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羽女王传说》木叶1111

4、第四章 演习

　　接着四人前往武装部的一处军事演习场。按照一号的说法，前面那些都是餐前小菜，今天他安排武装部进行了一场演习，这才是真正的大餐，能直观地了解整个基地。
　　黑色的魔法大甲虫载着四人就要到达演习场的时候，顶部忽然往四周一收，变成了一辆敞篷车，爱丽丝惊讶地往天上看去，只见空中一组重型无人机编队飞过，尾气拖出长长的彩带，她不禁兴奋的尖叫出声来。
　　演习场大门洞开，驶出十六辆无人坦克，十六辆无人自动火炮，分成四组，迎接上来，分前后左右扈卫着四人的座驾往演习场开去。
　　演习场前端是个大操场，中央搭着个观战台，观战台正中央是一个3d沙盘。远处地形复杂，有森林，荒漠，水洼，山地。
　　四人下了车，登上观战台，正好一人一边围着3d沙盘站定。一号介绍到，本次演习，双方分别为红方马斯特集团和蓝方零集团，都是营级建制，双方按照综合战斗力指数一万点自由选择兵种，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选择。双方交战地区模拟地形为a形丘陵区域，而且限制使用电子对抗设备。
　　一号宣布了演习开始之后，切换到红方视角。只见大片的机器狗，六足蜘蛛，武装直升机，都已经准备就绪，无数无人机跟豆子一样的洒出去，一号削减了绥夫人看不懂的侦察，指挥，后勤，调度等等环节，把一场演习变成了大型的火力展示。
　　而绥夫人则脑袋嗡嗡作响，她刚被家族武装追杀过，刀剑，血光，力量，这些才是她理解的战斗。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回事？双方甚至尚未碰面，一波波红光就划破天际，那种呼啸而来的火光，一砸到地上，就爆起一个巨坑，边上的老树瞬间化为碎片。而这种火点，在空中多如牛毛，就和雨幕一般。
　　绥夫人和爱丽丝看不懂的是，在前线双方前锋和侦察力量的缠斗中，蓝方零集团迅速摸清了红方的力量分布，随着指令的下达，精心组织的战斗小队，兵分两路向红军防守“软肋”发动突击，很快在前沿撕开了一道口子。
　　由于防御前沿被突破，红方马斯特集团紧急调整部署，后撤防御力量，同时各分队不约而同地进行火力拦阻，可是蓝方零反应更快，无人机分队，特战小组，迅速渗透，重型低空机甲分队顺着缺口涌入。
　　随着战场态势不断变化，零集团突破态势已成定局，演习也就此落幕。
　　林中溪这才发现，这是什么狗屁演习，打的是实战，一场演习结束，红方马斯特集团就没几个残兵了。
　　绥夫人和爱丽丝则还沉浸在刚才视觉带来的冲击中，她们发觉这和之前理解的魔法有点不一样，绥夫人是红羽家族联姻到蓝翎郑家的，本身自带了嫁妆领地，她丈夫生前是郑家族长，死前同样给老婆和女儿留下大量的直属领地，靠着这些领地，绥夫人之前其实收留了一个魔法学徒，虽然魔法学徒不是正式魔法师，但总算是接触过魔法。
　　绥夫人眼里的魔法师，几乎没啥战斗力，顶多厨房点点火，在花园浇浇水，倒是知识渊博的惊人，而眼前这些难道也是魔法么？
　　绥夫人等人还在震惊中，一号已经从观战台角落拎出三个箱子，打开来。说道：“这是铅防护服，下一个节目开始前，都换上吧。”
　　林中溪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猛得跳了起来，“铅防护服，一号，你想干嘛，你不是疯了。”一号催促道：“和你想得一样，所以你还不快点。”
　　林中溪吓尿了，连忙去换装，一边哭丧着脸，说道：“该死，这么刺激的环节就不能省略么？”绥夫人和爱丽丝不明所以，但也跟着紧张起来，有样学样的，学林中溪换上铅防护服。
　　随后就是预料之中的场景。基地进行了一场核爆演习。
　　当远处的一轮炽阳从地面升腾而起。化作一朵巨大的蘑菇伫立在天际的时候。绥夫人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几次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反复失败。
　　爱丽丝小脸煞白，紧紧抓着母亲，想把她搀扶起来，谁知道自己也身躯发软，双手无力。嘴里喃喃自语：“妈妈，这是末日审判，这一定是末日审判。”
　　原本绥夫人和爱丽丝确信自己遇到的是强大的魔法师，很可能已经是大陆顶尖的那种，但是这枚核弹推翻了之前的一切设想。没有任何魔法师能有这种毁灭世界的能力，这分明就是两尊神灵，而且是之前无人遇见的邪神。
　　一号走到瘫坐在地上的绥夫人面前，他背后是缓缓升腾而起的蘑菇云，弧光映照着他的铠甲。他居高临下地问道：“基地的力量你已经略知一二，如果你有这些力量，你能做到什么程度？是杀回领地，还是成为王国大贵族，或者是，”一号停顿了下，意味深长地接着道：“大陆的女王。”
　　绥夫人苦笑一声道：“有这样的力量，什么事情做不到。”虽在苦笑，她的两眼却亮晶晶地望向一号，邪神做事不会没有目的，或许真的可以帮她，问题的关键是，代价是什么？
　　果然，一号说道：“我们可以和你签订一个条约，让你拥有专属的贸易权，可以购买基地的作物，种子，纺织品，以及其他的工业品。同时我们可以支援你一个削减重装后的猴版连战斗群，帮助你返回领地。”
　　绥夫人看了眼一号，疑惑道：“条约有意义么？”力量绝对不对等的双方，任何约定都是毫无实质效力的，也是毫无必要的。
　　“有。”
　　“那我需要付出什么？”
　　“家臣，我们需要的是你的家臣。向你宣誓效忠的，拥有超凡力量家臣，忠诚，自愿，全心全意地配合我们的研究。”
　　“不可能，”绥夫人像被蝎子蜇了一口，激动地跳了起来，“家臣是贵族的尊严和力量所在，是最大，也是最后的财产。忠诚是誓约是相互的。出卖家臣誓约，是贵族永恒的耻辱。”
　　“有我们你还需要什么其他力量，而且，”一号走向前，单手揪住绥夫人领子，把她拧上半空。“花点时间，我们总能找到愿意的，而你呢，你还有什么？”
　　绥夫人脸色惨然，低头不语，一号紧盯着她，说道：“这里有财富，力量，自由，需要你付出尊严和荣誉来换取，你难道还有选择么？献上你家臣们的血肉和身心，哪怕不为了你自己，也为了爱丽丝。”
　　林中溪看着有些不忍，但是他没有插口，他很清楚，一号花了这么大力气，一定是有的放矢，不管怎样，他和一号的终极目标是相同的，既然一号在进行着某项计划，他总不能拖后腿，对ai的信赖，是深入地球人骨髓的。
　　于是林中溪忽然觉得远处那翻滚的蘑菇云意外的好看，转过身站到一边，背着手，仔细鉴赏起来。
　　爱丽丝鼓起勇气，问道：“大人，家族家臣个人是无法处置的，而且你要家臣做什么呢？我们不能去伤害那些信赖我们的人。”
　　“我要的是私人家臣。”一号说道。
　　原来，这个星球，男性家臣是效忠家族的。而只有少数女性家臣效忠女性贵族。原因很简单，忠诚誓约要求全身心的奉献，女人总是受限制多一些。
　　一些年月较长，立功较多的家臣，会被推荐成为封臣，获得领地成为新的贵族。封臣和家臣的区别在于，封臣还需要贵族体系的认可，这也是王国贵族吸纳新血的手段。
　　而家臣不需要他人认可，属于贵族的私人力量，但是，贵族同样也有保护自己家臣的义务，否则，名誉丧尽的贵族不仅会无法获得新的效忠，而且会被整个贵族体系排斥，失去身份几乎是必然的结局。
　　一号一指蘑菇云，说道：“你们也看到了，对于基地来说，摧毁雄鹰王国，甚至大陆，都不难做到。但是我们需要一些人，为我们心甘情愿主动去做一些事，既然是心甘情愿，肯定不会刻意去伤害她们。而且，“一号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强调道，”我们之间的契约，我们知道就行了。”
　　绥夫人这才知道一号为何一定要订立契约。邪神想摧毁很容易。想操控却需要通过她来进行，如果她背叛，契约一公布，绥夫人自然身败名裂，失去一切忠诚。而如果不公布呢？想到这里，绥夫人心下一阵火热，只要把邪神的命令当成是自己的命令就行。这样看来，似乎也没失去什么东西，只不过可怜了自己的家臣，那句奉献血肉和身心，让她有些战栗，她可没忘记，初次见面的时候，一号想解剖她来着。
　　绥夫人一咬牙，点头道：“你的条件，我可以同意，只不过你们给我的，需要再商量一下。”一号点点头道：“我们的合作是长期的，初次交易，送你个大优惠好了。条件你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