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 那时候的那些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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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朋友见面非常愉快。
这个愉快不只是对英格丽德，也是对伊梅尔达。她几乎是把这一百多年间自己经历的事情全数细细地讲了过来，庄园里的家养小精灵忙忙碌碌地端来黄油啤酒，然后又不出声地一次次为她们喝完的大玻璃杯再次加满。
“——什么，你后来去国外打球了？你不是说你最喜欢霍利黑德哈比队吗？”
伊梅尔达哼了一声。
“她们的袍子是绿色的，而且队员只收女性球员。”她说，“但当时的队长真是个不长脑子的混蛋。”
英格丽德迅速理解了。
“——你又带着你那副好胜的语气和人说话。”她笑嘻嘻地说，“天知道我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可被你气坏了。”
她甚至还装腔作势地演了一段：“谁都知道古川夫人的飞行课只是给飞不好的初学者上的！”
今年一百二十岁的伊梅尔达哈哈大笑。
她评论：“这可没说错。你去上那门课就是因为你在这之前甚至没骑过飞天扫帚。”
然后她叹了口气：“我后来自己当过队长，也理解当初奈登为什么这么看不惯我。魁地奇比赛讲究配合，她觉得我太刺头，没办法好好融入队伍——但另外一个追球手嫉妒我的天赋、又不肯自己好好训练，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所以我后来去了弗拉察雄鹰队——保加利亚的。他们总乐意把成名的机会让给新队员，而且也注重对追球手的培养。”她又喝了一口黄油啤酒，然后挥了挥手臂，“当然，世界杯的时候我还是回英国打的。卡尔文和杜克气坏了。我们是平时的队友，世界杯中的对手。英国队在那几届比赛里有两次和保加利亚对上——然后我指挥击球手把他们俩不止一次地撞下了扫帚。”
英格丽德：“……”
——不愧是伊梅尔达！好有攻击性。
她一边听得想笑，一边又有点悲伤：“但今年霍格沃茨又不举办魁地奇比赛；我甚至都没看过比赛，只看过那些队员互相在地上击球训练什么的。”
伊梅尔达登时竖起眉毛。
“这可不行。”年长的女士不高兴地说，“我当初就想过你毕业之后一定要来打魁地奇。你是天生的球员——梅林啊，我去问问。今年英国队打得不行，唔，爱尔兰队倒是表现不错，不过我没几个认识的人——保加利亚队……我记得弗拉察雄鹰还有几个小朋友都进了队伍。我再去问他们要票。他们准能弄来——你跟我一起去看！”
然后她又嘀嘀咕咕起来：“我记得现在霍格沃茨的校长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不应该。我见过那个格兰芬多，他板正得像个没人抽两下就不会动的鬼飞球，但不像是会学布莱克取消球赛的人啊……”
*
英格丽德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内都被伊梅尔达强留在庄园里。
“现在外面都不能用魔法。”斯莱特林出生的伊梅尔达根本没给英格丽德拒绝的机会，“我已经让家养小精灵去你家拿行李了。我原本预定魁地奇世界杯决赛之后回保加利亚，但现在决定延长我的假期，住到霍格沃茨开学再走。开学那天我送你去车站，你今年暑假就住在这里吧。”
英格丽德哭笑不得。但她对这个决定没有异议，只是——
“——车站？”
“哦，我都忘了，你当初是乘坐夜骐马车来的学校——他们现在修改了入学的方式。学生们要统一从伦敦乘坐火车到达霍格莫德附近的车站，然后一年级新生坐船过黑湖、剩下的学生坐夜骐马车。”伊梅尔达摊手，“你一入学就是五年级，错过了坐船的经历，很可惜。黑湖里可有不少有趣的大家伙。”
英格丽德笑起来：“埃弗雷特也这么说过。不过我倒是潜下去过两次……没遇到什么危险。”
“是啊，罗伯茨都告诉我了。”伊梅尔达抱怨，“你帮她在人鱼沟通上更进了一步什么的。”
英格丽德：“奈里达还说她想推动人鱼联络办公室的成立呢。”
伊梅尔达不以为然地回答：“噢，她最后也没成功。魔法部显然不觉得连英文都不会说的人鱼有沟通的价值。不过话说回来，人鱼应该也不会在乎巫师们是怎么想的。”
英格丽德联想了一下她所见过的、具备人类智慧的马人，然后深感赞同：“确实。”
她们于是从这个话题出发，伊梅尔达提了一些英格丽德的老同学。
“萨鲁毕业后就失踪了。”她先提及的当然是和她同为斯莱特林的学生，“他原本还挺正常的，整天和布莱克作对、偷溜进禁书区什么的……不过六年级开始他变得更奇怪了。他倒是和冈特一起找了你很久，我听说他一直没放弃，但我和他也不算熟悉，不清楚他后来怎么样了；冈特有段时间还会来聚会——噢，我们有个因为你建立起来的小团体，我们喊它叫ST，‘萨特的踪迹（Sate\'s Trace）’——但他说萨鲁可能又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后来我们也断了音讯。”
“欧奈也花了很长时间在这件事上。我听说她也是最早知道你会特殊的魔法的人。”说到这里的时候，伊梅尔达斜了一眼英格丽德，“我还以为我们后来关系变好了呢，结果你什么都没告诉我。”
“因为古代魔法在扫帚上也派不上用场。”英格丽德诚实地回答，“我只是正好上辈子是只鹰头马身有翼兽。”
伊梅尔达乐了一会儿。
“她后来回瓦加度了。”她说，“她说她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当初的事情……她在那里当了好长时间的教授，一直和斯威夫汀保持联系……斯威夫汀的事情，邓布利多可能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她毕业之后接替了皓莺教授的工作。我听说她是为了禁林。”
“噢。”英格丽德眨了眨眼，“我猜她放不下我们当初一起救出来、交给马人照顾的那一窝金飞侠。”
伊梅尔达·莱耶斯：“……”
伊梅尔达·莱耶斯大怒：“——你们当初一起救下了一窝金飞侠，你居然不告诉我！”
英格丽德：“咳，金飞侠毕竟是一种神奇动物，不是金色飞贼——”
“但那可是金色飞贼的原型！我也是四十多岁的时候才有机会去保护区看看它们的模样……谁知道霍格沃茨的禁林里就有啊！”
伊梅尔达今年一百二十岁。但她这会儿正为了这个消息跳脚。
“梅林啊，我错过了这么久！”她抱怨，“那可是金飞侠！”
英格丽德：“毕竟它们受马人的保护——我和帕比是和马人并肩作战、击败过一群盗猎者后才被认可的。贸然带你去也很危险？”
“好吧。”伊梅尔达终于勉强被安抚了一点，“还好我不是找球手……如果我是找球手，我一定会后悔死的！”
*
第二天下午，莱耶斯庄园收到了一只猫头鹰。
已经把英格丽德的所有家当都搬过来，这天下午和一百多年未见的友人一起舒舒服服地坐在庄园客厅的壁炉前面聊天的伊梅尔达让家养小精灵给飞来的猫头鹰喂水，又看着英格丽德本能地抽出魔杖召唤梳子替猫头鹰梳毛，然后低头拆开了信。
“噢，运气不错。”她说，“保加利亚队现在负责带队的教练正好当年也是我们弗拉察雄鹰队的人。他和我的关系还不错——半决赛和决赛的票他都还能弄到多的。”
然后她又喊了一声。
“啊哈——他还邀请我去看他们的训练。”伊梅尔达挥舞了一下手里的羊皮纸，“弗拉察雄鹰队现在有个很优秀的找球手，这次也参加了世界杯的比赛。阿瑟说他飞得好极了，几乎能赶上当年我的程度。要一起去吗？”
英格丽德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个暑假里我的时间都归你了。你去哪儿我就跟着去。”
伊梅尔达：“嗯——阿不思之前和我聊过几句，他说你的事情最好不要随意暴露给别人。”
她拍了拍手：“好极了，你接下来就是我的远方侄孙女了。”
英格丽德怀疑地看着她。
“你是在趁机占我的便宜吗。”
伊梅尔达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英格丽德的脸。
“快，喊奶奶。”她得意洋洋地说，“然后我就可以向阿瑟炫耀我的远方侄孙女飞得比他看中的球员更棒。”
她盘算起来：“唔，你需要先适应一下新扫帚。去年他们出品了‘火弩箭’，那扫帚当然比你一百年前的款式要好得多，不算贵……唔，一般要排队，不过我能拿到优先权，我现在下订单邮购，他们明天一早就能给我寄过来。庄园里面就有试飞用的场地。我猜你的‘减震止速’也不会因为才过去半个暑假就完全忘光——你喜欢桦木还是榛木做尾枝？”
英格丽德：“那么不光是罗南教授，连古川夫人都不会给我好脸色的——都行？”
她说的是他们当年的魔咒课教授和飞行课教授。
伊梅尔达：“唔，还是灵活性更重要，榛木吧。以及我们明天就开始练习——塔比——把我的那把光轮拿出来做一下养护，我明天要用！”
被她喊到名字的家养小精灵“啪”地消失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 那时候的那些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