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从斯莱特林之耻开始》只能讨饭

23、预言家

　　斯内普看见她一脸死气沉沉的挽住自己，移形换影到家后她整个人的肩膀都耷拉下去了——原来一直是绷着的。
　　她没有精力和南希讲今晚的事，回去洗澡睡觉一气呵成——哦，睡觉前还吃了一小碗阳春面，她说在马尔福家没吃饱。
　　开学后的第一次教师会议，邓布利多原本只想讲点场面话过去一下，这个学期除了洛哈特这个棘手以外其他都平平无奇。
　　但是斯内普却有话说：“我觉得我们还是要适当关心学生的工作强度，毕竟某些学生现在还没有正式成为霍格沃茨的教授不是吗？”
　　所有人：……你可以直接念蕾芙瑞的学生证号。
　　然后蕾芙瑞就发现自己一时间多了很多的助手：草药学的斯普劳特教授把格兰芬多的纳威隆巴顿介绍给了她，说以后做实验或者测量器械可以让他帮忙；魔咒学的弗立维教授介绍了来自拉文克劳的詹妮弗，让她帮助蕾芙瑞完成某些撰写工作，还有其他的教授也都各自找了一个在这门课上有天赋的学生，并表示如果蕾芙瑞有需要，可以让他们随时帮她做点事。
　　除了黑魔法防御术——没有人愿意帮助洛哈特，尤其是主要的工作是回复粉丝的信件。
　　但是为了挽救这门课，麦格教授决定让哈利来帮助蕾芙瑞，这下可捅了马尔福的窝了。他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连续三天都没有和蕾芙瑞说一句话，并且非常后悔自己当初请她来马尔福庄园玩的事情。
　　赫敏给她做助手马尔福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果然波特才是他的人生宿敌。
　　整个斯莱特林也都知道蕾芙瑞因为波特和马尔福决裂了。
　　蕾芙瑞：？？？这话我可没说啊！
　　但是相对的，她的工作压力一下子就小了很多，之前有时候她忙的都没时间吃饭，现在居然还能找到每周一天的空闲时间休息一下。
　　这大好的时光难道放着不用吗？
　　蕾芙瑞决定去夜游。
　　她挑了一天周五的晚上，穿上了邓布利多送的小靴子，然后给自己一个幻身咒，打算去禁林看看。只要她不太深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半路上遇到了看门人费尔奇和他的猫。鉴于她以前并没有夜游的习惯，所以和费尔奇并没有什么交集，但是韦斯莱双子却是对他怨声载道，觉得他简直像水蛭一样甩都甩不掉。
　　蕾芙瑞却不这么觉得，她和费尔奇擦肩而过，只有他的猫有所察觉，但是很快她就走远了。
　　今天晚上的天气特别好，天上繁星满布，蕾芙瑞趁着夜色进了禁林里，走了一会儿也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黑湖那边隐隐约约传来水声，应该是人鱼的声音。
　　然后，她再往里，见到了一只独角兽。
　　这真是一种美丽的生物，用语言难以形容，它像是把漫天的繁星都穿在了身上一样荧光闪闪。独角兽也注意到了她，但是这种生物性情并不暴戾，只要她没有过激的行为，并不会有什么风险，所以蕾芙瑞一点也不紧张。
　　独角兽慢慢朝她走了过来，神情也非常平和。
　　不知道它吃什么，蕾芙瑞想，下次有机会可以带点吃的给它。
　　一人一兽这样静默了一会儿，然后独角兽默默转头走了。
　　忽然见她听到了一声鸟叫，一转头，一只漂亮的凤凰在她身旁不远的一棵树上落下，是福克斯。不远处还站着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朝她走近，然后伸出魔杖在她的小靴子上一点：“抱歉，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
　　蕾芙瑞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我非常抱歉，Night，我做了很卑劣的事。”邓布利多看着她。
　　她已经猜到能在这里遇到独角兽，并不是巧合，哪儿有人一出门就遇到神兽的？真当她是梅林吗？所以她看见独角兽的时候就猜到，这应该是有人安排的。但是谁会知道她这个时候来禁林了呢？
　　“解除了鞋子上的魔法，那我以后走路它会发出声音吗？”
　　邓布利多以为她会愤怒，结果听见她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不会，我只是解除了它的追踪魔法而已。”
　　蕾芙瑞满意的点点头：“没关系，校长，我并不觉得自己被冒犯，我觉得这很谨慎，是正确的……其实之前西弗勒斯也防备过我，我都能理解。”
　　邓布利多送了她一双简直为夜游而生的小皮鞋，她这学期又莫名减负，简直就是引诱她去夜游一样。而鞋子上有追踪魔法，只要她穿上，邓布利多就能知道自己去了哪儿。
　　“不过为什么要安排独角兽呢？”她说。
　　“独角兽是非常纯洁的生物，你应该有所了解，只有最善良忠诚的人才能使用独角兽毛制成的魔杖，而独角兽本身，会对邪恶的人抱有警戒和敌意，对善良忠诚的人抱有亲近之意……这是个测试，Night，我非常抱歉，但是我之前也有遇到过像你一样的人，我有时候会怀疑自己失去了识人的能力，只能用这样拙劣的办法……”
　　“和我一样的人……”蕾芙瑞觉得自己和汤姆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吧，“是伏地魔吗？”
　　邓布利多却摇头：“不是，是另一位黑魔王，你听过他的名字吗？”
　　“格林德沃，”蕾芙瑞回答，“但我并不了解他，我和他很像吗？”
　　“某些方面，”邓布利多的眼睛里像是藏着情绪，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我指的是天赋，不仅仅是魔法方面的天赋，而是各方面的，包括部分和人打交道时候的方法，以及一定的预知能力。”
　　预知能力！我可不是！我是因为穿越！穿越你知道吧！
　　蕾芙瑞有点想否认，但是她又觉得事已至此，估计否认也没用了：“您怎么发现的？”
　　“蛇怪……还有冈特家的戒指，即便你很聪明，我也觉得你是很难发现这些东西的，但是你和格林德沃有一点非常的相似……你们对魔法似乎有自己的感知能力。”邓布利多说。“魔咒也好，魔法也好，在你们面前就像是被分解的一样，在你们眼里只要自己摸索出分解的方法，一点一点组合练习，没什么魔咒是学不会的。”
　　……蕾芙瑞有点莫名的心惊，她没想到这会是特殊能力。但是对她来说，魔咒就像数理化一样，只要根据前人的公式或者定理，套用分解，然后练习到熟练，那一切就都水到渠成，这不是咱们中国应试教育的入门法则？
　　邓布利多继续说：“同时还有一定的预知能力，我并不是说是像占卜一样的，而是像有其他人的记忆被植入到你们的脑子里了，这部分记忆不会被任何摄神取念探查到，它并不是清晰的，而是有些模糊的片段，有时你们会认为是因为你们年岁长大，慢慢的遗忘了，但是对于未来，却能够明确的知道有一些关键的节点。”
　　蕾芙瑞已经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她想起自己前世关于哈利波特的一些记忆，她一直觉得是因为时间太久，自己对书里的内容慢慢淡忘了，但是她却明确的知道一些时间节点，比如斯内普、邓布利多的死亡，以及最后哈利波特会取得胜利。其他的片段都相对模糊。
　　原来这才是邓布利多试探她的理由，他已经完全了解了她的秘密，但是拿不准她是否是和格林德沃一样的……或许以前他也被格林德沃蒙蔽过，害怕自己也是在演戏骗他。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穿越者还是其他的什么了。
　　“所以，其实我骗了西弗勒斯，他一直以为我是觉得你和伏地魔像，但其实完全不是……”邓布利多说。
　　“原来今天是如此不平凡的夜晚，”蕾芙瑞深吸了一口气，“如果独角兽对我抱有敌意，那我明天或许看不到初生的太阳了，对吗？”
　　邓布利多的眼中充满了歉意：“非常抱歉，Night。”
　　“我并没有在责怪您，校长，我只是在感叹而已……说出来您可能不信，但是我觉得您做的是对的，如果我是您，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我现在的感觉怎么说呢，有种劫后余生的感慨，”她忽然笑了起来，“我虽然猜到了这是一个测试，但是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
　　邓布利多没有接话，她继续说：“您还有其他的问题想问我，是吗？”
　　邓布利多这才点点头：“是的……鉴于我已经看到了我测试的结果，我想问，在你看到的未来里，我们最后取得了胜利吗？伏地魔有死吗？”
　　“是的，”她说，“我们取得了胜利……但是同时，也有很多人死了，您知道，战争总是残酷的。”
　　白胡子老人一点也不意外：“这样危险，你又是这样与世无争的性格……一定是你所重视的人也死了是吗？是西弗勒斯吗？”
　　太敏锐了！这个人已经过了一百岁怎么还能这么敏锐啊！他也太聪明了！可恶！
　　她没有正面回答：“但是未来是可以被改变的……”
　　邓布利多显得尤为平静：“你说死了很多人……你的意思是，我也死了吗？不然你不会特地提出来。”
　　蕾芙瑞想买个拉链把自己的嘴拉上。
　　但是沉默就已经给了邓布利多最好的回答：“那样也好，我也很辛苦了，也该退休了。”似乎是有点怅然，也带着一种解脱的落寞。
　　这算哪门子退休啊！
　　“这可不算退休的吧，”她说，“退休是种花养草，拍马遛鸟，我以后就想这样，我说过，未来是可以被改变的，等到汤姆的事情被解决了，我们一起去旅游吧，阿不思，我们一起去中国看一看，我的国家，是个非常美的地方。”
　　邓布利多笑：“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去过中国呢……”
　　“所以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等事情解决了以后，你可以把校长的位置给麦格教授或者其他你属意的人，然后咱们去世界各地看一看，你说的很对，你已经辛苦了很多年，也应该退休了。”她走过去抱住邓布利多。
　　老人很快也反手抱住了她。在他的设想里，哪怕他今天测试成功了，蕾芙瑞可能也会怨恨他——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种背叛。
　　但是，确实是独角兽也亲近的人，她没有丝毫怨恨，充满了理解和包容。
　　“我们也不像尼可一样能长生不老，所以要珍惜活着的时间，”她说，“不要难过，阿不思。”
　　邓布利多沉默的摸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