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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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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蚁打死一只来百只,如恒河数沙,层层叠叠,无止无休扑来,要不是兑换了耐力能量,就凭这十几分钟“飞天遁地”式的徒手搏斗,只怕覃益早就精疲力竭了,那还的力气撑到现在。
覃益虽然也有点自顾不暇,但因为瞿策之没有信息素遮掩,成为巨蚁首要攻击对象,因此与张昭,杨暹二人破天荒的默契,各据一方,形成犄角之势护瞿策之。
孙乙萱沾了瞿策之的光,也被保护在列。
张昭,杨暹有冲锋枪轰,包括被保护的瞿策之,孙乙萱也有枪,就覃益一个徒手肉搏,再怎么有耐力,毕竟是人,当然会疲倦。
眼见巨蚁越杀越多,覃益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力不从心,身上好几个地方受了伤,左边脸上也一道伤。
就在覃益以为会凶多吉少时,突然,“啪啪啪”的枪声从身后传来,从覃益这个方向打退了一批扑来的巨蚁。
覃益惊讶:“小汤朝,你怎么来了?就你一个人?”
“怎么可能,孙正诚他们在后面来了。”汤朝将身上背的唯一一挻冲锋枪丢给覃益,“拿着,益哥。”
接到枪,覃益没用,随将枪丢给瞿策之,“拿着,策之,我知道你也没快没子弹了,我皮糙肉厚,耐打。”
“我说你缺心眼吧!都这时候还把保命的玩意儿先人后几。”汤朝生气说覃益。
覃益没答汤朝,只高深莫测地一笑而过,某人一向运筹帷幄,不可能没有准备。
这次意外,在列车上见到覃益戴着百纳时,瞿策之就已预见,他岂是无准备之人,修长的左手中指上就戴了一枚平平无奇的黑色储物戒指,里面至少有一个军火库的军火,那瞧得上覃益这点破烂,但他还是接住了。
双眸里如寒潭般深不可测的十分冷漠,不由自主的又减淡一分,就像汤朝说的那样,这种时候,大抵只有缺心眼的人,才会做出这般反人性的愚蠢的举动。
“张昭,带他们离开。”
真是十年九不遇,瞿策之竟然动了要救人的念头。
瞿策之骤然从储物戒里取鹰爪钩钩在城墙上,打退扑来的巨蚁,立一边手抓着绳子,宛如游龙般从巨蚁群头上中飞向城墙上,用特制炮弹炸断侧门两头涌来的巨蚁,同时,用冲锋枪轰掉堵在侧门的巨蚁,扫清障碍,这一系列神之操作,不过是在他飞上城墙的那十秒时间内完成的。
张昭领命,立让覃益等撤退。
覃益在仓促的撤退中问:“你们家主人不会有事吧?”
“我们瞿总不劳你费心。”张昭白覃益一眼,只管撤退。
覃益跟在最后,忽然一左一右两只巨蚁扑向走在他前面的孙乙萱,覃益猛地把人推开,一刀解决掉一只,另一只扑在他身上,巨蚁头上如镰刀的大钳子直向着覃益脑袋夹来,覃益急用匕首准备削断巨蚁钳子——
却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另一只巨蚁钳住握刀的手臂,手臂立马对穿,鲜血淋淋,动弹不得,覃益眼争睁看着挥向脑袋的大钳子,已经想像到自己脑浆迸裂的画面——
这一切,城墙上的瞿策之都看在眼里,似乎方才的举动只是一时冲动,这会冷静下来,瞿策之扣着扳机,在犹豫该不该救覃益这个人。
就在那致命的大钳子在覃益瞳孔中逐渐放大时,突然,钳覃益手臂的那只巨蚁将覃益猛一拽,像是与对方争功,让夹脑袋的那只扑了空。
覃益在心里舒口气,真是福星高照,忍住钻心巨痛,敏捷换右手使刀,猛削断巨蚁钳子,才得逃脱。
然而 ,就只这须臾的时间,城门已被密密匝匝的巨蚁堵塞,张昭,汤朝等四人恰好撤出城。
毋庸置疑,覃益被困城中了,外面隐隐约约能听见汤朝叫喊覃益的声音。
“该死!”
覃益骂一句,拨出插肉里的巨蚁钳子,快速将衣服撕下一块,系住受伤的手臂,操刀厮杀,但很快,他就被巨蚁淹没——
覃益并非不怕死,要做舍己为人的大英雄,只是身为队长,这是他必须承担的责任。
先时,就已有些力不从心,这会单枪匹马面对数不清的巨蚁,覃益只有一个信念,能杀一只是一只,能多活一秒是一秒,束手等死,不可能。
覃益如疯子般在巨蚁群中毫无章法的飞刀乱舞,大开杀戒。
大抵是因为坚定的求生信念,覃益兑换来的五能量卡终于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刻从细水长流,觉醒至巅峰。
覃益只觉身体中似有一团烈火遍体焚烧着他,使他痛苦不堪,吐了一口血,同时,这团烈火似乎还挟裹着一股巨大力量,让他挥出的每一刀都力大无穷,但凡短短的匕首刀锋所到之处,必吹发断毛,就算是巨蚁坚硬如铁的甲壳,同样如削空气。
以覃益为中心,身边已尸山血海。
身体里的巨大力量还没有得到宣泄,使得覃益不仅不疲惫,反而越杀越有劲,但覃益心里清楚,就算再有劲,这样杀下去始终不是办法,巨蚁如恒河数沙,总有累的时候,必须尽快撤离。
覃益调运全身之力,聚于右手,朝地猛一拳砸下,这一拳比轰血影的那拳威力更大,地面立马出现近一米的深坑,以深坑为中心,除却深浅不一,向外漫延的裂缝外,一道看不见的光更似涛天巨浪,向四周扩散,周遭巨蚁全被轰上天空,连同城外的人都以为是地震了,惊惶不安。
这那是超常人五倍的力量,怕是五百倍不止。
覃益趁势助跑,顺着笔挺的墙面跑上城墙上,因为速度实在太快,以至于他像是直接从地面跳上城墙一样,瞿策之未曾反应过来,人已站在他身边。
覃益:“走了,策之,再不走,一会儿那些大家伙就追来了。.....要我抱你吗?”
“不需要。”
瞿策之语气冰冷,近十米的高墙,这人竟然就这样跑了上来,这一次,瞿策之真正被覃益震撼到,临攥着绳子跳下城墙时,他向城内扔出几十颗特制炮弹,将腾空的巨蚁炸得七零八碎,只见他和覃益手表上的生命值迅速增长。
覃益失笑,“没看出来啊!策之,你这么会‘当家’。”
瞿策之没偢倸覃益。
见他俩出城来,众人高兴不已,各寻各家人,汤朝像个小老妈子似的,赶紧围上来问覃益怎样?有没有受伤?
张昭,杨暹面对瞿策之,则低眉顺眼,异口同声道:“瞿总,请您责罚,要不是我们自作主张,买通沙皮先生,让他将百纳给覃益,您也不至于涉险。”
瞿策之并不看他二人,也不答言,只轻轻弹着身上的泥。
“等等,你俩个好啊?”覃益一听,心里惊诧,诘问张,杨二人道:“我还纳闷,就沙皮那个论进不论出的守财奴,怎么可能会只要10生命值就给我那么好的东西,原来是被你俩给收买了。”
张,杨二人不避讳,承认道:“是。谁让你讨人厌。”
“......我”覃益被噎得说不出话,握拳想揍张,杨二人,想了想,不打了,“算了,看策之的面,不和你们计较,等回去,看我不割了那死沙皮的舌头泄恨。”
“阿啾!”沙皮先生在无尽黑暗中打了个喷嚏,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半晌,见瞿策之不说话,张昭,杨暹对视一眼,脸色骤变,忽地拨出枪,一种危险感蹿出,覃益下意识将瞿策之护在身后,警惕道:“你们俩要干什么?”
张昭,杨暹不语,只见他二人把枪对着对方脑袋,按照瞿氏保镖的规矩,但有主人违令者——死!!!
“这又是什么操作?”覃益心里疑问。
就在张杨二人要扣动扳机时,瞿策之将覃益拨开,淡淡道:“行了!下不为例!”
那俩明显抽了一口气,赶忙毕恭毕敬谢过,“是,谢瞿总饶恕!”
覃益在心里连连惊叹,“这都什么时代了,没想到还有这种出土级别的死士。”,同时,将目光投在瞿策之俊美的脸上,这个人啊!就跟那海一样广袤,看又不看不透,深又不可测。
忽前面有一群人大张旗鼓奔来,覃益一看,是孙正诚等人,随开玩笑说:“才来,就算是收尸,这时候来,只怕脚趾骨都找不到一根了。”
汤朝火上浇油说:“就是,孙正诚,你也太慢了。”
孙正诚跑到跟前,看看汤朝,再看看身后的那群人,一脸无奈,他倒是想快点,可这群人跟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