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Episode 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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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25
三秋抱着柴火，小心地在脚底聚起查克拉走过水面。太阳快要落山了，森林里快要只剩下夕阳和古怪的风声，但谁知道这些响动的背后是什么。她提着一口气飞快上岸，踩着草坡进了入口曲折的小山洞。
桐人正跪在还没生起火的枯草前，摆弄着一团一团扯下的细长草叶。鼬见三秋回来了，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桐人就乖乖地站起来后退了几步。
很难说忍者的世界和她原来的世界比，哪个更占优势。习得火遁后，点火甚至比拇指用力使用打火机还要方便。但不是所有人都有火系查克拉，岸本齐史把群体分类做的太好，三秋常常困惑于他创作这个故事的初衷。既然削去果皮后剩下所有早已糜烂不堪，为什么还要给他们这么多希望？或者说披着羊皮的少年漫实际上只是社会达尔文主义大投射，而宇智波刚好被拿来做了开胃菜。
她用细长的拨火棍把细木棍挑到微弱的火苗上，搭起一个透风的支架。去年冬天时就已干枯的树皮被夏风蒸干，是极易被点燃的那类木质。三秋娴熟地拨弄几下，确定火势已经稳定了。
三秋看向鼬。而他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低眉发呆的桐人，“孜然和粗盐在我的忍具包里。”
“好。”她转身走到墙根，去拿调料了。
鼬回过神来才看见似笑非笑挑着眉的三秋，慌忙转移了视线，拿起自己手边已经处理好的鱼，故作镇定道。“……嗯，我帮你烤鱼吧。”
“好啊，那等会顺便帮桐人也烤一下吧。”三秋看向正蹲在石壁下、在火光昏暗处认真翻找着的桐人。三人的装备整齐排列在角落，三秋用的是在村里购买的普通忍具包，用了几个星期就灰扑扑的很不打眼。而绣着团扇标志的忍具包和带旋涡纹样的靠在一起，鼓鼓囊囊，似乎安稳得很。
火焰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游戏bgm一样插入，三秋几口吃完烤鱼，开始讲述计划。“接下来，我们只要赶到中心塔就行了。路上遇到忍者优先跑路，毕竟卷轴是可消耗性资源。”
“为什么不能攻击？”鼬扫了她一眼，“你想要破纪录？”
上上届的最快通关记录是——“二十三个小时？嘛……就当尝试也行。至少，我也有想要在某处留下名字的骄傲啊。”话音刚落，她补充道，“除了慰灵碑。”
“……只要我还在村子里，就不会让你的名字被刻在上面。”
诶？三秋惊诧地扭头看过去，但鼬仍然专心致志地烤鱼，好像说出了那样有分量的话的人并不是他。
“从考试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两个半个小时了。”桐人精准地报出时间，就这最后一抹落日将鱼肉咬进嘴里。“既然要挑战极限……现在就出发、如何？”
“当然可以。”三秋很惊喜，“规则里说了，小队成员必须到齐——”
“……真受不了你们。不过晚上行动、很危险。”
“啊啦，要相信自己的实力哦。”她抬手束起长发，笑着看了一眼鼬。“等宇智波桑吃好，我们就动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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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器划开窸窣风声，无数细小气流飞快在三点钟方向织出猛力一击。身后的同伴立刻停在她伸出的右臂后、快速跳到了更高处开始观测。
“出来。”初雪声音冰冷，警惕地微微转身看向前方，“不要动了，我看得到你——”
苦无上绑着的爆炸符发出猛烈火光和声响，烟雾中某个熟悉身影一闪，三秋握紧苦无迎击，肆无忌惮地吐出对方名讳：“卡卡西！”
“还是不要继续叫我的名字了，宇智波桑。”死鱼眼里平静无波，“显得我们好像关系很好的样……”
“哦，你是在叫我吗？”火遁从天而降，被封印术定住的卡卡西不可思议地仰头，下一秒被熊熊火焰缠满全身、立刻焦黑一片。
“不对，是替身术。”三秋深吸一口气，哗地投掷出一排千本，挤挤挨挨的树干上多了一排整齐的银针。她纯黑眼眸中深红流转，一边在树枝间快速移动一边道，“我看得到。旗木，你的队友呢？”
没有回答。下一秒桐人再次施术，他尴尬地在正前方现形——仍保持着要起跳的动作。五秒的空档。
她打量着被面罩掩饰了大部分表情的卡卡西，“我们两个，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对决吧？”卡卡西的眼睛越瞪越大，因为看到宇智波三秋居然开始愉悦地微笑。（“犹豫什么——干掉他！”）“谁叫你耐不住寂寞地只身在森林里游荡、却刚好碰到了我呢？”
封印术失效的那一刻，他飞快跃到了更高一层。“就这么说定了，我接受挑战。”
“挑战？”三秋气笑了，看到他冷冷的眼神，像心里的火焰突然被浇灭，找回了些冷静。“鼬，桐人。你们观战就行……我如果没有说什么，就不要出手打断。”
“这不公平。”卡卡西敏锐地指出，“凭什么他们可以中断我们的对决。”
鼬看了眼对面桐人藏身的树丛，有点想在给卡卡西来一个火遁。
“因为我宁愿看到我的名字出现在慰灵碑上也不想看到你晋级。”三秋冷笑一声，向前猛攻。苦无撞苦无，最朴实的木叶忍者装备碰撞出清脆的咔啦声。她一矮身，对底盘的攻击被轻松躲过。卡卡西见三秋蹬地起跳，立刻抽出短刀——然而还是被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躲过了。
衣袖碎了半边。三秋在心里骂了他一句，伸手去扎对方的肩膀。卡卡西扭住她手腕，三秋见状立刻在空中换手，苦无旋转零点几秒后飞入他身后树干，没入树木身体的深深半只。
却依然扎空。
果然还是有差距，但现在不是分心想这些的时候。三秋向身后摸去，苦无竟然已经用完了。她一咬牙后撤两米，在对方再次攻来时露出满手血红。卡卡西眼神不变，杀意直朝前方而去——
“唔噗、呲——”卡卡西愣了一下。
她仍然站在面前。三秋牢牢束在脑后的黑发突然哗啦散开，鲜血从胸前伤口里顺着苦无流到他手上，把深沉的黑色糊在一起，又滴滴答答淌了一地。他控制不住地看到细软发丝和热乎乎的红色一同落在指侧，直到定下神晃住脑中回忆喊出那声“解”，才看到表情莫名的三秋正好端端举着苦无站在自己面前。
那触感太真实，陷进去几乎是没办法的事。卡卡西深吸一口气，感到脖上冰凉铁器贴近了些。
“……就这么不希望我晋级吗。”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居然哑了。
“十二岁就晋级上忍的家伙在说什么呢。”三秋注视着他黑色双眼，突然感到一阵难堪。有点想哭，但神情越发高傲，仿佛要是在这里流露出哪怕一丝犹豫和怜悯都是在绞杀过去的那个自己。她放下抵在卡卡西脖颈动脉处的苦无，桐人立刻心领神会，拿高级封印术给了他三十秒的禁锢。
看着最后那个用口型做出“拜拜~”的红发小女孩轻巧离开，卡卡西放任自己垂在身侧的左手在冰冷黑夜中僵硬。算了，回去吧。琳和那个白痴可能会醒。最好不要让他们发现自己溜出来过。
*
木叶46年，由宇智波三秋、漩涡桐人和宇智波鼬组成的第十一班刷新了历届中忍考试第二场的最速通过记录：四小时。
三代苍老的眼睛注视仅有短短两行的报告，合上部下恭恭敬敬递来的报告。“这代的孩子们，都还不错。”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Episode 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