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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宴公子他貌美如花 ...

  •   当时被药折磨得已经快要神智不清的宴安抓着狂让418给他开挂,以他多做一个世界的任务为代价,418同意了帮他。

      当时男人正在吸着他的脖子,像在吸果冻一样,他听见418毫无波动的机械声音:

      【空气啵啵啵,发动。】

      然后是碰的一声响动,男人晕了过去。

      虽然有些不合适,但418一本正经的念着这么卖萌的名字,真的有点好笑。

      418还顺便帮他压制了体内汹涌的药性。

      劫后余生的他等来了大哥,还没轻松多久,418以能量不够的理由撤走了压制,后面的事情他记不大清楚,但是体会过那个药的他,已经大概猜到了后面的发展,肯定是他不要脸的缠上去又亲又抱,然后冷淡的大哥厌烦的直接把他打晕吧……

      418欲言又止。

      最近京都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此事得从贵妃说起。当今圣上得以登基,和贵妃母家的一力扶持脱不了干系。皇上称了帝,贵妃的家族势力也跟着水涨船高,而贵妃家的亲弟弟束宗,作为家里的独苗苗,自然是非常宠爱,以至于宠爱到了溺爱的程度。家里人还保护欲过度,只要是让他们家小祖宗不痛快的,明里暗里的都会倒霉,案例之多都快囊括了百家姓,下场之惨更是让人心酸,这么一个小祖宗,最近却被贵妃他爹束御史求着赐了个小官,送到边关去了,边关苦寒之地,明晃晃是送小祖宗过去吃苦的。

      众人纷纷猜测,是小祖宗这次惹了一个不好善后的祸,而事实情况也和大家猜得差不多。

      把宴安带回来之后,宴知州安排阿竹好生照料,便让手下人给束御史家递了帖子。

      不多时,穿着瓷器蓝八仙祝寿图缂丝袍子的束御史匆匆赶到。大厅里的下人奉上了大红袍,称大公子稍后就到。

      心急如焚的束御史也只好坐下。

      他手捧着热茶,也没什么心思品尝,大厅的门没有关上,便有一阵阵的冷风灌进来,烛火燃烧着,将他的影子拉得摇曳不定。他正在思索,忽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束御史。”

      这声音冰凉,是他平日里虽然听得不多但一听见就能认出来的声音。丞相家的大公子,如今在大理寺任职的宴知州。

      大理寺任职的人,常年办案,审讯,手上沾的血不知凡几,是以比其他同僚总是多了一份瘆人气息,这种感觉在宴知州的身上尤为明显。眉眼冷峻的年轻大人,总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看什么东西都是没有温度,在这样寒冷的夜里,冻得束御史几乎是差点打了一个寒颤。

      他想起同僚对这位年轻大人的评价,说他入了大理寺之后,无论多穷凶极恶的人,在他手下总是撑不过几个轮回,就供认不讳。可见对刑法手段是极为精通。

      他心下担心,也只能故作镇定的起身,腰杆笔直:“犬子做出如此糊涂事,我代他道歉。但谅在还没来得及闯祸,希望宴大人能将犬子归还,待回到家,在下一定好好教导一番。”

      宴知州听到这个没有什么诚意的道歉,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他心里烧着一股暗火,那火是束宗点燃。

      从昏迷中醒来的人发现自己正被五花大绑也浑不在意,看见他只是说着你能救一次,还能次次都救?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呢,看上什么是必定都要抢到手的,你不让抢的话,那也没事,我明儿个让我家里人来提亲,反正他在你们丞相府也没什么人管,正好给我,我会好好养的。

      他知道束宗娶宴安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他听了这话依旧火冒三丈,束宗这话已然是将少年当成了他的所有物。那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底涌起,几乎将他整个人燃烧起来,带着额间的红痣也被这怒意沾染,显得越发鲜艳。

      平日审判犯人都是干干净净的立在一旁从不亲自动手的大人,掐上了对方的脖子,神色冰冷,眼里却有火在燃烧。

      被掐住的人却没有求饶的模样,嘴里依旧挑衅:“我-说-到-做-到!”

      他没有放松力度,最后是快要将手下的人掐死时松开了手,劫后余生的人大声咳嗽着,宴知州留下了一句:“你大可以试试。”

      束御史年过四十,自觉嘴上说了道歉就已经是诚意十足,刚到的时候过于担心自己的儿子才莫名焦躁,但冷静下来,想到对方年纪还轻,就算不好惹,但是他儿子的身份摆在那里,谅对方也不敢怎么办。

      然而年轻的宴大人却没有说好还是不好,而是提起了建议,说都城里寻衅惹事的官宦子弟不少,家里人不好管教,都是送到了军营。话说到一半,束御史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冷笑一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宴知州早就料到了这幅情景,他不慌不忙的说起了最近手下的一个案子,是宫里的柳才人流产一事。当今皇帝登基刚刚三年,子嗣淡薄到直接就是一个没有的状态,前朝后宫都为着这事着急,前些日子传出了柳才人有喜,皇帝开心得差点想来一波大摄天下,朝臣们虽然也是高兴,但理智的劝着陛下,从古至今,就没有因着后宫妃子怀孕就大赦天下的先例,陛下你冷静一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最后皇帝不情不愿的被冷静了下来。结果没多久,柳才人流产了。皇帝大怒,让大理寺彻查是天灾还是人祸。

      听闻此话,束御史气的吹胡子瞪眼,咬牙切齿道:“宴大人,今日之事,本官记住了。”随即领着束宗拂袖而去,在看见自家儿子脖子上明显的掐痕之后,更是气到不能言语。

      第二日便是请了皇帝,给束宗赐了个小官,派了人压着去了边关。

      醒来没多久还在为昨日可能发生的事正尴尬无比的宴安就看见了此刻他最是不想看见的人,大哥来了。

      他蹭的一下就要从床上爬起来,结果起来的太急,砰的一声头撞上了红木床顶,好大一声响,所以也撞得格外痛,给他一瞬间撞得有些头晕眼花,他又跌坐回床上,手掌捂着头顶。

      我已经没脸见人了......

      宴知州表情一如平日里宴安看见的冷漠似冰,他走过来站在床边,目光落在宴安的头上,依旧是冷淡的模样,问的却是:“撞得很疼吗?”

      昨天他还在恬不知耻的吃大哥的豆腐,今天的大哥却不计前嫌的关心他,宴安一时之间是又尴尬又羞愧,只能小声的回到:“还好。”

      按理来说,大哥那么冷淡的个性能去救他就已经很是出乎他的意料了,结果在发生那样的事之后第二天又一早过来看他,宴安突然害怕的想到,大哥不会是找他算账的吧......

      但是就算这个世界是个男男相爱的世界,他和大哥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兄弟,大哥应该不会放在心上才对啊...

      这厢他还在纠结,那厢大哥已经拉开了他捂着头顶的手,自己摸了上去,动作却轻柔。

      拉住他的手也没有松开,而是松松攥住了他的手腕,和宴知州冷冰冰的外表不同,他的手却很温暖,他感觉到了宴知州指腹上触感分明的茧子。跌坐在床的宴安,头顶被人摸着,像被按住了命脉,他眼前是宴知州穿着藏青洞锦鹤氅的胸膛,因为距离太近,他嗅到了大哥身上冷冽的香气,他不知道这香气是什么熏香,只觉得像是被雪压过的梅花,而这香气熟悉,他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脚趾不自觉的动了起来,快要抠出三室一厅。

      他此刻只想问清楚大哥来干嘛的然后赶紧把人打发走。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

      于是他扭头看向一边,脱离了宴知州的手掌,假装很自然的拉开攥住手腕的手,干咳一声问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宴安因为刚醒来没多久的缘故,身上就穿着一层白色的中衣,刚刚折腾了一番,本就有些宽大的衣服松松垮垮,露出了半个雪白清瘦的肩膀。

      他的问话却没有得到回答。

      在这一片沉默里,宴安最先受不住,他是真的不想看见大哥,于是大哥来了之后就视线乱转,总之,只要不看见大哥的脸他就觉得还是勉勉强强可以压下尴尬正常交流的。

      结果宴知州不理人。

      所以最终,他还是抬头,疑惑的看向宴知州,这个眼神和昨晚上像是在指责他你怎么停下了的眼神如出一辙,宴知州闭目做了一个深呼吸,才是勉强的克制的冷淡的拉好了宴安滑落下的衣领。

      宴安的脚趾又开始了建造计划。

      被宴知州冰冷的气场笼罩,他是想动又不敢动,好在大哥没再做多余的动作,退后一步面无表情的说:“把衣服穿好,我在外厅等你。”说完就转身离开。

      宴安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慢吞吞的穿了起来,管他的,能拖一会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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