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崩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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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兴能遇见你。
令季的声音在维克脑海中回荡，他感到很开心，可耳边的声音却在喊着不够。
因此当令季想要离他更远一点，不要让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之时，维克伸出手，扣住他的腰，硬生生打断了他后退的动作。
没想到维克会突然这么做，令季一下子僵住，他表面上的镇定和游刃有余也随之出现了裂痕。
好在周围的灯光很弱，维克没有发现令季微妙的反应，他只是自顾自地说，“我也是。”
在他看来，能见到令季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遇到的最幸运的事。
而想到幸运，维克突然产生一个想法。
“令季，你能帮我抽卡吗？”维克轻声问道。
“什么？”令季反问，他以为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怎么突然拐到抽卡上了？
这话题跳跃得是不是有点快？
令季无声腹诽，他很想知道维克是怎么想到抽卡的。
没有让他多等，维克很快给出解释。
“对我来说，遇见你很幸运，所以我想试试能不能延续到抽卡上。”说话间，维克凭空打开自己游戏库，一个个游戏的投影出现。
到这一步，令季意识到维克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让他抽卡！
霎时间令季无语了。
但很快他就释然，接着直接笑了出来。
听见怀里传来的笑声，维克立刻从游戏库上收回视线，用眼神询问令季怎么了。
“没什么，你挑吧，我给你抽卡，我也想知道我有多幸运。”令季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这不是借口，他是真的想试一试自己是不是像维克说的那样，是对方的幸运所在。
维克也听出令季很期待，他当机立断，选出来一个刚刚开卡池的游戏。
指引着令季来到抽卡界面，维克提醒，“点击十连抽。”
“是这里？”令季指着抽卡按钮确认道。
维克点了点头。
获得肯定的答复，令季按下十连按钮。
只见两道金光闪过。
维克的眼睛微妙地睁大，他刚刚在这个卡池抽出角色，所以现在不是触发保底，只能是令季随手一抽就是双金了。
这让维克的心跳加速，只是他不知道这是因为抽卡出金，还是因为他更加遇见令季是真的很幸运的一件事，此时他只知道，他也很想亲吻令季。
可正当他要实践的时候，他犹豫了，也是这一刻，抽卡动画结束，四张金色的卡出现在投影上。
维克的动作顿住。
盯着那四个金色，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可很快维克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在梦里，匹诺康尼本身就是一场大型的美梦，而他现在似乎在做着最奇怪的那个。
十连四金。
维克看着投影上面金灿灿的卡面，他忽然很后悔之前抽卡的时候没有去找令季。
偏偏这时候被他搂在怀里的令季还很好奇地问，“这样出四张金色的卡很常见吗？”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抽卡。
在人生维克之前，令季对游戏的理解还停在帝王玉琼这类打牌竞技游戏之上，完全没有想过除此之外，还有这么多类型，且游玩的设备发展得如此多样化。
不过考虑到人类都已经走向太空，游戏的形式很多好像也不值得惊讶。
令季这么想着，听见回过神的维克回答，“不会，很少见。”
说话间，维克将十连四金的抽卡界面快速截图。
看见维克这副想要炫耀的样子，令季不自觉又抬了抬嘴角，也正是在他笑的时候，将他禁锢住的手臂突然收紧。
令季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他的脸颊和上方用于伪装身份的狐狸耳朵就感受到轻微的痒意。
只不过脸颊上的感觉，令季知道是自己最近变成的头发划过，但头上那对狐狸耳朵上是因为什么才会给他别样的感受，令季很难猜测。
他只能根据拥抱大致推测此时维克此时正埋在那对本不属于他的毛茸茸耳朵里。
这个认知让令季的脸微妙地红起来。
以至于他不知道该庆幸因为是伪装出的狐狸耳朵，所以他的感受没有那么明显，还是应该遗憾不能完整地体会到这份亲近。
矛盾的心理使得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乱了。
没有给令季找回内心平衡的机会，维克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谢谢。”
维克紧紧地抱住令季，道谢时他深深地对着那对狐狸耳朵吸一口气。
察觉到维克的动作，下一秒，令季就感觉耳朵尖有点凉。
这让他下意识地产生了一个问题，维克到底在干什么？
如果说把脸埋在毛绒的耳朵里，是能够被称为亲昵的表现，那维克现在这样吸气又是出于何种原因？
令季思索片刻，又感受到维克吸气，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决定问一问。
“维克，你在做什么？”
“我在吸欧气。”维克闷闷地回答，为防止令季不理解，他还贴心地解释，“欧气是好运的意思。”
令季沉默了。
不是维克提示，他都快忘了自己抽出来四张金色的卡。
而这让他在沉默后又笑了。
只听令季在维克怀里发出意味复杂的轻笑，接着如调侃一般说，“看来你没说错。”
“对，遇见你对我来说是最幸运的事。”维克再度强调，他以后决定每次抽卡都找令季。
在他下定决心之时，怀中又传出笑声。
维克听着令季似乎忍不住一样地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明明他一开始不是想要抽卡，他是想……
还没来得及抓住那个关键词，两道清脆的手机短信提示音打断了维克的思路。
“我们的手机都响了。”令季说着推了推维克，要去看手机。
没有办法，维克不得不放开令季。
当怀中的温暖消失，本就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的维克生出一种陌生的情感，催动着他内心深处的极端情绪。
他品味着从不曾有过的感情，直到手机的第二声提示音出现，才收敛起神思，拿出手机看是谁给他发消息。
然后他发现发送信息的不只有一个人。
穹和姬子还有三月七和□□都给他发了消息。
其中穹的信息最为引人注目。
【维克，你知道匹诺康尼除了你们以外，还有一位令使吗？】
在维克读着这条消息的时候，令季的声音正好响起。
“匹诺康尼还有别的令使？”令季从手机上抬起头，对维克投来询问的目光。
维克立刻回忆他知道的匹诺康尼剧情。
最后他摇摇头。
“我在前瞻上没有看到有关令使的消息。”维克说完，又低下头，边打字边说，“我问问桑博。”
令季一听维克要向桑博打听，立刻凑过去。
结果他看见维克近乎直白地问桑博是不是令使。
这促使令季想提醒维克是不是该委婉一点，结果还没想好怎么说，桑博就回复了消息。
桑博：大客户，不愧是你，这么快就知道了匹诺康尼里除了你们还有其他的令使。
维克：是哪个命途的令使。
桑博：虚无。
桑博：虽然虚无星神从不瞥视任何人，但祂也不阻止任何人。
看到虚无的令使，以及虚无星神，维克和令季都愣了愣。
其中维克最快回过神。
维克：能查出来那名虚无令使的身份和目的吗？
桑博：我试试，我现在已经返回酒馆了，这边有一点线索。
随即桑博发来一个两眼冒金星的表情包。
维克心领神会，当场转给了他一万信用点。
亲眼目睹桑博要钱，维克转账，令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能暗暗感叹假面愚者之间的关系比他想象中的要简单。
不过简单还是复杂不重要，有用才最重要。
一万信用点到账，桑博立刻把他知道的所有线索全部讲出来。
桑博：老汉克就在旁边，他上次和我聊天提到过几句有关虚无令使的事，我现在再帮你问问。
桑博：两杯酒，搞定！
桑博：老汉克不知道那名虚无令使的真实身份，他只知道对方在满宇宙找巡海游侠。
维克：为什么找巡海游侠？
桑博：不清楚，我再问问。
桑博：问出来了，为了还归属于巡海游侠的物品，哦，好像是有巡海游侠来到匹诺康尼。
“巡海游侠还有活着的成员吗？”令季读到有巡海游侠来到匹诺康尼，立刻提出疑问。
巡海游侠和仙舟一样都是追随巡猎的组织，因此令季对他们的了解比较多。
在他的印象里，巡海游侠在惹到天才俱乐部里的某一位天才之后，其组织的成员疑似遭到了天才的报复，自此销声匿迹。
今天桑博突然说有巡海游侠在匹诺康尼高调现身，这听起来多少有点违和。
当然更违和的是虚无令使在寻找巡海游侠……难道说，这名虚无令使之所以来匹诺康尼，是因为对方知道这里有巡海游侠？
不对，巡海游侠消失这么长时间了，突然出现在匹诺康尼还是太反常了。令季默默地思索，他盯着维克的手机屏幕，细细阅读聊天记录里呈现的信息和线索。
各种信息在他的脑海中重新被分析排列，几秒后，令季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巡海游侠很可能就是虚无的令使，令使不可能被家族邀请，对方和我们一样，是靠着假身份和伪装进入匹诺康尼。”令季没有犹豫，对维克讲出他灵光一下的猜想。
“用巡海游侠这个身份，是为了吸引所有隐藏起来的巡海游侠，让他们来找过来。”
突然有人在全银河瞩目的盛会上，宣布自己是巡海游侠，这无疑会引起真正的巡海游侠的关注，毕竟他们销声匿迹这么长时间，遇见自称同伴的人，肯定会多看两眼。
那样一来，虚无令使不用再在满世界寻找巡海游侠，只用在匹诺康尼等着他们上门来找自己就够了。
想到这里，令季对维克果断说道，“你向桑博问问那名巡海游侠的消息。”
“好。”维克说罢立刻发消息，并又转了一万信用点。
桑博很有服务精神，拿到钱立刻将那名‘巡海游侠’在匹诺康尼白日梦酒店的入住手续文件发了过来。
面对这些文件，令季不知道该说假面愚者神通广大还是家族的管理松懈。
但这不重要，很快他的注意力就维克一起转移到文件上。
等看到‘巡海游侠’的照片和名字，维克点点头。
“是雷电影。”维克说出一个对令季来说很陌生的名字。
令季不解地看看文件，提醒道，“嗯？文件显示她叫黄泉。”
“雷电影是在其他世界与她很像的角色的名字。”意识到自己说得太突兀的维克补充。
得知还有其他世界，令季不禁怀疑他会不会在另一个世界也会和维克认识。
想了一会，令季感叹，“这感觉还真奇妙。”
维克点了点头，随即他笃定道，“我发给穹，让他转发给其他人。”他认为瓦.尔.特是最有必要看看这份文件档案。
因为瓦.尔.特在设定中正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并且他和那个世界的与‘黄泉’相似的角色认识。
梳理着两个世界之间的联系，维克把这份文件和有关虚无令使的情报都发给了等待消息的穹。
过了不到半分钟，穹就发来佩服的表情包。
穹：这就是欢愉令使的人脉吗？
穹：看来砂金没有骗我。
维克：他提到黄泉？
穹：对，他告诉我，黄泉不是巡海游侠，是令使。我无法相信他，所以来问你了。
维克：你可以相信他。
维克：你们一起跳过舞。
穹：？
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穹：对了，既然你熟悉砂金，能不能请你和令季在暗处调查他究竟要做什么。
紧接着穹又发来一个景元说着该出奇兵了的表情包。
维克的目光扫过景元的表情包，停在暗处调查这个词上。
原本他没有接受砂金的提议参与进他的计划，也没有跟着穹他们一起进匹诺康尼，是因为他和令季的令使身份不能暴露。
但暗中调查的话，似乎就没什么问题了。
维克这么想着，抬头去看令季。
然后他一下子就与令季的视线对上。
“你打算怎么查砂金？”令季不用维克开口，就说出他的想法。
维克思索片刻，给出一个简单直接有效的方法，“我想先问问桑博知道多少。”
没想到兜兜转转又绕到桑博身上，令季调侃一般问，“为什么不直接问砂金，那样还能省一点钱。”他还没忘他们有砂金的联系方式。
可惜维克没听出令季在打趣，他认真地回复，“砂金不说，说不定还会利用我们。”
那样会很麻烦，他不想令季丰饶令使的身份因此曝光。
维克默默地拿起屏幕暗下去的手机。
当他重新令屏幕亮起来，一条好友申请映入眼帘。
“花火。”维克念出好友申请上的名字。
令季也扫了一眼，随即他问，“你要通过吗？”
点了点头，维克通过了花火的好友申请。
在和花火成为好友的下一秒，一张砂金背影的照片发了过来。
花火：小熊令使，你们应该已经与小孔雀见过面了吧？
花火：接下来他要和猫头鹰医生一起去鸡翅膀男孩的公馆。
花火：最好的观众席为你们留好了，要不要去看一场戏？
“她监视了你和桑博的对话？”读完花火发来的消息，令季立刻得出这个结论。
维克嗯了一声，他认为也只有这个可能。
于是他没有同意也没有否认，而是反问。
维克：你要在哪里和我见面？
花火：我是想和你见一面，但我看完剧本发现该我出场了，只好赶过去。真可惜，我不是你们这样的戏外人。
花火：哎呀，又到时间了，小熊令使，我要准备登台了，有机会见。
花火：对了，不要浪费为你们预留的位置哦，不然我可会伤心的。
发完这一条，花火下线了。
令季和维克读完她发来的信息，短暂地沉默几秒。
在想清楚后，令季先开口，“我们按她说的过去看看。”他从花火的消息中没有感受到恶意，反而感觉她是真心想让他们当‘观众’。
“好。”维克同意。
然而很快他和令季发现另一个问题，鸡翅膀男孩是谁？
维克皱起眉头，他试图从已经知道的剧情入手。
如心有灵犀一般，令季和他想到了一起，“维克，负责管理匹诺康尼的角色里，有哪些可能会住在公馆？”
“星期日。”维克想都不想地回答。
令季露出一个就是他的表情。
下一秒，他们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花火口中的鸡翅膀指的是什么。
那是星期日的种族天环族的特征之一，长在耳后，如鸟一般的翅膀。
这一刻令季和维克不得不感叹花火起的外号竟然还挺贴切，哪怕是按照正常逻辑去思考，最终也能锁定到星期日身上。
但他们最终还是没有按照花火给出的提示去猜测。
令季又笑了笑。
看到他开心，维克也抬了抬嘴角，随后他查找起星期日居住的公馆。
这是公开信息，很快他找到具体的地址，抄近道与令季一同赶了过去。
由于近路多为小路，十分狭窄，为了走得更快一点以及方便行动，令季推着小熊走了一段时间后，索性把小推车的收起，改为抱着小熊。
维克想要把小熊要过来，可惜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导航就发出抵达目的地的提示。
“到了。”维克收敛起他的想法，转头看向位于小巷对面的高大的建筑。
在那座建筑外有着不少巡逻的猎犬家系保镖。
有这么多安保人员，不经过邀请，想要偷偷潜入看起来像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维克在看了两眼，便敏锐在公馆的墙上找到花火留下的标记。
“花火为我们安排好前往观众席的指引了。”令季压低声音适时地开口，他也看到了。
维克点了点头，当机立断做出决定，“我们绕出去，跟着标记走。”
这同样是令季的想法，他马上回复，“好，根据标记的大小变化，我们应该去左边。”那些樱花标记是由小到大，只要最小的标记，就能按照花火的安排顺利进入公馆。
维克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回想来时的路，带领令季在小巷中绕了一圈，顺利地来到最小的那朵樱花所在的位置。
那边距离公馆隔着半条街区，因距离过远，猎犬家系的治安官根本注意到令季和维克。
这给了他们行动空间。
维克轻轻抚上隐藏在小巷墙壁上若隐若现的樱花，接收花火特意留下的标记。
下一秒，无数的樱花花瓣纷纷扬扬从墙上落下，铺成了一条虚幻的路。
但奇怪的是附近偶然路过的游客无人看见这些散落樱花。
令季和维克对视一眼，随后他们没有说话，很默契地走上花瓣铺成的路。
走到一半，维克后知后觉地又想到什么，他停下脚步，对令季伸出手。
在花瓣的映衬下，令季面对伸向自己的手，心不受控制地漏跳半拍。
这也使他没有立刻给出反应。
维克看到令季愣神，也隐隐有些紧张，觉得自己这么做太突然。
思前想后，他决定解释一下。
“欢愉的力量或许无法影响你。”维克讲出理由，但他没告诉令季，除了担忧，他其实很想牵着他的手，与他一起行动。
从他们一起躺进入梦池的时候，他就这么想。
他只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更不确定令季是不是喜欢这些亲密的接触。
维克还记得当初他们关系更进一步的引子，就是令季不愿意用亲吻表示感谢，让他感觉自己不再是独一无二的那个，进而谋求改变。
而自那以后，他获得了独一无二的位置，也不再在意令季是不是愿意亲他。
正相反，他开始注意他们之间的相处是不是会让令季不舒服。
直到今天听到令季在记着面前说的话，还有那句耳语，维克才确定令季不介意更进一步的接触。
奈何明白是明白，当伸出手没有即时得到回应，维克还是忍不住加上一层理由，好将他的行为合理化。
他认为这样令季要更容易接受。
好消息是令季确实很快反应过来，回握住他的手。
坏消息是维克在握住令季的手的时候，看到对方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维克愣了愣，忽然发觉他没有必要解释。
其实他可以直接抓住令季的手，就像他在抽卡时想要亲一口令季，就可以直接行动，不用犹豫了。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 54 章崩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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