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5、反派&炮灰(六) ...
-
黎鸿雪受宠若惊地看着明霁酒。
年轻美丽的金主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骄纵模样,什么时候如此温柔地和他说过话?仿佛两个人真的是相濡以沫的爱侣。
明霁酒应该已经在休息室里待了很久,或许刚刚还小憩了一会儿,瓷白的脸上还沾着暧昧的艳色红痕,仿佛雪地落下了梅花。那双乌色的含情眸子粼粼地望过来,好像眼睛里除了他就再没有别人。
即使不知道明霁酒接下来会对自己提出什么请求,黎鸿雪还是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
“好……好的,你尽管说吧。”
明霁酒露出了一个笑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只是想提醒一下,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遵守我们之间的协议,不要把我们的关系拿到外面去说哦。”
“好的,好的。”对于黎鸿雪来说,这个协议本来就是他要遵守的,自然满口答应。这是签订协议后,两人第一次在公共场合见面,阿酒谨慎一些也是应当的。都怪那位不知名的正宫,让阿酒和他约会时也总是提心吊胆的。
明明休息室空着的位置很多,黎鸿雪偏偏要挨着年轻美丽的金主坐下,仿佛要像那个不存在于此地的正宫彰显自己获得的宠爱。虽说刚刚答应了不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和金主的关系,但这里只有他和美丽的金主两个人。
身旁的美人带着让人神魂颠倒的香气,只是坐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美人搭在一旁的纤细白皙的手指,黎鸿雪就感觉自己好像喝了许多酒那样浑身发热。他盯着金主漂亮秀气的侧脸,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和曾经深以为耻的那些小明星一样,渴望得到金主的垂怜。
可是……黎鸿雪痴迷地望着金主眉目间翩跹的睫羽,他甘之若饴。
年轻的金主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非常紧张,他漂亮的睫毛不安地煽动着,轻蹙着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让他感到十分困扰的问题。
明霁酒确实很忧虑。
虽然黎鸿雪满口答应保密,他仍然不怎么放心。在成为任务者之前,他也算是十分有经验的系统。没想到成为任务者后遇到的意外情况居然这么多,甚至会出现两个任务的任务对象在同一场合出现的情况。
就在这时,系统666也获得了主系统关于任务重叠情况的剧情线反馈。在原本的剧情线中,黎鸿雪确实不会出现在这次宴会中,他本来应该在深山老林拍戏呢。
明霁酒大惊失色。
【那他为什么没有进组?等等,按照时间来看,黎鸿雪这个时候应该拍的是《黎明将至》吧。这部电影不是对他来说很重要吗,颠覆了他以往留给观众的印象,转型之作啊!】
系统666也十分疑惑。
【已经在申请权限查看任务日志了……查到了,黎鸿雪……黎鸿雪收到了邀请,但是他拒绝了???】
【啊啊啊啊啊!他怎么能这样!!!】
明霁酒一边忍受着意识空间系统666仿佛蒸汽火车鸣笛一般的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一边看向黎鸿雪,黎鸿雪的脸上居然还挂着笑,也不知道遇见了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不是,这下真的有点破防了。
明霁酒决定和这位叛逆的主角谈谈,“黎鸿雪,你为什么拒绝了《黎明将至》?”
然而黎鸿雪先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接到了《黎明将至》的邀请?”
似乎想到了什么,黎鸿雪突然紧紧抱住明霁酒,语调哽咽,“阿酒,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关心我……我不该误会你的……”
明霁酒:“……”
还是先不纠结黎鸿雪又在发什么神经,明霁酒沉默了一会儿,“所以你为什么不进组?”
“那部戏虽然好,但要离开阿酒太久了。”黎鸿雪不能离开年轻美丽的金主太久。
他把头埋在明霁酒柔软的发间,像一只恶犬般深嗅了一口明霁酒白皙后颈散发出的幽幽香气,感觉自己心中某个缺失的部分再次被填满了。
感受到湿热的呼吸打在自己的后颈,明霁酒这一小块皮肤,格外敏/感,他忍不住颤了颤身子。
黎鸿雪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他故意揉了揉那片雪似的皮肉,于是明霁酒整个人都酥软了一般,瘫倒在黎鸿雪的怀里。
没想到年轻的金主,平时态度十分傲慢,颐指气使,还学那些喜欢流连花丛的土大款和人签什么恋爱协议,结果身体却如此敏/感柔软。
从细嫩的后颈一直亲到香软的面颊。
好软,好香,好甜,好好亲。
美丽的金主似乎还被他亲哭了,珍珠一样的眼泪从漂亮的眼睛里溢出来,然后被他一点点地吃掉。
好可爱,好想就在这里对美丽的金主做出更过分的事。
如果这样的话,可怜的金主会哭吧,可能会无声地流着眼泪,也可能会细声抽泣,哭得很厉害,那双美丽的小手在他的胸口努力推拒,但是根本没有力气,无济于事。
黎鸿雪正沉醉在和明霁酒心意相通的快乐中时,突然门外传来了对话的声音。
“四堂叔,谢谢您,至于这件礼物,太贵重了。”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黎鸿雪本来并不在意,没想到年轻美丽的金主突然像兔子见了鹰一样,奋力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神情惊惶。
“不要泄露我们之间的关系!”
年轻的金主急急忙忙地整理衣服,一边故作凶恶地警告他。
刚刚发生的一切好像只是一场绮丽的幻梦。
现在到了梦醒的时候,来了人,年轻的金主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撇清关系。
也对,他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或许连小三都算不上,是小四小五小六。
休息室的大门被推开了,黎鸿雪眯起眼睛看去,发现站在门外的人是他许久未见的大哥宴鸿知。
宴鸿知好像看不见他似的,径直快步走向休息室里刚刚匆匆整理好衣着,但秾丽面孔上仍是满满艳色的明霁酒,神情担忧,“宝宝,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