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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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昨晚有一个客人，出了二百四十两要了冬子呢。”
秋阳躲在房里从昨晚就一直没有出来过。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发呆却听到门外有两个女人的声音，好像是在聊冬子接客的事。
“可不是么~这年头，连初夜都涨价了。想当年青袖不是也要了二百两……”
“唉哟~你这口气里怎么满是酸味儿啊。该不会是羡慕人家男人伺候男人了吧？
”
“去你的！瞎说什么呢，谁稀罕男人伺候男人啊？！”
门口开始吵杂起来，好像是青袖和彤月出来了。彤月最沉不住气，提起嗓门就开始大骂：“哪里来的野鸡，在我们这院子里乱嚼舌头！”
“你说谁野鸡的呢？！啊！？”名叫飘云的妓女插腰就先站出来和彤月争执。
“谁应承就说谁！”
飘云气的七孔生烟，指着彤月的鼻子大声骂道：“你个骚货，长着男人都有的东西还不是被人压！你还真当自己高贵典雅了？恐怕你那下面都松的拉不住东西了吧！好歹老娘也是女人，伺候男人天经地义，你们这群公鸭子还真是给点颜色开染坊啊！”
彤月肺都要气炸了，同样不甘示弱的顶撞回去：“你是老眼昏花把‘丑’字当‘五’看了吧？！你伺候男人还真以为光宗耀祖了！？你到底弯下腰自己瞧瞧你下面几个坑，一晚上没有两个男人你就寂寞死吧！不过野地里长出的菜花，还把自己当牡丹月季了！？我呸！说你贱货就是贱货，就算朝廷涨了物价你也贵不到哪去！！”
“你！你！！！”飘云手都气抖了，咬牙切齿的。别看彤月小小年级，没想到这么伶牙俐齿！左右相互把袖子往胳膊上一撩，二话不说就冲上前去要给彤月一个巴掌。
说起来彤月眼光也厉害，看准了那个手掌下来的速度，抬手就给制服住。这一看，同时伸手的还有站在一边的青袖。
飘云呆滞一会儿，一看青袖也参合进来了，气更是跳脚。哞足了力气把手给抽回来。这还不够。她吐了一口痰在青袖和彤月的面前，大白一眼，说：“骚货就是骚货，不管哪来的，都能骚到一快去！难怪人家说臭味相投。说的也就是你们这样的！”
说毕，她扭头对一直不动身色的秀儿吼：“喂！你倒是过来帮忙呀~矗在那想看我被人欺负不成？！”
彤月见有青袖的帮忙，更觉得神气。提脚就朝飘雨的脚踩去。这脚不算太狠也不会吃亏。疼的漂云唉哟唉哟的叫唤，酿呛两步就坐倒在地面上。
这秀儿别看起先没反应，一见到彤月真的动起手脚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嘲外头就是用力一喊：“快来看呐~小倌欺负人啦！快来看呀！！”
听见叫唤的姑娘们都纷纷围出来。不一会功夫，有几个女人都拿着花花绿绿的手巾过来。
“哟~~这什么世道了啊！？小倌倒是横起来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多少个分量，竟敢和我们比高低了？！”
“就是！也不打听打听，这院子里谁大谁小。一个小倌还想学外头人家装大爷不成？呸！说到底还不是让人骑的。猪鼻子插葱，装什么象啊！”
飘云蹙着眉头盘坐在地上，双手还捂着脚。嘴里叫唤着疼死了，时不时也接上两句：“他胆子到是见长！这没脸没皮的东西，不给点教训，恐怕哪天就飞到我们头上洒泼尿把我们给淋了！”
大家纷涌而上，个个都抡着袖子准备打群架。他们都来势汹汹，极不友好和善。青袖与彤月即使再有本事现在也发不出来了。心里都发慌。
正在紧张的时候，老鸨出来了。脸色板板的站在院子口看大家是怎么围在一起的。
“怎么的？个个吃饱了没事干在这里练拳头吗！？有这么多时间怎么不去给老娘接客！当我红裳院是什么地方？我这可不养只会乱嚼舌头的闲人！谁爱乱说乱叫自己担待着点儿，哪天要是让人啐死都是活该！”
姬红裳果然厉害。走到人群中只不过说了几句，就能让大家都闭紧了乌鸦嘴，个个低着头没敢再发。
她心知肚明，没有去问别人发生了什么情况。突然伸手就扇了彤月一个巴掌，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彤月被打的心里委屈，用手捂住不敢说话。
“下贱的东西！前院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评头论足的！”姬红裳沉住怒气，转而对坐在地面正得意的飘云也飞了一巴掌过去。这一巴掌没打在那人脸上，却把她的头发给扇的零乱。“你来这里惹的什么事！前院有的是地方让你发骚，你给我滚回去！”
飘云得了教训，也不敢再造次。乖乖的从地上站起来，头发乱糟糟的也没敢整理。
秋阳在刚才大家都热闹的时候就出来了，默默的站在一边看他们一群人。这会儿听妈妈在训话，也静悄悄的走过来站在他们一干人等的身后。
“我且问你们一件事！谁见过一本黄皮红线的本子。”
姑娘本左右面面相觑，都摇头说没有见过。彤月和秋阳也摇头，青袖一听姬红裳问起本子的事，就想到了那账本的样子。确实是黄皮红线的！险些慌了手脚要倒到地上去，连忙跟大家一起摇头。
姬红裳心里真的着急。这下问了大家都说没见过，更是难受。她这些事不敢和他们说，就算真说了也不见得他们能帮什么。那账簿是县老爷杨显的关键所在！是他这十几年来和这附近的□□交易的数额和项目。要是被什么别有用心的人拿去就完蛋了。朝廷上那么一抓，这可牵连一大堆的人！
秋阳不懂这些勾心斗角，他心里惦记着冬子的事。为什么冬子没在红裳院。刚才他出来时就没见冬子有出来，房里也不见得有人在。见大家无趣都散开了，喊下妈妈小声的问道：“妈妈，冬子呢？”
姬红裳白了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口气很不好的说：“你和他倒是亲近的很，他连做事的风格都和你挺像的嘛~”
“妈妈，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姬红裳转身子过来。秋阳身高虽然和妈妈也差不多个高度了，但气势上姬红裳就像是巨人一样！两只眼盯住秋阳，就能看出几百个洞一般的可怕。“那斯比你更可恶！昨晚到了林府，拿了一把剪子把林三公子的手给捅穿了！现在林家上下要冬子拿命偿还，你说他和你像不像！！”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