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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谎言加谎言一 ...

  •   许政颢虽然回应路呈的吻,但有些心不在焉,路呈加深亲吻的力道,吸引他的注意力。路呈这般主动取悦许政颢,是进一步求和的表示。其实没这必要,事是真过去了,许政颢也没那么大的气性。
      路呈多数情况下把自己洗干净就直接扑上床了,鲜少自己做进一步的准备工作,他喜欢把自己的身体交给许政颢,他也很喜欢看着许政颢明明已经快要忍不住却还在拼命克制忍耐来打开自己的样子。
      在床上的亲密时刻,刻意控制反而比一些其他时刻满溢出来的爱更让人心潮澎湃。

      此刻,路呈看似掌握着一切但却弱势,因为许政颢并没有多余的动作。路呈没办法,只能继续努力。用情.事来解决矛盾,看似有效,可事完了,矛盾却没过。许政颢宁可用语言单纯地来化解,也不想路呈又是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套路。也不能完全不理会他,最终还是要要他的。卧室渐入佳境,路呈扔在客厅里无人问津的手机突然狂响起来,路呈不想搭理,许政颢刚才开始配合他,他可不想前功尽弃,可手机铃声响完只短暂间隔,随即又响了,像是有急事,不找到人不罢休的样子。许政颢轻拍了一下路呈,“电话。”
      路呈捂住许政颢的耳朵,“不要管它。”
      许政颢侧头轻吻路呈的手腕,路呈整个人因为兴奋,体温升高,摸起来热热的,如果没有电话声音,一切就太完美了。响第三次了,许政颢靠回床头,松开路呈,他怕万一是路家有事找路呈,打这么急,还是看一眼比较好,“去接一下吧。”
      路呈见他主动叫停,自己单方面出力也没用,于是听话放开许政颢,只是“战局焦灼”,光让自己的身体离开许政颢,路呈都险些落败,下床前路呈埋头亲了一口许政颢的小腹,“我马上回来。”

      周贯的大名在路呈通讯录里早就不复存在了,路呈给周贯的备注是“大大大麻烦。”
      路呈其实犹豫了一下,周贯找他应该不是特别要紧的事,但既然过来了那还是接听吧,为了避嫌,他特别高声跟卧室里还被晾着的许政颢说了声,“是周贯。”
      接听后,那边就是周贯叽叽歪歪似是很痛苦的样子,路呈开着扩音,周贯说洗澡时摔倒了,撞破了淋浴间的玻璃门,留了好多血。路呈忙问:“打120了吗?”
      周贯说:“打了。”
      “那怕什么,不会死的。”
      周贯哀嚎:“可我现在站不起来,我一路爬过来拿的手机,家里现在跟凶案现场似的,血一地,你赶紧来给我套个衣服,求你了,快点,路呈,赶紧来救我啊。”

      事出紧急,也听到事情原委的许政颢扯下套,油亮空无一物的乳胶制品被他用纸巾包好丢进了垃圾桶,他体贴极了,对路呈说:“赶紧去,别傻愣着,万一去晚了他真死了怎么办。”
      都咒上周贯了,路呈想,完了许政颢肯定是生气了。
      可许政颢下一秒却又很关心路呈,只是眼睛并没有看他,说:“夜里冷,加件衣服再出去。”
      路呈犹豫了几秒,许政颢可猜不到这几秒中他在犹豫什么。现在没别的辙,路呈只得去穿衣服,许政颢洗了手,接下来按他习惯,他会简单再冲洗一下身体,在即将关上卫生间门时,许政颢还是正面看向路呈了,眼中早褪去了情.潮,眼神非常澄净,“有事记得打电话回来。”
      路呈看他像是还好,于是应了句好,又多补了一句,“我爱你。”
      许政颢关门了,似是没有接收到这句安抚。

      水流声掩盖了路呈出门的声音,等许政颢冲完身体,擦干净,重新回到卧室。刚被搓乱的床单有一角还掀着,许政颢拉直那个角,理了理床单,四角都扯了一遍,还是不满意,他拿掉被子,换了条新床单。路呈的薄被子被折好放在一边。
      纵使一个人睡,许政颢也侧卧在床边,显得大床十分空荡。

      ***
      路呈到楼下还是多打了个电话给周贯,“你到底有没有正事?”
      周贯那边连连保证,“有有有,绝对的正事,你赶紧的。”
      打电话催命鬼一般,挂电话也是见鬼一般的速度,没办法,路呈只能打电话叫车。

      过去的路上,路呈坐在出租车后排,想到些很早以前的事,比如他一直好奇为什么每次和许政颢做.爱时,许政颢的声音都会变得那么低哑,有一回,路呈被许政颢圈抱在怀中,终于忍不住问许政颢,是刻意压低声音来引诱自己吗?
      许政颢当时听他这话,笑容多少有些过于灿烂,热热的手掌握着路呈的后颈,面对面的交缠,许政颢微微仰着头看路呈,“没办法,我在床上面对你总是太激动,体温不自觉就会变高。从生理角度来说,体温变高身体里的水分就会被快速蒸发,而因为缺水,声带就会受到影响。你觉得是引诱也没有错,不过是你先开始的。”
      导致我动.情到不能掩盖,连嗓音都不自觉,分分钟暴露出我对你的渴望和紧张。
      那种对话于许政颢而言偏肉麻了些,路呈还记得,许政颢当时面上是大言不惭样,似是一点都不害羞,可他看不到自己,是连耳朵尖都红透了呢。
      路呈想到这处不禁在心里抗议,到底是谁引诱谁啊?

      还没到上人的点,卡座不少还空着,周贯怀里拥了个新人正腻歪,路呈进来见到人,先上脚踹了一下周贯的腿发泄怨气,“怎么不提前打招呼?”
      周贯猛被他打断,声音高了些,“真有事,急着呢。”
      路呈说:“有事你他妈就说有事,你那瞎话编的,我都不信。”
      周贯说:“那不是怕你们家那位烦我不给你出来嘛!那我不得编个严重的。”
      路呈服气,“你要是血流成河了,还记挂穿什么衣服,估计没来得及打电话就休克了。”
      周贯寻摸路呈这跟吃火药的语气,“怎么地,出来前吵架了?”
      “没有。”
      “那你对我这么差?这态度。”

      路呈心说,我他妈渴着,欲求不满总行了吧。
      压着火气,路呈说:“说事。”
      说正事,周贯放开怀里还搓吧着的那年轻男人,男人顺势说去个洗手间,非得绕一下,从路呈这边走,而且还用膝盖蹭了一下路呈的腿,不老实到了极点。路呈又不高兴了,“你这都整了些什么人?当你面就这样。”
      瞅着那身板,路呈又说:“成年了吗?这身板细的。”
      周贯说:“早成年了,20岁。我新泡上的,可骚了,腰又软又好,昨个差点没把我摇断。”
      路呈烦听这个,不接话,周贯坐到路呈身边,哥俩好似的揽着路呈,八卦上他了,“你们,那谁,谁骑谁啊?”
      周贯已经喝了不少酒了,路呈当他酒精作祟,不跟他计较,只看着他,在路呈的目光中周贯先妥协,“好好好,我错了,过界了,错了。说正事,你说你那酒行不想干了,我给你找到买家了。按你之前拟得细则我跟人都大致沟通过了。”
      这个事,路呈心里一时有些沉闷的情绪瞬间涌现,他稍微收了收情绪问:“什么人?”
      “老交情,一漂亮姑娘,家里有钱,她新喜欢一小网红,想买个店送人,我跟她家里关系熟,靠谱的。”
      “现在随便拍几张照片搞几个视频的都敢说自己是网红。小白脸吧?能行吗?能经营好吗?”
      周贯端起酒杯,揽着路呈的手也没松,“银货两讫,一次性生意,你一卖家你管人家会不会经营,钱给够不就成了。”
      “这还需要把我诓出来?电话里说不就行了。”
      “人家正巧这会儿有空,见了你合适差不多就能定了。”
      路呈说:“价格你报了多少?”
      周贯比了几个手指头,比路呈原本的报价还高不少出来,周贯说:“估计会砍点,但也比市价高多了,门面、装修、库存一并全算了,她同意,这种钱多事少不挑刺的不常见,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你那两家店就再经营个一年半载的再涨些声望和流水也不一定能卖出今天这个价。”

      路呈开酒行的钱其实是许政颢要转行的创业资金,不过这钱投资给路呈没亏本,酒行做了不到一年他就扩了店,接着又开了一家,经营到现在,说要卖但真到时候还有些舍不得,两家店要一起卖,钱是翻了不少,还能连本带利还给许政颢,剩下的路呈还能干自己想干的事,他原本想,最好只卖一家酒行,卖掉新的,留下最开始的那间老店,毕竟预备开酒行时许政颢废了不少心血,路呈也参与很多,感情多少有些,如今买主却两家都要,他心里有点不得劲。
      等了好一会儿,买家来了,姑娘确实是漂亮姑娘,金主气质,但不显得精明,可能到底年轻,要哄的人虽然不够白,但模样周正,看样子年纪也不大,跟周贯怀里那个像是不差多少,能当得起“小白脸”中的其他两个字。路呈坐中间,左边一对狗男男,右边是不熟的男女,这会儿时间正好,场子里热着,台上姑娘一水的比基尼,接连有人开了贵价酒,一片的叫好声,路呈离姑娘很近,谈着细则,姑娘说合同拟好了发她就成,另外的条件是叫路呈带带她这男朋友,毕竟没做过生意,路呈不含糊,“那明天就来店里学?”
      姑娘笑笑,“不急,我们要出去旅游,等回来吧。”
      路呈说:“好。没问题。”
      再一问什么时候回来,人家说要去南半球过冬,明年3月或者4月吧,这也太不着调了吧,路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姑娘说:“你很着急吗?”
      路呈摇头,“倒不是很急,能等。”
      “那行。”姑娘倍儿爽快,“主要我这边拖你进度,不然我先给你笔定金。”
      路呈去问周贯意见,周贯说:“她既说了,你就拿着先,双方都踏实,毕竟还好几个月呢。”
      那行,意向达成,姑娘挽着人就走了。
      其实有周贯作保,收钱不收的都无所谓,周贯主张收,可这钱到路呈账上也烫手,万一许政颢发现了。
      周贯听他的担忧笑翻了,“兄弟,你都让人管成这样了?也太憋屈了吧。”
      路呈:“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路呈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他说:“这明天不也能谈,这么晚把我从家弄出来。”
      周贯说:“就这会儿有空,私人飞机飞南半球,这走了就去机场了,说这几天降温呆着不舒服。”
      “冬天还没到呢,这就怕冷了?”

      周贯说:“要不我说人家就这会儿正巧有空,想一出是一出,这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路呈有意见了,“那她说开春,有数吗?”
      “甭担心,哥这儿给你上着心呢,放心。”
      路呈一肘子上去,“你谁哥,就比我大几天,别充了。”
      “大几天也是大。现在好了,也算了了一事。”
      周贯把酒杯往路呈手里一塞,“干杯。”
      路呈被气氛一烘接过酒杯飘飘然顺手一仰脖,酒液刚入嘴,下一秒他就赶紧找了垃圾桶吐出来,“我他妈不能喝,你扯那大谎,我该是去了医院,有酒味怎么回家?”
      周贯稀奇死了,“一口,至于吗?”
      路呈摇头,“最近管得紧···”
      周贯“嗷”一嗓子,“路呈,你他妈真是···什么时候许政颢又开始不让你喝酒了?”
      数落一嘴后周贯找半天词想要大骂一下,突然想到别的事了,“上回吃饭,我去迟了,你说你那分酒器里是白酒,我也信了,实际是什么?”
      路呈挠挠鼻子,“矿泉水。”
      “你丫的!”
      周贯可不想就此放过他,手伸进酒杯里,捞了一大把高浓度的洋酒就往路呈身上撒,“不喝是吧,沾点也成。”
      路呈忙躲,一路飞奔出去,“你疯吧,小爷回家了。”
      周贯在后头喊,“你个怂货!自从结了婚你他妈的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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