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为谁归》漫浪山主人

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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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调局是个神奇的地方，在第二天我跟着吴仁荻去找高亮的时候，我对着吴仁荻吸气已经传成我对着吴仁荻擤鼻涕了。
　　高亮起初对我晕倒有些不明所以，后来我迟迟不醒，吴仁荻才跟他吐露了一两句，肖三达的记忆就像潘多拉魔盒，高亮当时就拍板，不能让我留在老家或者去医院修养，吴仁荻必须把我带走，这才有了我在吴仁荻家小住的事。
　　高亮问道：“沈辣，你能不能把当时肖三达和林枫的原话背出来？”
　　我想了一下，“高局，背个大概还行，一字不落我恐怕做不到。”
　　高亮笑了一下，“没关系，你尽力。”
　　我点了点头，在我背到肖三达嘱咐林枫夹着尾巴做人，离吴勉远点，林枫却提到他三年一缝的虚弱期的时候，吴仁荻冷笑连连。
　　高亮连忙道：“吴主任，消消气，林枫掐了天理图三十年，在你眼皮子底下还不是老老实实的。”
　　高亮这话其实说的没错，民调局别管是谁，到了吴勉面前，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但是我却记得，吴仁荻这次三年一期已经不远了。
　　高亮问话问的差不多了，就对我道：“啊，沈辣，这事呢，你注意保密，也不要表现出来，不管谁问，你都不能说，包括郝文明在内。”
　　我点了点头，“高局放心，我做过反拷问训练。”
　　高亮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让他的秘书送我出来。
　　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平安，三叔这次显得话不多，有些沉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关心了他几句，就挂了电话，回到一室找到孙胖子。
　　孙胖子见我好了，上上下下也没缺什么零件，便贼兮兮的问我想不想出去乐一乐。
　　我不明所以问道：“去哪儿啊？”
　　“天上人间。”孙胖子的神情显得很兴奋。
　　他要不提，我都把这茬忘了，上辈子去的时候那地方已经关门大吉了，这回说什么我都要抓住机会去看看，不过为了干点啥，而是单纯的想开开眼。
　　我俩这次竟然没遇到萧和尚，我跟孙胖子随口问了一句，“老萧呢？”
　　“他啊，你回来一室之前，他被高胖子一个电话叫走的，还有郝头儿也去了。”孙胖子乐呵呵的。
　　这我大概就明白了，高胖子这会儿估计正带着他的心腹开小会儿呢。
　　想明白这个，我坐上胖子开的车，由他带着我们直奔天上人间，也不知道胖子哪儿来那么多的朋友，到了门口他就甩出了会员身份，那会员却并不是他的，但我们还是顺顺利利的进了门。
　　来到disco广场，孙胖子轻车熟路的点了两杯酒，坐在吧台摇头晃脑，我发现这里的女性服务员身高都在165-175之间，年龄绝对不超过30岁。
　　我侧头跟胖子说话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在胖子耳边看见了什么，正想再看一眼，孙胖子一把搂住我的肩膀，跟我碰杯，混乱中我听到他说什么，“辣……别问……”什么的，我不知道孙胖子要做什么，但还是配合的喝干了酒，然后跟着音乐摇头晃脑。
　　胖子则开始调戏周围没有男伴的美女，嘴里各种花花，但是孙胖子在跟六点钟方向和九点钟方向的两个美女说完话后，一次调整了衬衫，一次调整了扣子。
　　天眼在刻意的情况下是可以透视的，我回头要酒的时候假作无意的看了一眼，果然如我所想，孙胖子的衬衫扣子是个摄像头。
　　端着酒晃了两下，刚刚我看到的应该是耳骨式监听耳机，抿了一口酒，我一直留意着孙胖子，他此刻已经跟一个纤细漂亮的姑娘打得火热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拥着姑娘进了舞池，在此之前，孙胖子已经买了那个姑娘至少两万块钱的酒了。
　　我若有所思，一个性感高挑的女人突然坐在了我旁边，叼着半支日本香烟，我看了一眼，是骆驼，她一口烟就喷在了我脸上，我五感最强的是眼睛，防备最弱的也是眼睛。
　　骆驼这种烟劲儿大，这一口我烟给我熏的险些流出眼泪来，女人哈哈哈哈的笑起来，我再抬头，已经没了胖子的踪迹。
　　这女人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对我笑道：“帅哥，你在找那个小胖哥啊，那个小胖哥有钱，长什么样小妹妹都乐意陪，不过我不一样，你长的这么好看，就算没钱我也乐意白玩儿一次。”她说着掐了一下我的耳垂。
　　我不喜欢跟陌生人靠的这么近，但是她用食指和拇指捏我耳朵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她手指间的粗粝。
　　我故作流氓的拉过女人的手，对着她掌心吹了一口气，“姐姐的手真好看。”在低头的时候我果然在她左手掌心也发现了茧子，然而她的肩膀被衣服的布料包裹起来了，让我无法做出判断。
　　女人用拇指和食指掐灭了烟蒂，双臂柔若无骨一样架在我肩膀上，笑道：“小帅哥，是在这里开间房，还是跟姐姐出去玩一玩？”
　　“他哪儿都不去。”一个冷森森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我一回头，就看到阴森着一张脸的吴仁荻。
　　女人愣了一下，眼睛眯了眯，笑容减了几分，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吸引了调酒师的注意，调酒师一个眼神，几个保安已经蠢蠢欲动想要围拢过来。
　　我急忙甩脱那女人，一侧身靠在吴仁荻的胸口，对女人道：“不好意思，我喜欢男的。”
　　说罢我拉起吴仁荻就向外走去，一直离开天上人间大约有两三百米，我拉着他拐进了一个巷子里，跟他贴的很近，几乎能碰到他的耳朵，我声音小的不仔细听便听不清，“一点钟方向，三点钟方向都是便衣。”
　　“你以为我是来找你的？”吴仁荻表情很轻蔑，仿佛在问我哪儿来那么大的脸。
　　我忍不住咬了下嘴唇，低着头没说话。
　　吴仁荻看着我的发璇儿，突然冷哼了一声，“你们高局长还担心你四处乱说话，让我跟着，我看你除了狂嫖滥赌，也不会点儿别的了。”
　　我抬头的时候，吴仁荻已经走到了大街上，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
　　我气不过喊了一声，“老子还会给你开账号存钱！”
　　喊完这一嗓子我扭头就跑，开玩笑，谁敢做吴仁荻的老子，我就是凉药吃多了，为了口头爽一把不要命了。
　　然而还是没能跑过吴仁荻三秒，在吴仁荻手指触碰到我脖子的瞬间，我立刻认怂，双手合十在面前，紧闭着双眼，“爸爸我错了！”
　　吴仁荻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哇，吴勉你没说过辣子是你儿子啊！”一个声音从我背后传来，趁着吴仁荻暂时没打算掐死我，我赶紧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一不小心撞到了后面的百川。
　　这家伙神出鬼没的，吴仁荻倒是没有对我再伸手，他转头离去，“沈辣，再有下次，你就拿我给你的鞭子上吊吧。”
　　我扒着眼皮对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还用脚踩了一下他影子的头，百川站在我旁边嗤嗤直笑，也想伸脚去踩一下，奈何他脚伸出去的时候，吴仁荻的影子已经距我们有段距离了，他把手变成了龙爪再次伸了出去。
　　我自己拿脚去踩的时候，觉得很解气，看到百川伸爪子，突然觉得他的爪子有点碍眼，一把给他的爪子捞了回来，龙爪子是黑色的，还冰冰凉凉的，我忍不住挼了两下。
　　“哎呀，小辣子，你想跟我牵手就直说嘛。”他突然把爪子变回了人手，来握我的手。
　　我抬起头，看着百川眼睛都笑盈盈的竖瞳说：“变回去。”
　　“啊？”百川愣了一下，突然对我咆哮了一声，“沈辣你能不能做个人啊！别跟吴勉学！”
　　“算了，不变就不变吧。”我甩开百川的手，捏不到龙爪子，我干嘛要跟一个糙老爷们握着手，就算他穿女装也是纯爷们，而且他又不是吴仁荻。
　　我给胖子发了条短信，便往民调局走，今晚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出来，那个抽骆驼的女人应该是个狙击手，我不知这是什么行动，但是我猜他应该是在给缉毒处帮忙。
　　“小辣子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这是要回去吗？别啊，我还想进去玩玩呢。”
　　我翻了个白眼，“像话吗像话吗，你是个龙，你当着人的面儿说玩儿人，你礼貌吗？”
　　百川嘻嘻哈哈的凑过来，撩了一把他的头发，“你说我要是去那里面上班，是不是能当个头牌。”
　　我觉得我是不能理解此龙的思路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吧，我回去一定给你宣传宣传，让民调局的大家呢，多光顾你生意。”
　　“你也来光顾光顾我呀。”
　　百川一直说嫖，我就想到了吴仁荻说我狂嫖滥赌，我什么时候赌了，但是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完全没看百川，他的媚眼算是抛给瞎子看了，我一锤手心，“对啊，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