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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挖墙脚的正确姿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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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钟仪如这个震惊表达的真情实感。讲真的，就这段时间她和郑清西在网上沸沸扬扬的绯闻，如果她是郑清西的经纪人估计恨她都能恨到牙痒痒。
就在刚刚唐李叫住她的时候，她甚至想过是不是唐李实在看不下去、特地跑过来警告她的。
谁知这位仁兄一开口于就是问她要不要签进他旗下，这要是传出去不是更会加大外界对他俩关系的推测吗？
唐李是不是疯了？
唐李似乎看出了钟仪如脸上的未尽之意，笑得官方客气：“我是认真向您提出邀请的。”
说着唐李向钟仪如递上了名片：“欢迎随时联系我。”
钟仪如接过名片，犹豫了一下，本想问问唐李为什么要邀请自己，但又想了想马上就要开始的试镜，还是暂且忍住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欲望，只是简单地道了声谢：“我会仔细考虑的，谢谢您对我的看中。”
唐李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便一起到了楼上。
不少工作人员认识唐李，沾着他的光，钟仪如很快就找到了试镜的房间。
面试女二的女演员不少，钟仪如甚至看到了一些颇有姓名的新晋演员。
而且最让人奇怪的是，坐在面试桌后面的郑清西。
为什么试镜女二还要男主角坐阵？
实际上钟仪如和唐李刚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郑清西了，而郑清西在看到走在她身后的唐李之后神色微妙的扭曲了一下，在用她看不懂的眼神望了她一眼。
还没等钟仪如琢磨出郑清西这一眼里包含的意义，郑清西就收回了目光，看向她身后的唐李。
唐李低声和钟仪如打了声招呼，便快步向郑清西走去。郑清西虽然还面上还带着一贯的假笑，但不知为何浑身散发着不爽的气压。
郑清西似乎在对唐李和她有接触这件事情而不爽——是因为他也知道了唐李想签她这件事吗？
钟仪如还来不及深思，就听到一旁的工作人员道：“可以准备开始了。”
钟仪如排在第四个进行试镜，在等待的途中她又重新默背了一遍剧本中的所有台词。
她前世面过这个导演的戏，这个导演能力不错、对演员的要求也高?。具体的表现形式就是——他经常会随即挑出和制定试戏完全不同的部分进行表演。
“钟老师，您可以进去了。”
工作人员态度很热情，刚刚还特意给她倒了水。这些都是一些小演员所没有的待遇，就连前世的她都没有怎么得到过。
剧组工作最是所谓的“阶级森严”，见风使舵看人下菜是最常见的一种共识。
钟仪如心下明白这是因为她刚刚和郑清西的经纪人进来的原因。当红流量的绯闻对象，如今又被这当红流量的经纪人护着一起进来——
这不上赶着哄着就是傻子。
钟仪如内心门清，面上却不显示分毫，只是客客气气地道了谢。
钟仪如进了场，导演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得客客气气：“那么就开始吧，就表演小师妹（女二）初见男主这一段吧。”
这个是原定的试戏片段。
导演说完话还特意瞥了一眼一旁的郑清西，嘴角露出了点心知肚明的笑意。
钟仪如眨了眨眼睛，明白：感情这导演也是误会了她和郑清西的关系，搁这卖人情呢。
不过算了，无论怎样，只要拿到角色就好——毕竟她的演技长相专业水平都对得起观众，所以无论是因为什么被选中的，只要有这个机会被看见就行。
她可没什么奇怪无聊的自尊去驳斥这个方便的福利。
钟仪如笑道：“好——”
“稍等。”郑清西突然出声，微笑着看向导演，“有一个男主和小师妹的对手戏我觉得很重要，我觉得那也是小师妹这个人物最后走向悲剧的伏笔，我想请钟仪如小姐试这一段，可以吗，导演？”
导演自然不会驳了郑清西的面子，“倒是没问题，只是这一段在给演员的试阅剧本上没有。那就麻烦钟小姐现在看一下，台词说个大概意思就行。”
钟仪如挑了挑眉，应了。又极快地看了一眼笑得气定神闲的郑清西，想到了她去试戏郑清西那部电影时郑清西为难她给她加试的场景了。
奇了怪了，明明她觉得自己和郑清西的关系已经有了一些改善，为什么郑清西现在又突然开始为难她？
——不过这其实也难不住她，虽然台词只能记住一个大概，但是她看过原著，知道小师妹这里的心绪变化，所以这段戏难不倒她。
钟仪如自信地笑了笑：“没有问题，导演。”
钟仪如接过台本浏览一遍。
这一段戏是男主角心知自己身处险境，担心小师妹再和自己牵扯下去会身处险境，于是故意对小师妹发狠希望她离开自己。
当然小师妹拒绝了，男主也心软，想说自己应该还是能护好小师妹。谁知就在这时反派突然杀了，前一秒还在和男主情意绵绵互诉衷肠的小师妹，下一秒就死在了男主的面前。
这是小师妹的最后一场戏，也是小师妹这个人物戏剧冲突最多、情感变化最丰满的一场戏。
钟仪如浏览了一遍，冲导演示意可以开始了。
因为现在的钟仪如还是个纯纯新人，导演本以为她应该还需要再花些时间。见钟仪如动作这么快，导演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欣赏。他又看了看目光沉沉盯着钟仪如的郑清西，笑道：“清西，不如你给仪如搭一下戏念个台词吧？她也毕竟第一次看这场戏的剧本，有人引导也方便入戏些。”
导演似乎误会了郑清西是事先和钟仪如商量好的要演这场，这场戏难度大，却也给钟仪如展现自己演技的机会。
郑清西倒也没拒绝，他拿起剧本笑了笑：“好。”
郑清西站起身走到钟仪如面前。
导演笑眯眯道：“那就开始吧。”
郑清西瞬间卸下了笑容，冷漠地盯着钟仪如瞧了一眼。
“你为什么还是要跟着我？”
郑清西往前毕逼近几步，浑身散发出压迫的气场。
钟仪如眨了眨眼睛，眼前的郑清西似乎又回到了刚刚认识她时，对她的刻意接近与讨好满身戒备的样子。
很难不怀疑郑清西在夹带私货，难道就是因为唐李邀请她的事情吗？
钟仪如面上露出难过，但还是强自撑起笑容：“因为、因为我喜欢你啊！这你不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钟仪如的眼睛亮亮的，在诉说爱意的时候，甚至连她身边的空气都变温柔了。
郑清西移开了目光，转过身，过半晌道：“我知道的，我无钱无势，不过是得了师父的垂怜才勉强存活，你不必可怜我。”
钟仪如着急道：“可我没有可怜你！我，我喜欢你！你明明就知道的……”
钟仪如语调低了下去，语气逐渐变得委屈：“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
“我说了不要再接近我了你不明白吗！”郑清西突然怒吼出声，他抓住钟仪如的肩膀。
钟仪如露出了惊吓的表情，只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郑清西。
郑清西松开了钟仪如的肩膀，避开了她的目光：“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
“我……我不明白什么？”
钟仪如面露心疼，看着郑清西的背影。
郑清西转过身，恨恨地看着她：“如果再靠近我，你会死！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不要再纠缠我了，离我远远的，越远越好，你明白吗？想想你的家人，你真的想让他们为你难过吗？”
钟仪如伸出手抱住了他。
钟仪如感受着怀中郑清西瞬间僵直的身体。
“没关系。”钟仪如说，“我不会死的。因为我舍不得离开我的家人，也舍不得离开你。你明白吗？”
郑清西道：“可是我护不住你……”
郑清西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回抱住了钟仪如：“我护不住你……”
钟仪如轻轻道：“可是我很强的，我们一起努力，有什么我们一起承担——”
钟仪如顿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腹部，颤抖着的手下意识的按住了那个剧本中此刻已经因为被反派贯穿腹部而大出血的伤口：“我……”
钟仪如歪着身子到了下去，郑清西连忙拦住她的腰将她搂入怀中，跪坐在地上。
郑清西轻轻伸手抚摸着她的脸。
两人的眼神相触，钟仪如恍了神一秒，但又很快清醒。
在这个只有彼此能看见对方眼神的视角，钟仪如看见郑清西的眼神，从痛苦逐渐转向清明，甚至带了那么一丝恶意。
这是郑清西曾经看向钟仪如的眼神，所以郑清西这是出戏了。
钟仪如就这么僵着，只睁着眼睛这么看着他。
“我说了，让你远离我，你为什么不听呢，落得这个下场。”
郑清西开口道，薄唇不紧不慢地开合，吐出了缓慢的、清晰的、残忍的话。
钟仪如怔了怔，这不是原著男主的台词，这是眼前的人作为“郑清西”告诉“钟仪如”的话。
郑清西这是在借着试戏点她吗？
但是导演没喊停，这戏还要继续演。
可是男主角不是男主角了，说出了不是男主角的台词，原来小师妹的台词根本不能用啊！
钟仪如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导演，发现导演正兴致勃勃地撑着下巴看戏，完全没有喊停的意思。
——这么说，就是要她临产发挥了。
钟仪如盯着郑清西的眼睛。
既然男主角不是男主角了，那她也不必当“小师妹”。
钟仪如慢慢道：“那你也可以和我一起死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