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柯南]苏格兰死亡调查报告》漫浪山主人

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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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生想好了吗？跟我们合作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
　　“你们之前说的FBI证人保护计划……不会等我交出东西跟你们走了，又出尔反尔吧。”
　　“原先生，我们是合规部门，不是犯罪组织。”
　　“你做过的事，留下的痕迹，我们能发现，他们也能发现，你的时间不多。”
　　“我知道我知道，我……我还得再想想。”
　　被称作原先生的男人挂断了电话。
　　谅看着原佳明按照琴酒的要求联系FBI，而后伏特加追踪对面的信号，在确定位置以后，示意他可以挂断了。
　　“这样可以原谅我了吧，我也不是故意要偷组织的什么资料，只是好奇而已，好奇嘛。”原佳明嗫喏着。
　　琴酒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谅，把手提电脑给他，“这里面有一个不同进制的解码软件，等到密码本到手就开始行动。”
　　“密码本？”谅眨了眨眼睛，这种东西不是应该提前准备好吗？
　　走出原佳明所在的房间，留伏特加看着他，琴酒才道：“FBI现在用的都是一次性密码本，每次任务都会更换，任务前新的密码本才会下发，我们的人也没办法提前拿到。”
　　谅点了点头，看到琴酒叼了一支烟，打火机按了几下都没打出火来，琴酒微微皱眉，“我下去买饮料，给你带一只打火机。”
　　琴酒点了点头。
　　谅在便利店不紧不慢的转悠，在名柯故事中虚构的西多摩市，在这个世界里位于神奈川县，紧邻东京，与实际中的西多摩郡有些相似之处，不过想也知道，西多摩市能够看到富士山，在这种位置是合理的。
　　拿着一瓶茶饮料和一只打火机出来，谅看着不远处的摩天大楼，西多摩市、原佳明，一切似乎都在向着这座大楼的爆炸迈进。
　　上次控制拨弦急着救织田作，他很久没有跟漫画那边同步进展了，估计错过了很多信息，这次事情发展只会更难预料，比起原作通往天国的倒计时，琴酒的猎杀行动，这次更像是组织与FBI的正面对决。
　　算起来，这也是他来到这边后，组织第二次跟FBI的交锋了，相比之下，公安似乎有些过分安静了，又或者说，公安的行动在他看不到的那一面。
　　“躲开！躲开！”就在他拧瓶盖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喊声，一抬头就看到一辆面包车对着他正面冲了过来。
　　谅吓得浑身僵直，千钧一发之际，被一道黑影扑倒滚在一边，眼看着车轮从距离脸只有十几公分的位置冲了过去，得救了。
　　“你们没事吧。”刚刚喊着躲开的声音再次说话，谅被抱住他的人扶了起来，他整个人脑子有点空空的，看着对面人的嘴一张一合，但是对方说了什么完全没有听进去。
　　身边的人代替他跟面前的人说了什么，等到谅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嘈杂的声音慢慢涌入耳朵里，眼前乱七八糟的场景开始逐渐变得有序，冲进便利店里的面包车，碎了满地的玻璃，陆陆续续赶来的警察，揽着他肩膀的手。
　　等等，揽着他肩膀的手？谅向旁边扭头，花了三四秒才把视线聚焦到这个人的脸上，然后愣了一下，“青原警官？”
　　青原警官替他拉了拉压在肩膀上的毯子，然后收回了手，“嗯，回过神来了，好一点吗？”
　　谅点了点头，就好像更新声卡一样，张了张嘴，缓慢地找回了自己的语言系统，“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我好像应该说不用客气，但是——”青原警官有意识的顿了一下，认真的看着谅的眼睛，“北白川君，看到你一动不动的面对汽车，我真的被吓到了。”
　　“抱歉，我当时被吓得反应不过来。”谅被他盯得有点心虚，明明不是故意不动的，但就是产生了一种做错事的情绪，忍不住低下头去。
　　“不用道歉，我不是训斥你。”青原警官蹲在他面前，从下向上追着他躲避的眼神，“我只是想说，请务必正视自己的生命安全。”
　　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忽然觉得鼻子发酸，忍不住掉下眼泪来，就好像小时候在学校玩球磕破了膝盖，没有人管他，他也没哭，上完课就回到了孤儿院，结果被阿姨问膝盖怎么受伤的时候，一下子就忍不住哭了。
　　青原警官叹了口气，忽然问他，“需要一个拥抱吗？”
　　谅看到青原警官伸出的手，无法抗拒的抱了上去，青原警官的手按在了他的后颈上，轻轻的抚摸着，谅觉得仿佛有一股电流从自己的脖子到达全身，指尖和脚尖微微发麻的感觉，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揪紧的心脏似乎也舒张开来。
　　大约过了几分钟，青原警官松开了手，谅觉得有种撕扯感从皮肤上传来，他听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还想再抱一会。
　　青原警官看着他仰起头湿漉漉的眼睛，在这种眼神攻势下，又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先回去吧，里面伤亡有点严重，警察这边腾不出手来管你，笔录这边有我，我会跟萩原警官说的。”
　　“萩原警官？”谅愣了一下，萩原研二来了？
　　“嗯，就是最开始喊你躲开的那位女警。”青原警官知道他刚刚被吓得根本没有听到，因此解释道。
　　谅看到没了玻璃遮挡的便利店里，一头浅棕色的长直发，在其他警察之间很显眼，虽然没有看到正脸，但是那应该就是风之女神萩原千速了。
　　他出来有一会了，也确实该回去了，考虑到琴酒在，附近可能也有其他组织的人会看到，他也没有要求跟萩原千速当面道谢，而是对青原警官道：“好，那我就先回去了，麻烦青原警官替我谢谢萩原警官，以后有机会我会当面道谢的。”
　　青原警官点了点头。
　　谅放下毯子走了两步，忽然又转回来，他问：“青原警官，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原本拿出手机似乎在发消息的青原警官抬起头来，“我叫青原优一。”
　　谅点了点头，然后鞠了一躬，快步跑走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对方非常包容的眼神，他有点害羞。
　　红茶和打火机因为他当时被青原优一紧紧抱住，都护在了怀里，谅不太想跟琴酒说便利店的事故，而且因为被护在怀里，他穿的又是灰色的休闲装，脏的并不明显。
　　稍微对着玻璃整理了一下头发，谅走了进去，琴酒叼着没点燃的烟，手指在手机上按得飞快，似乎在处理事情，并没有注意谅出去的时间，谅直接把烟给他点燃了，然后把打火机放到他空着手里，自己找了个地方坐。
　　他也拿出手机随便按来按去，其实没有什么事，就是给自己找个走神的理由，感觉自己应该再去看看心理医生，谅回想起刚刚那个拥抱，看向站在对面的琴酒，还是觉得想抱抱。
　　不过如果对象是琴酒的话大概会被拒绝，等这次回去以后看看能不能跟织田作要个拥抱吧，想起织田作的面容，谅觉得心情升温，应该是不会被拒绝的，就算对方不知掉自己为什么想要拥抱。
　　琴酒的防备心很重，但是这种防备心一向不怎么用在谅身上，一来因为谅手无缚鸡之力，二来谅在boss身边长大，身份底细和生活轨迹清澈透明，他可以去谅那里补觉，也可以让谅睡在他的安全屋。
　　所以谅给他点烟的时候，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很自然的吸了一口，顺便收起打火机，顺便分散了一点余光给对方，看到谅对着手机笑的时候，他吐了个烟圈，“笑得像个白痴。”
　　“太过分了。”谅抬起头，这里就他们俩，琴酒说谁白痴再明显不过。
　　“恋爱了？”琴酒忽然问。
　　“没有。”谅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琴酒从谅的表情就能判断出他有没有说谎，既然没有恋爱，他就只是淡淡的嘱咐了一句，“调酒没什么，别太走心了。”
　　谅被调酒这个暗示吓了一跳，“调酒？我跟谁？”没等琴酒开口，最近琴酒跟他碰过的面，说过的话，所有的记忆浮现上来，“基尔？我没有。”
　　琴酒见他反应这么快，深觉这次带他来没错，一次性密码本这个东西，每次拿到都来不及制作副本或者上传到电脑中，因为FBI的密码本基本是一本乱序的书或者单词本。
　　FBI一次任务可能只有两个小时的有效时间，等后勤人员搞好副本或者做完上传，黄花菜都凉了，FBI掌握着密码本的电子母本，可以快速处理密码信息，但是他们的人拿到纸质本，对应的去查密码也相对的慢。
　　所以这次他才带上了谅，为的就是最快速度翻译情报信息。
　　“你跟她走得很近。”琴酒随口道。
　　“跟她相处总比跟贝尔摩德相处安全。”谅不知道上次贝尔摩德有没有上报遇见赤井秀一的事，后来又是怎么解决的，所以他可以表现出对贝尔摩德利用他产生的不满，“基尔是我推荐给你提拔起来的，她做事也比较有效率。”
　　“嗯。”琴酒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一声，但是谅知道这算是比较认可水无怜奈的个人能力了，否则琴酒只会冷笑或者嘲讽，“贝尔摩德在FBI有仇家，雪莉的事跟FBI有关，她在调查，想用你分散赤井秀一的注意力。”
　　谅撸起手腕，给琴酒看了一眼自己淤青未退的手腕，原本紫色的痕迹变成了紫青黄三种颜色，看起来更惨了，他没好气儿的说：“那计划还真是成功，看看，赤井秀一对我非常在意。”
　　琴酒的瞳孔微微缩紧，再开口语气低了好几度，变得冷飕飕的，“这栋大楼今晚就是FBI的坟墓。”
　　谅眨了眨眼睛，琴酒这算是护犊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