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在走进》韩芒果

19、拒绝——只为陪你

　　五一结束回来，刘导发了填报表。张昊发了下来，又齐了上去，上交之后，大家在准备着毕业考试。
　　一天，张昊和罗母在回寝。刘导叫住了张昊。张昊到了刘导办公室，刘导说：“张昊，校长看了你的填报表，他想让你考虑考虑抱急诊，报外科以行。”张昊说：“对不起，刘导，请帮我告诉校长，我不想报那两个科室。”刘导问：“为什么？那两科很火，而且男生很吃香。”张昊说：“科室那两科会经常加夜班，我不能在家陪妻子。”刘导说：“为了罗凡吗？”张昊点了点头，说：“是，我不想她成天自己在家。”刘导说：“那就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了，是吗？”张昊说：“对不起，刘导，也请你帮我和校长说，我辜负他的厚爱了。”刘导说：“你出去吧。”
　　第二天，校长去找张昊，约张昊到了校长室。刘导找了罗凡去办公室。刘导说：“罗凡，我知道女孩子需要男孩子经常回家。”罗凡说：“老师，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刘导说：“张昊报了内科，你应该知道吧？”罗凡说：“知道，他跟我说了。”刘导说：“校长很看好他，希望他能去急诊，这是最好的了。”罗凡说：“那你们应该和他说，和我说也没用啊。”刘导说：“跟他说了，他说他不想去，原因是可以经常回家陪你。”罗凡说：“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刘导说：“其实，我知道，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话。但是校长已经找张昊了，他现在应该在校长室。校长让我劝劝你，帮校长一个忙，劝张昊去急诊，外科也行。”罗凡犹豫地说：“可是……我不想让他去……”刘导说：“你想想他想学习那么好，外科缺这样的人才，所以校长特别看好他。如果他去的话，薪水可以3倍。”罗凡说：“可是他跟我说他不需要那么多钱，内科的钱足够了。”刘导说：“就当老师求你好不好，校长交给我的任务，我也不好办呀。”罗凡说：“老师，您别这样，你这不是逼我去说服他吗？”刘导说：“我是这个意思，罗凡，其实家里冷清点也没什么，可是你想想你们的孩子也需要很多钱，还有很多需要用钱的地方。”罗凡说：“可是……”刘导说：“你就劝劝张昊吧，校长也正劝他呢，早晚是被劝动，何不给老师一个人情？”罗凡看着刘导，说：“好吧，我试试。”刘导点了点头。
　　罗凡走在校园里，犹豫着怎么和张昊说，于是走到了校长室想听听校长怎么说。校长正和张昊谈话，校长说：“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吗？我刚才和你说了那么半天。”张昊说：“谢谢校长厚爱，我真的不会选急诊。”校长说：“我说了，急诊不行，外科也可以，而且薪水我可以跟3倍、5倍的给你。毕竟人中医院是我的医院，我还是说了算的。而且你母亲也在那儿，我可以给她加工资。”张昊说：“校长，我真的不是要拒绝，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校长说：“这样都不行吗？”张昊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校长说：“我知道，是罗凡。我已经让刘导找她了，她会来劝你的。”张昊站了起来，说：“什么，你们怎么可以找她，这是我自己的事，和她无关。”校长说：“说到底，你不都是为了她吗？”张昊说：“我是为了她，但是这是我的想法，又不是她的。”校长说：“为一个女孩，至于吗？”张昊说：“我爱她，为了她付出自己的一切都值得。”罗凡在门外听到，掉下了眼泪。校长说：“瑞瑞是没有这个福气了。”张昊说：“对不起。”罗凡听出来冯瑞喜欢张昊，想起了冯瑞曾找张昊出去，心酸了一下。校长说：“没什么，但是有更多钱罗凡可以更好的生活。”张昊说：“我的工资只要够养活她就够了。”校长说：“既然这样，就算了吧。你是一个重家庭的人，勉强也没有用。到时候做手术再分心，耽误了病人。”张昊说：“谢谢校长，我不是什么重家庭的人，我只是感觉一辈子太短了，不够我爱罗凡的，哪还有时间去天天工作。”校长笑着说：“好吧，那就算了，不过你母亲可是还得经常加班的，这我可帮不了你。”张昊说：“那就是我母亲的事了。我刚才如果哪里说错了，对不起。”校长说：“没有，你忙吧，还有毕业考试呢。”张昊点了点头，说：“再见，校长。”校长说：“我们一起走吧，反正我也得回家了。”罗凡听校长要出来，退到了角落里。校长和张昊走了出来，说：“张昊，瑞瑞要回来，说想见你。”张昊刚要说话，校长打住，说：“我知道不该说这些，但是做父母的也没办法，劝她死心她也不听。不过她说她不会打扰你和罗凡的，她只是祝福。”张昊说：“她跟我说过，我还以为她已经放弃了。”校长说：“没有办法，感情这东西谁也说不清楚。张昊我回家了。”张昊说：“校长再见。”校长开开车门，离开了。
　　张昊站在那里没动。罗凡走了过来，张昊看到罗凡，说：“你怎么在这儿？”罗凡说：“不欢迎是不？”张昊说：“哪有，脸上怎么有泪痕？又哭了？”罗凡说：“是，那跟你有关吗？你和冯瑞逛街去吧。你说你只陪我，纯属假的。”张昊笑着说：“吃醋了？”罗凡说：“谁稀的吃你醋！”张昊说：“我当时不知道，我以为她就是想找个人陪她玩，后来她才告我的，之后我就再也没陪她。”罗凡抿嘴一笑，张昊说：“这就对了，来，洗把脸去，被风吹到容易剥皮。”罗凡点了点头。张昊领罗凡到水房，给罗凡洗着脸，说：“以后别因为这事哭，感觉我对你不好，打我一通，骂我一通都行，自己哭完我也不知道，多不值得呀。”罗凡说：“谁因为吃醋哭了，我是因为你和校长说的那些话而已。”张昊笑着说：“这样啊。”然后搂住罗凡，说：“傻瓜……”罗凡说：“昊，为我付出你的一切都值得吗？”张昊说：“傻瓜，当然值得。”罗凡松开张昊，张昊笑着看着罗凡。罗凡亲了一下张昊的嘴唇，说：“走吧，在水房待着干嘛。”张昊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