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高史]不夜城》嗟然

14、第 14 章

　　送走许三多，高城和史今散步在石街上。
　　“你朋友真多啊！”高城冷不丁开了口，史今抬头：“我们刚才说话你都听懂了？”
　　“我听得懂国语。”高城对史今的质疑很不满，“你是他班长？”
　　“嗯，我们高中一个班的，认识好多年了。”
　　“你怎么这么受欢迎啊！”
　　“嗯？”
　　“看他对你那么热情！”
　　“许三多这孩子很单纯，人也简单，对我们这些老朋友一直都很好。”
　　“孩子？你多大啊！叫人家孩子。”
　　“呵呵。”
　　“国语你的名字怎么念？”
　　“史今。”
　　“什么？”
　　“史-今-”
　　“湿今…”
　　“= =！史今！”
　　“史..今..”
　　“嗯。”
　　“那天中午，曹羽凡叫你的不是这个。”
　　“嗯？”
　　“他喊的是另一个词。”
　　“哦..”史今回想了一下道：“他叫的今儿。”
　　“基嗯？”
　　“= =！….今-儿-！”
　　“为什么这么叫？”
　　“不为什么。”
　　“有什么特殊意义？”
　　“没什么特殊意义，跟他比较熟。”
　　“你妈妈这么叫你？”
　　“不。”
　　“那你妈妈叫你什么？”
　　“……老四。”
　　“你家有四个孩子啊？”
　　“嗯，我排行第四。”
　　“几个哥哥几个姐姐？”
　　“三个都是哥哥。”
　　“哦…嘿嘿！”
　　“你笑什么。”
　　“没什么…”
　　高城见史今横了自己一眼便道：“就是想起你那两个字粤语念起来很好笑。”
　　“哪两个字？”
　　“基…今儿。”
　　“…..”史今想象了一下这两个字的粤语发现，自己也笑了起来。
　　（乱入：粤语念起来真的很好笑，“钢以”哈哈！）
　　两人在干燥爽朗的夜晚一直走到快10点才慢慢回了警局，来的人很准时，高城看见助手bes身后的人，眉头微微皱起。
　　“少爷好！”
　　“嗯。”高城坐在警局的椅子上偏偏头，
　　“少爷，夫人和小姐都很担心你，让我见到你了给他们去个电话。”
　　高城接过男人递过的手机道：“别喊我少爷。”起身走到一旁给母亲打电话。
　　史今没有见过眼前这个样子斯文的男人，听他跟高城的谈话，大概知道了是高城家里认识的人，男人遇到史今的目光，利落大方的上前道：
　　“你好，史先生吧，我叫方洋，是高总裁的助理。”
　　“你好，方先生。”史今对这个初次见面30岁左右的男子印象不错，
　　“多谢史先生照顾，我们少爷一个人在外的机会很少，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没有。”
　　“我们现在就去酒店吧，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了。”
　　“嗯，好的，你们辛苦了。”
　　高城打完电话把手机交给方洋就兀自往停在警局门口的车里走，回头看见史今正笑着和这两天关照过两人的警察握手，心下为自己什么也没说就出了警局的行为感到有些不妥，但人已经坐到车上了，就只好干等着。
　　史今把钱塞到警察的手里：“警察先生，谢谢你的帮助，我们在这里度过的很愉悦！”
　　警察拍拍史今，和方洋说了一会，把剩下的手续办了，一行人开车直接抵达Raval酒店，显然方洋和bes都打点好了一切，高城被侍者带着进电梯时，方洋和史今还在大厅说话。
　　高城在套房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从酒柜里挑了瓶酒喝了半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拿起方洋给他的手机给方洋打了电话：
　　“喂，你们在哪里？”
　　坐在房间里的方洋正在上网：“我在12层，少，高总有什么需要？”
　　高城挠挠头发：“没什么…史今人呢？”
　　“哦，他刚才说他出去一会。”
　　“出去了？出去哪？做什么？”
　　“不知道，他只说很快就回来。”
　　“哦…”
　　“高总，我已经和赛宁先生联系上了，他还在西班牙，明天有空，高总你看想什么时候见面？”
　　高城这想起来巴的目的，[居然把这事都忘记了]“你怎么找到他的？”
　　“高总，来之前我和你们公司蔡总监谈过，赛宁先生正好我们也算认识…”
　　“我爸叫你来帮我的？”
　　“没有，总裁只是让我和你们公司的人一起来接你们，赛宁先生的事，是我自作主张…”
　　“行啊，那你明天自己跟他联系吧，我就不去了，想必我们要谈什么生意你也打听清楚了，需要什么尽管问bes跟…就问bes。”
　　“好的，高总。”
　　“对了，你们订了返程吗？”
　　“还没有，本来想等高总休息一晚，明天再问你们如何打算。”
　　“行，那明天再说吧，哦，再帮我租辆车，我明天要出去。”
　　“高总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吧。”
　　“不用，就这样。”
　　挂上电话，高城喝干高脚杯里的红酒，躺在床上打开电视，却没什么心思看，胡乱的换着台又嘭的关掉了电视，[这小子跑哪去了……]也许是跑了一天真的累了，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早上是被方洋的电话吵醒的，说在24层餐厅订了位置，抬手看表，手腕空空，高城抓抓头，梳洗好了乘电梯来到餐厅。
　　方洋和史今已经坐在了位置上聊些什么，高城远远的看见史今的弯弯眉眼，顿时心情好起来，起床气都没了。
　　“高总。”
　　“高总。”
　　两人看见高城起身打招呼，高城见史今表现出不同前一日的生疏，顿时又皱了皱眉头，方洋起身接电话，高城掏出打火机点上一根烟。
　　“这里不让吸烟。”史今刚说罢就有些后悔，自己怎么管起经理来了？赶忙把脸转向一边。
　　高城一愣，看着史今一脸的正经忍不住笑了起来，把嘴里的烟拿下来放在一旁。
　　史今换了件白色的短袖T恤，整个人清清爽爽。高城瞅着他的衣服道：“哪来的衣服？”
　　“买的。”
　　“你昨晚上出去就是为了买衣服？”
　　[难道指望你给我准备？]史今当然没有说出这句心里话，不做声当回应，从兜里掏出东西推到高城眼前，高城一看，是自己那天晚上抵押在小旅馆的手表。
　　“我去把钱补了，手表你拿好。”
　　高城笑笑把手表戴回手腕，向前倾了身子道：“下午跟我一起出去。”
　　“做什么？”
　　“别问这么多，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行，下午我有事。”
　　高城没想到史今会直接拒绝，一时下不了台，“什么不行！你有什么事！”
　　史今看着高城，“下午约了赛宁先生。”
　　“不是交给方洋办了吗？你去干什么！”
　　“这是高氏要谈的生意，我当然要去。”
　　“不许去！”
　　“为什么？”
　　“嘶…”高城瞪圆了眼睛，史今一脸平静。
　　“你怎么老喜欢跟我顶嘴？”
　　“我没有跟你顶嘴。”
　　“那你干嘛非要去！”
　　“高总，是你把我拉来谈生意的，出了这些意外现在好不容易按照计划进行了，怎么又不去了？”
　　“方洋能搞定。”
　　“可是这是高氏的案子，高氏的人一个不去这不合情理！”
　　高城还想张口，方洋已经打完电话回到位置上，他撒气的把烟塞进嘴里，方洋笑着提醒道：“高总，这里是禁烟区。”
　　高城瞪他一眼，挑衅的点上火，方洋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身招呼服务员上菜。
　　高城望向史今：“bes人呢？”
　　方洋答道：“她去马德里了，办理你们丢失的护照。”
　　高城瞧史今埋头喝汤也不搭理自己，憋了气把汤喝的呼呼作响。末了擦擦嘴说：“下午跟赛宁约的几点，在什么地方？”
　　“下午3点在ESPANA他住的地方。”
　　“嗯，到时候叫我。”
　　“高总你不是不去么？”
　　“又决定去了！”
　　“那车…”方洋看着高城的脸色，把剩下的话吞回肚里，“嗯，好的。”
　　史今始终没有抬头看高城，默默的吃饭，高城站起身径直回自己的房间。
　　下午的生意谈的很顺利，方洋掌握有度的控制着主动权，赛宁也对项目很有兴趣，虽然他也是给朋友面子答应和高氏聊聊，现在却真的开始信任高氏。史今在一旁俨然成了方洋的助手，他一面认真的辅助方洋，一面暗暗地佩服和羡慕方洋，看起来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比自己更成熟又有技巧。
　　高城完全像一个多余的人，出于礼貌性的回应赛宁的问题，给一个礼仪式的微笑，更多时候则是在偷偷观察史今，看着史今像方洋助手一样拿笔递水的，气不打一处来。
　　方洋安排了晚上和赛宁还有其他一些商人吃饭，巴萨餐厅里的小方桌迫使他们只能分成两桌。高城在主桌招呼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喝酒吃菜，不时的瞄向史今在的另一桌，瞧见史今和人干杯喝酒，弯弯的眉梢眼角在餐厅的灯光下明明灭灭，就有点忍不住过去抢杯子，偶尔撞上史今飘过来的目光，又有点紧张的别过脸去。
　　吃罢饭，高城想着找了史今两人一起四处逛逛，谁知饭桌上有几个住一个酒店的拉着高城去蒸桑拿按摩，不好推却，一行人就来到20层一直玩到快零点才作罢，犹豫了一阵，还是跑到12层史今住的房间敲门。
　　门打开，看见史今正拿着电话举在耳边。
　　“高总？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打电话啊，那我进去等。”径自走进房间坐在椅子上，没什么事做的看着史今房间的摆设，不时听到几句在浴室接电话的史今的对话。
　　“…嗯…估计这两天就回去了吧…你想要啥啊！…那再看吧…..”
　　史今打完电话从浴室出来，看见高城坐在椅子里皱着眉头，
　　“高总，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高城拍拍椅扶手站起身，“陪我吃宵夜！”
　　“吃宵夜？高总，我不饿，要不…”
　　“什么要不！你怎么总跟我说不！”
　　“我….”
　　“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又这样了？”
　　史今有点迷糊：“哪样了？”
　　高城看史今一脸的无辜，其实自己也不明白要说什么，气呼呼的插着腰看着他也不说话。
　　“高总，我们公事忙完了，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你很急着回去么？”
　　“都已经呆了快一个星期了…”
　　“你急着回去干吗？”
　　“……”和高城认识两个多月，史今似乎已经习惯高城莫名其妙的动气，也发现沉默是最好的应对办法。
　　高城看史今垂着眼不说话，心里越憋越气，转身出了门进了电梯回自己房间。
　　史今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发现自己闲下来的时间越来越多的想起一个人，一个和他相处就总会有很多奇怪事情和奇怪情绪的人，一个让自己感到过莫大羞辱，又让自己偶尔紧张到无所适从的人。来到巴萨就像做梦一样，两个人一同经历了时间不长却相当神奇的经历，他也感觉到好像和那个人越来越熟、越来越亲近，他不明白是怎么做到的，可是却已经发生了。但那就好像是从哪偷来的半日闲一样，奇妙却又充满梦幻，是梦幻那就是不切实际的，一旦清醒过来回到工作上，自己就会忍不住刻意去保持距离。回到香港，又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工作关系了吧，何况自己下个月就要走了，可是现在，怎么有些不舍得呢。
　　与此同时，高城坐在房间酒柜的吧台前，音响里放着音乐，他一口一口的喝酒，坐在那里好像开始思索打理起一直集在心里却没好好去处理的情绪，从这些情绪第一天出现，到现在夹缠不休，他一点一点的回忆、整理、总结。他坐了很久，也想了很多，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也开始决定了一些事。
　　高城醒的很早，打电话告诉方洋订晚上回香港的机票，就下楼来到史今门前。开门时高城难得看见史今头发乱糟糟的一脸迷糊样，自己乐得眼角都上扬了。
　　“今天晚上回香港。”
　　“嗯？哦。”
　　“赶快洗洗，吃了早餐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史今抹抹脸，想起昨夜的失眠，又不禁紧张起来。
　　“不会把你拐了卖掉，”看史今一脸的谨慎解释道：“都已经来了，再四处逛逛呗，带你去看个漂亮的地方。”
　　史今觉得今天的高城有些不一样，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就是多了点笃定和自信，虽然他一向都很自信，抛开工作，自己也确实为巴萨的美景震动过，“嗯”了一声转身去浴室梳洗一番，跟着高城在餐厅吃了简单的早餐，就坐进租好的车里。
　　高城亲自驾车，向城西驶去，史今看着窗外的风景，反正都已经丢了钱包迷路一次了，也就懒得担心高城到底知不知道路。随着车越驶越远，窗户外的建筑越来越少，渐渐出现了一片片沙滩。金色的沙滩将蔚蓝的海水与岸上墨绿色的橄榄树和松林连成一片，在满□□霞的余辉里，恍若仙境。
　　高城瞧史今有些沉醉的表情心里很是开心，选了一处停下来，就和史今沿着海岸线慢慢的走，沙滩上以及聚集了一些人，堆城堡的，晒日光浴的，游泳的，所有人都享受着这美好惬意的时光，巴塞罗那不愧是令人向往的度假胜地。
　　“这一片从巴塞罗那到法国边境的海岸有不少海岬和小海湾。”高城脱了鞋赤脚走在沙滩上，“我上次来的时候人没这么多，不然你会觉得更舒服。”
　　史今看见澄蓝的大海，不同于自己以往见过的任何一片海，这海的颜色干净的你不忍心踏进去，阳光映射下被海水摇碎的波光，星星点点的反射进史今的眼里，海风伴着清朗的海浪声吹拂过史今的脸，身体，手指间，这温柔的触觉和令人安心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想闭上眼就这么躺在这里，史今停下脚步面对着大海，闭着眼睛大口呼吸，干燥洁净的空气沁人心脾，好像能清除人体内心里所有的杂扰一样，史今噗通一声坐到软软的沙滩上，攀着蜷起的腿，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史今…”高城低沉的声音，国语发音，清晰明朗，史今应声转过脸去，高城正凝眼看着自己，也许是还沉浸在置身的美景里，史今仍旧那么呆呆的看着。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嗯？”史今好像没听清一样望着高城眼也不眨，
　　“我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高城也望着史今眼也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