看见高城脸色渐变，“我知道我这样说话很不好听，也很不礼貌，可是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高氏受到一些不必要的负面影响。”
“好了，你别说了，我会想办法解决，给你一个交代。”高城烦躁的坐倒在椅子里。
“不是为我，是高氏。”高城讶异的抬头，蔡总监直视着高城没有回避。
“是是，高氏，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高城颓然坐在沙发椅里点了一根烟，他不相信史今会做出这种事情，可是他现在确实要听史今的解释。从抽屉里拿出不二家，丢一颗牛奶糖在嘴里，甜香的味道溢满口腔，这是从史今那里搜刮过来的，自己以前对甜食并不热衷，也不知道怎么的，现在却很喜欢这种很甜腻的味道，糖很快溶化在高城的舌尖，高城有些不甘，为什么甜美的东西就这么快消失呢？
“I swear…”
高城接起电话，是史今的声音，他本想开个玩笑，却一时找不到如何开口。
“高城，我想跟你谈谈。”
“嗯，好，你在哪呢。”
“楼下cova，顺便吃午饭吧，你有空么？”
“好的，我现在就下去。”
“嗯，我等你。”
好不容易才“慢慢来”了这么久，史今你别让我失望。高城把不二家的盒子揣进兜里，起身离开办公室。
没进cova就已经看见史今坐在那里隔着玻璃对自己笑，还是那个第一次见到的笑，已经开始熟悉，并且依然温暖。
“我我有话跟你说。”史今望着高城。
“嗯，我也有话跟你说。”
“嗯？那你先说吧。”
“你先说。”
“哦，”史今垂下眼睛，像做什么决定似地，很快又抬起头，“我跟曹羽凡，确实有过一段复杂的关系，那时候在聿丰，因为都是大陆来的，所以比较亲近，后来一起离开聿丰后，就合租住在一起。他，他在聿丰时就说过喜欢我，可是我没有答应，也跟他说清楚了，后来他谈恋爱，换了几个男朋友，我以为他对我已经没什么了，我们，我们是接吻过，不过第一次，那时候是我喝醉了酒，他一直在哭，所以…还有一次，是他过生日，他说了很多话，他说，”史今有些痛苦的低下头，有些说不下去，咬咬牙又继续，“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我…”
“你别说了，”高城一直看着史今，知道逼史今说出这些对他来说是很艰难也很痛苦的事情，他不想逼他。他是很介意他和曹羽凡之的过去，一想到他们还住在一起就浑身不舒服，可是现在，史今做着自己不喜欢做的事，而这正是自己逼他的，他突然就有些释然了，不就是接过吻么？史今脸红害羞的表情要比现在胃疼一样的表情好看多了。
“你找我来就是坦白你的情史的？我也要坦白么？那你会不会想杀我？”高城刻意的开个玩笑，气氛顿时缓解了很多，史今感激的对他笑笑，真是的感激，他知道高城一定有丰富的过去，可是他不在乎，谁没有过去呢？他的现在，是高城和史今，就够了，其他的先不去想。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
“史今，”高城放下刀叉，“我想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能诚实的回答我。”
史今有些心虚的躲闪高城的眼睛，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向高城坦诚全部，那个一直藏在心底，连自己都不愿意再去回忆去碰触的秘密，他还没有勇气让高城知道。
史今的反应看在高城眼里，高城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凉了大半截。可是他不能不继续问下去，蔡总监说的对，他毕竟是高氏的经理，而高氏，不仅仅是他高城一个人的高氏。
“史今，我问你——”
“哟，这不是高城么？”
一个好听的女声打断了高城的问话，两人抬头望去，一个穿着深蓝长裙的女人抱着个2、3岁的小孩站在高城面前，白皙的皮肤让大夏天里急着防晒的女孩都嫉妒，而怀里的小男孩穿着可爱的童装背带裤，看着眼前的大人们打了个哈欠。
“coco？”高城喊出名字，女人满意的笑起来，其实高城本没那么大把握的，毕竟这个和自己在美国留学时有过一段露水情缘的女人在之后两年里并没有再联系过。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女人好看的一笑，对着史今点点头算是招呼。
“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
高城有些尴尬，这种场合遇到，实在是无法像巧遇的朋友一般畅快对谈，何况对面坐的还是自己的“现在”，虽然他不会介意，可高城心里还是有点不舒坦，转眼看到怀里抱着的小男孩，高城捏住小孩的手没话找话。
“这不会是你的小孩吧？”
“怎么不会。”
“真的是你的…男孩女孩？”
小孩眼睛大大的，粉扑扑的小脸很是惹人爱。
“男孩，两岁半了。”
“你结婚了？呵，恭喜啊。”高城拉着小孩的小手逗弄起来，小孩突然笑了起来，高城不由也跟着笑了，史今看着这镜头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女人接下来的话差点没把高城噎死，她兜着怀里的小孩说：“tiger乖，叫爸爸！”
小男孩依旧在对着石化的高城笑咯咯，史今一时也愣在那里，女人没看见似的对一脸惊吓的高城说：“他是你儿子，那时候发现怀孕的时候已经3个月了，本来想打掉，可是后来还是生了，没跟你说。”
高城还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稍微有点意识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想着现在可不能回头看史今的表情！
“扑哧，”女人捂着嘴笑起来，“哎呀我忍不住了，你看你那表情，哈哈，逗你玩呢，你想我老公还不答应呢！走了走了，你们慢慢吃！”施施然的转身离开，高城对史今尴尬的笑笑，史今低头看菜单。
门外的女人抱紧小孩亲了两下，叹口气笑笑，坐进车里。
直到女人的身影完全消失，高城还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史今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嘴上说接受他的过去是一回事，可类似这样直接的刺激还是很震撼，看着高城一脸别扭的表情，就明白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的可能性不会是零，史今叹口气，因为从这个惊险的意外事件，让他无奈的发现，自己好像无法做到想象中那般，大度。
被这么一刺激，高城早已经忘记了问了一半的问题，史今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埋头吃，两人草草的吃完饭就回了公司。史今还在座位里回味刚才的惊吓，肩膀一痛就被人扯住，jeff一脸八卦的神秘气息，拉住史今就往外扯。
“喂，你干什么啊！喂！”史今去扒jeff的手，jeff却一把揽住史今脖子凑进耳朵：“你小子惹到什么人了？”
“什么什么人？”虽然jeff总是喜欢跟人勾肩搭背，可是自己总是不能适应他的这种亲昵，示意jeff松手，无效。
“喂，史今！是朋友的我相信你！不过你可要小心哟！我有不祥的预感！”
史今有点不耐烦jeff的神经兮兮，以为又是什么新鲜八卦，不感兴趣的撇过头。
“不过听说有高总罩着你，你应该没事。”
“什么乱七八糟的！”嗯，又是跟高城有关的八卦，看来还是要关心一下，“jeff你又听到什么新八卦了？要说就快点说！”
“喂老兄，你这什么态度啊，不是我兄弟关心你，谁管你死活啊！”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放手，我还有东西要做。”
“你到底是不是商业间谍啊？”
“什么？”史今收住要走的脚立刻回身瞪着jeff，“你说什么？”
“嗯？你不知道？gina去蔡总监办公室放东西的时候听到蔡总监打电话叫人调查你的账户存款，后来snow说听有人说我们公司最近的一些产品创意都被别家公司窃取，还有的广告直接抄袭，说是公司里出了商业间谍，后来我路过高总办公室的时候有听到他和蔡总监在争吵什么，还听到你的名字，高总似乎很不高兴，我本来想听听的，可是蔡总监很快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脸色也很难看，所以，史今，这跟你有关系么？你应该不会是商业间谍吧？”
“你电影看多了吧，”嘴巴上敷衍着jeff，心里却鼓噪起来，原来中午想问我的就是这？
“对啊，我也觉得你不可能是，可是你说….哎，史今！史今你去哪啊！”
史今回到办公室拿了钱包就下楼，跑到最近的ATM机把卡塞了进去。蓝色的屏幕变换着，很快史今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东西，巨大的新增款额让史今有些呼吸困难，他抽出卡跑到附近的银行查明细。
攥着明细纸，史今站在高城办公室门外。要是不相信我怎么办？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要害我？
开门进去的时候高城正站在落地玻璃前双手叉腰，回身看见史今连忙整了整脸色坐到位置上。
“怎么了？”
“不是我，我没有把公司里的任何信息透露给别家公司，账户里的钱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史今捏着纸条的手心已满是汗，头脑一片空白，只有嘴巴控制不住的一直说一直说，“三次存款时间分别是上周5下午，上周六上午和下午，上周5下午我一直在公司里，办公室里的同事可以作证，上周六上午我一直呆在家里，没有人能作证可是我真的没有出门，下午和你在一起，4点的时候我们在中环的许留山吃冰…”
“我相信你。”高城看着史今额头渗出的汗，又看看攥在手里的纸，拢住史今的肩，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肩膀。听到史今说这些，高城居然有一丝欣慰。
“我该怎么做？”
“你不用怎么做，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你放心。”
“高城你相信我么？我真的没有做过。”史今从来不曾表现出此刻这般的无助，他一向是最能干的，即使有着最温和的表面，也藏不住内里的那份自信和淡定。高城有些心疼了，史今少有的慌张和难过，似乎都是自己引起的，虽然这次权不在己，可高城还是认为自己有责任。
高城轻轻的拥住史今，“我相信你。”史今把头埋在高城的肩膀上。
“不是吧大哥，这样做不好吧。”陈陶按了电视静音，对着电话那头的高城抱怨。
“什么不好，对于你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他不是还欠你一份人情么，正好还了。”
“他是欠我人情，不是欠你人情！”
“你的就是我的，有什么好分这么清的！”
“是不是这么说？你的就是我的？那你的那小男友也给我玩玩？”
高城敛起浓眉，黑下脸“陈陶，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你到底帮不帮！”
“哎呀，怕了你了，那我去找他，事先说好，他只是汇丰的大堂科长，能不能拿到录像不能保证。”
“行了，先办就是了！”
“那你可记住了，你又欠我一份大人情！”
“罗嗦，等你求我的时候多了，不着急！”
“滚蛋！”
“挂了。”
“个臭小子”，陈陶按下电话，又翻找联系目录，终于找到后打了过去。
“喂？tim，我是daive，最近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