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风之尽头》空色の风

31、任性之人

　　——“拉斐，我要去人间界一趟。”眼前被强烈的光覆盖，还没睁开眼就听见如此一个熟悉的声音。
　　光芒太过强烈，以至于一睁开眼就流出了眼泪，什么也看不见。
　　——“在这单调的地方，实在是太寂寞了啊、不是吗？拉斐……”
　　这样一个声音，确实很耳熟，勾起了拉斐尔心中久违的怀念之感。伴随着心中微微抽搐的疼痛，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理由的就感到了怀念与亲切。
　　——“拉斐，你总是一直呆在这里呢。在想什么呢？弹出来的曲子这样苍凉。明明只是这样一个地方……”
　　眼睛终于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线。看见的却只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忆不起，什么也说不出。
　　心里有了几分烦躁，对自己的，也有对这个声音的。
　　——“太纯洁，以至于腐朽。这样的神，干脆由我推翻了吧。要一起吗？拉斐……还是算了，这样的事情……似乎不太适合你呢？”
　　这个声音……到底是谁的？！
　　——“如此、堕落。”

　　声音到这里猛的消失，拉斐尔惊醒了。调整了一下呼吸，刚才怎么也忆不起的声音的主人现在一下子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他是……路西法。
　　堕落了的天使长，路西法。

　　拉斐尔笑了。手指轻轻拂过眼睛，这里早已取下了累赘的绷带，但眼前还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拉斐尔并没有感到任何麻烦，就像看得见一般　，动作依旧流畅。穿好外套，拉斐尔随便疏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喉头动了动，发出了声：
　　“……愚蠢呐……”
　　拉斐尔笑得和她的外表完全不符，有几分阴冷的味道。

　　纵使感觉到有人来了，拉斐尔也只是扯了扯嘴角，过了几秒才把那个笑容收回去。
　　来人站在了拉斐尔面前，阴影挡住了拉斐尔面前的光。
　　他说道：
　　“暮安，我要去人间界一趟。”
　　——“拉斐，我要去人间界一趟。”

　　——哈，真的是去人间界么？
　　掩藏住内心所想，笑容逐渐在拉斐尔脸上绽放：“请小心，……惣右介……哥哥。”

　　……谁知道，回来后还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拉斐尔眯起眼，心里所想的这句话不知道是针对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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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阻碍吾者……亡！”
　　长长的头发随风飘扬，手持一把黑色的武士刀，一个人走在这个飞沙走石的地方。
　　虽然走在这沙地上，她却步履轻盈，完全没受到这沙的影响。

　　十几头模样丑陋的虚围在她周围，发出低低的咆哮，像恐惧时发出的警告，又像蓄势待发的标志。
　　最后，它们还是一拥而上，张开利爪，扑了上去。

　　血红的眸子瞬间盯住了它们，如同野兽般汹涌着赤条条的杀气。似乎，这个被一群虚包围着的少女不是猎物，而是猎人。
　　她笑了。如同嘲笑，像是在讽刺这些自不量力的家伙们。

　　然后，抬手，扭动手腕，刀随之划过，又流利的把刀抛掷空中，在刀在空中旋转的时候一脚踢飞眼前的怪物，刚刚被划伤的地方这才喷涌出鲜血，刚好刀下落至触手可及的地方，伸出手，没有害怕被旋转着的锋利的刀刃划伤的恐惧，就这样握住了刀柄，一呼一吸的时间，握住刀就向后砍去，黑色的刀刃在月光照耀下带过一条银弧，便又是血花四溅。
　　眼瞳看向后方，猛的弯下腰，躲过了向脖子的一击，又一个华丽的后空翻躲过来自身后袭向肋骨处的利爪，横握着刀原地快速转了一圈，刀刃带起的风呜呜鸣着，两只虚的视野顿时转了一个弯，眼见的景物上升，停止。等那两只虚反应过来自己的脑袋早已和身子分了居时，他们已气绝身亡。
　　一闪身脱离了他们的包围圈，过了几秒他们才反应过来慌张的转了个方向又向她冲去。可明明只是几米远的距离，他们却像是在隔江相望，怎么跑也无法过去。

　　她举起了手中的刀，刀刃指天。

　　那群虚清清楚楚的看见她笑了，映着血光的笑容。

　　那一瞬间，明明是没有感情没有心的虚，却感觉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它们在颤栗。

　　少女开口了，如同慢动作一般，她的嘴形，一张一合：
　　“……天诛。”

　　下一刻，血溅三尺，无一幸免。

　　少女看着倒地的虚们，有的还在痛苦□□，维持着呼吸，但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血红眸子，记录着这场杀戮。
　　“……垃圾。没用的玩具就烧掉吧。”

　　转身，离去，留下身后的火光接天。

　　“……吾名，祈原……”
　　她的红眸，散发着异样的光彩。

　　“啪啪啪”
　　单调的掌声在她身后响起。少女回眸一看，笨重的眼镜框，和蔼的笑容，棕色的头发——
　　蓝染惣右介。
　　“果然很厉害呢，祈原。不过这些低级的虚果然还不够你试刀的吧。”
　　“恩啊。”祈原笑了，只是沾着血的脸使她的笑容有几分扭曲：“太弱了啊。垃圾不管有几只，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都太弱了啊。等级差距太明显了。”
　　“的确。”蓝染站在这片虚圈的沙地上，放眼看了一下四周。合上眼，取下眼镜，再睁眼时眼神就变了。连气势……都变了，如同换了一个人般。
　　“下次给你找几只亚丘卡斯吧……”尽管蓝染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却多了几分威慑力。
　　“如果是瓦史托德……更好。”祈原手中出现一柄刀鞘，“珰”的一声，收刀入鞘。

　　蓝染笑了笑，对祈原说：“……虽然我们现在只是合作关系……不过，我迟早有一天会推翻尸魂界，统领虚圈，成为立于苍天之上的……神。”
　　“所以呢。”丝毫没有被那语气震慑到，祈原静静地回答。
　　“……有兴趣，追随我吗。”蓝染看着祈原的眼睛。
　　恍然一看，他竟了了几分君临天下的气势。
　　祈原毫不忌讳的直视蓝染，缓缓开口：“……我迟早是会离开的。并且，我讨厌束缚，所以我不会追随任何人。心之所向，只有自己。”
　　“是吗……”蓝染低低沉吟，接下来却也没说什么。

　　“……算了。”祈原双手环胸：“我——暂时先站在你这边吧。因为我有点儿兴趣，对于你所说的……到底是否能实现，我要亲眼鉴证。”
　　蓝染戴上眼镜，勾起双唇，突然有了几分绅士的味道：“请便。……只要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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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斐尔现在并不需要带上那么不雅观的绷带了。据浦原说，她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导致眼睛暂时性失明，大概不用多久就会恢复正常实力。

　　也许是心理作用，拉斐尔是感觉这双眼正在慢慢恢复——虽然拉斐尔似乎并不是那么需要它。

　　在蓝染带领的“静灵庭一日游”后拉斐尔倒是认识了很多人，虽然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那样亲热的感觉……比如说夜一，第一次见面时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然后就开始蹂躏拉斐尔的脸颊。再比如说，志波海燕，在那天蓝染说有事把拉斐尔一人扔在静灵庭迷路后遇见的家伙，在他自我介绍后的第一行为就是揉乱了拉斐尔的头发。
　　……老实说，他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温暖和谐的邻家大哥哥，而像是一个长不大的调皮小鬼。
　　想了想，又觉得这个定义似乎不太对，又的确想不出合适的形容他的词了，便叹了口气，放弃了这项浪费脑细胞的活动。
　　……还有浦原喜助，唉唉，那次带拉斐尔去检查的时候真的让她有些心惊胆战了。光听浦原的声音就知道那是个腹黑家伙，当然，更多的是和平子真子类似的吊儿郎当的成分掩盖掉了那厮的腹黑。
　　还有很多家伙，都和拉斐尔打了个照面。虽然好像主要是他们在殷勤的介绍自己……但拉斐尔也总算认识了番队长里的大半。

　　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友好的……拉斐尔习惯性的躺在屋顶上望着天空。即使什么也看不到，但还是能感觉到温暖的阳光的。
　　“喵～”
　　也许是昼，也许是夜，跳到了拉斐尔身旁，尾巴拂过拉斐尔的脸，痒痒的。

　　也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但拉斐尔突然就怀念起了天界。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的，令人讨厌的地方。

　　“上面很危险的，暮安。”
　　蓝染的声音传来，吓了拉斐尔一跳。动作过大失去平衡，拉斐尔一下子就从屋顶上滑了下来。
　　虽然「失去视力」，拉斐尔的动作却意外敏捷，在空中翻了个身，一只手抓住树枝缓冲了一下，跳到了地上。
　　安全落地。

　　蓝染笑了，笑得深不可测。

　　拉斐尔微微皱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她并不指望可以瞒过蓝染，也没多说，沉默着。

　　“说正事吧。”最终，还是蓝染开口了：“暮安，到中央灵术院学习去吧。”
　　“诶？！”拉斐尔惊讶的看着他。
　　“那‘白，斩，走，鬼’你会多少？或者，直接的说，你会吗？”蓝染挑眉，语气没了平时的温和。
　　拉斐尔的眉毛抽了抽，……这算是露出了几分本性……？也没说什么，拉斐尔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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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刚看完银魂的剧场版，特别兴奋，好赞的说～～～
于是特别想写打架场面，太～帅了～～（星星眼
不过不能写出那种动画才有的感觉来ＯＴＺ……
既然路西法都出现了……（喂喂那只是声音吧！）那就来崩坏路西法算了……
~~小剧场~~
当他们在中国~（1
拉斐尔（指着一头麒麟）：啊…路西法，那是什么？
路西法：哦，那是中国的一种神兽，很稀有的……它是……草泥马A。通称草泥马。
拉斐尔：……（指着一只凤凰）那是什么？
路西法：那也是中国的一种神兽，它是……草泥马B，通称卧草泥马。
拉斐尔：……（指着一条龙）那是什么？
路西法：那还是中国的一种神兽，它是……草泥马C，通称狂草泥马。
（突然狂风大作）
拉斐尔：…………………………我草你全家！
路西法：对不起！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恢复正常）
拉斐尔（指着一只饕餮）：这是什么？
路西法：………………羊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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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今天感慨良多……
因为我是在学校住宿的，一个月才能回去一次，我妈要我今天去一趟奶奶那里，说爷爷奶奶很想我。但刚好今天下雪，很大的雪，街上全部是厚厚的雪，有的都结了冰，很滑。要是是以前，我大概会窝在家里不出去，就这样翘了。但是突然又想，去就去吧，又不会怎么样，就去了。
外面有点冷。我本来看下这么大的雪就准备打伞，但实际上伞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雪全部飘身上了，我也懒得伸手去拍，就这样任我满身的雪。
本来我是算好时间去的，但路上很滑，我走的很小心，到奶奶家时都四点一刻了。
家里很冷清，他们节约电，没有开灯的习惯，等我到了后才冲冲忙忙开了灯，跑到厨房里忙着端菜，摆桌子。
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抖不住了”（武汉话，受不了了的意思……= -）结果他们听了半天，愣是没听懂我说的什么，，我重复了好几遍，他们就是听成了别的意思。我顿时就有种感觉，他们真的老了……
我也没什么事做，唯一那台开着的电视的遥控器大概是没电池了，怎么按也换不了台，就只好在家里游荡。奶奶把她买的那些饼干拿出来问我吃不吃，说那是特地为我买的。我一般是吃那些蛋糕，吃习惯了的，突然看见那些饼干有些吃不惯，也不好直接拒绝，就以我蛀牙发了为借口没有要，奶奶一听我蛀牙发了，又是啰啰嗦嗦一堆，告诉我要爱护牙齿、不要乱吃东西什么的……
吃饭的时候，奶奶问我喝不喝牛奶。我“恩”了一声她就立刻把牛奶拿过来，先是说有点冷，要不要热一下，我觉得这真的太麻烦他们了，都那么大年纪了，就没让他们热。然后我就看着我的奶奶拿着筷子，一下一下，用有些颤抖的手戳牛奶的锡纸包装袋。虽然看起来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可是却感觉那只手是那么无力，就这样戳了几下才把锡纸戳破，牛奶溅了出来，溅到了她手上。我荷包里有纸，但就是我几秒钟的犹豫，她就随便的甩了甩手，继续用筷子戳。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拿起我的杯子，把牛奶倒到杯子里，一直快满出来的时候她才放下瓶子，让我慢慢喝，就又到厨房里去了。
没有几分钟菜就端上来了。只三个人，不得不说这样的饭桌有点冷清。但桌子上的菜全部是大碗大碗的肉，他们一直在给我夹菜，鸡鸭鱼肉全部堆在我的碗里，他们还要我多吃，他们说，这么多好菜全是为你一个人弄得啊。
我知道，他们平时是舍不得买这么好的菜的，全部是把每周六、周日招待我们的吃剩的菜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把他们吃完，就是这样，太过拮据的生活。我突然就很庆幸，要是我今天任性，没来，他们那会多寂寞啊……
我不敢看他们的眼睛。对于长时间不见的人，我总是不敢看他们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的眼睛稍稍往上抬，我就看见了爷爷那双冻红了的手。一根一根，又红又肿，僵硬的拿着筷子。
没吃多长时间饭，爷爷就站起身，缓缓地向后面走，说是去端汤。我听见他的脚步声是那么沉重，一点儿也不轻巧，走着路，似乎是在顾忌着什么。是啊，他老了，爷爷的身体也不好，体型有些偏胖，现在啊，走不动了。
爷爷端着藕汤走来，把汤放在桌子上，然后才慢慢的、按着扶手，以极慢的动作坐下。我听着他们说了很多遍，他们怕藕烘不烂，烘了很多遍，有点食不知味。
他们听说我学校的伙食很差，又听说我喜欢吃牛肉，是特意弄了那么多牛肉的。但是我蛀牙发了，嚼东西嚼得牙齿生疼，加上那是牛肉，我根本嚼不动，只好随便的敷衍嚼了下就把食物吞下了肚。
尽管如此，我还是吃了不少。但在他们眼里这似乎还是少了，他们也许恨不得我把整锅菜都吃完，就怕我饿着。其实我已经撑着了，打了个饱嗝，他们还是在往我碗里夹菜。
心里，真的觉得很愧疚。
吃完了我要回家，奶奶赶着要送我。尽管妈妈已经交代了很多遍，说不要让奶奶送我，她是老人，怕走在雪上滑一跤，但是我向来不会拒绝人，当奶奶说，她会慢点走后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拒绝她了。平时撒谎的技能在这时全部失灵，我也只有暗自唾骂自己没用。
走在路上，与其说是她拉着我不如说是我搀着她。我自己是怎样都无所谓，但每当奶奶脚步不稳的时候我都会心惊胆颤。
我会自责的，真的。
她在路上给我说了很多很多，却都是一些我早知道的常识。我应着她的话，觉得这样似乎太敷衍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会在有些时候说上那么一两句。
走了几步，抢着用自己的钱卖了杯饮料，刚喝了一口就呛着了，我想咳又不能咳，怕奶奶担心，然后又说一大堆。那样的感觉真的是难受极了。
终于到家了。打开家门，故意狠狠的带上门，为的是让她听到，我已经进屋了。然后，静静地打开电脑，在这里，写下了这段文字。
以前，我是个懂得是非，却不懂体贴，不会担心人的小鬼。叛逆期时还给他们添过很多麻烦，让他们生了很多次气。可是，这次当我从学校回来，我才猛地发现自己的改变。我想，虽然醒悟得迟了些，但我还是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别扭的任性小鬼了。
现在的我也许不能向以前那样，在别人问我“在你心里是朋友重要还是亲人重要”时毫不犹豫的回答“朋友”了。我害怕，迟早有一天他们的离去，亲人的逝世，我害怕，甚至不敢想象那一刻的来临，无法想象那时我会是什么表情。
但是他们老了。
长大，真的很讨厌。我宁愿做一个什么都可以不管，什么都可以不想，只知道任性和麻烦别人的小鬼，那样的世界，有很多烦恼，却很美好。
但是，回不去了。时光飞驰而过，带走了那片光阴。
所以说……人类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有感而发，请务必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