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柯南]苏格兰死亡调查报告》漫浪山主人

28、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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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谅没想到他的老实配合换来的是雅文邑变本加厉，在第三天一天连续晃了四个据点后，谅蹲在据点门口抱着路灯，绝对不上车。
　　雅文邑一手拽着他的胳膊拉扯，他今天做了变装，看起来跟谅一样，都是大学生的样子，“快点，至少还能再去两个。”
　　“不去！这个点儿雪莉都回家吃饭了。”谅两手手指交叉，死死的抱着路灯耍无赖，“你不要再扯我了！我是一杯奶茶，我要洒了，我就蹲在这哪儿也不去！”
　　他今天中午吃的便利店便当，吃完饭没有午休他忍了，然而雅文邑开车像云霄飞车，那种强力的推背感，他系着安全带还被甩来甩去，感觉自己都要吐了。
　　“哧——”雅文邑被他的说法逗笑，一下没忍住，变声器都有点呲音，他清了清嗓子，才开口，“不多晃几个地方，怎么让雪莉背后的人看到你。”
　　“你放屁，要是他们跟着我们，你早就发现了，还用等到现在，你就是在溜我。”
　　“你是自己上车，还是我把你丢上去？”雅文邑露出恶人颜。
　　谅看着他的表情真的很想大喊‘你不要过来啊’，就在这时，一辆白色的摩托车开了过来，一个漂亮的漂移停在两人面前，谅给雅文邑来了个秦王绕柱走，跳到摩托上绝尘而去。
　　水无怜奈一拧车把，留给雅文邑的只有汽车尾气，她是收到谅的短信临时过来的，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两个组织成员总要得罪一个的情况下，水无怜奈选择帮谅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她在此之前跟那个金发男人可没有来往，更没必要为了一条未知能否搭上的线白白舍弃了谅这边。
　　而且通过最近发生的事，和琴酒对她的态度中，她察觉到一丝琴酒对谅的偏爱。
　　谅没戴头盔，抱着水无怜奈的腰，把头放在她的肩膀后，头发被吹的向后乱飞，水无怜奈的声音从头盔里穿出来，“那个金发男人没有追上来。”她一直看着后视镜，对方似乎连要追的意思都没有。
　　直到拐到一个没什么人的河边，水无怜奈把车停下来摘掉头盔，扭头看谅，“送你去哪里？”
　　谅沉默了一下，在东京必然是回乌丸宅的，他不太想回去，于是他说：“我还没吃晚饭，你有时间一起吗？”他知道水无怜奈还有电视台的工作，时间没有他自由。
　　水无怜奈点了点头，“今晚没有工作，想吃什么？”
　　谅看到了不远处的米花博物馆，突然想到那家好吃的要死的拉面，不过那家店是出事以后才搬来的，其实波洛咖啡厅是个不错的选择，那里自带避开组织buff，但是谅怕看到降谷零，他最近对金色的头发有阴影。
　　“去可伦坡餐厅吧。”谅开了个玩笑，“庆祝你拿到代号，我该叫你基尔，还是怜奈姐？”
　　水无怜奈笑了，“叫代号太危险了，万一遇到什么知道我们的人，总是麻烦。”
　　谅很赞同的点头，水无怜奈递给他一个黑色的头盔，“临时借的，戴上比较安全。”
　　“好。”谅坐在水无怜奈的摩托上，觉得雅文邑肯定是故意折腾他的，因为就算是摩托都比雅文邑的车稳。
　　谅虽然知道这家餐厅的存在，但是从来没有来过，没想到他们的菜单上还有墨西哥菜，点完菜以后水无怜奈要了茶泡饭，谅选了辣酱汤和玉米片，说是汤，但是粘稠的跟粥也差不多，可以用玉米片铲起来吃。
　　聊一聊阪大的生活和他的店，水无怜奈在大阪生活过，陪谅闲聊也接得上话，偶尔也拿电视台的趣事说一说，谅喝着饭后麦茶，心说这不比跟着雅文邑吃便利店的便当好。
　　“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吃完饭依然不想回到乌丸宅的谅问。
　　“可以。”水无怜奈看了一眼摩托，“摩托留在餐厅这边好了，明天我再来取。”
　　酒吧是他们两个步行过程中随便选的，谅也没想到刚坐下就遇见了熟人。
　　“一杯尼古拉斯。”他刚点完酒，一个喝空了的酒杯被放在他旁边的吧台上，“没上学？”
　　谅从卡座上扭过头，看到了卷毛警官，“松田！”他的声音有些惊喜。
　　“刚刚看到你我还以为看错了。”松田阵平坐在他旁边的卡座上也不着急回去，顺手拿过了酒保重新倒上的酒喝了一口，“放假了吗？”
　　“不是，家里喊我回来有点事。”谅笑的有点勉强。
　　松田阵平一眼看出了谅回答的不情不愿，于是说了一句，“偷溜出来喝酒的吧？”
　　谅低头抓了抓头发，松田阵平看到了他身后的水无怜奈，想到刚刚他看到两人一起坐下的，于是道：“你朋友。”
　　“嗯，她叫水无怜奈。”他扭头对水无怜奈介绍道：“怜奈姐，这是搜查一课的警官松田阵平。”
　　“你好。”水无怜奈略显冷淡的打了个招呼。
　　松田阵平也没多热情，只是简单点了个头，注意力便回到了谅那边，“上次听伊达警官说……”他顿了顿，没有把绑架的事说出口，“怎么样，手腕的伤不严重吧？”
　　谅也明白他大概是水无怜奈这个女生在场，所以没说的那么明白，他拉起袖子给松田阵平看了一眼，“已经完全消下去了，没什么事。”
　　水无怜奈擅长察言观色，在看到两人似有省略的聊天后，她便对谅说自己去卫生间，她在卫生间里照了照镜子，她刚刚点了一杯基尔，而谅点了一杯尼古拉斯，那是一种以白兰地调制的鸡尾酒，对方的代号大概就是白兰地。
　　用这种方式，说明对她而言目前白兰地还是一个不可对她明说的代号，这就是组织对不同代号成员的权限限制。
　　可是白兰地明明是组织的人，看起来却很弱，而且跟警察也很熟的样子，那位先生培养这样的人，是想要安插到日本警方内部吗？
　　水无怜奈打算洗一把手，出去再看看，但是当她打开水龙头就闻到了一股诡异的臭味，她忍不住皱眉，这股臭味实在是太熟悉了，不久前她还闻到过——令人作呕的尸臭味。
　　水无怜奈回到卡做的时候，谅被她吓了一跳，要知道对方可不是什么柔弱的女孩子，她是组织的基尔，更是CIA的谍报员，这种睫毛挂着泪珠，眼眶发红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要做什么，但谅见她想要引起注意，还是配合的问，“怜奈姐，怎么了？”
　　“我本来想洗一下手，整理一下头发，但是洗手间但水好臭，太恶心了……”水无怜奈摸出包里的湿巾擦了擦发梢，“像是金鱼死掉后在水里腐烂的味道。”
　　这话引起了松田阵平的注意，“水无小姐，你是说腐肉的臭味？”
　　水无怜奈愣了一下，微微摇头，“我不太清楚腐肉什么味道，但是有一次我临时出差，家里的金鱼死了，回到家家里就弥漫着那种金鱼腐烂在鱼缸里的臭味，跟水龙头流出来的水味道一模一样，我是不会搞错的，那种味道闻到一次就忘不了。”
　　松田阵平转头看向调酒师，“把你们当班经理叫过来。”
　　调酒师没有注意他们的谈话，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被松田阵平严肃的神情和散发的压迫感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杯子磕倒台面上，“什么？不好意思先生，是酒有什么问题吗？您可以先跟我……”
　　松田阵平的警官证在调酒师面前晃了一下，然后用手扣了扣台面，“警察，叫你们经理，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
　　谅看着调酒师屏住了呼吸，脖子微微后缩，下巴收紧，像只受惊的鸭子，贴着身后的酒柜快速溜进了里面，另一边的调酒师动作也停下看了过来，酒吧的音乐比较响，他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松田看起来像是来砸场子的，谅忍不住想，角落里的保安已经开始聚拢过来，松田阵平无所谓的斜了那些人一眼，然后哼了一声，抬手解开了一颗扣子，顺便挽了挽袖子，看着更像砸场子的了。
　　谅正想说话，忽然肩膀的衣服被人抓了一下，侧头看到了以一种躲避姿态抓着他衣服的水无怜奈，见他回头，水无怜奈眼睛闪了闪。
　　谅不太懂这个眼色是什么意思，但是结合前面，他忍不住猜测，水无怜奈是不是确定了卫生间里有尸体，恰好有警官在场，她想让警官介入此事。
　　就这么一下的功夫，酒吧的经理已经到了，对方的表情还算和善，但是嘴角绷的很紧，显然是不太高兴的，但是又得罪不起警察，不得不出面。
　　“这位……”
　　松田阵平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阻止了他喊出警官，“我要检查一下女洗手间，让女服务员进去清个场。”
　　酒吧经理大约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他的嘴角抽动，仿佛看到了变态，不，应该说，一般变态也就是偷偷溜进女洗手间，都不会直白地提出要求。
　　谅的手指不自觉的屈伸了一下，希望只是意外，而不是会与组织牵扯到的麻烦，否则接触到的成员越多，对松田阵平来说就越危险。
　　一直以来他都回避着论坛里关于松田阵平可能是酒的言论，今晚也不例外。
　　为了减少影响，酒吧经理在卫生间门口立了一块维修暂停使用的牌子，引起了几个醉酒女生的不满，经理让人把她们带到了员工卫生间。
　　谅让水无怜奈留在原地，自己跟着松田阵平走了过去，松田阵平看了他一眼，没有制止，谅看到他很自然的从兜里摸出一双手套，忍不住问：“你随身带这个？”
　　松田阵平无奈的扯了扯手套，拉到手腕以上，“没办法，随时可能遇到案子。”
　　谅点了点头，没有跟着他进去，只是站在门边，因为洗手池距离门口很近，他站在这里也完全可以看清松田阵平的动作。
　　松田阵平打开水龙头，便皱起眉毛，腐肉的味道，他看了酒吧经理一眼，却转头对谅说：“去帮我叫一下同事，他们在那边角落里，找佐藤或者高木，告诉他们我这边有点情况。”
　　“哦，好。”谅有点期待见到佐藤美和子，高木涉上次已经见过了，于是他小跑过去，没注意身后松田阵平探究的眼神。
　　“你们酒吧的水箱在哪里？”他询问酒吧经理。
　　酒吧经理掩着鼻子，他也闻到了臭味，后退两步站在卫生间外面，听到问话指了指天花板，“顶楼。”能做经理的人多少有点看人眼光，他猜到大概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而不是警官没事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