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高史]不夜城》嗟然

10、第 10 章

　　冷不丁出现的不受欢迎的名字让高城的好心情打了折扣，这才从冷饮的美味里清醒过来，脸上的笑容退散下去，史今本是无心，不想会令高城有这般反应。两人吃罢付钱，高城掏了钱包寻了半天，才拿着几张卡略显尴尬的问服务生：“能刷卡吗？”服务生和高城面面相觑，一旁的史今轻笑着叹口气，掏了钱递给服务生，高城拿着方才在便利店就取过来未曾还给史今的包和文件夹，追上已经抬腿走出许留山的史今：“哎！我我下回请你吃饭！”
　　两人又默默沿轩尼诗道走到了时代广场，高城转身进了旋梯，
　　史今发现高城的动作问道：“你干什么？”
　　高城头也没回的答：“买衣服。”
　　高城已经乘着电梯上到快一半，史今只能赶紧两步也踏上电梯。来到三楼的服饰区，径直走进一家男装店，高城边转边看着向服务员指了几件衬衫，然后回身望着一脸诧异的史今示意他去试衣间试，史今明白过来高城的意思，连忙道：“不用了，也就一件衬衣。”
　　高城也不开口，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衬衣塞在史今手里，自己又向里走了走继续看衣服了，史今一脸尴尬的杵在那里，殷勤的服务员早已笑脸盈盈的给他带路：“先生，试衣间在这边，这边请！”
　　史今只好走进试衣间，松了领带脱下衬衣和西装一起挂好在衣钩上，从一堆衣服里捡了纯黑色的一件往身上套。穿好后走出试衣间，高城已经坐在休息软沙发上，史今有些局促的走到镜子前，服务员上前替他抚平背肩的皱褶：
　　“先生你穿这件很好看，很显气质。”
　　史今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笑笑，转脸看向高城，高城没什么表示，伸手举起不知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一件宝蓝色衬衣：“试试这件！”
　　史今看着那自己平常不会穿的颜色，不禁皱眉，可高城一脸不容置喙的神情，使他不由控制的接过衣服又走进了试衣间。
　　再次出现在镜子前时，史今比方才更局促，穿惯了不是白色就是黑色的基本款衬衣，宝蓝色对于向来不太注重打扮的史今来说未免有些花哨，高城却不这么想，他看着眼前瘦长的男人在宝蓝色的包裹下显出一丝的儒雅贵气，不禁为自己的品味很是满意，嘴角也露出笑容。
　　“就这件，”高城站起身掏出卡递给服务员，“包起来吧！”
　　“高总，我看，这件还是…”
　　“是什么？”高城瞪了眼睛望住史今，史今只好回试衣间换回自己的衣服，一面埋怨自己，明明对他有气，却还是控制不了被他一瞪就闭嘴。高城又望向服务员道：“刚那件也要，还有这一件。”回身指了指沙发上史今没试过的一浅色衬衣。服务员连忙接过高城手里的黑卡，转身利落的将几间衬衣一并包好，回了柜台刷卡，将物品拿给高城，高城接过卡后双手插兜，向服务员抬抬下巴，服务员转身把纸袋递给了从试衣间出来的史今，史今看着手里的三个袋子，诧异的望着高城：“高总？”高城拿起史今的包和文件夹道：“那两件也挺好，都要了。”
　　“不用这么多吧！”
　　“买了你就拿着，赔你的！”高城说罢转身就大步走出了店，不顾史今在身后“赔也不用这么多！”的牢骚。
　　两个大男人并排走在轩尼诗道上，一个臂弯挽着西装，另一只手提着三个衣服袋子，另一个夹着包插着兜走的抬头挺胸，史今瞧着地上两人的影子越发觉得诡异而尴尬，正愣神间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连忙换了手去寻手机，
　　“喂？干嘛呢！”曹羽凡兴奋地声音响起，
　　“没干嘛。”史今闷闷地答，
　　“你晚上忙不忙？我买了《岁月神偷》的电影票，晚上去看电影？”
　　史今回头看了看高城，轻声道：“再说吧。”
　　曹羽凡兴致昂然：“我等下就没事了，去你公司等你？一起吃了直接去看啊，买的8点场的。”
　　史今抬手看表，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5点。“真快…”
　　“嗯，我不在公司，等会吃饭的地方见吧。”
　　“那我们到哪吃饭？”
　　“你定吧。”
　　“行，我决定到哪吃了在告诉你。”
　　“嗯，好。拜拜。”
　　扣了电话回头迎向高城询问的目光：“谁啊？”
　　“啊，曹羽凡。”说罢不由的偷瞄了眼高城的表情，高城“哦”了一下也没有什么表情。史今心想，这样拿着买的衣服大摇大摆回公司总不太合适，现在手头确实也没什么紧要工作，时间也不早了，便道：“高总，公司要没什么事的话我想直接回家了。”
　　“哦，”高城没有看史今：“你要去约会？”
　　史今道：“不是，嗯，现在回去也快到下班时间…”
　　“嗯，你走吧。”
　　史今想着要不要说声再见高城已经大步走远了，也就过了马路走向巴士站。
　　先回了趟家收好了衣服才打电话联系了曹羽凡，吃饭的时候，曹羽凡一如既往的在史今碗里挑拣，史今盯着他身上的黑色衬衣，想了想问：“你身上的衬衣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下午，怎么了？”
　　史今瞧着曹羽凡一脸平常的回答，一点也不意外他回答似地轻叹了口气，许久，史今抬头道：“那东西是你寄的吧？”
　　“嗯，喜欢吗？”曹羽凡甚至没有看史今，夹了史今碗里明明自己碗里也有的松菇。
　　史今放下筷子，眼里闪现一丝的愠怒：“你不觉得你很无聊么？”
　　“无聊？你不喜欢么？我挑了很久哎！”曹羽凡依旧带点嬉皮笑脸的边吃边说，丝毫不在意史今的生气。史今抽了纸巾擦擦嘴，起身去付钱，曹羽凡有些不满的嘟囔：“哎？我还没吃完呢！”
　　电影是讲述60年代香港的故事，漆黑的电影院里不时传来被剧情打动的哭声，曹羽凡嚼着爆米花喝着可乐，不时的偏头看看自吃了饭就没再说过话的史今，史今一脸专注，不知是被剧情吸引还是在想别的事情。
　　回家的路上曹羽凡终于憋不住了，背着手蹭蹭身旁一言不发的史今道：
　　“喂！生气啦？”
　　史今低头走路也不搭理，曹羽凡软下声音：“好了，我只是一时生气嘛！”
　　见史今还是没什么反应，曹羽凡有些急了：“我跟你道歉行不？谁叫你对我撒谎！”
　　“我撒什么谎了？”史今抬起头。
　　“你说什么席间喝醉酒人手上力气没控制住撕了你衣服，明明是他弄的，那天晚上我看见他送你回家，我问你时你也没跟我说。”
　　史今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天晚上”是哪天晚上，心下生气曹羽凡的无理取闹，听到曹羽凡拆穿他的“谎言”，自己明明没做错什么反而像心虚一样，于是又沉默下去。
　　“我就是吃醋了不行嘛！”
　　“你有病啊！你都想到哪去了！”
　　“你是没想到那去，可指不定别人想不想到那去！”
　　“你说什么呢！你别把每个人都想的跟你一样！”
　　“我怎么了？我告诉你，你还别不信，有没有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史今突然觉得头一阵疼，抬手揉揉太阳穴，皱了眉往前走，曹羽凡瞧着史今的模样忍了忍把还要说的话吞了回去，再次软下声音：
　　“好了，事都过去了，你也别生气了。”
　　瞅瞅史今的脸，不一会听见他轻轻叹了口气，曹羽凡脸上里面又露出笑脸，他知道史今又像往常不再计较了，随即又撞撞史今的胳膊：
　　“哎？你把我给你的丁字裤放哪了？”
　　“扔了。”史今闷声道，
　　“扔了?”曹羽凡跺跺脚：“你扔了干什么！好几条！很贵的！”
　　史今自顾自的往前走，曹羽凡在身后跳脚，对着史今的背影瞪眼睛。

　　第二天上午到了公司，史今一直没有看见高城，待到中午在餐厅吃午饭时，高城风风火火的出现在史今面前，一把拽了史今，不顾身旁还在诧异的jeff等人拉了他就往电梯里冲，史今只感觉头又开始疼了，怎么最近碰上高总经理总是一些莫名妙的事？进了电梯门史今挣开高城不无火气的说：“高总，你这是干什么？”高城盯着电梯指示灯上不停变换的数字：“跟我去巴塞罗那！”
　　史今愣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瞧高城严肃的脸色问：“什么时间？”
　　“现在，1点40的飞机。”
　　话音刚落，电梯已经到达18层，高城一面叫史今回办公室收拾收拾一面冲回自己的总经理室，史今还未好好消化高城的指示，看着自己的办公桌也不知道能收拾什么，高城却站在门口急切的说：“好了没？马上走！”
　　史今看看桌子看看高城：“可是…”
　　高城眉毛一竖：“可是什么，现在就走！”
　　史今咬咬牙，”豁出去了”，随手把笔记本笔什么的一股脑塞进包了跟着高城就出了公司门，在去机场的路上，史今才有了时间好好理清刚才因为事发突然而一片乱糟糟的思绪。
　　史今问前座的高城：“高总，现在就直接去？”
　　“嗯。”
　　“谈什么生意？为什么在那？去多长时间啊？”
　　“大生意，老板在那，不知道，也许两三天就能回来。”
　　“怎么没事先通知？就我们两？”
　　“我也是突然收到消息，”瞧着史今还是一脸诧异的表情补充道：“我一朋友介绍的生意，老板在那度假，就我们俩。”
　　“度假？”史今更糊涂了，高城没再解释，指示司机快点，一路奔到香港国际机场，示意史今跟着就直接冲到自助机前，史今从没遇到过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上司，这么吝惜多做解释，却又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自己平时是很踏实的人，却总会忍不住跟他一起疯，现在也顾不上其他，硬着头皮跟着身前的人。
　　高城熟练地按着屏幕，回身向史今伸出手：“身份证…嗯，暂住证，带在身上吧！”
　　史今翻钱包把证件递给高城，回头看看确定没有其他任何同事了，看高城在自助机上换好登机牌问：“高总，我们…就这么去？”
　　高城将证件还给史今：“都安排好了，行李随后会直接寄到酒店。”
　　候机的时间，高城反倒气定神闲的翘着腿，史今把刚才从餐厅被拉出来到现在坐着等飞机的经过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还是不能确定自己这样做对不对，终于想起什么，于是掏出手机拨打了曹羽凡的电话，曹羽凡也为史今这么匆忙的行程赶到吃惊，但也没多说什么，高城听见史今询问“你要什么？”猜测曹羽凡是要他带什么礼物，不由的表现出几分不耐，史今瞧着高城的脸色，回身小声的应付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航班准点，机舱里的高城怡然把座位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准备好好休息一下，转脸看见史今仍稍显疑惑和担心的神色，似安抚的语气道：“闭眼休息会吧，10几个小时呢。”
　　飞机准点抵达位于艾尔帕德洛布雷葛特镇的巴塞罗那机场时临近深夜，走出航站楼，乘上一分钟不到的通往机场大厅的传送车，史今抬头看见异国异常清朗的夜空，心里一阵恍惚，只顾跟着前方的高城，高城看史今的神情，忍不出被他的样子逗乐，以为是时差的关系感觉不适，出闸的时候便要来史今的钱包办理落地签证。
　　因为来的急高城只是交代助手iva订了酒店把行李直接办理运送，也没有事先告诉他父亲和其他家人，也就没有专门安排人来接送，高城在闸口外币兑换处换了不多的零钱用来打车，想着回酒店了再进一步安排准备。
　　坐在深蓝色的出租车里史今还是很沉默，一路瞧着窗外的景色，高城看出他的不安，随口安慰道：“别紧张，巴塞罗那我来过，不会把你卖了。”
　　来是来过，可那也是在美国留学时跟朋友一起游欧洲，可那都是安排好有专人接送一路吃住不用操心的，所以当出租车在干净的道路上开驶了半个多小时抵达市中心，信誓旦旦的高城带着史今下了车后，也傻眼了。他记得圣安大教堂的壁画，Paella海鲜饭，以及自己跟朋友一起喝着啤酒疯狂叫嚣的诺坎普球场，可不会记得眼前这对立着哥特式建筑的普通街道，史今看见高城发愣的表情开口道：“高总，我们不是直接去酒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