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2、第 22 章 ...
-
“这次得以活命,全靠你们三个,这杯酒,我敬你们......不得不夸夸咱们小汤朝,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感动死我了,哈哈哈!!!”
酒吧里,覃益全须全尾,换了一身黑色工装,与汤朝,孙正诚,阿彬三人一排坐在吧台前,自斟自饮,说笑谈天。
“什么情真意切,我那是真哭,好吗?”被覃益取笑,汤朝委屈,撅嘴反驳,“我还不是怕你死,还取笑我……孙正诚,帮我打益哥,这人太讨嫌了。”
“哟!”覃益瞟一眼孙正诚,“有保镖了啊!”
孙正诚一脸无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覃益和汤朝斗嘴,他总会莫名躺枪,说覃益:“不是我说,覃益,你这次确实太冒险了,如果不是瞿策之有意放你一马,我们根本救不了你。”
“我就知道他不舍得让我死。今日的委曲求全,是为了明日的居高临下,看着吧!我覃益早晚必征服他。”
覃益微勾嘴角,转过椅子,面对舞池,舞池里鼓乐喧天,群灯闪耀,却空无一人,不免瘆人,然更让覃益瘆的却是自己的眼睛,竟然能看透舞池背后的墙壁,直看到下面下沉式游泳池,里面有人在游泳,是瞿策之。
覃益不可思议,再看脚下,能看透地底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再看汤朝,孙正诚,阿彬三人,更让覃益惊异万分。
这双眼睛像是一台扫描仪,不仅能将人的五脏六腑透视得一清二楚,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甚至连对方的所思所想都能看到。
汤朝现在想尝遍这间酒吧所有的名酒。
孙正诚看着汤朝,现在脑子里则是一个血淋淋的画面,看不太清楚,大概是一位男生被人一枪爆头,倒在血泊中。
阿彬的则是一群翘臀□□的洋美妞。
这也太诡异了。
之前这双眼睛只是视黑夜如白昼,这次死里逃生,四肢重生后,竟能透视目之所及之物,覃益在心里连连惊异过后,很快恢复平静,觉得这没有什么奇特,对于这个神秘的空间而言,没有什么是不可能。
其实覃益的目极之眼一直都在,与这次事件没有纤毫关系,是他自己没有发现,不然在逃亡站,他也不可能看到十里外的基地。
看瞿策之游泳,覃益心痒痒,站起身说:“行了,你们慢慢玩玩,我去游个泳,试试这新手脚有没有我的好用。”
“游泳?”阿彬擎起酒杯,醉意浓浓直笑,“来酒吧时,我好想(像)见你的每,美人……就在游泳,你还敢去?”
汤朝接连尝了五六种酒,已是醉薰薰,听了阿彬的话,朝覃益说:“自恋狂……做人别太浪了,益哥,瞿策之一心要杀你,现在去泳池,不是上赶着找死嘛?”
“怕什么,不浪不男人。”覃益双手插兜,哼哼唱唱去了。
阿彬连连“啧”了几声,手指覃益,“我说他深柜,还,还不信……一见那人就杏(心)花怒芳(放)。”
泳池是露天的,边上建造了凉亭,虽是白天,这里没有阳光,只有阴沉沉的光亮。
瞿策之身穿黑色连体泳衣,戴着泳镜,宛如一条水蛇,从泳池那头蝶泳过来——
覃益轻手轻脚走进凉亭,收走了瞿策之的衣服,再挪一张沙滩椅放在泳池这头摆放好,好整以暇躺在上面边欣赏,边赞美。
待瞿策之快要游到时,覃益急忙起身,蹲在泳池扶梯边,人一到,先鼓掌,再伸手:“策之好泳技,累了吧!来,我拉你上来休息。”
原本还想再游,被打扰,没了兴致,瞿策之摘掉泳镜,自顾自上扶梯,并不搭理覃益。
“别不理人啊!策之。我们不是已经化敌为友了吗?你看,我就不像你见外,你的衣服我都替你收好了。”
覃益圈住扶梯,跟个无赖似的,把瞿策之逼在梯子上,居高临下看着对方,紧身连体泳衣将瞿策之的身材显现无余,本以为那个充满巨大力量的身体会很粗犷,没想到不仅不粗犷,竟还有些单薄。
这距离实在太近,能清楚看到瞿策之白皙的脸上滑下的晶莹水珠,及长长睫毛上挂着的氤氲,还有那股让覃益着迷,不及细嗅就杳然无踪的雪松香。
覃益清楚自己的性取向,反正不是“男”,却情不自禁抬起手想要给瞿策之擦去睫毛上的水珠,然手才抬起,就被瞿策之一手挡开。
“又想找死,是吗?”
瞿策之用余光扫过凉亭,真不见了衣服,赤手空拳下,他心里忌惮覃益,尽可能不与覃益交手。
覃益这才从失态中回神,他同样忌惮瞿策之,表面虽涎皮赖脸,实际心里直打鼓,仗着那次打成平手,才敢三番五次来撩拨。
覃益猝不及防一把将瞿策之推下水,自己也跳进水里,“不想找死,就是……看策之你没尽兴,我陪你游一回,再还你衣服。”
话是这么说,知道自己雷池蹦迪,覃益早就风驰电掣游去对岸,看来这重生的四肢还是好使的,待回头看,早不见了瞿策之身影。
“人呢?难道回去了?”
这边,瞿策之披着一条浴巾,湿漉漉回了住宿区。
张昭,杨暹一直守在瞿策之房门外,见瞿策之竟然披着一条浴巾来,俩人大惊失色。
“杨暹。”张昭立令道:“快去沙皮先生那儿,给瞿总兑换套新衣服过来。”
杨暹应一声,立即就去,到走廊出口,恰好撞着覃益悠悠哉哉过来。
看到覃益,杨暹杀意波动。
“哟!”覃益挑起眉头,不急不燥,将瞿策之的衣服往杨暹面前晃荡:“这么大火气,你家主人的衣服不想要了?”
“瞿总的衣服怎么会在你这儿?”杨暹一边问,一边扑来抢。
覃益闪身让开,笑说:“你这不废话吗?当然是你家主人给我的,难不成是我偷的。”
“再胡说八道,我要你命。”杨暹怒火中烧,拔枪要杀覃益,只听张昭的声音传来,“杨暹,让你给瞿总拿衣服,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不赶快去。”
“听到没,你家瞿总要穿衣服,还不赶快拿去。”
覃益洋洋得意说着,将衣服丢给杨暹,自己则隔空喊话瞿策之:“策之,你的衣服我送来了,下次想游泳,我随时来陪你,哈哈哈!!!”
说完,覃益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他看透杨暹的心思,是真的要杀他。
面对覃益赤裸裸的挑衅,瞿策之一直背对张昭,看不到他此时是个什么脸色,反正杨暹捧着衣服来时,脸是绿的,张昭亦是。
两人对视一眼,恭恭敬敬将衣服递给瞿策之后,同声说:“瞿总,那个跳梁小丑实在太放肆了,下一站,我们会解决掉他,决不让他碍您眼。”
瞿策之接过衣服,不答言,只用掌印打开房门,进去了房间。
张昭,杨暹二人面面相觑,不知瞿策之是个什么意思?是杀,还是不杀。
接下来的十几天,覃益没再见到瞿策之,便有事没事都来人家门前晃悠,目光穿透墙壁,能看到瞿策之在里面的一举一动,不过没有看到特别的,每次都是在看书。
明天就要经历第三站,今晚是最后的闲暇,覃益来杂货铺找沙皮,他有太多疑问需要得到答案。
这段时间衣食住都离不开杂货铺,一来二去,覃益也看习惯沙皮那张人身狗脸,不像之前觉得瘆人,他一边手肘肘在收银台上,问沙皮:
“沙皮,问你个事儿,你在这里这么久了,是不是知道这发生的所有的事?”
为能更好为至尊会员覃益服务,沙皮站在凳子上,身高终于与收银台平齐,鲜红的舌头在嘴里跳动,他眼馋地看着覃益腕上手表所剩的生命值,嘴里说:“问问题可以,答一个问题付三分钟生命值。”
“三分钟,够狠啊你,我们拼死杀一个猎物才得三分钟生命值,你答一个问题就要三分钟。”
“小店童叟无欺,不强买强卖。您爱问不问。”
“......好,扣。”
话音落下,覃益当即就听手表一声诡异猫叫,不用看,知道是扣预存的生命值的通知。
沙皮立马喜笑颜开,问覃益要问什么?
覃益:“我的眼睛为什么能看透物体和人心?”
沙皮:“因为你拥有这世间唯一的目极之眼?”
覃益:“什么是目极之眼?”
沙皮:“细说很复杂,简单来说就是你视黑夜如白昼,凡你目之所极之处,你能看清,就如发生在眼睛一般。”
覃益:“那我为什么看不透瞿策之?他究竟是什么人?”
提到瞿策之,沙皮明显的顿了一下,片刻后才答:“不知道!只知道他不是普通人。”
覃益:“你这是逗我吗?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个普通人,说点有用的。”
“没有有用的,都是废话,要听吗?”沙皮朝覃益殷勤笑着,鲜红的舌头在洁白的牙齿上摩擦,不怀好意的几番想要刮过覃益的脸。
“沙皮,”覃益猛地一把扯住沙皮鲜红的舌头,他注意到了沙皮方才的停顿,“敢消遣我,别忘了,我可是能看穿你的心思的,要不要说实话?给你次机会。”
看覃益发怒,沙皮赶忙咿咿呀呀求饶,连连用手指头,覃益这才放开他,“说,要说的不是真话,我就割了你舌头。”
“头,头,他大脑里有‘阻源体’。”
“‘阻源体’是什么?”
“一种最新的高科技,能阻拦所有别有用心的窥探。当大脑被注入这种液体后,人就会变得半人半机械,冷血无情,只以完成任务为主要,不计代价。”
“所以瞿策之是个半机械人?”
“是。”
难怪,那么冷血。
“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覃益道:“瞿策之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是谁在他大脑里注射的阻源体?他有什么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