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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82章 ...

  •   82
      降谷零不敢赌如果到了那一天决裂的那一天,松田阵平会选择什么立场,但是在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这两个人事来说,这是他们的私人心事,算是他们私下的交易,而且他已经表明为了组织举报了景光,只是要保住景光的命,只要不影响大局就不算太过分。
      “我知道了。”松田阵平回答,如果不是零这句话,他都想劝零不如趁机跳反吧。
      虽然是他主动把萩原研二调离自己身边的,但是这样跟友人聚少离多、还隔三差五被组织怀疑审查的日子,过得他也挺不顺心的。
      他这种心态,就好像一身反骨的小猫咪,越是关起来不让抓沙发,越要抓沙发,不仅要抓沙发,还要连着窗帘一起抓。
      本来作为组织面向各界培养的人才,他们对组织内部事务的知悉就受到限制,很多时候都只能等指示,任务正式开始后还不受信任,这不拆个四室两厅都不算完。
      挂断电话,降谷零打开电脑,后续的安排还得看这次任务的结果,他是清楚这次任务目地的,本来不算太难办,只是景光的话回荡在他的耳边,让他没办法——你要站在我这一边,你要帮我赢。
      只好把计划改一改了,组织的剧本是偷梁换柱、无人生还,但是他要把剧本改成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谅睡醒的时候是凌晨,他应该睡了有十几个小时,窗外很安静,本来就是人们进入深睡的时间,他口渴得厉害,于是爬起来按亮地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因为不小心还把脚趾戳在了茶几上,痛得他差点跳起来。
      喝完水他就不困了,干脆打开电脑开始画图,其实他看教程基础操作都会了,只是画图过程中偶尔会遇到一些麻烦,搞得他心情烦躁,但是一旦解决了,画出来就非常有成就感。
      从凌晨一直画到天亮,屏幕有点反光,他才起来抻了抻自己的筋,脖子和胳膊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就在他左扭右扭放松的时候,门突然发出滴的一声,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琴酒进来了。
      “你怎么有我房间门卡?这天才刚亮你就起来了。”谅继续抻吧自己的骨头,坐的他屁股都麻了。
      “因为我现在暂时是你的监护人。”琴酒道。
      “啊?这也有人信?”谅大无语,“怎么看你也没有我这么大的儿子吧。”
      琴酒嗤笑一声,“你想得美。”
      “哦,你说你是我哥?”谅正在猜,一下扭到了肋骨,他也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其实有点像抽筋,他倒在沙发上哎呦起来。
      琴酒本来以为他无病呻吟,但是就那么十几秒,就看到他额头见了冷汗,摘了手套蹲在他身边,“怎么了?”
      “疼,好像抽筋了。”谅捂着肋骨说不清楚那种感觉,但是疼的感觉很清晰,他根本站不起来。
      琴酒把他放倒,谅连忙喊,“疼,喘不上气儿了!”
      无奈琴酒只能把他掰过来,让他侧身蜷着,然后把睡衣拉倒了腋下,露出肋骨来,看着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随着他呼吸鼓起和收缩的都很巨烈。
      “哪里疼?”琴酒问。
      “就是我按着这里。”谅说话说得太急,打了一个嗝,抽痛更剧烈了。
      琴酒确定了他哪里疼,按照抽筋的处理方式,三根手指关节顺着那个位置狠狠的捋了几下。
      “嗷——”谅叫的石破天惊,按住了琴酒的手。
      “放开。”琴酒觉得他越这么压着越不行。
      “嘶,这样好像好一点。”谅把琴酒的手顺着右侧肋骨最下缘往下压,“真的好一点。”
      琴酒听他这么说,就主动使力用拇指往下压了两下,见谅不喊痛,呼吸也顺了很多,就知道是真的管用,只是这个姿势不好用力,他压着这个位置,让谅躺平,这次谅没有呼吸不顺畅的感觉。
      他坐在沙发边帮他揉了一会,谅才缓过来。
      “你昨天受伤了?”琴酒问。
      “没有啊。”谅昨天一点磕碰都没有,比贝尔摩德划破手的情况好多了,“哦,昨天有个人用膝盖把我压在摩托车上了。”
      莱伊汇报的时候提过这个,琴酒倒是知道,但是谅的胸腹看起来并没有受伤,连块青紫都没有,就连那一片红都是他刚刚按出来的。
      考虑到谅本身的重要性,琴酒道:“起来,去据点检查一下,我送你回东京。”
      “不回东京行吗?我的图就快要画完了,不会耽误进度的。”谅拉住琴酒提起的手腕。
      “不行。”
      “讨厌你。”其实他是讨厌面对朗姆。
      然而就算他闹脾气,也改变不了琴酒要带他回去的结果,最终就是在北海道据点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没什么事,踏上了归程。
      两人在飞机上一路无言,把他送到东京据点,琴酒就离开了,朗姆去长野了,这对谅来说是个好消息,他被拉去拍了个片子,确实没什么事,据点的医生给他开了一些防止痉挛和补钙的药。
      谅抓紧时间把剩下的图画完,他本来想在朗姆回来之前搞定的,但是很可惜还是跟朗姆遇上了,朗姆进来的时候,他正在编辑一条运动曲线的值。
      听到有人推门,侧头看到朗姆,他面无表情的转回头去,继续聚精会神的盯着他的数组,把新一组数据填进去,朗姆眯了眯眼睛,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一言不发。
      谅让自己专注于眼前的事,才能避免面对朗姆时他心底那种莫名的焦虑,但是也只是修炼出一副扑克脸,并不能真的做到不焦虑。
      看着谅一不小心碰到了删除,又撤销了一步操作,朗姆这才从他身后离开,他就是要白兰地知道畏惧。
      训练猛兽做宠物要从小时候开始,让他从小以为打不过主人,长大以后也不敢反抗,哪怕拥有了比主人强上十倍的力量,只要一看到从小抽打他的鞭子,他就会本能的趴伏下去。
      并不是说朗姆觉得谅是猛兽,而是有芝华士珠玉在前,朗姆不想再看到同样的状况发生,先生给白兰地的起步地位太高,尽管现在还没有放权的意思,但白兰地毕竟是在那位先生身边长大的,他必然是要早早提防起来。
      限制他的能力,或者折损他的人格,朗姆对此一向擅长。

      补充完所有的文字说明走出据点的时候,谅挥挥手示意开车跟上来的司机他暂时不用车,然后一个人沉默的往前走,其实他没什么目的地,就是想一个人走走。
      这两年除了先生、琴酒和克里丝,他其实没有什么能说话的人了,这两年皮斯可越发少露面,他跟对方本来也不怎么亲近,听说今年皮斯可还推荐了一个成员晋升,但是具体是谁他没问,不过他猜测十有八九是特瑞·查斯。
      而朗姆,谅总觉得他对自己充满了恶意,莱伊也让他觉得害怕,也就下意识的远着宫野明美,对方在读大学,时间并不算很宽裕,因此除了偶尔互相客气的问个好,也就没什么来往了。
      裹着黑色的大衣,这衣服在东京穿其实有点热,于是他把扣子解开,冷风吹进来的时候很舒服,他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诗人或者画家,在桥上游荡。
      不过不管是流浪诗人还是流浪画家,人家可都是有自己的信仰的,谅想,他走到桥的中段,后背靠着桥的栏杆,手肘撑在上面仰头望着天空,感觉要被漩涡状的云丝吸进去了。
      直到不远处突然暴发出一声尖叫,他才回过神来,尖叫的是一个女人,另外还有一个男人朝着他的方向跑过来,对方怀里抱着一个女士包,手里还拿着一把小刀。
      跟他对上视线后,对方非常凶狠的挥舞了一下手里的刀子,大概是敢过来就捅你的意思。
      “抢劫啊!快拦住他!”被抢了的女人高声喊着。
      谅没动,看着抢劫犯跑了过去,他没觉得害怕,也没觉得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甚至依然在男人跑开后继续盯着那片飘远的云看,没有看到女人经过他身边时怨毒的眼神。
      就在那个抢劫犯跑到桥下的时候,撞上了两个巡警,谅看着他被捕,然后撑起手打了个哈欠,感觉今天用脑过度,有点饿了,他把手插进大衣口袋,正准备下去,就看到两个辅警跑了上来。
      他想起自己在北海道冰潜后跑了一大圈累成狗的样子,发自内心的感叹巡警的体力真好,竟然这么快就从下面跑上来了,然后就看对方跑到他面前,两个人一左一右把他的手按住了。
      谅原本向下看的眼睛抬起来,他讨厌陌生人的触碰,抬眼左右扫视了两个巡警一下,然后冷硬的开口道:“做什么?”
      两个巡警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其中一个人道:“不会是搞错了吧,看起来是个国中生啊。”
      “这个时间不在学校里,说不定是个小混混。”另一个巡警道。
      还是第一个人先松开了手,对谅道:“麻烦给我们看一下你的学生证。”
      “没带。”谅把空出来手伸进衣兜里,“我刚从北海道回来。”他说着拿出票根,在日本街头被巡警查包还挺常见的,他以前也被查过,但是今天他都没背包,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一直被抓着让他很不爽,但还是配合了。
      “你刚刚在桥上做什么了?”抓着他一边手腕对巡警问。
      “发呆,看云,看水。”谅回答。
      “刚刚有人抢劫看到没有?”
      “没看到。”
      “他胡说!他分明看到了!”刚刚那个被抢包的女人尖声叫道,“他就是那个人的同伙。”
      谅的睫毛扇了扇,见巡警又看他,他忍着手腕处的不适,慢吞吞的开口,“我看到有一个男人挥舞着一把小刀跑过去,这个女人跟着也跑过去,我不认识他们。”
      “那你刚刚还说没看到!”脾气暴躁的巡警提高了音量。
      谅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也讨厌蠢货,他都说了只看到逃跑追逐的场景,而不是看到了抢劫发生的过程,对方还听不明白,态度还这么恶劣,“我要投诉你。”
      脾气暴躁的巡警立刻掏出了手铐,被另一个年轻一点的拦住了,“前辈,这小孩还是个国中生。”
      “国中生帮助抢劫犯至少也要被停学。”那个暴躁的巡警喊道。
      就在他们拉扯的时候,几辆警车开了上来,一个警察走了出来,在听完两个巡警的汇报以后,卷刘海的警察挑了挑眉,打量了谅一眼,又看向那个抱着包的女人,“穿巴宝莉风衣的国中生抢劫?女士,你确定吗?”
      谅没有在意自己的衣服,但是这位警官明显是带了脑子出门的,他也看了一眼那个抱着包的女人,上下扫了一遍,得出一个结论,“杂牌。”包括她抱着的爱马仕都是假的。
      女人被他着一个词气破防了,一下把实话说了出来,她就是嫉妒谅穿的牌子又不帮忙,故意想让他倒霉,“这种没有公德心的小鬼!凭什么穿这么好的衣服,就因为他父母有钱吗?!肯定不是干净钱……”
      女人还在吵嚷不休,卷刘海警官看不下去了,他看向谅,他的身高有点高,看谅难免是自上而下对视线,“小朋友,你可以让你父母起诉她诬告。”
      谅点了点头,没有说自己并没有父母,他扫了一眼那个暴躁的巡警,对方眼神回避,显然是怕他真的要投诉,虚伪的成年人,谅在心里默默给对方钉上标签。
      最终这场闹剧在这位卷刘海警官的介入下告终,相比谅这一天心情不是很好的情况,折返北海道的琴酒心情也非常糟。
      本来他一早接到那位先生的通知,情况有变,要求他护送白兰地立刻返回东京,然后返回滑雪场支援贝尔摩德,在外面跑了一天也就没什么,然而当他赶回北海道,抵达滑雪场的时候,滑雪场居然已经发生了雪崩,半座度假村都被埋在了里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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