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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旅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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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地方可去的话，跟我一起走吧。”
对着埃斯蒂尼安说完这句话，光才发现自己所言有点太突兀了。但是对面的人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又让她大了胆子。
“我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会不会被突然喊去拯救个世界什么的，啊……总之我也是个冒险者…”她想起了阿尔博特的冒险者小队，更早的又想起了艾达他们。
她从未没有尝试过得和别人一起的旅行，如果有什么值得怀念的事情，那她下意识想起的一幕就是寻找圣龙的那段日子。
“如果没有地方去的话…要不要考虑做我的同伴啊。”她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比上一次要坚定许多。
“好。”
是他回答的太简洁又迅速了，光一时之间并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她瞪大眼睛，这种大事不是应该回答让我考虑几天之类的吗。
风吹过树干，一点点雪滑落。
她又再次听到面前人回答，
“我说好。”
末了又补充一句，“要什么时候出发?”
语气自然平常的如同问下午吃什么似的。
因为太过于顺利，以至于光在原地足足愣神了两分钟，直至埃斯蒂尼安再次开口，他问:“你不走吗？外面这么冷。”
啊……原本的仪式感消散的一干二净。
虽然光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只是一个共同旅行的邀请，她却紧张的像是要对埃斯蒂尼安求婚一般。
她拍了拍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吹的发红发烫的脸颊，跟上了前面人的步子。
主动去做这样的事，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走在他身后，光抬头看了看他又低头对比来自己的身材，突然产生了一种好像她在为自己挡风的错觉。又在脑海中播放了一遍自己与友人的对话:
“我感觉他比我高好多哦，好像有高一两个头什么的…”
“…精灵族男性和你敖龙族姑娘比的话…高出两头都算他矮了吧…”
…啊不去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了，逛晃了晃脑袋，又快走几步跟上。
“我们大概走之前需要和雅伯里克说一声，每次我见到他，他都很是念叨你啊，唔…你需要去跟艾默里克告别吗？哎哟!”
冷不丁的鼻子撞上了他的后背，她摸了摸自己有点发疼的鼻子，抬眼正好和转过来身的埃斯蒂尼安对视。
“你每次走之前都会一个个去告别吗？”他问。
“我啊…”光有点不好意思都笑了笑，这个问题是她没有想过的，“我没有什么可告别的人呀。”
最初离开家来到艾欧泽亚，先是去成为了一名枪术师，枪术师协会的会长是什么模样她现在已经有点记不清了。脑中闪回了某一个称赞她有勇气的男性精灵，后来那个人也不在了。
光曾经想称呼协会会长为“老师”，在她心中，能教授知识的就可以被喊做老师。但是被拒绝了。
“以你的才能我应该教不来你多久。”
他是这样摆手回复的。
格里达尼亚的大家，包括嘉恩艾大人也是，如果走之前特意跑过去告别，那些人脸上都会产生惊讶的表情吧。
不仅对于格里达尼亚，对利姆萨罗敏萨，对乌尔达哈来说，她也只是个冒险者，或许只是比其他的冒险者做出的贡献更多，不过也只是时势造英雄。
英雄这个词和她的关联是来自伊修加德的，她失去了会为她留温暖屋子的挚友，虽然福尔唐家并不会因此怪罪于她，但光着实短时间内不太敢去面对对自己那么好的一家人。
再而是敏菲利亚和拂晓的大家，前者…光叹了一口气，大家都很忙，她通常会选择留个字条告知去处而不是特意的告别。
“我没有什么需要告别的人。”她再次重复道，有些尴尬的别过头。
“…这样吗？”埃斯蒂尼安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处境一样，很是自然的提了一句，“那拜访雅伯里克的时候你和我一起去吧。”
“毕竟你也是他教的，他记挂我也会想着你的。”他想到什么似的说着，又扭过身去继续走，“我可不想到时候再被追问你的事情。”
光咬了咬下唇，难以说出自己现在心中的部分感受，像是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了，最后透过嘴角上扬出弧度。
“好啊。”
随即她忙不迭跟上。
她别过的脸，掩盖一些高亢的情绪。
——
在当冒险者旅行的经验上来讲，光是绝对长埃斯蒂尼安一节的。
光扯住埃斯蒂尼安要买东西的手，把他拽向角落，非常认真的说:“如果你一定要以这个价格买下刚刚那个东西，我们俩今天就得睡野外了。”
光自诩为铺张浪费第一人，她可以因为一把好看却不实用的枪直接掏空腰包买下寄回家里完全不用。
但是遇见埃斯蒂尼安之后还是被他这种“豪掷千金”的架势给搞怕了，本来两个人的财务都是各管个的。
但是见过了几次他购物的场面，光就无可奈何提出了这个建议:要不咱们俩合计一下账目吧。
除却自己留下一部分钱，把两个人的钱放在一起，如果有支出需要互相商量。
这无疑是给两个人的金库上了一个大保险。
“我觉得我们用的上。”埃斯蒂尼安还是很想去把刚刚看到的东西拿下。
“信我，这个价格的话他绝对是在骗你。”光压低声音凑到埃斯蒂尼安身边道。
其实重要的不是用不用得上，常年浸染市场，有时候也会扮演坑骗别人的可恶商贩的光自然知道一些同行的内幕。
“我说这位小哥，如果自己不是家里管钱那个，还是听你妻子的话吧。”一旁的另一个商贩笑着打趣，其实这话说出来也有一种对两个人看了半天但是没有买东西的阴阳怪气。
可惜被揶揄那位没有听出来什么意思，被误解为“妻子”那位品出味道了。
还没等埃斯蒂尼安解释两个人的关系，就被光说的话打断了。
“这样的货不值这个价格吧。”她挑衅的看向两位商贩，随后故作傲态看向身旁人，“你要是喜欢这样的东西我也可以做，况且我做出来的质量要比他们的好多了，喏，你看他这东西还有裂痕。”
说完把手里的东西撂回摊子，拉着人走了。
一路上熙熙攘攘人群，光一言不发的扯着埃斯蒂尼安的袖子走在前，好像还在和刚刚的人懊气般。
直到走出好远，光才发觉什么似的撒开手，扭过头皱着眉道了声抱歉。
“这样的情节有些老套了，骗外地人什么的。”她手环抱肩膀嘟囔一句。“那两人是一家的，一唱一和…”
“你被骗过?”埃斯蒂尼安倒是抓住了重点问出来了。
光沉默着低下头…不是很想说出自己为了一把枪给盖罗尔特修，破费花光了刚来艾欧泽亚攒的几万。
“不要提让我和钱包都伤心的事情了。”她只能委婉表达。
好在他也不是不识趣的人，没有问出来，只是内心对光的描绘又多了一笔。
虽然是唯二的苍天龙骑，但他们其实对彼此的深入了解不是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宿命或者其他的因素，总有一种诡异的力量去驱使着对彼此的好奇。
他从来不知道她还是一位工匠。
“你刚刚说你做的会比他们的好，是真的吗？”埃斯蒂尼安停下脚步开口问。
光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比他多走出几米又转了个身。
提到这个，敖龙族少女突然骄傲了起来，和平时战斗时稳重游刃有余的模样不同，她原本就拥有着的蓝粉内外交接明亮的眸子又似乎迸出几颗小星星。
拍拍自己的胸脯，“在你面前的是艾欧泽亚超一流工匠，所以——”
“选择与我同行的你，是做了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
她的声音没有很大，甚至是和平时音量无二致，可带着满满底气，像是街头谁家店铺在街上吆喝自己家百年手艺一般。
天色本就不早了，两人是在回旅馆的路上，落日的余晖撒在两个人身上，偏偏她是逆着光站定的。
怎么看都像之前偶然看见的酸死人小说片段，不过埃斯蒂尼安努力回想，好像原文是什么主角互诉衷肠……他不感兴趣这类东西自然记不清。
但对于他超一流工匠同伴的回应还是要有的，虽然身影比精灵矮很多，但能力多的像是参天大树的分叉。
“那我该夸你厉害，还是夸我聪明。”他说，这话还带着点笑。
光没有直接回他什么话，而是自己都没忍住的笑了。
这样轻松的表情自那场被诬陷的宴会后……也就是两个人再次见面，直到结束龙诗战争，都没再见过吧。
比起自己主动愿意去处理这件事成为英雄，他倒是觉得光是因为其他或者说是意外被卷进这个事情的，真正表达出意愿与想法似乎是在奥尔什方死后。
那样坚定又明确，一定要了结一切。
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声，一起旅行的决定可以让光轻松些。
这是他下意识的认知。
“再不快点赶不上旅馆供应的晚饭了，那比饭馆便宜多了，你快点！”被惦念着的人朝他挥手。
“来了。”他应。
三步并作两步的就跟上了她。
两人同行。
…
认真来讲光之战士的一天在没有大事发生时是极为无聊的。
她的日常就是给各式各样的人帮忙，然后再卷入不同的事件中。
“不然我住旅馆的钱哪里来的。”她无奈的笑笑，光其实一路上都有在偷偷观察着埃斯蒂尼安的状况。
邀请他一起冒险是自己的一时兴起，不过光确信自己对埃斯蒂尼安是有情感依赖存在的。
光非常在意埃斯蒂尼安和自己一起冒险时的感受。
她鲜少如此关心别人的体验与感情。
——对于一位“孤僻”的冒险者来讲。
好在并没有看出不耐烦，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尾巴也放松一样往上摆下，说出了后半句。
“今天接到的委托是拿到兽皮。”
光手撑着地图，给埃斯蒂尼安指了个坐标，“喏，大概在这里。”
负责指路的手刚一挪开地图就皱巴了起来往一边耷拉，还是身旁人眼疾手快捏住了一角。
“怎么过去？”埃斯蒂尼安思索，他对几个城市互相往来的方式了解不是很多，但显然这是光最擅长的部分。
“传送以太之光或者坐飞空艇再走过去……？”光嘴中唔声了半天，“前者比后者贵。”
埃斯蒂尼安对花销没有概念，要他选他肯定会选择最快的方式，但现在管账的是光，他不能说什么我请客来让这位对金钱有些计较的家伙不那么肉痛。
“飞空艇。”
“传送吧。”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又诧异的互相看了一眼，这默契极了又不那么契合的感觉。
光歪了歪头，这是她疑惑时一惯的下意识动作。
“飞空艇便宜。”埃斯蒂尼安言简意赅的解释，从表情看似乎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选项。
“天呐，你居然在省钱。”光诧异的说出口时才意识到这句内心话似乎不该讲出来。
“负责计算花销的是你，总要为你考虑的。”他显然不觉得这句话讲出来有什么不对，这也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而光之战士则是被后半句的“为你考虑”给取悦到了，她知道自己对他怀有一部分别的心思，虽然不打算挑明，这也不妨碍她在日常相处给自己找精神满足。
先前被揶揄也是，装模作样的看似不知情随后再表现出意识到自己没有松开，再而道歉平复内心。
——她不认为自己的心意需要被回应。
“好啊，谢谢你为我考虑了，但是我也在为你考虑，如果一起长途跋涉太久会很辛苦的。”她的眉毛弯弯的，虽然没有明显的笑脸但是是谁都能看出来她愉快的心情，手刻意的掩饰，抬起摸了摸自己面上的鳞，
“所以你听我的吧。”
埃斯蒂尼安并不少与光的目光交汇。
敖龙族与其他种族不同，更为特别的眼睛会让人不自觉多停留些许时间，不过听她说也不是每一个敖龙族内外环的眼睛颜色不一致的，更多取决于爱好。
她喜欢蓝色吗？
浓粉的眼睛配着蓝色的外环格外显眼。
在这一刻，又明亮了几分。
“听你的。”他说。
…
所幸需要狩猎的怪物不难找，也有专门处理皮毛的手工艺人在附近。
作为出色制革匠的光也不是不能处理，但在野外血迹弄到衣服上不好处理，又不太好拖回城内。
身手不凡的两位面对没有多少防备的毒蜥蜴几乎可以是手到擒来。
“只是这样吗？”埃斯蒂尼安一只手拖着只毒蜥蜴的尾巴，一甩就听哒一声砸在两三只毒蜥蜴尸体上。
“对啊。”光抬脚把毒蜥蜴的肢体往旁边踢了踢免得绊倒自己，随后又扳着手指道:“还有十几只凑够二十个吧。”
埃斯蒂尼安啧了一声。
这种重复性的劳动给的价格蛮可观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人乐意接的缘故。
天气炎热，两人没打算久留所以也没换轻便的衣服，没一会儿就有点不是太舒服。
好不容易找了一片凉荫，埃斯蒂尼安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侧头，是光从陆行鸟的背包里掏了掏，不一会儿居然能掏出颜色鲜艳的饮品。
他皱着眉上下打量，没研究出陆行鸟囊有什么特别的，“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有水囊正常，有水壶正常，有颜色鲜艳的饮品，那肯定不正常。
但埃斯蒂尼安还是接过去了，哪怕看着光当他的面喝了一口也没忍心下嘴。
光则是觉得很正常，“我们冒险者有自己的储存方式……喏…你吃这个吗？”
说着她又从包里掏出了一块煎饼。
埃斯蒂尼安沉默，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
她掰下一块自顾自的道，“上次在黑衣森林帮了个枪术师后辈，那小子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四十几块煎饼给我做答谢。”
“拗不过就收了，其实包里与其吃的带的多不如多带几瓶恢复药，所以我送他了些。”
听着她的描述，埃斯蒂尼安几乎都能想象出以往没有一起行动的时候光是在做什么的，给人跑跑腿又救济一些遭难的人们。
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讲好像比较惬意。
脑中甚至拓展萌发出如果之后一直和光进行这样的活动也不错。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他侧目看向一边研究地图一边进食的光，后者并没有发觉这件事，手指大概在地图上圈画出一个范围，她自己在估量什么。
光想起什么，偶然的一抬头，两人的目光再次相撞，产生了一瞬的时间凝滞，说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在氛围中弥漫，只能感觉到不是尴尬。
光干咽了一口打破了这层氛围屏障，而埃斯蒂尼安似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面色如常问她:“怎么了？”
她迟疑一刻，回神，指着自己刚刚手指婆娑过的地图上圈出一个圈的范围，“它们的活动区域差不多是这么大，我们可以往更北的地方走一走。”
毕竟这附近的听到他们俩这动静已经跑的没剩多少了。
埃斯蒂尼安起身了，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手往前一伸，光借着他的力就站起来了，她起来后先是蹙眉揉了揉小腿肚，又收好东西到陆行鸟包里。
“按你那样的坐法，腿不麻很难。”他评价。
光手上动作没停，嘴上嗯了一声，心里却在计较着如果不是为了稍微维持形象，她可能不会以那么讲究的姿势坐着。
“你之前穿最经常穿的黑裙子的时候不会也是这样坐的吧？”
光的手一顿，“我穿裙子的时候……一般不往地上坐。”
“…哦。”
或许是觉得这样的对话太过于奇怪，光为了掰正自己的形象又补充了一句，“我很多时候还是比较讲究的。”
得到的答复只是走在前面那位的，“确实讲究。”
…
等两个人搞定完一切给委托人交差，已经是临近黄昏了。
倒不是后来又出了什么岔子，而是光算着时间发现最近市场上销量很火热的植物正好附近有。
两个人又绕了一大圈，采摘了不少回来，不过鉴于光没眼看埃斯蒂尼安那种连根拔起一株的采集手法，于是他只负责帮忙拎着。
他以往只是知道光的生活很丰富，真正跟着跑了几天之后对这种看似有日程其实每一次都会在日程上穿插不同事件的生活产生了新奇的体验。
在以前让他去想象光平时的生活，脑中浮现都是像一些小说里对冒险者的描述，精彩的冒险猎杀怪物之类的。
见到这么日常化，甚至为了让别人给她抹个金币零头会软磨硬泡一阵的被称作英雄的家伙…他忽然意识到，啊对冒险者也是要吃饭的。
光还在那边和她的雇员交代什么，手在比划什么，表情严肃极了，他想应该是和钱有关。
不拘小节的冒险者，结束了龙诗战争的英雄最在意的事物不是荣誉不是名声也不是受人爱戴，而是被别人觉得俗不可耐的金钱。
因为没有需要花销的地方，他对金钱的概念比较淡，在这一点上可被搭档凶了不止一次，要么凶他要么攥紧拳头去和商家理论。
又一次在心里印证，英雄与冒险者都只是一个概念一个名号，眼前活生生的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这种想法在最初四人的旅行中就出现了。
不过…
光之战士只是个普通人这样的话说出去，连野外那些有攻击力的各种生物都会摆出“不爱信”的态度吧。
“市价不错？”他看着她表情愉悦了不少猜测问。
“对啊，而且最近减税，能拿到的更多了。”光说完，顿了顿，“我还要去莫古力邮差那边看一下，你要一起吗？还是先回旅馆。”
说罢没等他回复，又暗戳戳道，“雅伯里克老师那边应该很期待收到你的信。”
“你写，我们两个一起在外面这件事他是知道的，你无恙就是我无恙，他会懂的。”
埃斯蒂尼安抱着臂依靠在白墙上，看向对他朝来不满目光的光之战士，不避讳她的眼眸，甚至挑了下眉。
“被人记挂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你……”似乎是觉得自己不应该把自己的情绪与感受压在别人身上，光收声了。
她拿着几份包好的不同东西，给莫古力一一说明寄到哪里收信人是谁。
听起来多数是冒险者协会认识的人，她描述的地方一般都是格里达尼亚乌尔达哈和利姆萨罗敏萨的城区某个地方。
几乎没有写什么字，都是寄物品的。
眼看莫古力的身板被这些东西压的越来越垮，有一种要被类累死的现照，光忙不迭又多拿出了一些钱聊表心意。
“你记挂的人还挺多。”埃斯蒂尼安适时开口，那只白猪好像要栽过去了。
“我们是需要和被需要的关系。”光不紧不慢的解释，“比起联络感情，我们之间更多是需要帮助，如果我有什么物品是需要的，写一封信，他们也会给我寄来的。”
他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架势不是给朋友寄东西是给雇主，“他们给钱吗？”
“给。”光回答的很是干脆。
哦，这样的关系啊。
他不是不明白记挂的含义，只是想知道光对于这个含义的定义。
光平日里对谁都是一副你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的模样，没有任何的边界感。
这在他看来像是砧板上的一条鱼，哪怕是被利用要挖去自己的既得利益，她好像也会毫不犹豫答应。
好像她爱着所有人一样，平等的没有高与低的好感度差别，对熟人对陌生人的请求都是一样的。
这样的她…难道没有什么人什么事物对她是相对特殊的吗？
他好奇。
随后光又很是自然的脱口而出:“如果你有什么东西需要的话，我也会给你寄，但是不会收你的钱，我还会给你写信问近况。”
她说这些的时候甚至没有回过头看他，仿佛是自己都默认的理所应当。
“你记挂我。”埃斯蒂尼安几乎是在光话语落定的那一刻问出声的，但是这个询问却是以句号收尾。
自己应该在最开始被她主动邀请旅行时就意识到的。
光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半晌没有任何举动和大幅度表情变化，但那显然也不是平静。
随后，她干咳一声，郑重其事的掩饰道:
“没有。”
在许多人眼中，战无不胜的英雄如同哈罗妮那般像是神明的存在，光辉笼罩没有偏袒的对待每一个人。
但是拉着他一起旅行的冒险者……光，显然有自己的意愿在其中的。
迟钝的思考了最近一段时间生活的片段，有几处可疑的地方被勾勒出来。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刚离职没多久的苍天龙骑看向他的搭档。
“要不我还是收你点钱吧。”掩耳盗铃的他搭档答非所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