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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雷不闻受伤 ...

  •   之后的几天内,南珠城里又相继有二人失踪。

      石板街码头的豆腐西施—李寡妇,三十岁出头,长相娇美在石板街是出了名的,在某天豆腐铺子关店后,人便再没回家,她十三岁的儿子在接下来的几天敲遍了经常光顾她豆腐铺子男人们的家门,均被指着鼻子骂了出来。第四天早上,她的尸体出现在了在石板街码头,被发现时已经肿胀发白,依然能看见喉咙处被割开了一条口子,伤口已经翻出了腐肉。

      从南山逃荒到春熙楼讨生活的姑娘小春娘,今年春天时刚满十六岁,失踪的前两天刚开始接客,白天被客人灌了一壶酒,在酒意正浓的时候出去方便,也不知所踪。就她失踪后的第五天,有一个春熙楼的常客在石板街码头发现了她的尸体,脸已经辨认不出,但是经过春熙楼妈妈的辨认,从衣服来看是小春娘无疑。

      俩人失踪时间一前一后,刚好错开。

      不出所料,这二人被发现时,也都被放干了血……

      这天早饭后,耕棉和喜翠坐在水塘边,喜翠边喂着水塘里的鱼边跟她说着雪姑当天中午准备的菜式,有芙蓉糕,海鲜粥,蒸鱼……

      “是少爷吩咐厨房做的,都是少奶奶爱吃的。”喜翠有些得意,虽然少爷时常只是忙自己的事情,但是能看得出,对少奶奶比以往上心了。

      耕棉没听进喜翠的话,只是呆望水中争食的游鱼出神,这几天被杀的两个人,和之前的两个必有牵连。小春娘自不必提,本就是做皮肉生意的。李寡妇自家男人死后没多久,码头旁边饭庄李掌柜的老婆便在石板街上追着她大骂,耕棉是亲眼见所见的,其中缘由,想必不说大家也都清楚。

      且二人的死法还是和雷不闻那本书中所描述的内容如出一辙,难道真的是他?耕棉不敢细想。

      “少奶奶,少奶奶!终于找到你了。”

      耕棉的思绪突然被打乱,她回过身去,只见林胜绕过亭子,手里举着什么,向水塘边跑了过来。

      “林胜,一大早上,你慌里慌张的干嘛,吓到少奶奶了,慢点说。”喜翠把最后一把鱼食扔到了水塘里,游鱼倏的一下,聚到了鱼食周围。

      “有个叫朱青青的姑娘在石板街码头塞给了我一封信,说是急事,让我尽快交给您。”林胜气喘吁吁,把信递到耕棉手里,扶着旁边的树擦了擦汗。

      耕棉展开信纸,只见上面简短的写了几个字:“朱青堂已回,明日中午,后山河边,不见不散。”

      见到朱青堂三个字,她不由一愣怔,继而有些慌乱,迅速把信折起,放在袖子中。

      离开水塘,耕棉无精打采,只身穿过游廊,在长凳上坐了下来。她之前日日想见的朱青堂回来了,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此时,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左手摩挲着雷不闻送她的小玉佩,半侧身,右手支在下巴上,内心纠结成一团,丝毫没有注意到雷不闻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雷不闻立在她后面看了她好一阵,她只捏着玉佩,看着前方定定的出神。

      “刚才林胜找你,说是有你的信。”雷不闻先开口了,林胜刚刚已经在府里找了她一圈。

      “是我好友朱青青的信~”耕棉听到雷不闻的声音一激灵,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下意识的用另外一只手捏了捏袖子里的信。

      “如果事情紧急,一会儿我便陪你去石板街,可好?”雷不闻坐在了耕棉对面,怕她有事情难以启齿,便先说道。

      “没什么急事,我明天一早一个人过去就好了。”耕棉魂不守舍,恹恹的说。

      “最近的情况……你一个人去并不安全。”雷不闻锲而不舍。

      “我明天下午就能回来,不会有事的,你无需担心。”耕棉咬了咬嘴唇,没有抬头看雷不闻。

      雷不闻见耕棉如此坚持,便没再说什么。

      朱青堂一走三年多,当年他走之前和耕棉说好了的,无论多久也等他回来,却没想到,耕棉就在他回来的前不久,嫁人了。

      本不应该再见朱青堂,但是她想,这么多年的感情,也应该好好和他告个别,做个了结,这次就当是最后相见吧。

      第二天一早,耕棉起床,坐在镜子前面,拿起梳子,梳头发,喜翠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少奶奶,少奶奶,不好了……刚刚少爷练剑,被林武刺伤了!”

      耕棉放下梳子,跟着喜翠一路跑到了院内,只见雷不闻右胳膊上的衣服被刺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正汩汩的往外流。

      平日里,就算十个林武也无法伤到他,今早他看到林武刺过来的剑,有些犹豫了。自从看了耕棉房间里的画,他派人打听了朱青堂这个人,果然不出他所料,石板街周围街坊都知道,他和耕棉是青梅竹马。只不过,他已经离开南珠城三年了,前天有人来报,朱青堂突然回到了南珠城。

      想到耕棉最近对他冷淡的态度,他不确定她是否在犹豫,想要离他而去,投入朱青堂的怀抱。

      现在受伤,或许是个好事。

      “少爷,我该打!是我反应太慢了……”林武一脸委屈的站在旁边,拍着自己的脑袋,声音略有些颤抖。

      “别叫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今早别吃饭了,权当惩罚。”雷不闻看着哭哭啼啼的林武一脸不耐烦。

      耕棉跑出房间,站到了雷不闻身边,将身上的手帕用力撕做两半,系在雷不闻结实的胳膊上,鲜血瞬间就染红了手帕。

      “没什么大事,我已经让林胜去请郎中了。”雷不闻心里窃喜,“她这个反应,心里应该还是有我的吧”,脸上却是一副平静的神态,任谁都看不出他内心的波澜。

      “我扶你进屋吧。”耕棉将手搀着雷不闻的腋下,将他扶进了卧房内。

      “你先在这里躺着,我去厨房倒点水,给你清洗一下伤口。”耕棉扶着雷不闻,理了理枕头,示意他躺下。

      “没事,小伤。”雷不闻顺势躺到了床上。

      耕棉刚转身要走,雷不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别管我了,让喜翠去倒水就可以了,你快收拾一下,去石板街吧,别忘了,你和朱青青今天还有约!”

      “我原本也没什么急事,不去也罢。”耕棉犹豫了一下,想着自己要去会朱青堂,便有些内疚的抽走了手,转身离开,去了厨房。

      现在和朱青堂相见,于理不通!更何况雷不闻还受伤了,毕竟和他也是夫妻。

      打好水,耕棉帮雷不闻脱下外衣,浸湿了帕子,给他擦拭伤口。

      “林武这个小子,总是毛毛躁躁的,真是该打。”喜翠在一旁端着水盆,提起林武一脸气愤。

      “我见你伸手不错,怎么会被林武伤到?”耕棉一脸不解,边给雷不闻擦拭伤口边问。

      雷不闻的伸手她是见识过的,反应极快,按常理,林武没有伤到他的机会。

      “林武这小子,最近勤学苦练,长进了不少。”雷不闻有些心虚,极力的掩饰道。

      擦好伤口,水盆里的水被染成一片血红,此时,林胜也引着郎中进门来了。

      郎中给雷不闻细细的检查了一番说道:“还好,没伤到骨头。”。

      随后,郎中给雷不闻开了几幅汤药和外用药,叮嘱耕棉要每天换药,这几天不要再舞刀弄枪,免得扯坏了伤口。

      郎中走后,耕棉喂雷不闻喝了药后,雷不闻躺在床上,似已经睡着。

      耕棉看了看他,长舒了一口气,背对着他坐在了桌边,展开信纸,写下了:“家中有事,无需再等。”几个字,装入信封,让林胜带给朱青青。

      雷不闻半眯眼侧躺在床上看着她的背影,不免有些失落。

      七日后,雷不闻的伤势已经大好。这天早上,耕棉正要随雷不闻去玉石工厂,前几日朱婶儿答应,要教耕棉做她的拿手菜,醉蟹,耕棉拿了从娘家带过来的酒,装在一个小坛子里,捧在手中。

      吃过早饭,二人出了雷府的大门,耕棉被雷不闻扶上马车,车夫甩了鞭子,刚要出发,只见林胜跳下船,从码头飞也似的向雷府门口跑来。

      他远远的朝马车边跑边喊道:“少夫人!少夫人!等一等!”

      雷不闻示意车夫停车。

      “林胜,出了什么事情?慢慢说。”耕棉掀开马车窗帘,把头探出窗外,向林胜喊道。

      林胜到了车旁,脸已经跑得通红:“刚有个人在石板街码头,让我转告少夫人,你的好姐妹,朱青青,昨晚失踪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耕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人说朱青青,昨晚一夜未归,现在还没找到,怕是和其他几个人一样,遭遇不测了,让你赶快回去一趟。”林胜又一字一字清晰的重复了一遍。

      耕棉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只听“啪”的一声,酒坛落在了地上,碎片飞溅了一地,马车内酒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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