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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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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工们被说的一阵脸红。
莫之昂却没心情理会，眸色沉沉的看向林长安。
“我可以跟你比，可若是你输了，我要你连续一个月，每天早上在北城七厂的大门口当承认污蔑苏音音名声。并且以后每次见到她，都要当面说一声对不起。”
林长安冷哼。
“就凭你也想让我输？做梦！”
莫之昂沉默的看着他。
林长安一咬牙。
“好，我答应你！”
两个人的“切磋”同样惊动了厂长秦虹和来皮革厂拉关系的林光。
当初机械厂接下皮革厂的任务时说好是一个星期解决问题，还提前拿了大半的维修费。
可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除了莫之昂修好的，机械厂的人也就修好了几台无关紧要的小机子。
耽误了工期，秦虹对林光很有意见。
林光不是没想过让别人帮一帮林长安。
可他在厂里找了相熟的技工，都说皮革厂这些问题机器有点棘手。
这就一拖再拖，始终也没拿出个章程。
可他已经在机械厂厂长裴长明那立了军令状，一定会尽快解决皮革厂的难题，不然就接受厂里给林长安降级的安排。
急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听到皮革厂请来了能人。
所以他这才想着来裴长明这边拉拉关系。
来之前他就想好了把奖金让给莫之昂，但功劳要留给林长安。
如今见林长安和莫之昂水火不容，甚至还当众打赌，他恨不得立刻上前给林长安一耳光。
“你这孩子闹什么闹？小莫师傅是秦厂长亲自点将，就算要怀疑也轮不到你。好好跟人学学，打什么赌！”
林长安却被这话激到了。
“莫之昂，你还愣着做什么？开始啊！”
林光气的肝儿疼。
“臭小子，你......”
秦虹拦住了他。
“林副厂长，年轻人互相切磋切磋没什么大不了。”
林光心里咯噔一下。
他深知秦虹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能让他说出这种话，莫之昂的技术一定很好。
林光心头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可说什么都晚了。
需要维修的切割机共有两台，一新一旧。
林长安很鸡贼，打着相让的名义选了那台旧的。
其实那台切割机他早就查看过好几回，之所以迟迟没有修好，就是想在皮革厂这多捞点好处。
比赛刚开始，林长安就已经下手了。
和他比起来，莫之昂要谨慎的多，翻看了机器的里里外外，这才动手开始修。
围观的工人们不明就里，在陈强的撺掇下开始窃窃私语。
“机械厂的林工就是厉害，打眼一看就能看出问题，可比某些外来人强多了。”
“谁说不是呢，远来的和尚也未必会念经。”
林光原本有些担心，这会儿看着林长安那熟练的操作，紧皱的眉头稍稍松了下来。
秦虹倒是一脸平静，让人看不出喜怒。
赵百亮急了，凑到王陆身边打抱不平。
“师父，林长安那厮分明是早有准备，小莫师傅要吃亏啊。”
王陆也没想到林长安会这么阴险，故意设局。
即便是对莫之昂的技术有信心，可还是免不了担心。
见秦虹都没有开口，叹了口气。
“看看再说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相较于林长安的火急火燎，莫之昂动作不紧不慢。
俩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少女工小声议论，莫之昂动作优雅，完全不像是维修师傅。
给机器安好一个新螺丝的林长安心中冷笑。
他们比的是技术，好看有个屁用！
见莫之昂又从旁边操作台上拿起一个环形切割刀片在机器上比划了几下。
他忽然笑了，脸上满是志在必得。
赵百亮急的直拍大腿。
“小莫师傅是不是慌了，那刀片是别的机子拆下来的，哪儿能往那儿装？”
王陆狐疑的看着莫之昂没有吭声。
这下陈强更得意了。
“我这个外行都能看出环形刀不是切割机上的，还往上装？这下现原形了吧。”
就连秦虹都忍不住询问林光这个内行。
“林副厂长，你觉得呢？”
林光这些会儿总算把心都放到了肚子里。
“秦厂长，咱们也是老相识了，我就大着胆子说说心里话。”
他鄙夷的看向莫之昂。
“现在有些年轻人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点手艺就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还喜欢大包大揽，这可不是好作风。我知道您是稳健的性子，可难免也会被人蒙蔽。用我从业三十年的经验来看，这个小莫师傅好这技术好像也不是那么扎实.....”
林光音量不低，有了他的话，不少人开始质疑莫之昂的水平。
现场舆论几乎是一面倒的支持林长安。
林长安心中得意，当即停下手上的动作。
“莫之昂，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莫之昂看都没看他一眼，专注着手里的工作。
被人无视，林长安气成了河豚。
他用只有他和莫之昂能听到的声音威胁。
“莫之昂，就算是秦厂长赏识你也没用，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在北城七厂谁才是爷！”
话音未落，调试完最后一个零件的莫之昂就放下了扳手。
他起身看向秦虹等人。
“我修完了。”
林长安：“！！！”
众人：“！！！”
赵百亮当即乐了。
“小莫师傅厉害！”
又见林长安慌张的回到机器前安装最后一个零件，开腔嘲讽。
“呦，不是说谁先修好算谁赢吗？林长安你这是在干什么？”
见不少人看过来，林长安脸红成了猴子屁股。
他梗着脖子喊道：“时间长短不重要，修好了才算。”
陈强也跟着搭腔。
“就是。”
林长安举手。
“秦厂长，为了避免有人说我坏了规矩，我申请先审查我这台切割机。”
林长安这台切割机被养护的很好。
虽然用了有些年头，但也只是看着旧，内里不过是些小毛病。
开关一开，机器就正常运转了起来。
秦虹点点头。
“这机子在车间里也放了一段时间了，这么快就修好了，不错。”
众人对林长安也是吹了好一阵彩虹屁。
林长安很兴奋。
“秦厂长过奖了，这都是我该做的。”
有了秦虹的夸奖，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看向莫之昂身边那台看起来有些怪异的切割机。
因为在切割刀那新添了一个环形刀，双刀设置怎么看怎么别扭。
还有人在窃窃私语莫之昂这是画蛇添足。
“莫之昂，赶紧打开给大家看看啊。你放心，就算你没修好，我也能给你兜着。”
林长安高抬着下巴，脸上满是稳操胜券的神色。
想赢他？做梦！
见秦虹给自己使眼色，莫之昂才按下了开关按钮。
机器很快运转起来。
和林长安那台相比，他这台运行的更顺畅。
不但噪音更小，切割的精准度也比先前提升了一个等级。
林长安脸上的笑当即僵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莫之昂居然比他修的还要好。
最激动的当属跟着来看热闹的沈副主任，他激动的抚摸着机切割机。
“小莫师傅，这下我服了，要是你去年来厂里就好了。”
莫之昂修的这台切割机是厂里前年新购入的一批机器。
原本是想着帮厂子里提高生产效率的，可不曾想这一批机器用了不到三个月，三天两头出问题。
无奈厂子里只好又花了一笔大笔钱购入新机器。
厂里亏损的厉害，不得不缩减人员，沈副主任手里带的车间就是那个时候被合并的。
害怕别人听不明白，沈副主任还专门跟大家解释了这批切割机的各种问题。
他看了看林长安身边的那台。
“虽然这台旧，但我们车间用的时候很小心，除了老华还有点零件磨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几个用过这台切割机的员工也站出来验证了这一说法
“沈副主任说的没错，这台机器就是旧了，要不是厂里有了新机器，不修也能凑合着用。”
这下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改了口风。
“这么说来还是小莫师傅更厉害啊。”
“那必须的，这俩机子都是沈副主任他们用过的，还有谁比他们更清楚？”
“要我说秦厂长既然让小莫师傅来，自然是看中了他的本事，有些人就是乱找茬，这下丢人了吧。
“啧啧，连小莫师傅都比不上，还高级技工呢，徒有虚名！”
陈强怎么也不敢相信林长安会这么输了，气的七窍生烟。
又怕王陆嘲讽他，只能逼着一肚子火扭头就走。
秦虹眸底含笑看向林光。
“林副厂长，你以为呢？”
林光面上一阵尴尬。
“还是秦厂长您慧眼识金。”
林长安紧握双拳，死死的瞪着莫之昂。
“我不服！”
赵百亮冷哼。
“技不如人就该愿赌服输，耍赖可是要当小狗的。”
林长安咬着后槽牙，指着切割机上多出来的环形刀。
“莫之昂，我承认你的这台比我那个运行的好，可你把这个没用的东西嵌在机子上，在我看来就是画蛇添足，你压根就不了解切割机！”
很多人也都很不解莫之昂这突兀的行为。
全程都很沉默的男人终于沉声开口。
“谁说它没用？”
莫之昂按下了开关，又拉来了一块废弃的牛皮放到操作台上。
伴随着切割机的运转，一长条略带弧度的牛皮已然成型。
在皮革厂，大块牛皮都是用来制作箱包，剩下的下脚料都是用来制作皮带、书包带等产品。
因为切割机有限，大部分时间都只能满足直线切割。
针对客户要求的弧形设计，很多时候还需要员工手动操作机器零件调试。
可莫之昂改造的这台切割机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沈副主任拿着长条牛皮，眼前一亮。
“小莫师傅，宽窄能调吗？”
莫之昂点点头，指了指标尺边上新添的一小段弹簧。
居然还能根据标尺刻度更改尺寸，这可是个新发明。
这下不只是沈副主任激动，秦虹王陆乃至现场的员工都好奇的伸着脖子看。
对着莫之昂也是大吹彩虹屁。
不但会维修，还能随机改造。
就连林光都一边暗自惊呼莫之昂的巧心思，一边感慨自己想法保守。
哪怕是咬碎了后槽牙，林长安也知道自己输得彻底。
来自周围的嘲笑，让他拔腿就走。
莫之昂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图，拦在了他的身前。
林长安紧握双拳，恨恨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莫之昂眸底泛着冷。
“你输了，就要履行你的诺言。”
林长安气笑了。
“那如果我偏不呢？”
不等莫之昂开口，赵百亮带头喊道：“输了就想走，反悔是小狗！”
站在莫之昂这边的员工们也跟着起哄。
“输了就想走，反悔是小狗！”
林长安铁青着脸。
“你们皮革厂不要欺人太甚！当初是你们求爷爷告奶奶请老子来的！你们......”
眼瞅着秦虹脸都变了，林光呵斥着打断了他。
“闭嘴！现在就给我滚出机械厂！”
除了上次苏音音那件事，林长安还是第二次见到林光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
他张了张口，到底没敢回嘴。
林光小心翼翼的把秦虹请到了车间外。
“秦厂长，小孩子不懂事你千万不要跟他计较，我在这给您道歉了。”
秦虹也早就受够了机械厂这帮人的趾高气扬。
“瞧林副厂长说的，我哪儿敢啊。这北城七厂谁见了你们不得客客气气的。”
林光深知经过这么一出闹剧，秦虹定然不会再让林长安继续插手厂里机器维修。
丢掉了这个单子，儿子在裴长明那里交代不了，他继续陪着笑。
“秦厂长，我知道是长安那孩子不中用，可我真的没办法了，您就通融通融。只要继续让长安修你们厂的机子，这次维修费用我私人给你们维修厂报销了。”
秦虹当即黑了脸。
“林光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让我犯错误？”
“不不不，您误会了。”
林光想要解释，却被秦虹冷着脸打断了。
“行了，我们皮革厂请不起你们这些大佛，以后就不麻烦你们了。也请林副厂长尽快把先前的维修费用退回，这件事就算了了。”
林光急了。
“秦厂长，您又何必这么不留情面？”
秦虹冷笑。
“如果我这个外行人没看错，林长安刚才修好的切割机早该在去年就该修好了吧。”
这话让林光脸上清白交加，即便再不甘心，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皮革厂。
还没下班，莫之昂就被秦虹叫到了办公室。
秦虹不但把厂里所有机器的维修和保养都交给了他，还从会计那专门预支了一百块当预付定金。
从厂长办公室回来的一路上，所有员工都对莫之昂露出笑脸。
即便是他淡漠着脸，不少人还是主动跟他说话。
自从家里遭逢变故后，那些邻居和同学但凡见到他，哪个不避之不及。
如今仅仅是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就收获了会这么多善意。
莫之昂把这一切都归功于苏音音。
如果没有她，就不会现在的他。
莫之昂没有去回忆刚才赢得多漂亮，返回维修车间的路上，开始琢磨起了晚上的饭菜。
回到维修车间，王陆和赵百亮等人对莫之昂好一顿夸。
说了一阵，赵百亮又开始八卦了起来。
“对了，上次我教你的话怎么样？你那个音音有没有心花怒放啊？”
莫之昂面上一滞。
“我好像又惹恼了她。”
王陆听完事情的经过，噗的一声笑了。
“小子，平日里看你挺聪明的，怎么就在这上面犯傻？小亮媳妇能和音音比吗？”
赵百亮的媳妇出身贫寒，最喜欢吃。
最愿意听的也是别人说她珠圆玉润有福气。
王陆忍着笑嘱咐。
“傻小子，现在可不是困难时期。和珠圆玉润比起来，哪有杨柳纤腰更好听？你可得记住了。”
莫之昂：“......”
医院里，江疏桐很快醒了过来。
她之所以昏倒，是因为身子亏空的厉害。
严重的营养不良加上感冒，这才被彻底击垮了。
苏音音也终于放下心来。
很快，大杂院里和江疏桐关系不错的一个婶子来了医院照看她。
苏音音见母女俩挺信任她，就交了一些医药费无声的离开了医院。
等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饭香。
苏音音吸吸鼻子。
“不是吧，麻辣鸡块，梅菜扣肉，居然还有红烧鱼！”
明知道她要减肥，居然还做这么多好吃的，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苏音音忿忿的想着，可肚子却唱起了空城计。
就在这时，莫之昂端着梅菜扣肉走了出来。
“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苏音音可没忘记昨天某人“夸”她珠圆玉润，面如银盆。
她捂着肚子。
“不吃，没胃口。”
“咕噜~”
话还没说完，肚子就不争气的出卖了她。
苏音音：“......”
当真是捂了个寂寞。
少女脸上满是羞窘，眉梢眼角都是憋屈。
莫之昂扬起勾起唇角。
“可我需要一个饭搭子。”
梅菜扣肉的香气争先恐后钻进鼻腔，苏音音不争气的咽咽口水。
“既然你主动邀请，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吧。”
三个丰盛的大菜端上桌，苏音音的口水早已泛滥成灾。
她狐疑的看向端着豆腐汤出来的男人。
“今天什么日子，你怎么做这么多菜？”
莫之昂递了一副碗筷过来。
面上郑重。
“感谢你。”
苏音音：？？？
“我怎么不记得做了什么值得你这么郑重的感谢？”
莫之昂笑笑，并未回答，夹过来一块炒的金黄的鸡腿肉放到她碗里。
苏音音：“.......”
算了，反正她人美心善，做点好事也不奇怪。
这一天跑下来，苏音音累的不行，食量也大了起来，比往常还多了半碗饭。
等她起来才发现肚子撑成了锅。
小腹鼓鼓囊囊，恨不得要撑破裤腰。
完蛋！
苏音音暗自叫苦不迭。
除了责怪莫之昂不该把饭菜做得这么香，她更后悔自己不该吃这么多。
健康的身体才能让人更有精力投入工作。
在现代，除了高强度工作，健身也是她每天的必修课。
可自从来了这个时代，她好像一直也都没做过身材管理。
莫之昂做饭好吃，她哪次都很捧场。
这一来二去的，体重也是直线飙升。
当然，胖归胖，最重要的是不能被人看出来。
苏音音捂着小腹小心翼翼的起身。
莫之昂放下碗筷，眸中都是止不住的担心。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额......就是吃的有点多......”
苏音音尴尬的直起身。
话音未落，腰上的一颗金属圆扣忽然砰的一下弹了出去，在地上打了两个转儿，落在了莫之昂脚下。
苏音音：！！！
世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如果有可能，她恨不得现在就地球爆炸。
还有比这更社死的吗？
好好的扣子就不能在裤子上多坚持一会儿？
此时此刻，就在苏音音的CPU都要烧坏时，耳边传来了男人温润的嗓音。
“给。”
面前多了一只冷白的大手。
掌心赫然就是那枚小小的扣子。
苏音音感觉脸上飙升的温度都能煮鸡蛋了，可她的自我安慰能力无人能及。
大不了再被人说一次珠圆玉润，怕什么。
极力压下脸红的冲动，她装作无事发生。
“莫之昂，你下次别做这么多了，害我吃到停不下来，裤子都小了。”
就在她做好再一次接受某直男的钢铁发言时，他目光在她笔直的双腿上停留片刻，很认真的回一句。
“嗯，是要跟白奇说一下，这种会缩水的布料怎么能拿来给你穿？
作者有话要说： 白奇：怪我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