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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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洛仰脸看着穆东阳，然后在穆东阳略显慌乱的视线下，抬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孺子可教也！”
穆东阳：“……”
他抬手用力揉了他的头发一下，然后跨步向前走。
“你干嘛？走那么快，等一下我啊。”
直播关闭后，穆东阳从床边坐起来。
眼睛适应黑暗后，刚好可以看见一个鼓起来的轮廓。
黑暗中泄出手机的荧光，证明主人还没有陷入梦乡。
穆东阳犹豫片刻，还是没喊他。
“哦对了，你把照片发我一份。”
“什么照片？”穆东阳微愣。
顾清洛翻了个身，刺眼的手机荧光照亮了他的轮廓。他下巴微抬，一副别想骗我的表情，说：“就是今天那些啊，你找他要了电子版的。”
末了，他又补了句：“我一直看着呢。”
穆东阳愣了一下，眉梢半蹙，如果顾清洛一直看着的话——
但问一下，总好过自己瞎猜。
“好，你北极熊账号是这个吗？”
“是啊。”
“一直都是吗？”
“对啊。”
“没有借给过别人——任何人？”
顾清洛由一脸茫然变成了你在说什么的表情，问：“我还能借给谁？”
这个号甚至他自己都不常登。
只有一段时间登陆来着——为啥他也忘了。
“为什么要北极熊发？”
穆东阳嗯了声，“这个软件不会压画质。”
发完之后，穆东阳放下手机，片刻又拿起手机。
在纠结间，他还是打开了自称什么都知道的唐天娇的聊天框。
Sunrise：再问你个事。
唐天娇回得极快。
你娇哥：哥，你说。
Sunrise：上次那事。
穆东阳很少找别人商量事，所以这么一说，唐天娇马上想起来了。
你娇哥：你是说小顾的事啊。
你娇哥：“咋了，我看你们的相处挺甜的啊，什么时候再带他过来，在我们面前撒糖？”
你娇哥：“别人羡慕的嗷嗷叫。”
Sunrise：我之前怎么和你说的？
你娇哥：“就是……你怎么说的，你问我？”
穆东阳犹豫了，他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偏头看了眼只露半个脑袋，缩在被子里的顾清洛，他拿起手机起身。
要怎么和唐天娇说？
说他似乎误会了顾清洛对自己的感情？
可北极熊的聊天记录确实并非凭空捏造。
难不成他没有误会，而是现在顾清洛不喜欢他了？
简单把事情说明了一下，然后唐天娇沉默片刻。
你娇哥：“所以哥你这是在……干啥？瞎猜什么，去问本人啊。”
“我想问，但——”
他抬眸看了一眼摄像头，随后啧了一声。
确实，什么担心被摄像头拍到都是借口罢了，否则他也不会答应顾清洛炒作。
“哥，你是不是怕万一你误会了，小顾也就发现了你的小秘密，然后不管出于什么心态，他都会和你保持距离？”
“看来你也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一无是处。”
唐天娇：“……挂了，你自己想去吧。”
“嘟嘟……”
穆东阳拿下手机，蹙着眉把唐天娇的备注改成：没什么用。
*
顾清洛从手机中抬头，没看见另一个人影。
他出去上了个厕所，还是没看见穆东阳。
这大半夜的，他应该也没什么急事了。
那还能去哪呢？
顾清洛踢着拖鞋往外走，刚好遇见了从房间里出来的许知渺。
许知渺：“你怎么了？”
顾清洛朝她笑了下，“在找人。”
许知渺哦了声，朝他摆摆手，“那我下去了。”
二楼有个露台，就在拐角处。
顾清洛拐过去就看见一道身影，嘴边有一道明明灭灭的火光。
这人大半夜的在这里抽什么烟？
玻璃拉门很轻的哗啦一声，穆东阳回头看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
露台的摄像机都是固定的，而且因为布局所以摄像机的视角十分有限，只能隐约拍到穆东阳的身形轮廓。
顾清洛走过去后，几乎整个人都没了影。
“你在干什么？”
顾清洛伸了个懒腰，衣摆微微上移。
他之前总是熬夜，在这里是因为穆东阳灯关的太早所以才越睡越早。
穆东阳把手上的烟蒂移开，抬手用食指戳着顾清洛的额头让他后退了几步。
然后他顺势用手掌往下压了压他的额发，“头发长了。”
顾清洛扒开他的手，“保持距离好不好。”
“嗯，好。”
说完，穆东阳就放下手，指尖若有似无地相互轻捻了两下。
“你不是戒烟了？”
“怎么过来了？”
两人同时开口。
穆东阳：“偶尔烦的时候抽两根。”
“哦。”
穆东阳抽不抽烟和他没什么关系，顾清洛问了句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回答了他的问题，“过来找你呗。”
“找我干什么。”
“睡觉啊。”顾清洛很轻地眨了下眼，“我困死了，明天几号？周几？”
“周六，还有课吗？”
“那倒没有。”
明天周六那今天不就周五了？
今天不就是第二期节目上线的日子？
顾清洛急着回去看节目，摆了摆手催他两句，就跑回房间去了。
顾清洛的背影慌慌张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
许知渺刚端着蔬菜沙拉上来，就看见了顾清洛着急的背影，穆东阳却还是站在露台处，微弱的灯光将他的脸映衬得棱角分明。
哦豁？
许知渺伸手推开露台的玻璃门，忍着心中的好奇，面露担心，问：“你们吵架了？”
“没有。”
穆东阳随手将手机拿出来看了眼时间，见已经将近十点半，便说：“我先回去了。”
“晚安。”
*
房间灯已经关了，拉着窗帘，除了顾清洛床上有微弱的荧光，其余地方关上门后便伸手不见五指。
穆东阳刚关上门，顾清洛那边便亮了起来。
顾清洛打开手电筒举着手机喊他赶紧的，等他上床后才关了手电。
顾清洛自己带着耳机，一点进去就看见满屏的粉色弹幕。
本想关弹幕的他犹豫了一下。
这满屏的粉色泡泡和他想得不一样呢。
按往常来说，不应该有单和硕的粉丝来骂他吗？
甚至更多的时候，黑粉要比他的粉丝还乐衷于跟着他，他走到哪里，他们就骂到哪里。
但是这个弹幕上却全是说“好甜”“入股不亏”“好帅”之类的话。
嗯，不错。
顾清洛只把弹幕关小，透明度改低了点，随后就让它那么划着，时不时地看一看。
第二期节目也只剪了几天的内容，具体多久他也记不清了，但是发生的这些事还是有印象的。
让他没办法理解的是，还没开始炒作的时候，这些人就开始磕了。
——到底有什么好嗑的呀！
【在现场，虽然刻意炒作会感觉比较刻意，但现在这种暗戳戳的氛围感我真的会磕爆！】
【要的就是这种互相纠缠的感觉！[狗头叼玫瑰]】
【现在轮到我看不到耀斑的澄清了。】
【不不不，耀斑可从来没说他俩之前不认识！那张图就是见家长！】
【那张图好像小顾挺嫩的，竹马是吗？】
【呜呜，竹马更好磕了！】
看到这里，顾清洛才发现自己节目没看多少，光看她们胡说八道了。
他和穆东阳认识的确实比较早，硬要说是在小学就见过，但是那会认识谈不上，真正的认识还是穆东阳被奶奶喊到家里吃饭。
有什么吗？
没什么呀。
更何况后来穆东阳一个别人家的孩子，总是被偶尔回家的父母拿来和自己对比，他烦都要烦死了。
也就是这一次有求于人。
要不然那个广告的钱到账就和他分道扬镳吧。
万一观众真的当真了怎么办？
但是穆东阳人挺好的，现在的营业也越来越上道，都会主动说些骚话了——
顾清洛抬手捂了下耳朵，蹙着眉稍稍拉了下进度条，尽快看完之后才掀开被子呼了口气。
*
第二天顾清洛趴在床上，在刺眼的阳光下不满地哼了两声，回头看了眼，抬手搭在眼睛上，“你干什么？”
“起床。”
顾清洛恍惚间，闷声说：“大哥，我今天不吃早饭，再让我睡五分钟。”
“距离你上次这么说，已经过了五分钟。”
“嗯……”
见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穆东阳便干脆上前，毫不留情地拉开他的被子，拉着人坐起来强制开机。
顾清洛压根没来得及发起床气，立马又被他推着进了浴室。
穆东阳甚至把挤好了牙膏的牙刷直接塞进他嘴里。
于是顾清洛只好瞪了眼镜子里的穆东阳，随后慢吞吞地开始刷牙。
顾清洛心不甘情不愿地刷好牙后，气也消了大半，等他洗完脸，接过穆东阳递来的擦脸巾后也更是没了一点脾气。
却而代之的是呆滞。
他昨天看到很晚，今天这才九点就又被拉了起来，这会表情格外呆滞。
“哟，这么快啊？”齐岁穗看着他们，笑着问。
顾清洛懵懂地拉开椅子，看着满桌子的人发呆。
除了一开始的嘉宾外，还有几个新嘉宾。
顾清洛连名字都喊不出来，只记得其中一个男嘉宾似乎见过，好像姓关。
于是他只好安生坐好，毕竟自己来得最晚，尽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既然人来齐了，那咱们就开始了。”许知渺拿出一张卡片，“这个是今天早上在厨房找到的，是一次团建活动，一天一夜哦。”
“具体是干什么的？”
“就是露营什么的，应该可以烤肉吧？”
“好久没有去露过营了，关老师是不是比较常去？”
“对，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这些户外运动的。”
顾清洛：“……”
要死，他从没去露过营。
“然后还有一条规则。”许知渺指了指卡片，“就是说节目组是准备了不同规格的帐篷的，凭借游戏排名可以选帐篷。”
齐岁穗小心翼翼地举起手，“不会有的没有帐篷吧？”
许知渺抿着嘴点点头，“还真是，可能后面就没地方住了。”
“快快快，什么游戏？”
“就是那边有个箱子，每组就派一个人去抽卡，抽到上面的东西，哪组找的最全，正确率最高，哪组获胜。”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行动。
只有顾清洛慢吞吞地消化了一下她的话，然后转头拉了下穆东阳，“是不是咱俩还是一组？”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是不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