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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黄绮珊与周华健 ...

  •   “好吧,卖一赠一,今天不妨再送你一首好听的歌。”我快快地说道,心情已然是极好了,比雀巢咖啡的味道都好,好似他这趟计划之外的临时出行会带着我同去一样,要知道一旦到了我的地盘,我可以给他当个很好的导游啊,而且还是免费的,全程陪同。
      “哦,哪首?”他急着追问道。
      “Sophia Huang,《定风波》。”我随即回道,并且小小地拽了一下,希望他的心情能变得更舒朗一些,更阳光一些。
      “Who?”他问,也跟着拽了一句洋文。
      “黄绮珊啊,一位很有魅力的歌手。”我赶紧解释道。
      “噢,她呀,我也很喜欢她的歌声。”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了,然后立即就说他也喜欢黄绮珊了,我也不知道真假。
      嗯,就算是真的吧,就算他骗我也没关系。
      “就像韩红、刘欢、毛阿敏、田震一样,纯纯的实力派歌手,而且个人特色十分鲜明,别人几乎无法模仿和超越吗?”我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后便和他逗趣道,顺便也想让他知道知道我对当今乐坛的发展趋势也是略知一二的,尽管也只是略知一二,此外再无其他。
      “我觉得有一个现象或者是规律,必须得承认,那就是才华在多数情况下,都是和容貌成反比的,你认为呢?”他忽然间又提出了这样一个稀奇古怪的棱角分明的问题,叫我一时间很难回答。
      为什么不好回答呢?
      因为我不知道他老人家算是有才呢,还是有貌呢,还是干脆两者都没有,从骨子里来说就是一个平平庸庸、普普通通、毫无突出优点可言的中年猥琐油腻男?要说两者都没有吧,仔细想想好像又有点说不过去,不太符合基本的事实和逻辑,因为如此一来的话岂不是显得我这个人是个睁眼瞎吗?一向心高气傲的本姑娘难道会对一个无才又无貌的老夫子动心吗?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对吧?
      “简而言之,不平则鸣。”思虑再三之后我如此回道,问题纵然是再不好回答,我也得硬着头皮回答,否则的话岂不是显得我无能,不配与他一唱一和、一来一往、一问一答了吗?
      “正是这个道理,简单地说,从其中的一个方面来说,要是一个女人从小就长得貌若天仙、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话,你说她还有动力去辛苦奋斗吗?凡是她所需要的东西,甚至是感情,别人都争着抢着要送给她,就怕她嫌腥不收,你说她还用得着去努力拼搏,去吃尽生活的苦吗?”他啰里啰嗦地给我讲道,好像凭着我自己那点可怜的天赋根本就搞不明白这些实际上极其浅显和直白的道理一样。
      不错,此举看着也着实有趣得很。
      不过,我也不能因此就指责他什么,因为无废话不人生嘛。
      须知,他对我说的废话越多,就越说明他在意我,喜欢我,考虑我,想和我变得更加贴近一些,哪怕只是精神上的短暂贴切,而在肢体上他连我的手指头都碰不到。
      “男女通用。”我言简意赅地说道,心中老是想压他一头。
      “没错,欧阳修在《梅圣俞诗集序》中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叫忧思感愤,愈穷则愈工,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他悠然地说道,举手投足之间却又不小心压了我一头,叫我好不恼怒。
      “临时性地压过我又怎样?”我温温地笑着心说,同时自鸣得意得很,还是没将他的看法放在眼里,“还不是天天地想着我,盼着我,念着我,时时刻刻也离不了我,有事没事就想见到我?”
      算了,见好就收,见不好更要收,干脆不聊这个了。
      “反正真正有实力的人,从来都不在乎长相如何,不光是因为即使在乎了也没什么用,而且是因为根本就没功夫去在乎。”我最后着急忙慌地总结道,心里越想搞得简洁些,嘴上就越说得啰嗦些,真是无能为力了。但是,我希望就此结束“才与貌”这个琐碎无聊的冗长话题的心愿确实是苍天可见的,也确实真诚得很。
      “是啊,你像蔡文姬、谢道韫、苏蕙、薛涛、魏玩、李清照、柳如是、贺双卿那种才貌俱佳的绝世佳人,现实中该有几个啊,鱼和熊掌又怎么能兼得呢?好事又怎么可能都让一个人摊上呢?”他随即非常自然地感叹道,由此可见他知道的历史女名人还不是呢。
      我正想着该如何回应他呢,结果他又给我来了一句:
      “比如说,像你这样品貌俱佳、冰雪聪明、十分耐看、动静有度、举止优雅、含蓄内敛的好女人,论起来就很稀罕嘛,简直是天降神女啊,想来我能在这把年纪碰见你,那真是三生有幸啊。”他不惜“屈尊纡贵”地奉承道,越说越不像话了,越扯越离谱了,离把我真正惹恼的地步已经不远了,大约还差3厘米,而且离轻浮放浪的位置也是近在咫尺了,叫我说他这简直就是一心要寻死的节奏啊。
      “吁——”我立马呵止道,“不要再说了!”
      “好吧。”他乖乖地回道,终于变得老实了,毕竟他也不想当牲口啊,看来我发出的那个“吁”把他刺挠得不轻啊。
      “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接下来他居然当场犟嘴道,一心要给我表演一出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小戏曲看,我当然明白了他这还是口服新不服的意思啊,“既然你有心送我一首歌曲欣赏,想让我提振一下精神,那么也请允许我也回赠你一首歌曲吧。”
      “什么?”我道,意思是不要再胡闹了。
      结果呢,他这个老夫子竟然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或者干脆就是故意的,大有资深醉鬼借酒发疯的架势,接着就给我发了一首上个世纪90年代的流行歌,即周华健的代表作《花心》,一首完全属于他们那个古老年代的知名旧歌,因此我随后听起来不免感觉有些生锈和尘封的意味,立马就不由自主地走进了一个稍显陌生的离奇氛围。
      基于同样的道理,我若是不把这首歌的歌词完整地写下来,也有些对不起他的一番良苦用心和他那个早就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我有足够的理由和证据觉得,他其实早就对我这只外来的小羊“虎视眈眈”和“垂涎三尺”了,只是不敢贸然出手罢了。我感觉他既是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或者是欲速则不达,也是怕弄巧成拙,或者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更是怕若真是发生了此等偷香窃玉之事可能会给他和我带来的极其严重的后果。至于他本人嘛,我算是看透了,也号准了他的脉,他历来都是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做事总是瞻前顾后、犹犹豫豫、前思后想的,说他干什么事都有点前怕狼后怕虎的意思其实也不算冤枉他,有时候他考虑问题就是过深过细过宽了,显得缺乏一股子顶天立地的英雄气概和随时能够冲锋陷阵的万丈豪情。
      好吧,闲话休要多说,直接上歌:“花的心藏在蕊中/空把花期都错过/你的心忘了季节/从不轻易让人懂/为何不牵我的手/共听日月唱首歌/黑夜又白昼/黑夜又白昼/人生为欢有几何/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花瓣泪飘落风中/虽有悲意也从容/你的泪晶莹剔透/心中一定还有梦/为何不牵我的手/同看海天成一色/潮起又潮落/潮起又潮落/送走人间许多愁/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
      他既然将健仔的这首代表作发给我了,我当然是要认真听听的,要不然的话岂不是辜负了他那一片包藏着色心的好心?于是我一边听歌,一边看着歌词,尽量把自己的身心放到《花心》这首歌里去。而在我听歌的这段时间里他并没有来信息打扰我,还算他懂道理,会体贴人,做事有尺度,考虑问题比较周全。我听着听着,就觉得这首歌的每句歌词都好像是说我的,都像是他对着我说的,而且说得还那么情意绵绵,深情款款,情深义重,叫我不禁心生羞涩和感恩之意。
      是啊,花的心是藏在蕊中了,这没错啊。
      另外,我再晃悠晃悠几年,不小心耽误了青春,可不是很容易就空把花期都错过嘛,此话说得也对。
      还有,我的心就是从不轻易让人懂啊,说得太贴切了。
      虽有悲意也从容?嗯,对啊,我心中就是有那么点不言自明的悲凉之意,好像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犹如薛宝钗的热毒一般顽固。而且啊,一般情况下,我在别人面前确实表现得非常从容和镇定。嗯,此言依旧没错,说得甚好,我听了都要给个满分才行!
      我的泪晶莹剔透,可不是嘛,谁的泪不晶莹剔透啊?
      心中一定还有梦,这还用说吗?
      当然有了,可是我不告诉他。
      为何不牵他的手?
      这不废话吗?
      我能牵他的手吗?
      噢,我,黄花大闺女,他,有夫之妇,这不是笑话吗?
      唉,这个歌啊,我随便听听就得了,千万不能当真,我可不能自己把自己给搞晕乎了,从而给了他可乘之机,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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