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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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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王子嗣较少,三儿俩女,在为王室选址墓陵时发现了2岁弃婴,收为养子,赐名了同音的“亦”,那时的萧亦亓已是14岁,是长兄又是嫡出,早早就定他为太子。
但先王明白萧亦亓从小无鞭策,潇洒随性,无治国理政之才能,更无一统天下之壮志,为保萧家基业千秋万代,他培养了养子虞奕钊。
让一个5岁的孩子与陵墓同寝,与野兽抢食,每三天派人去看虞奕钊是否还活着,活着就亲自给他点食物奖励。
虞奕钊10岁时,先王建立炼狱于陵墓,十来名少年被选中,与虞奕钊共同经历残暴的试炼,炼狱如同18层地狱,层层都是酷刑。
虞奕钊培养出的野性让他带着队伍层层闯关,当所有少年以为大家都是战友,会活着出去时,先王故意暴露虞奕钊于他们的不同之处。
一个少年发现虞奕钊每晚会单独去一个房间,那里他会得到干净的食物和文字的教导。
少年们不再求生,只有一个目标,杀了虞奕钊,将他碎尸万段,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在这陵墓中分为两派,活着的人开始约定无论因为什么死亡都可被除虞奕钊以外的人食肉喝血,所有的牺牲都是为有人能活着杀死虞奕钊。
强大团结的景象让先王都觉得若是拥有此种军队何愁没有千秋万代的家族荣耀。
不过最后还是虞奕钊赢了,先王看到他从尸体里爬出来,满口鲜血,突然觉得有虞奕钊一人足矣。
先王在萧亦亓27岁登位时,暗里让萧亦亓与虞奕钊接触,让虞奕钊为其征途,暗中排除异党巩固朝纲。
却从未让虞奕钊现身朝堂,从始至终都教导虞奕钊,他是一把利剑,而掌握利剑方向的只能是持剑之人,持剑之人只能是他们萧家。
四年前,先王突然下旨,宣称自己身体不适,要静养不再理政事,封养子虞奕钊为异姓王并随自己去行宫。
一年不到,先王突然离世,虞奕钊回陵墓守孝并开始进朝觐见,如今晋王势力强大,就流传起先王是被晋王害死的谣言。
但虞数知道先王的养育之恩,主一直铭记,宗祠中最上方处就立着先王的牌位,主会时不时去祭拜。
其实对于感情,先王也明其厉害,他教虞奕钊其感情为何物,这样才能让虞奕钊因为恩情能全身心得为萧家。
可爱情上,女人男人,先王都曾让12、3岁的虞奕钊去接触不同的人,让他去懂何为情愫,可虞奕钊从未有过情窦初开的反应,先王也不勉强。
只是多找了几位武将和太傅教导虞奕钊,让虞奕钊把多余的精力放在这些上面就好。
不知那时的先王心里是不是真的有一刻把虞奕钊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教导,希望他能为自己家族争荣耀。
虞奕钊正抱着素姝回,突然一个身影闪来风里都带着慌乱,跪在他面前。
虞奕钊顿时眉头紧锁,很是烦躁,“何事?”
“主,婞公子在回程的路上,从夭灵森林带回了一妖族……”是虞棋,之前安排他暗中护下萧子婞。
“领完罚了来书房。”
“是。”
等虞奕钊走了,虞数赶紧上前扶起虞棋,虞棋的慌乱都看在眼里,为一不该,未及时传递消息还深夜突扰,为二不该,看在第一次小惩,“还好,只会受点皮外伤。”
书房内
虞数问道:“确认萧子婞带回是妖族?”
“是,当日夭灵森林机关甚多,婞公子的人都死在机关下,婞公子也受了重伤昏迷,我将婞公子放置安全的位置后去寻找水源,回来时婞公子就不见了,之后我一直在林中寻找。一日突然山崩地裂……”
“简述。”
虞棋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救下婞公子和一女子,女子治好了婞公子的伤,女子在寻夭灵森林入口几日都未果,婞公子因恩情便让女子跟他回程。”
虞数只见过素姝那一个妖女,“女子,妖族?”
“是。”
女子的话便不是新任妖王峒祈了,只是同为妖族,她能不能更快让素姝醒来,当时意外发生,他只顾上救新任妖王--峒祈,那根树藤就穿透了素姝整个心脏,是峒祈及素姝母亲出手,让她留住了这条命,只是不知道可能要昏迷多久。
不过峒祈也说了要同派系血脉的妖力才能更好地治愈素姝,萧子婞带回的妖女不一定会是素姝同派系血脉。
虞武问道:“他们到了吗?”
若是妖女,自有同素姝一般飞天之力,那岂不是已经回到都城了,虞棋这会儿才报,又得受罚了。
“还未,还有两日。那妖女似乎妖力甚微,未曾见过她使用法术之类的,只是在她与婞公子的谈话得知她是妖女的。”
虞奕钊问道:“萧子婞可疑你身份?”
“从未。”
“你回萧子婞身边,随时听从安排。”
“是。”虞棋一个黑影就闪了出去。
虞奕钊摸了摸束发的簪子,一手直接拔出了簪子,头发因束发冠还未散落,“虞数,暗中交代虞棋,若是萧子婞想赐姓于他,允他改。”
虞武一下就跪在了虞棋刚刚跪着的位置,虞数也站在虞武身旁低着头。
虞武说道:“求主赐虞棋一死,末将愿领此命。”
他与虞棋同一时间经过层层选拔才进晋王府的炼狱,又从中脱颖而出,得到认可一同被赐“虞”姓。
进入虞氏家谱,是最重要的标记,生为其人,死为其鬼,生存活着都是为了这个标志,忠诚于家族,生死不移。
主允虞棋改姓,还不如一刀杀了虞棋来得痛快,他愿意亲自给虞棋一个痛快,算是他们之间最后的情谊。
虞数也为虞棋求情,“请主三思!”虞数知主是因虞棋多言,句句说着萧子婞本无意带回妖女,只是萧子婞想报恩才带回妖女的。只是犯错,不代表虞棋有异心,这处罚过重了。
“起来。”虞奕钊取下束发冠,墨黑的头发散开,搭在他的肩上,“不必如此,我并非怀疑虞棋,让他好好干吧,若是真做到萧子婞赐姓,再让他来见我吧。”
虞数松了口气,虞武也站了起来,本来虞奕钊说什么便是什么,但虞奕钊还简单解释,他们也彻底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