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从斯莱特林之耻开始》只能讨饭

61、决战

　　蕾芙瑞站在魁地奇场上，面色平静的抬头看着天空的某一个方向，就在那边，身穿黑色长袍的汤姆里德尔拿着一根黑色的魔杖，也看向她的方向。
　　她站在人群中显得非常不起眼，周围却没有人靠近她。魁地奇场上的人很多，但是她站在最中央，周围像是有了一圈真空地带，大家默契的没有打扰她。
　　麦格教授感觉防护罩渐渐撑不住了：“他们来的人比我们预想的多……”她的脸色变的惨白。
　　斯内普转头去看蕾芙瑞，她仍旧保持着遥望天空的姿势，没有半点反应。
　　防护罩渐渐显出要破裂的样子，很多人往后退了几步，踩到了身后的人才发觉自己的失态。
　　突然，一股强大的魔法袭来，击中了保护罩，原本摇摇欲坠的保护罩已经经不起摧残，被立刻粉碎，但是那股魔法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带着一股凌冽的冷意裹挟着庞大的能量朝着魁地奇场袭来。
　　“往后退大家！往后！”弗立维教授大叫。
　　人群开始恐慌起来，孩子们的叫喊声响起，斯内普并没有往后退，反倒是往前走去维持秩序，避免孩子们中间出现误伤。
　　在城堡里的学生和老师们心也揪了起来，麦格教授站在高处，眼睛里倒映着那道魔力的光芒：“不……不要！”
　　魔力在几瞬之间砸向了魁地奇球场。
　　摔倒在地的学生们很多都闭上了眼，过了一会感觉没有疼痛感袭来才缓缓睁开一条缝隙。
　　入眼的是一个身穿斯莱特林校服的巫师，拿着自己的魔杖，魔杖尖端爆发出耀眼的魔力，像是一条粗壮的蛇怪，强有力的朝砸下来的魔法袭去，两股力量在空中交锋，原本势不可挡的魔法球被阻拦了下来。
　　蕾芙瑞的脸被照的发光，但是没有任何表情。从她魔杖里发出来的魔力变成了跳动的火焰，像是一条巨龙一样吞噬一切。
　　教授们认出了这个魔咒，弗立维教授想了很久没想起来自己怎么会在课堂上教这种恐怖的魔法：“是厉火……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厉火……”
　　弗雷德已经惊呆了：“我再和她打对战我就是全世界第一号大傻瓜……”
　　无人伤亡。
　　斯内普也抽出魔杖，他和蕾芙瑞对视一眼，两个人的魔力在空中交汇，原本已经被击溃的防护罩看起来要重新张开。
　　又一道魔力袭来，蕾芙瑞立刻放弃，反手就又是一道猛烈的厉火咒，和对方的厉火咒在空中相撞，嘭的一下炸开。
　　所有人看蕾芙瑞的眼神里都带着震惊，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她仍旧是没有表情，挥动魔杖，一个嘹亮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能听到一个温和的女声：“汤姆，欢迎你回到霍格沃茨，我会在天文台等你。”
　　大家都听懂了，她是在向伏地魔下战书。
　　而在另一边，马尔福庄园的入口处，小天狼星和卢平一行在焦急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尔福庄园的轮廓渐渐显露出来，走出来的是纳西莎*马尔福，她先是和自己的堂兄弟小天狼星对视了一眼，而后才在人群中张望。
　　一位巫师穿着宽大的白袍走了出来，他拿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自己白发苍苍的衰老面容。
　　“晚上好，纳西莎。”邓布利多说。
　　“小龙……德拉科还好吗？”她问。
　　邓布利多点头：“他很好，在霍格沃茨，我想，现在应该在校医院里，等待卢修斯接他回家。”
　　纳西莎选择相信了这个伟大的白巫师，侧身让开了入口：“还有一些食死徒留守在这里，大部分都被黑魔王带走了……它现在应该在二楼，小龙的房间，它非常喜欢那儿。”
　　她说的是那条蛇——纳吉尼。
　　邓布利多温柔的道谢，而后才看向马尔福庄园。
　　所有的人都拿出了自己的魔杖。
　　与之相比，霍格沃茨此时陷入了慌乱之中，一道一道魔咒闪过，把黑夜染成了白天。
　　对食死徒来说，蕾芙瑞就像死神一样，来一个杀一个，什么魔咒杀人快她就用什么魔咒，甚至会让人怀疑这到底是个白巫师还是黑巫师。
　　哪儿有白巫师阿瓦达索命、厉火、钻心剜骨用的跟漂浮咒一样又快又好？等等，又快又好这个形容词貌似有点问题……
　　食死徒们有理由怀疑她其实夺魂咒也用的很溜，但是嫌弃夺魂咒不能杀人所以不用。
　　她和几位实力强大的教授们，还有部分前来帮忙的凤凰社成员一起站在入口处，食死徒们居然没有能突破他们，闯入霍格沃茨。
　　遍地都是尸体，斯内普已经分不清哪些是他杀的，哪些是蕾芙瑞杀的……她杀的恐怕比其他几个教授加起来杀的都要多。
　　忽然间，她抬起手，一道凌冽的厉火袭来，像是一条又一条火蛇，往四面八方飞舞。如果有年长的巫师在这里，就会发现，她使用的厉火和很多年前格林德沃在巴黎使用的厉火非常像。
　　教她魔咒的弗立维教授就站在不远处，只感觉她的魔力雄厚的像是宽阔的海洋，火蛇们在海洋中欢快的舞蹈，略过食死徒们的时候，将他们裹挟进去，很快就把他们的身体燃烧殆尽。
　　站在钟楼上的乔治和弗雷德感觉自己已经完全不认识这个女孩儿了：“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其实是个魂器，斯莱特林的魂器？”
　　另一个双子咽了下口水：“别问我，我半个月前还在桌子上跟她抢牛排，还把牛奶洒了她一身……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你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机会就在你身上，我要把一个月之前骗她吃鼻涕虫饼干的事情赖到你头上。”
　　“……”
　　食死徒们的攻势弱了下来，似乎是突然沉寂了一样。
　　黑暗中，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这是很多个夜晚，让无数人在梦中被惊醒的声音：“可以，预言家，我们天文台见。”
　　天文台上，蕾芙瑞穿抬头看天空，今晚是个大晴天，头顶上繁星满布，可以清晰的看到双子、天马等星座。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里面是金黄色的液体，她打开盖子，一饮而尽。
　　这是有一年圣诞节，斯内普送给她的福灵剂，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没有用过。或许连斯内普都没有想过，能有人拿着一瓶充满诱惑的福灵剂这么多年，直到今天在战场上才使用。
　　一个黑袍的无脸男人缓步走来，城堡里不能移形换影的限制已经解除，但是莫名的，他觉得一个强大的预言家应该获得应有的尊重，于是他决定徒步走上来。
　　“蕾芙瑞*陆，我直到不久前才知道你的名字。”伏地魔说。
　　蕾芙瑞微笑着看他，像是看一个已经毕业的温和的学长：“我很早就听过你的名字了，汤姆。”
　　这个称呼让伏地魔的脸色变冷，但是他并没有纠结，而是说：“是你？”
　　她明白伏地魔的意思，是你杀了芬里尔？是你毁了魂器？是你抓走了贝拉特里克斯？
　　无数个“是你”，在蕾芙瑞这里，都只有一个答案：“是我。”
　　蕾芙瑞将魔杖举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天文台上，食死徒们仰望着高处，像是在看天神降临，但是霍格沃茨一方的人，脸上更多的却是担忧。索菲亚站在魁地奇球场上，魔杖被她仅仅攥在手里，背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天文台上忽然亮起了光芒，他们的战斗已经开始。
　　斯内普转过头，重新向食死徒里发射出攻击魔咒，无数肉眼不可看清的刀锋飞过人群，将对面的食死徒们打成了筛子。
　　大人们也收回思绪，重新回到战斗中。
　　有食死徒们通过飞天扫帚绕到了城堡的后面，被拦在路口的三人组们拦下。三个人展现出格兰芬多们的勇气，毫不退让的攻击着。
　　而在高出，蕾芙瑞和伏地魔发出的索命咒不断的在空中交锋，而实力更强的汤姆偶尔有魔咒即将击中对方，她都像有命运女神眷顾一样，被周围的遮蔽物挡住。
　　她不断躲避，不断的攻击，不像是要殊死一搏，反而像是要逃命一样。
　　“这就是你的实力？”汤姆露出了笑容，“你甚至没有邓布利多的一半，你根本杀不了我。”
　　他说的当然是实话，蕾芙瑞也对自己的实力有非常清楚的认识，但是她有个特质是所有正派反派们都不具备的——她从来不喜欢说废话。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但是此时，汤姆却已经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他感觉到对方的魔力已经接近枯竭。这是当然的，她在上天文台之前，已经和很多人交过手了，而她原本的实力，也并不足以对他造成威胁。
　　“你看到的未来里，是否有今天？你被我打的抱头鼠窜的样子？”他忽然有点好奇，对方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未来。自己真的死了吗？死在了这个弱小的预言家手里？
　　回答他的，只有凌冽的寒风。
　　“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汤姆说，“至少，你不会经受太多的痛苦。”
　　这已经是仁慈至极了。
　　可惜，他的仁慈却被对方无视。
　　天文台上大部分的东西都被摧毁了，一道厉火袭来，并没有击中他，而是打在了一旁的岩壁上，炸出了一个大洞。
　　不得不说，以十几岁的年纪，魔力达到这样的程度，如果她真的能够有成长的时间，或许会成为下一个邓布利多。
　　可惜，历史上有无数的天才陨落，不多这一个。
　　忽然间有人靠近，他看见一个东方面孔的女孩儿毫无表情的脸，穿着的是他非常熟悉的，属于斯莱特林的校服。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汤姆，”她说，“我只告诉你一件事，我今天到这儿来，就没有想过要活着回去。”
　　她忽然伸手抱住他，像是情人给的拥抱一样。但是下一秒又推着人向后倒去，两个人从刚刚炸出来的洞，向高塔下坠落。
　　巫师怎么会被人摔死呢？
　　汤姆下落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无论是移形换影还是漂浮咒，都能非常轻松的解决这个困境。
　　他伸出那根不属于他的魔杖，虽然不是很顺手，但是已经是能拿到的最好用的了。
　　对面的女孩也伸出魔杖，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儿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伸出来的那只手的手腕上带着一个银色的手环。
　　是阿斯莫达环。
　　他忽然感受到了威胁，迫不及待的用出魔咒：“移形换影！”
　　女孩儿的手环爆发出强大的魔法，加上她自己的，三种魔力突然之间爆发，似乎蕴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这个时候哪怕她用出除你武器这样的攻击性魔咒，可能都会造成严重的反噬。
　　但是她的魔力控制能力得天独厚，这是上天给她的最大的恩赐。
　　“万咒皆终。”她说。
　　周围万籁俱寂。
　　汤姆的魔杖尖端毫无动静。
　　斯内普看到穿着不同袍色衣服的人下坠，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不……不……”他转身朝高塔跑去。
　　所有人都看到，两个人的身影一同掉落，直到最后落地。
　　一瞬间，好像所有人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斯内普跑到高塔下，看到两个身影躺在地上。他迫不及待想过去，但是又觉得非常害怕，一种让他恐惧的熟悉情绪忽然涌入他的脑海。
　　他开始有种不敢面对的感觉。
　　蕾芙瑞安静的躺在地上，一旁是黑袍的黑魔王。
　　他踉跄着跑过去，想抱起她，但是她大口的吐出鲜血来——身为魔药大师的他知道，这么高的地方坠落，虽然看起来没有外伤，但是她的内脏恐怕已经都碎了。
　　斯内普不敢动她，眼睛忽然模糊起来：“撑着一点……我去给你找魔药……”
　　“西弗勒斯……”她的眼睛看过来，空旷而澄澈，带着希冀的光芒，“汤姆……杀了他……”
　　鲜血不断喷涌，斯内普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大口喘着气，又不自觉的咽了几口唾沫。几秒钟之后，他才站起来，拿着魔杖朝黑魔王走去。
　　他的情况比蕾芙瑞好上一些，但是也已经无法动弹。他看着眼前这个昔日的仆人：“西弗勒斯……你不会……”
　　斯内普指着他，想起多年前失去爱人的心痛，想起这么多年心如槁木的生活，又想起南希，想起父母，想起蕾芙瑞。
　　过往种种犹如云烟，都变成了眼前这个男人，有点骇人的脸。
　　“阿瓦达索命。”他的魔杖发出蓝色的光芒，击中了这个男人。
　　蕾芙瑞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透，她忽然感觉到了一阵疲惫，但是内心却觉得很充盈，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
　　她一步一步，毫不出错的，达到了自己最终的目的。得以安息。
　　黑袍的男人在所有人的眼前化成灰烬。
　　斯内普回到蕾芙瑞的身边，开始在身上翻找魔药，他有很多的库存，放在随身携带的、蕾芙瑞赠送的伸缩袋里……
　　“没用了，西弗勒斯，”蕾芙瑞露出安静平和的笑容，一如往常，“谢谢你，这么多年，谢谢你。”
　　她安详闭上了眼睛，犹如行将就木的老人，平静的迎来死亡。
　　斯内普停顿了一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后有个女孩儿的声音撕心裂肺的传来：“不……Night！不要！”
　　有人扑到身前来，抱住了蕾芙瑞。是弗林家的那个小姑娘。
　　他这个时候才有一点真实感。
　　她死了，他内心里认定的他的第一个孩子，死在了即将毕业的17岁。
　　他觉得心脏似乎传来撕裂的疼痛，手中拿着魔药，一时间怔在那里，不知道要做什么。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木然的抬头，看见了邓布利多的脸。
　　“西弗勒斯……”
　　“她……她死了……”斯内普听到自己有点哽咽的声音。
　　“还没到绝望的时候，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转过头，看到围过来的老师和学生们，“米勒娃，能麻烦你去帮我拿一下金色飞贼吗？哈利，现在去把你的隐形衣拿过来。”
　　麦格教授没有理解邓布利多要做什么，但是斯内普突然站起来：“我去拿……我可以移形换影……金色飞贼……波特，你的隐形衣在哪儿？”
　　这是第一次，哈利如此愿意和斯内普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