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高史]不夜城》嗟然

17、第 17 章

　　四个人落座在富丽宽敞的包房里，两个老朋友亲热的寒暄，忽然听见去了卫生间回来的陈陶司机在门外大声说着什么，史今起身开门探头。
　　“你们服务生怎么干事的！”司机正对着一旁站立的女侍大喊，“菜就放这里也不上？”
　　“先生，那个凉菜还没上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快上菜！摆这干什么！热菜都放成凉菜了！怎么做事的！怕我们不给钱怎么回事！”
　　史今了解了个大概，连忙劝慰了陈陶司机一番，又轻声的提醒了服务生几句，帮着忙把放在包厢外台上的热菜端了进来。
　　“你怎么自己端起来了！”高城站起身接过史今手里的菜，“服务生呢？”
　　“没事，顺手。”
　　“这里服务员干什么吃的！菜放那也不上！”司机咕哝着坐回位置。史今转身又要出去，高城一把抓住：“干什么？别端了，你又不是服务员！让他们端！”
　　史今推开高城的手：“不是，我就去催催。”
　　“别催了！来，坐这，让服务员干！”高城也不管史今推拒，强硬的拉他坐到身边，陈陶在一旁目睹两人拉扯半天，点了一根烟，又递给高城一根，拿着打火机准备点，高城接过烟却摆了摆手：“不抽。”
　　“来来，吃菜！”高城招呼着，一面拿起一个碗盛了磁盅里的八珍汤端到史今面前：“先喝热的！”史今没料到高城的动作，顿时尴尬不已，脸也不知怎么的红了半边，高城倒大大方方的夹菜吃菜，陈陶看在眼里又吸了口烟，按灭在烟缸里。
　　“你在台湾怎么样啊！”
　　“还不是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干这个，都是我爸逼的。”
　　“我看你干的挺舒坦啊！成天听我姐说你怎么怎么出息能干。”
　　“哎，姐怎么样啊！我也都快一年没见到她了。”
　　“好得很。”
　　“还没有小孩么？”
　　“还没，可能是姐夫太忙了吧。”
　　“我记得你姐可喜欢小孩，我去年回香港见到她的时候，她还说想要小孩。”
　　“是啊，估计也快了吧。”
　　“你哥呢，还没定下来啊？”
　　“他？不知道，上回见他的时候，又换了一个。”
　　“哎，你们兄弟俩还真是像！”
　　“你说什么呢！”
　　“我说错了吗？兄弟俩都是花心大少！”
　　“闭嘴啊你！”高城狠瞪陈陶一眼，大口吃了块鸽脯，陈陶看一眼一旁斯文吃菜的史今呵呵一乐，“怎么？你不是一向挺自恋的么，怎么现在害羞了？”
　　“害羞个屁，你怎么话那么多，吃菜啊！”
　　“哎，最近跟Ada怎么样啊，回香港还没见过她，有空一起出来玩啊！”
　　“没怎么样，”高城看史今一眼，史今事不关己的小口喝汤，高城连忙转移话题，
　　“来来，我们兄弟俩干一杯！”高城撞了下陈陶的杯子仰头喝尽，陈陶司机连忙起身给高城和自家老板又满上酒，举了杯子敬了高城一杯。
　　“我敬高总一杯，我们陈总经常提起高总，还给我们讲过高总以前的趣事，高总真是一个性情中人呐，今天又机会一起喝酒，真是我的荣幸！高总，我先干了！”
　　高城对他笑笑喝干杯里的酒道：“什么趣事？爆我的糗事还差不多，不过你也好不到哪去哈哈！”史今看司机殷勤的给自己老板敬酒，也只好站起身敬陈陶，“陈总，我也敬您一杯。”看看杯里透明的液体，仰头喝干。
　　“呵呵，我跟史今可要好好喝几杯！”陈陶给史今的杯子满上酒，史今刚要开口陈陶就截下他的话：“我昨天还说高城第一次做没经验，没想到他长进这么快，我听他说你对他公司贡献很大，高城身边有你这样的能干人，我替他高兴，也放心啦哈哈哈！来来，就为这，我们喝一个！”
　　“没有没有…”史今话没说完就看见陈陶仰头干了，自己也只要硬着头皮喝了下去。史今不胜酒量，白酒二两就算极限，没吃什么东西就这么急急的干了两杯在肚，胃里已经开始烧。空杯刚落桌，陈陶司机就给史今满了酒，满脸笑的举了自己的杯子：“来，史秘书，我…”
　　“哎！”高城拿过史今的酒杯，“史今不能喝酒，刚才跟你喝那是给我面子，两杯是极限了，不能再喝了！”
　　“那怎么行！”陈陶司机拿起酒瓶笑眯眯走到史今跟前：“我还没跟史今喝呢，高总你可不能偏袒自己人，我们陈总可没护着我！”
　　“哎！史今不能沾酒的，你一看就是能喝的，这怎么能比！”
　　“不行不行，哪有你这么护着的！刚才史今喝那两杯可是一点不犹豫！”说罢就往另一个空杯子里倒满酒递给史今，高城也不妥协，抢过新倒的酒隔在司机和史今中间，
　　“他真不能喝，这样，我替他喝！”说罢仰头干了左手一杯，司机一面给高城满上一面说：“不行的，我等会会跟高总好好喝！这杯我跟史今喝！来来，史今我们兄弟喝一个！”
　　两人僵持不下，见高城还要拦，史今咬咬牙拦住高城：“高总，没事，你让我喝吧！”
　　“不行！”高城一嘴带着酒气的气息喷在史今脸上：“你昨天还在胃疼！”
　　“那，那换啤酒，”转脸对司机说：“我是真的不能喝酒，我跟你喝啤酒吧。”
　　“哎，史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能喝的，我一看就知道你在隐藏实力哈哈，就喝一杯！我保证你不会醉！”
　　“行了，”在旁一直没插嘴的陈陶终于也站起身：“你就别勉强史今啦，有高城在你今天是跟他喝不成的。来tiger，我们再接着喝！”
　　史今胃里火辣辣的感觉还没消散，坐在那回味儿，一勺豆腐放在了自己碗里。
　　“刚喝那么猛，吃点菜。”高城给史今夹了点菜，转头对服务员喊：“上一盅燕窝雪梨。”
　　史今脸上火辣辣的，[酒劲这么快就上来了？]司机不知什么时候又拿来了几瓶啤酒，史今迷迷糊糊的跟他又喝了几杯，酒混着喝更容易醉，加上自己本来就量浅，饭没吃到一半史今就觉得头重脚轻了。手机震的时候史今好半天才知道去掏手机，说了一声就出门接电话。
　　陈陶看高城望着史今关了门才又低头吃菜，转身对司机说：“你去催催那几个菜，今天怎么这么慢，姜丝肉蟹再来一盘，然后去‘blue’问问晚上人多不多，晚上去那接着聊聊。”
　　待司机出了门，陈陶凑近高城问道：“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高城在吉利菠萝猪扒里挑拣了几块菠萝放到史今盘里，又夹了块猪扒放自己嘴里。
　　“再给我装！你跟你这秘书的事！你刚才…”
　　“哦，我喜欢他。”高城答地毫不犹豫，看都没看陈陶一眼低头吃菜，陈陶反而愣住了。
　　“你说什么？”陈陶不再是刚才的一脸玩味，换了严肃的神情。
　　“我说我喜欢他，我看上他了。”
　　“你搞笑吧！”陈陶脸上带着扭曲的笑。
　　“我认真的。”高城放下筷子看着陈陶：“你不问我也会跟你说，把你当朋友才跟你讲，我真喜欢上他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就是，喜欢上他了。”
　　“……”
　　“你那什么表情？”
　　“你不是，我记得以前听说这种事你不是还挺反感的么？”
　　“嗯，”高城认真的点点头，嚼着菜看着陈陶一会，“可是我就是喜欢他。”
　　“你…”陈陶瞪圆了眼睛不知道说什么词，看着高城一脸认真，渐渐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是不是，觉得新鲜才会有这种感觉啊！”
　　“新鲜么？不知道，不过确实以前没有这种感觉。”
　　“对，肯定是你跟女的谈多了腻了，所以换了男的觉得新鲜才这么说的。”
　　“是么？我不知道，我只确定我现在就是喜欢他。”
　　“不对！”陈陶“哎”了一下道：“你不是跟ada在一起么？”
　　“分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中午。”
　　“因为他？？”
　　“也不算吧，本来大家也都没那么认真，其实在一起跟没在一起差不多。”
　　“我可是看着你们走到一起，又分又合，折腾了快两年哎，也快是你高城谈最久的了吧！”
　　“说是两年这么久，其实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也没几个月吧，我挺喜欢Ada性格，大家彼此明白，这样也玩的尽兴，说实话，做朋友挺不错的，可是那不等同于爱情。”
　　“那，那他…”
　　“我跟他说了，上星期在巴萨跟他说我钟意他了。”
　　“你已经带他去旅游了？”陈陶的嘴巴更大了，“那你们，你们有没有…”
　　“什么啊，是去出差，还把钱包什么的都给丢了，幸亏有他，不然我估计都死那了。”
　　“那他对你？”
　　“我只是跟他说了我喜欢他，可他没表示什么。”
　　“他是不是gay啊！”
　　“不是吧。”
　　“嗯，我看着也觉得不像。”
　　“可是跟他住一块的男的，好像是，好像还喜欢他。”
　　陈陶刚闭上的嘴又张大了：“怎么怎么这么复杂啊，搞的跟电影似的…”
　　“这事就你知道啊！”
　　陈陶点点头，摸摸自己的小胡子喝下一杯酒：“我说，你准备怎么办啊。”
　　“不知道，”高城靠着椅子头枕着手叹口气：“我只是觉得看见他我就很安心，很高兴，看不到他就挺心慌的。”高城说着，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看得一旁的陈陶头皮一阵发麻，端起高城的酒杯就灌进他嘴里：“我说你…”
　　“咔！”史今开门进来，陈陶僵了一下收了手。“咳咳…咳咳”高城被陈陶那杯呛的半天缓不过来，看见史今走过来的时候身子悠了一下就往一边倒，吓的高城一下子站起来一手抓住史今举到半空的手腕一手顺势揽着他的腰给扶到位置上：“你才喝了几杯啊就走不稳了？”史今皱着眉晃晃脑袋，陈陶看着高城殷勤的倒茶送水的，心里毛毛的，只好自己跟自己猛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