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个惊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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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怎么杀了我的？”
乐高小超纠结很久，欲言又止。终于在布鲁斯把玩家殴打到角落，成功占据身体后——因为他的气质明显因为体内互殴的病毒从激动转变成正常人的模样——这才让乐高超人的第六感哇哇大叫知道对方已经恢复正常了，小积木这才敢开口说话。
“还有呀，你还好吗？我看你很难受的样子，需不需要来点蜂蜜润润精神？”
“蜂蜜能润吗？”
乐高女侠诶了一句。
“我爸爸说的，他说——”
“等一下，可以的，我知道。”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同事又要开始说他家农场谚语的乐高女侠瞬间打断乐高超人接下来的话，她语速极快地转移克拉克的注意力，“你想带我们去哪？”
“我嘛？我跟着感觉走吧。”
胜利者布鲁斯面无表情朝着面前漂浮在某种空间里的小积木们比了个耶。
它们貌似是被玩家塞进了某种空间，只能由布鲁斯看到。他可以驱使，也能放开那两个玩具自由，可他不想这么干。
不清楚从何处蔓延开的痛苦让布鲁斯有些过呼吸。他现在需要有人陪会，就像小时候打雷时他的父母那样，如果放开了乐高——谁还能陪他说话？
现在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头痛得要裂开了。谁也好，请来一拳打晕他吧，否则布鲁斯也不确定在这种不属于自己的愤怒（或者恐惧？那是一种揉杂多种他自己的理智得出来的结果，是他也不太清楚的东西）为主的情绪会不会让他本人再做错什么事情。
他也许做过了，但又仿佛有及时停下来，可那时他本人还处于浑浑噩噩的情况，怎么会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布鲁斯现在的想法是，他得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是他想不起来了。玩家和小丑的记忆无法与他共通，但是都能像幻觉一样站在面前巴拉巴拉…………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小丑从未占据过自己的身体。
在和“玩家”短短的相处之下，布鲁斯明白那是类似于反社会人格——亦或者只想看有趣事件发生的局外者。
不会有同理心，全凭心情好坏来做事情，比小丑更加不可预料，但又更容易预判到心情好坏时玩家的行动路线。
虽然终究还是得保持警惕。
这是病毒后遗症……他脑袋里冒出了这句话，好吧，好吧！看来有谁也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沉睡着？否则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
他迟早会找出来的，他迟早会把肆意妄为的东西全都扯出来丢进哥谭湾里！
布鲁斯头脑又一次发昏啦，开始胡思乱想。让被困在某种空间里没法帮上忙只能在旁边看着的乐高积木们急得在旁边团团转。
不过好在玩家和小丑互相合不来，这只是它们开始打架的结果，他们绝对不会合作，只能牺牲可怜的韦恩阔佬身体。
体质应该算得上很好的布鲁斯身体开始发热，体温飙升到四十度。完蛋了，那两玩意打架是下死手，贯彻着你死我也让你死（指直接爆炸破坏身体平衡进而谋杀布鲁斯）的计划开始发疯。
很快他就开始咳嗽了，体力被快速耗尽，只想跟随自己的想法来，他想要就这么半死不活地躺在小巷子里……
不，别。他不想！他不要！
没人能听到他的声音，没人能知道他此时发抖并不是因为担心自己死掉而害怕，而是强烈的愤怒。
可是没办法呀，布鲁斯就这么咬牙扶着墙，踉跄着想要离开这小巷子。他能逃的掉吗？
这是新的平行宇宙，距离他来到这个宇宙已经有半分钟了。
好吧！他又知道了，所以铁定有谁在影响着自己的脑子，真恶心。比起小丑和玩家，他有点更恶心呆在自己身体不知道哪里的东西。虽然需要的信息是会有提醒的，可布鲁斯为此感到作呕。
好吧，他真的吐了，只是因为没吃东西所以胃在抗议，他多久没吃饭了？布鲁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饿了多久……甚至连胃酸都没吐出来。
高温高热破坏着大脑，在此时一切却全都不重要了那样。布鲁斯反而清醒了许多，缓慢地走出巷子，抽空思考着某些事。
第一，有很多事情是跟随身体本能而进行的，所以他躯体里铁定还有谁的存在。
第二，玩家掌控身体时他偶尔能够出现，类似于共享了那段时期的记忆，而当时布鲁斯并不觉得身体被控制的时候有任何问题，就像他们是一体的……所以玩家这个病毒比小丑藏得更深，是从什么时候入侵的？
被玩家控制时他总是昏昏沉沉的，现在清醒后回想，就像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第三，该死的小丑是怎么钻入自己身体里的！？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杀死你的吗？”
在心底说出这句话完全吸引了乐高的注意力后，布鲁斯仔细回想：玩家所获得的东西都是被谁赠予的，凭空出现的。
噢，他一直被监视着。
也许现在也有谁在背后盯着他。
游戏…游戏，他被人当成游戏玩，不过没关系，人本来就需要乐子。玩家想着。
“其实在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就被安装了氪石炸弹啦，谁让你那么天真地任由我帮你补妆呢？几个小时足够削弱你的皮肤防护，最后钻入你的内脏。”对着乐高们在通过心声传达对话的玩家控制着并不协调的身体停了下来。
它刚才跟坏蛋小丑打了一架，现在小丑正像个灯泡一样站在巷子口，不知道从哪掏出来把枪正耍着玩。
五十三个宇宙，就像是童话故事一样，哈！他们过上了美好的生活。布鲁斯想。想想吧，美好？和他们有关系吗？积木玩具们想不到的事情，他都会以最可怕的猜想去思考。
比如，若是那个宇宙其实不会发生世界毁灭大半的事情呢？乐高们虽然实在演戏，但真切伤害到了某些人，是人类就会拥有情绪，当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那就会更靠近黑暗。
布鲁斯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不过他为此只能忍着，毕竟也不知道是谁在提醒自己这些事。
那么现在问题又来了，为什么那些“东西”会这么好心地帮助一个宇宙？——就是“玩家”所看到的那呲个大牙乐的“有称号的玩家”，甚至还有残留着的蝙蝠的痕迹，还把罗宾当成狗一样训！
脚下踩着尸山的角色一定不会突然大发善心。谁会觉得那场面是好人啊，那是得多瞎。
肯定有更深入的问题，他必须得知道……他得想想为什么。布鲁斯忽略了举起了枪的小丑，强迫自己复盘着并不清晰的记忆里的细节。
玩家又停下了脚步，他真的很讨厌自己的网友的装扮，丑得一批还要忍着良心夸对方好看。不过他确实也不清楚网友到底想做什么，唉，他还讨厌一件事——明明乐高们是自己废了好多心思得到的奖励物品，偏偏网友还一本正经的说是自己送的。
魔法师。布鲁斯抬起脚，他离巷子口越来越近了。他思考着，那个把积木抓过去的魔法师……会是谁。
只是很可惜呀，他的体力真的不支持自己做太多的事情，比如说继续思考。他身上的装备早在一降落时已经被玩家脱下来放物品栏里了，没办法用顺走不义世界里的外骨骼帮助走路。
毕竟这是个新的平行宇宙，万一这里遇上了莫名其妙的谁开始跟穿了蝙蝠装的自己打架，那就麻烦啦！
穿着合身的高定西装（玩家说这是初始时装，没啥卵用就纯好看的）的布鲁斯现在感觉自己快要就这么倒下。他脸颊发红，眼睛开始失焦，衣服被弄得很皱，此刻狼狈极了。
因为仅仅只是这么一会，小丑又开始挑衅玩家，双方发生了第二次打架。说真的，再不降温他真的要变成傻瓜，什么谜语也没法解开，也许会在这个陌生的宇宙当个流浪汉最后某天惨死在路边，真是窝囊的死法。
终于！他半边脚终于踏出了巷子，站在巷子口和玩家扯头发的小丑单手举起了他的枪，脸上兴奋得很，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跃跃欲试。布鲁斯开始出现了幻觉，病毒扭曲成别人的样子，罗宾——夜翼——死了——罗宾——骑士——死了——罗宾——红罗宾……小丑，死了。
噢，他们都在笑。他后知后觉。所以这破巷子怎么能挤这么多人的？
就在这时，在这种情况下，布鲁斯的背后突然冒出了一股毫不收敛的杀意。
这种在后面施压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也只有乐高超人这么干过。
……所以现在又是谁，怎么谁都喜欢挑这种不合适的情况过来找茬。
可怜的韦恩喘息着，因痛苦而落下的汗水打湿了部分头发，使得发丝一缕缕地粘在脸颊，粘腻得有点恶心。他艰难扭头，想看是谁，又忍住了咽喉涌上的所有情绪，天哪，他真的快在这个世界把胃都吐出来了，现在整个人都虚弱得让人难以置信……好吧，也许也有不义蝙蝠侠在压制自己时注射了肌肉松弛剂的原因所在，否则他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黑暗的巷子里有两个圆润的东西在发光，他眨眨眼，试图看清是谁。
哒…哒……哒……
高壮的奇装异服男缓步走了过来，步步紧逼的有节奏步伐让布鲁斯错以为对方在参加什么宴会，但是不，这声音搭配脏兮兮的小巷，活像个变态杀人狂分尸现场。而他也清楚知道对方是故意在踩踏时发出声音的。
他对这很熟悉，不就是恐吓嘛，恐吓对方，在有回音的小巷或者隧道内去捕捉猎物，给人心理上的压力。布鲁斯咳嗽着，他又生气了，这破脑子，别总是冒出莫名其妙不属于他思维的想法好吗？
那人终于离开了阴影，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许是故意的？那奇装异服酷似猫头鹰的高大男性轻轻歪了下脑袋，就像真的枭鸟那样，披风随着身体的动作而摇晃，边缘的反光能看得出来那东西到底有多尖锐，头盔上圆溜溜的眼睛被反射出无机质的光，全身上下唯一裸露的皮肤只有嘴巴处，他的下颌包裹着保护的铠甲。
噢我的天哪，好大的麻烦。
他半靠在墙上，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虽然脑子里闪过好几种逃脱的办法，但是都有百分之四五十的概率会被抓住。
再加上太阳穴绞痛，他停下来，想看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们对视。
“嗨，有什么事吗。”
率先打招呼的布鲁斯露出了个乖巧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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