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Episode 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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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后结束后，还要上三天的课才放假。
“什么，卡卡西居然已经毕业了吗！”三秋惊讶地伸手握拳，差点塞进嘴巴。“我还以为，还以为他只是跳级——”这家伙……！这到底是化什么为动力了啊才能五岁就毕业？！
“拜托，旗木君超级天才的啊？”御手洗红豆摆了摆手，“你都是他同桌诶，怎么还没我们知道的多。”
三秋：。？
她沉默了。
但我知道他会在十多年后终日沉迷小黄书……诶，这个算吗？
不过，带着漫画观感生活确实让自己对环境的观察力下降了不少。
就拿随处可见的人来说吧。
活生生的人比创造出的漫画人物总归要有血有肉的多，厚厚的官方公式书也无法完全囊括那些为了贴近生活而细节的方方面面。
或许漫画原本就只是一扇一扇的窗户。作者描述出角色在窗边时被自己看到的样子，然后根据细节联想他走到门口时的样子、靠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和躺在浴缸里的样子……
不过，那终究是联想。
最多加上些科学的推理和论证。
那么，一个在任何方面都留不出空白，已经完全被作者放置在窗边圈定好的角色，就一点意义都没有嘛。
同理。带着在窗边看到的印象去和本来的完整的他相处，可能一时半会不会有问题，但被刻板印象套牢后就会出事。
毕竟漫画角色都只是偶尔会走到窗边的人嘛——
所以，必须要更加细心地，去观察……才可以。
片面，就会败北！
三秋微微惊讶，又庆幸自己能在还不算晚的这时就发现问题，是以还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整心态。
毕竟自己可是蝉联五年找你妹好友榜的眼力冠军啊！观察这种东西怎么难得倒我！！
哼哼哼哼……！！！
*
自从发现自身的厨艺上限太低之后，三秋就找准了自己的定位：食材搜集和处理。
所以她才会一放学就跟着止水跑到南贺川抓鱼。
带土听了她是和止水一起，倒也放心，先回家写作业去了，只嘱咐了三秋记得在天黑前回家。她胡乱答应了几句，然后就开始了自己的捉鱼大计。
止水人小鬼大，手脚灵活，在南贺川大展了一番身手。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被前辈特训过。三秋偷偷打量着连衣袖都没有沾湿的止水，心想舍不得鞋子套不到鱼，狠心踩进浅水里，终于抓住了一条不肥不瘦的黄鱼。
“噢——！”止水看起来比她还兴奋，“三秋姐姐的第一条鱼！”
“哈哈哈哈……”这孩子真有礼貌。就是天天姐姐姐姐地喊，听起来让人不大习惯。“那我们现在就把鱼烤了吃掉吧！”
“好耶！”
于是二人开开心心地动手开始刮鱼鳞刨鱼肚。
本来故事很美好。三秋捏起止水带来的一根竹签，正要一鼓作气穿过鱼头鱼身鱼尾，突然看到带土张皇地从远处跑来。
三秋强压下心中不详的预感，还是完成了竹签的工作，冲带土大喊：“哥——你怎么了！”
带土脸色惨白，紧闭着嘴唇冲到三秋身边。火堆还没有生起来，她感到握住自己的两只手冰凉冰凉，下意识想抽出手，却被带土抓得死死的。
三秋这才看到自己哥哥的眼睛里全是泪水。“带土！”
止水表情担忧。“带土哥哥，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他拼命地张大嘴巴吸气，像快要窒息的人好不容易浮出水面。盈满了眼眶的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滚落：“爸爸妈妈……回不来了。”
三秋手里的鱼啪的一下落了地滚进泥土。
*
三秋没想到，自己能在这里和已经毕业的卡卡西再次相遇。
他看起来并不希望见到她。
虽然她也没做好心理准备就是了……
“你也来训练吗？”卡卡西还是开口了，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他的率先出击让三秋原本斟酌好的问候语一句都用不上。“啊，不。”她尴尬地伸出放在背后的手，“毕竟放假了嘛，我是来这里……”
捡叶子的。
卡卡西看着她双手中捧起的橙黄棕绿叶，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还是同桌的时候，在一次不经意间看到了对方抽屉里放着的，用来收集平日捡到的树叶的相册。
还有每次课间或午休时捂在怀里当宝藏的，轻轻一捏就会碎成细粉的落叶……
怎么总喜欢和脆弱的东西打交道？
丝丝缕缕覆盖了全部表面的，蜿蜒如河流的叶脉。
半透明，却质地细腻色彩多变的叶片。
美则美矣，却太难保存。
连以年计数的风吹日晒都不用，只要连续几天的高温和暴雨，就足以让它们消弭于泥土。
他默默转身，强忍着忽略了三秋发间卡住的小叶片。
“等等……卡卡西！”三秋的大脑空白了一瞬，却在看到昔日同窗的背影时仍然选择了出声，让他留步。
对方留步了，自己却说想不到能说些什么。
说些什么……说些什么吧！
她翻出了几个月前的旧账：“谢谢你的查克拉测试纸！”
卡卡西莫名一阵泄气。“没关系。”
他转身，还是指了指三秋的头顶。
对方恍然大悟，低头抓了抓头发，捕获一张新宠。
好可爱的树叶……啊不对，我得再说点正能量的话激励一下他！
要让卡卡西明白自己对别人还是有用的！
三秋走上前，认真地盯着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测试纸显示，我有三种属性。火属性、风属性，和雷属性。”
说到这里，她露出了不好意思和羞涩的表情。“可能火属性是因为从小练习火遁比较勤奋才有的吧，哈哈哈哈……”
不，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卡卡西扶额：“我告辞了。”
“这么客套的吗？”三秋退后一步，仔细地打量了卡卡西一番，接着模仿他刚刚的语气道：“好吧，那我也告辞了。”
你是我的朋友。
卡卡西身形一顿，想起了三秋那天的话，颇觉深沉。
那时候她说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心乱如麻，脑海里浮现出了那晚自己回家后见到的父亲的惨状，顿觉头痛欲裂。于是飞快地瞬身，离开了三秋也离开了落叶纷纷的训练场。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Episode 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