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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做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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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打下手，何徐行并没有让宋烟雨帮忙。只在刚进厨房时，让宋烟雨剥蒜意思了下。紧接着宋烟雨被何徐行赶到门外的餐桌旁并塞了个游戏机给他。许是宋烟雨感到良心不安：自己去别人家做客从来没有坐着等饭的习惯。
“能帮得上忙便去帮。”这是赵娟在宋烟雨兄弟俩懂事开始便耳提面命的教育。
“何徐行，我来帮你。”闻到厨房里传出的菜香，宋烟雨坐不住了，好奇抓心挠肺的折磨着他。他把游戏机放下，卷着袖子起身走到厨房门口。
何徐行围着印的有猫咪花纹的荷叶边围裙，把他身前的橱柜遮挡的严严实实的，站在厨房门口，宋烟雨踮起脚左看右看方瞧到一片阴影，他上前凑到何徐行身旁这才如愿以偿地看到锅里的食物。卧槽，何徐行还真没忽悠自己，他是真会做饭啊。
十几分钟前两人进到厨房后，看到何徐行熟练的翻出锅碗瓢盆还能从冰箱里找到蔬菜，肉类分别在哪儿放着。宋烟雨心里咯噔一下：吹牛吹大发了，何徐行这是熟手啊。宋烟雨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他妈曾在家骂宋教授：哪儿天我有事不在家，那怕冰箱里塞满了食物，你都能因为找不到在哪儿，把俩儿子带你自己饿死在家里。
虽说他早有心理准备，但也没准备的这么全。自己刚才在客厅夸下海口说要帮忙也仅仅是会煮个泡面而已啊，有时候把控不好时间还能燎锅底。别看赵娟做饭好吃，但她的厨艺天赋是完全避开了宋烟雨间接遗传到宋平生身上。
何徐行只是做了道简单的小炒，看上去却能称得上色香俱全，闻着味道宋烟雨嘴巴里的唾液不停的分泌着。没吃到嘴里就已经这么香了，肯定很好吃！胡乱的想着，宋烟雨的眼神被迫从锅里移到抢眼的粉色上，他扯了扯何徐行的围裙，头撇到一旁咧开嘴偷笑。
“烟雨……”何徐行无奈的叹气，“刚才不是说好了不笑了的。”
“我的错，我的错。哈哈哈不好意思，我真没有想到，何总这么有少女心，除了那堆毛绒玩具，还有这么可爱的……哈……哈哈……围裙。”宋烟雨不讲义气的偷乐，见何徐行只是摇头并没有生气，他强压下笑容装得一脸冷酷继续说：“没关系，我理解。霸总嘛，总有些与众不同的品味。”说完，也不知道是被自己说的哪儿句话逗乐了，又笑了起来。
何徐行见他笑得开怀，也不好打散他的兴致。原本心里对擅作主张的新助理还有些生气，这时也消了大半。到头来，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新助理，他一个新人自然不清楚他和烟雨之间的事情，收到他的临时通知，也是头疼很久吧。张助理替他去外地开会；而上一任负责照顾他衣食住行的生活助理因为生孩子提前休假。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又是没人特意叮嘱过。新来的助理大概是见了他卧室里的肖像画，误以为烟雨是个女孩子吧。
“如果缓好了，帮忙递下你手旁的碟子。”何徐行拿起筷子夹着最上方的青菜尝了一口，觉得是熟了才夹了肉递到宋烟雨嘴边。估计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何徐行力度和角度都没把控好，一筷子压在宋烟雨嘴巴上。
“……”
“……”宋烟雨嘴角的笑戛然而止。
“啊——”何徐行逗小孩儿似的哄着他张嘴，“烟雨乖，张嘴。我胳膊抬得好累。”
宋烟雨后退一步，喉咙动了又动，犹豫的张嘴把肉含进嘴里舔掉嘴巴上的菜汁。
“味道怎么样，好吃吗？”何徐行瞥了眼宋烟雨后退的脚，转过视线看着宋烟雨的脸，眼里盛着的期待挡也挡不住，宋烟雨机械的嚼了几下咽下：“好吃。”
“好吃就行。”何徐行够到碟子，将宋烟雨打发去盛饭。
“你去盛饭吧，我再拌个沙拉。”
“嗯嗯，好？”宋烟雨逃似的离开厨房，他庆幸着何徐行没有发觉自己刚才的不对劲。宋烟雨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没法和别人有亲密接触啊。
何徐行端着沙拉和炒菜出来，却没在餐桌前看到宋烟雨，桌子上倒是摆着盛好的饭。人呢？何徐行将手里的碟子放下，开始在屋子里找人。敲了卫生间的门没人回应，他扭了一下门把，没锁，便知道宋烟雨不在里面。何徐行心里有数：宋烟雨不会在别人家随意走动，楼上可以直接排除掉。一楼的房间，只领着烟雨看了画室和客厅，这样寻找的目标缩小了很多。
想着宋烟雨会去画室的概率更大一些，何徐行直接朝那边走过去。
那间屋子仍是今天上午带着宋烟雨参观时的模样，何徐行走进去观察着自己为宋烟雨准备的各类画具以及前不久刚买来的刻章工具，旁边还放了几箱未拆封的大纸箱——这是他从师娘那里打听出来的，宋烟雨最近迷上了石刻印章。他不知道宋烟雨习惯用哪儿种材质的，便托人全买了。
见屋里没人，何徐行到窗户边合上通风的窗户，走出去关上门。不在画室，就一定是在客厅了。果然不出他所想，宋烟雨正瘫在沙发上举着一个娃娃和它面面相觑。何徐行走过去半蹲在沙发旁：“怎么跑客厅来了？”
“没什么……开饭了？”宋烟雨支起上半身将娃娃放在肚子上。
“嗯，可以吃饭了。”
跟着何徐行回餐桌前的这段路，宋烟雨琢磨了下，何徐行应该是察觉到他的抗拒了。不然也不会把他撵出来盛饭，只是又做了个沙拉。刚才进厨房他看到何徐行已经料理好放在旁边的食材了。何徐行一直是这样，虽然话不多，却能很好的照顾他的情绪。他可以察觉到自己的一些小矛盾。
自那件事之后，自己再也不愿和人有亲密的接触。不管是做饭前他虚虚得揽住他的肩，还是刚刚不小心喂他吃东西。他都很有分寸，感觉到他的不适会不着痕迹的越过这个问题。就连之前在医院睡觉因为床小而不小心搂着他，也是隔着被子。
一阵酸意涌上宋烟雨心头，他也想治好这个毛病。这已经影响到他平时的生活了。哪儿怕是他妈赵娟平时搂着他，或挎着他的胳膊。他都会身体僵硬，强行把恶心咽下去。上一次宋平生见他在院门前睡着，想要把他抱回屋里，还没碰到他便醒了，为此宋平生还被他揍了一顿。
“烟雨……烟雨？烟雨！”
听到他自己的名字，宋烟雨回过神来。眼下是一只修长又骨骼分明的手，指腹处带着一层薄茧。不似自己特意保养过的皮肤细腻，它略有粗糙甚至手背末端有一道疤痕横过去直直连接到小指侧面。何徐行被晒成小麦色的皮肤衬的这只手不像是一个老总的，像是常年干体力活儿的却比真正干劳力的养护得好。
毕竟是一公司的总裁。宋烟雨这么想，可是凌云的手与他的就不同。
“发什么呆呢？”何徐行向宋烟雨的方向推了推手里捏着的筷子：“有什么烦心事等吃完饭再想吧？”
“嗯……”宋烟雨借着接筷子的掩护将心里压着的郁闷一并呼出。
宋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被宋烟雨带到了何徐行家，餐桌上的沉默让何徐行着急，他很珍惜和宋烟雨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重视着他们之间每句有意义又或者是无营养的对话。他必须做点什么说点什么，然后他说：“身体刚好，剧烈运动还是注意点吧。”
说完，他便后悔了。会不会说教意味太强了？烟雨会不会觉得自己拿长者的姿态教育他？他没有，他真的只是想多和烟雨说说话。
“？”是在说他刚刚拉着他在小区里狂奔的事儿嘛？
和宋烟雨不解的眼神对上，何徐行心里松了口气：还好烟雨善良，并没有在意他的无礼发问，甚至还对他不感兴趣的话题做出反应！！
“郑治说你要禁辛辣油腻，这是去医院复查之前最后一顿……有味道的……饭了。”何徐行一遍遍的平复着心中的忐忑拿起宋烟雨空了的饭碗给他重新盛了一碗。
“啊？！反对！我拒绝！”宋烟雨这才没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放下筷子接过何徐行递过来的碗，严肃的说：“只让我吃素粥我会死的！”
瞧他一脸认真的表情，何徐行升起逗他的心思：“嗯对。那我们怎么办呢？”
“要不就别管他的话了，他这人感觉很不靠谱，我觉得他的话可以不作数。”话是这么说，何徐行却见宋烟雨只在喝粥，偶尔夹一筷子沙拉却不再碰一下炒菜。他假装对宋烟雨的小心思视而不见，为难的说：“郑治好歹是执证上岗的医生。”
“知道了知道了，我遵医嘱好吧。”见何徐行是真的在认真考虑他的话，宋烟雨慌了神，他只是在耍小性子而已，没有真的不遵医嘱啊。如果这个问题上认真就麻烦了哎！何徐行说不定真的会为了让自己舒心，对医生的话不管不顾。
“好。”
他回答得这么干脆，倒是让宋烟雨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快到让他抓不住。他宽慰自己：何徐行不是那种爱捉弄人的小鬼头，肯定是自己想得多，推己及人了。
吃过饭，宋烟雨自告奋勇的承担起刷碗的任务，却遭到无情的拒绝并且在何徐行的强烈要求下，宋烟雨又拿着何徐行切的果盘一脸茫然地被推出厨房。他只好吃着水果，在院子里转着消食。
不知不觉中溜到了那间被何徐行介绍是留给他做画室的房间窗户下，宋烟雨的视线穿过窗户，他恍惚的看到房间里摆着的木制画架，隐隐觉得十分眼熟。这间画室才正式勾起他的兴趣。宋烟雨把还没吃完的果盘放到客厅的茶几上，抱起沙发上的玩偶往画室走去。他想着这小家伙被何徐行买回来了便是这个家的主人之一，有它陪着自己在何徐行家里转一圈也不算自己没经过主人家允许在别人家里闲逛啦。
进了画室那股诡异的熟悉感是怎么也忽略不掉，宋烟雨总觉得自己来过这里。他踌躇的在画室里走了几圈，在看到那熟悉的桌子和工具，心里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这间画室的布局和自己家的那间一模一样，甚至连他习惯性的把制作唐卡颜料的破壁机骑着桌边放的小细节都复制了下来。宋烟雨顿时一股凉意涌上心头，他不安的抓了抓怀里的玩偶。不敢去想何徐行为什么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是微不足道到连和他一起住了十几年的宋平生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小细节。
“怎么没把水果吃完？”何徐行的声音冷不丁的出现在宋烟雨身后，把正在疑神疑鬼的宋烟雨吓得一哆嗦。高度的紧张让他喉咙干巴得说不出话来，却又听何徐行说：“看来你很喜欢这个玩偶啊。”说完还对宋烟雨眨了眨眼，一副我都懂不想说破你的表情。
被他这么一闹宋烟雨的紧张缓解很多了，他下意识反驳何徐行：“没有的事儿，你想多了。我一个人在别人家乱走动总归是不好的，有它跟着我罪孽感少很多。”一顿歪理输出，宋烟雨这才大起胆子问起这个画室的事儿：“这里的布局怎么和我家里的大差不差？”
何徐行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你终于问了。带你过来参观的时候我便想要给你说，唉……可惜你当时没心思听这些。”宋烟雨听到这话，心里的警惕松了不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继续听何徐行说：“当然是怕你在我家无聊，我也不是时刻都能在家陪你。老师说可以给你整套画具，你能自己玩儿一整天不腻。”
“所以……你搞了一个屋子？？！！”宋烟雨指着房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知道霸总总有些挥霍无度的臭毛病，可是没想到这家伙....这回，何徐行在他心里正式的和霸总划上等号。
“这间屋子闲着也是闲着，现在他有自己的用处，也不错。”何徐行在布置这间画室的时候便想到了宋烟雨会怀疑，他毫不犹豫的把锅甩到宋教授身上，等烟雨知道真相的时候，自己也差不多能解决完自己身后的烂摊子，也是时候向烟雨表达自己的心意了。
“……谢谢。”宋烟雨说不出别的话来，他知道何徐行对他们家很不一般，虽然他还没想明白自己家有什么值得他这样做的，但何徐行对他的好是不能做假的。
“不用。”何徐行心里叹息，还是对自己很客气啊，他撑起精神说出自己来找他的原因：“我等下要去公司处理点事情，你想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不了，不了。你忙正事我去干嘛啊，我留在家画画吧。”宋烟雨赶紧拒绝掉，他还没兴趣上赶着去当猴。
“好吧，那几个箱子是给你准备的石料。刻刀锉刀之类的工具都在柜子里放着。那我先走啦，有事联系我。”何徐行可能是真的着急，他在画室里转了一圈，想着应该是把话叮嘱完了。急匆匆的套上外套，边走边对身边跟着的宋烟雨说：“我让阿姨晚上过了六点再来做饭，你不用等我，饿了就先用。阿姨不留家，做完饭打扫完卫生她就走了。其他的事你不用理她，让她有什么事情直接联系我。”
“好好好。”宋烟雨满口答应他，看着人上了车才往屋里走。
就剩他一个人了？啊？！他自己留在别人家吗？？
何徐行回到家天已经黑了，他蹑手蹑脚的走进客厅，谨慎的连手机手电筒都没有打开。下午在办公室和人谈项目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忘了给宋烟雨说他住哪儿个房间。他又侥幸的觉得自己今天可以早一点回家，事实告诉他侥幸心理不可信！
何徐行刚走到沙发旁，客厅的灯“啪”一下被人打开了，宋烟雨举着满手的污黑，胳膊肘从开关上挪了下来，他看不懂何徐行是在干嘛：“回来了怎么不开灯？”
“怕打扰你休息。”何徐行诚实的回答。
“我还没睡呢。刚画完一张素描，你要来看看吗？”宋烟雨只是随口一问，这是何徐行家，他也管不着人家在自己家做什么。
“哦哦，好。”何徐行把外套脱下放到一旁的衣架上，跟上宋烟雨。
是一张人物裸体素描。
何徐行不知道模特是谁，他看不清画中人物的面容和表情——他只能看到一个背影。说是一张裸体画，整张画并没有暴露的地方，当然更不掺杂任何涩情，看上去只有宁静、柔和、美好：一个少女舒展着自己柔软的身体，头发如瀑布般散在背上。她的左手轻轻搭在自己的大腿上，右胳膊屈起枕在头下面朝天空的方向，她在思考、在冥想、在微笑。何徐行虽然看不懂这幅画，但是他知道宋烟雨画它的时候，内心十分平静舒缓。他能读懂宋烟雨便已经足够了。
“很好，不错。烟雨真棒！”何徐行从不吝啬对宋烟雨的夸奖——在他心中宋烟雨一直是最好的。
“谢谢夸奖。吃饭了吗？”任谁得了夸奖都会高兴，宋烟雨也不例外。他笑眯眯的将画从画板上卸下，重新贴上一张新纸。
“嗯，在公司食堂吃的。”何徐行递给他桌边放着的纸胶布，一点都不嫌弃它沾满了铅沫：“阿姨做饭还不赖吧？”
“嗯嗯，很好吃的。不过没有你做的好吃。”宋烟雨忙完手里的活儿，想回房间突然想到自己不知道住哪儿：“我住哪儿？”
“走吧，我带你去。突然被夸了的何徐行心里美滋滋的，现在有人告诉他那不过是宋烟雨的回礼何徐行也听不进去，他只知道宋烟雨夸他了。
“等一下！我得先去洗个手！！”宋烟雨举着手快步跑去卫生间仔仔细细的把手上沾上的铅墨用香皂洗掉。虽说睡前还要洗澡，但这东西太难洗掉了，一遍肯定洗不干净，多洗几遍才行。
宋烟雨跟着何徐行上了楼，进了房间。
他打量着这间卧室里面的装修布置，大小与楼下画室没什么区别。却是进了门紧贴着墙放着两开门的檀木衣柜；对面的窗户前支了张到宋烟雨大腿处高的红木桌子，且紧挨着桌子的是一组呈现“L”状的书架，里面被书填得满满当当；有套布艺小沙发被归在书架前的地毯上，恰到好处的填满房间里的空旷。而房间正中间是张两米一左右的双人床，只有床上套着的粉色爱心三件套与整间屋子的中式装修格格不入。
宋烟雨瞧着那三件套有种被人戏弄的局促，他揣着不安走到床前。果不其然，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何徐行勾起床上放着的衣服——一件带着蕾丝边几乎透明的红色薄纱，两根绳绑着的一块布料可能还没宋烟雨的巴掌大还有一条单独摆放着与衣服成套挂着铃铛的蕾丝绳圈。
“……”
“……”
诡异的沉默蔓延在整个房间，何徐行拿着衣服的手颤了颤，忍住把东西丢出去的冲动。他装作沉稳的松开手，干咳一声：“我去给你拿套我没穿过的睡衣。”
宋烟雨不知道回答什么胡乱的点头。他难不成说，没关系都是成年人，理解理解？难道说没想到何徐行你私底下好这口啊？不不不，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何徐行好哪儿口。
何徐行离开后，宋烟雨仿佛被烫着了一样离床边远远的，躲瘟疫般躲到沙发上坐着，伸手拿起放在沙发边上的书看了起来。这是一本讲苏子瞻的人物自传，描写着作者眼中的大宋盛世。宋烟雨对苏轼写的词还挺感兴趣，便用手指隔着何徐行看到的页数，翻阅起前面的篇章。
没看几页，何徐行拿着套短袖长裤回来了。他略带歉意的说：“烟雨……家里就我自己，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就没让人在家里准备新的睡衣……不过，这套是我没穿过的，你先凑合穿一晚上，等明天让助理给你买新的回来。好吗？”
“不用买新的睡衣。”宋烟雨放下书，接过衣服：“没穿过就行了，我不挑的，何况我在这也住不了几天。”
他知道何徐行说的都是客套话，在他来之前何徐行便已经让人给他准备好东西了，只不过是他的那个新招进来的助理太不靠谱，何徐行嘱托的事情，没有一件是他办不砸的。
何徐行看了时间已经快整点了，怕影响到宋烟雨休息，他忍住尴尬走到床边抓住那堆衣服，与宋烟雨互道了晚安后逃似的离开这个房间。
回到自己屋里，何徐行把那堆衣服卷成一团，丢进柜子的角落。却让他抬头之际瞥到宋烟雨之前送给他的肖像画。这一看，何徐行的脑袋炸开了锅，他不受控制的想象宋烟雨穿上这套衣服该有多让他疯狂，理智却又十分唾弃自己这样的想法。
不对，自己在想什么东西啊！因为这套衣服，他在烟雨心中的形象得跌到什么程度啊？？！！他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好感度！！谁也拦不住，他一定要扣新人的工资！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