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高史]不夜城》嗟然

24、第 24 章

　　“你跟他…睡了？”
　　“……”史今没听清，或者说没听懂曹羽凡的话，动作僵在那里没有任何回答。
　　“回来的时候碰到他，他身上有你的味…”曹羽凡的声音有些疲惫，史今莫名的无措，明明自己什么错也没有，此刻却好似偷偷干了坏事被人抓到一样。沉默片刻再曹羽凡没有再说什么，然后听到轻轻的关门声。曹羽凡伸手扯掉身上的被子扔在地上。

　　史今捏着要签字的文件犹豫不决，要不要道歉？昨晚自己那样对他…摇摇头，不对，又没有做错什么！可自己明明，早就已经动心了，动心？！史今被自己吓了一跳，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又渐渐平静下来。是啊，诚实一点吧，自己当时的心情，自己还是能分得清的，如果还在恐慌疑虑，自己怎么会回应呢？可是曹羽凡早上的话是什么意思？嘶——史今扣扣上下排牙，试图减缓又出现的阵痛，现在顾不得曹羽凡说什么，因为自己现在满心在意的，是那个人现在的心情。终于下定决心，史今敲了敲门。
　　“高总，这是要签字的文件。”
　　高城见是史今，扬扬下巴示意放下，一声不吭的继续专注手上的东西。
　　[不理我么？]看着高城一脸没睡好的表情，紧皱的眉头，史今心中那一点的歉意扩大了。
　　“高…高城。”史今叫他的名字，这令高城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很快又记起自己还在生气似的沉下脸。
　　“高城，昨天晚上…”史今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高城有些不耐烦了开口道：“你想说什么？警告我别再碰你？你可以去告我啊，说我骚扰你！”
　　“不是的，”史今急切的想辩解，想到高城所说的“骚扰”，不觉又红了脸。
　　“你到底要说什么？没事的话请出去。”这是来干什么？兴师问罪么？！
　　“不是的，我没有说你骚扰我，”史今咬咬牙，抬起头直视高城的眼睛，那一双看着自己时总会带着暖意的眼睛自己不是没发觉，“我想说的是，我们能不能，能不能慢慢来…”说到最后三个字，史今终于还是撑不住又低了低头，所以他没有看到高城眼里突然出现的惊喜。
　　“你你说什么？”
　　学长说的对，感情是最麻烦最纠结的事，如今心情复杂又无法畅快说话的史今开始真的认可那个不愿意碰感情自己乐在逍遥的学长明智之举了。抬头对上高城的目光，那好看的眼睛清澈而又带点孩子气，让人有些忍不住想疼惜，因为没休息好而稍显聋搭的眼角止不住的带上了笑意，眉毛更是好笑的簇成了八字。史今在心里无声的笑笑，这感情，或许自己还未发觉前，就已经碰了。
　　“我说，我们能不能慢慢来。”史今平缓的重申，高城已经跳起绕到史今面前，抓住人的肩。
　　“你的意思是，你接受我了？”
　　这真的是一向潇洒不羁的高城么？摆出这么个小孩般的表情，未免也太夸张了吧！史今不置可否的望着他，微微勾起嘴角，好吧好吧，他确实好看，而且越看越好看，一向不以貌取人的史今在这一刻，悄悄在心里安慰自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呜…”等史今打理了自己小心思回到现实时，发现俩人此刻的距离和姿势很有问题。
　　“高城，嗯呜…这里这里是呜…办公室！”史今推拒着抓着自己的人，紧张的压低声音频频看门。
　　高城显然不习惯掩饰自己表达心情的方式，扳着史今的后脑勺吻着。史今已经渐渐了解高城每回亲吻的习惯，总是温柔不到一会就会霸道的近乎凶蛮，虽然自己心底是受用这样的亲密的，可是理智还是战胜了情绪，感觉到高城的手已经探进衣服里，史今发力了。
　　“高总！”史今推开高城抵着他肩膀拉开距离，两人僵持着都喘着气。
　　“哈哈，”高城看着史今红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嘴唇上还泛着点水光，心情很好的退后一步，又上前一步，史今吓得退后一大步。
　　“等一下，”高城迅速的上手扳住史今下巴，“嘴还疼么？”
　　“呜，好多了！”史今再次挣脱，怎么自己跟这人打从认识到现在一直都在控制和挣脱的关系中?
　　“还是有点肿，”高城乐呵呵的回到座位上合上电脑，“还是因为操劳多压力大，要多休息，这样吧，我放你假，我们出去逛逛！”
　　“唉？”史今看高城收拾东西的架势连忙说：“高总，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首映礼忙完了，下面的几个简单项目都安排好了，用不着你再忙，抽空让自己放松一下啊！”堵上史今还想说些什么，高城几乎命令式的语气道：“说这么定了！现在就走，我在楼下等你！”

　　方才还兴致勃勃的高总经理，在漫无目的的开了近半个钟头的车后开始有些丧气，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能去哪里。以前出去玩的时候都是跟一些朋友一起，酒吧啊派对啊甚至球馆现在似乎都不是能选择的，以前跟女人所谓约会，也不过敷衍的陪着逛逛商场，吃吃饭，史今不是他之前的那些女人，所以也当然不能去逛什么商场，现在算是约会么？高城这样想着，不由的更是为没有计划而烦心起来。
　　“我们去哪里？”史今在副驾扭头问一脸烦躁的司机。
　　“啊？你想去哪里？”
　　史今觉得好笑，明明是你拉我出来说是去放松，现在却问我？可是看着身边的人和自己在上班时间堂而皇之的跑出来玩，倒是真有了些约会的意味，高城以前约会都会去哪里呢?想到这里史今突然开始有些郁闷，明明大家都是男人，而且都不是GAY，现在这个状况到底怎么回事？哎，又回到了每次想俩人之间都无法回避的问题，可每次都是越想越不明了，索性还是不想了，把握当下吧。
　　“咳咳，高城，我想去HMV看看。”
　　“哦？行，我们先去那里。”终于有了路线的高城顿时放松下来。
　　车开至夏士厘道时，高城有点犹豫了，这里是步行街。高城还在考虑停了车走过去还是换到别家，史今似乎知道他想什么似的说：“你找地方把车停了吧，我们下去走走，现在人这么多，车也不方便的。”
　　“好。”高城二话不说转向找地方停车。
　　史今在HMV看了会，挑选了几张新出的电影和一张精选CD就走到柜台，高城一直在翻开，却没有挑到满意的东西。
　　“高城，我自己来！”史今挡下向服务员递卡的高城，执意自己掏钱。
　　“高城，我们这么跑出来，还是不太好吧，要不我们现在回去吧。”
　　“不行，今天给你放假一天！”高城看看表，“随便逛逛就找地方吃中饭吧。”
　　史今见说服不了高城，只好随他的意继续“约会”。虽然高城是香港人，却似乎没有史今这个外地人更熟悉这里，史今带着高城转了些平时自己来过，也有些意思的地方，高城觉得自己是第一次来。听史今给他讲自己以前来这些地方的见闻和经历，听他温和的询问店家，看他把垃圾扔进分类垃圾桶，看他规矩的过马路，这些再平常不过的举动在高城眼里似乎都带着一分动人的吸引力。高城觉得以前一直很不屑的逛街变得有趣起来，也开始感叹以前怎么从来没有遇到过史今这样的人。
　　“高城，前边有家米线店，我之前来吃过觉得还不错，要不我们在那吃吧！”
　　“好。”高城想也不想就答应，爽快的放弃刚才还计划开车去Amigo吃西餐的决定，他想去这家小店，想去尝尝史今吃过觉得美味的东西。
　　店很小，甚至站着都有点嫌挤，但是人却很满，生意似乎很好。看见高城有些局促，史今有些顾虑，“要是你习惯，我们还是换地方吧。”
　　“不用换，这挺好。”高城走到顾客刚吃完起身的一个空桌坐下，拿起夹在餐具盒里的菜单看起来，服务生很快走过来，等客人点单。
　　“这里什么好吃？”高城问史今。
　　“其实基本款味道一样，可以加自己喜欢的料，哎，你能吃辣么？”
　　“能！”高城眼也不眨，“那这些都加吧。”高城指个菜单上供选择的可加料。
　　“先生要几点辣？”
　　“嗯…”高城见史今点了三点，自己就点了四点。
　　“这里还挺辣的，四点会不会太重啊？”史今提醒高城。
　　“不用，我能吃辣。”
　　食物很快端上，很大的碗，食材却很扎实，米面q香，汤头也够味，高城不禁咂嘴，看不出史今瘦瘦的样子，怎么知道这么多好吃的地方？就是这汤，刚喝着是舒坦，到后头高城有些尴尬了，真有点辣，而且后劲十足的那种辣，想喝干净汤，又被辣的直吐舌头，不一会就满头大汗，小店里空调似乎不足，高城只觉得热的像是夏天吃火锅一样。史今看高城觉辣又不愿意放弃汤的狼狈样，忍住笑说：“你慢点，不然叫一碗清汤吧。”
　　“不用，嘶啊，可以，啊…”
　　“不然,你喝我的？”
　　这个主意高城倒很满意，十分不客气的拿勺喝史今碗里的汤，史今在一旁看的，心里漾着看自家孩子吃饭香的满足。自家孩子？！……
　　喝着史今买的水，高城惬意的继续享用热夏午后的两人时光。听史今建议不管汽车乘地铁时，高城居然都忍受了难受的拥挤，甚至一路上瞧着史今的脸色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被高城罩着挤到门边的史今，一路上都红着脸。都说快乐时光分外快，转眼就过了一下午，路过好时商城，史今提议看电影。坐到电影院里史今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多么暧昧的场景，自己居然主动提出，看着旁边一副泰然的高城，史今希望最好是自己多虑了。
　　其实前半场高城一直很规矩，两人都没有看电影吃爆米花的习惯，就那么安静的并肩坐着，可到了后半场，不知道是剧情不那么吸引人，还是被前排的一对情侣刺激到，史今感觉高城向自己身边挪了挪，似乎整个身子的力都要压在他身上了，史今没敢动，心里有些紧张，又有那么点期盼。可半天没了动静，睡着了？史今刚想扭头确定，高城手就伸过来，摩挲过史今的腿，握住了放在腿上的手。
　　“高…”史今有些别扭的轻微挣脱，咸猪手却坚定的撑开攥紧的手指，而后张开，插|入，十指交缠，最暧昧的握姿。史今还想挣扎，无奈那手劲极大，不容反抗。高城一脸平静的直视屏幕，手就着握住的姿势放在史今腿上，拇指轻轻的摩擦着史今的虎口，史今只觉得一阵痒麻，十指连心，很快，史今就感觉自己很不争气的心跳加快了。摆脱无望，史今一路紧张的僵直，结局主角们说了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散场灯亮起时，分开的手已满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