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柯南]苏格兰死亡调查报告》漫浪山主人

20、第 20 章

　　20
　　琴酒把他送到东京对乌丸宅，谅一路上都捏着兜里的纸条，他怕一个不小心就让这张纸条丢了，又或者掉在琴酒的车上，好在一直看着琴酒的保时捷消失，纸条也依然在他手里。
　　谅真正打开纸条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不敢在乌丸宅里打开，天知道这栋大宅里有多少摄像头，虽然浴室可能足够隐蔽，但是也不绝对。
　　因此他在休息了一下午以后，直到晚上出来吃饭的时候，才用菜单挡着打开了纸条，纸条里包裹着一片白色的小药片，纸条被他揉搓的已经毛了，但是写内容很简单——
　　你真的可以忘记组织对你做过的事吗？
　　谅把药片用餐巾纸包起来放进衣兜里，然后用手指蘸了一些杯子里的柠檬水，把纸条搓成了纸絮，一点点扔进垃圾桶里。
　　以他这种过目不忘的能力，为什么雪莉会说这种话，以及这个药片又是什么药。
　　就在他这么对着菜单思考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这位客人您要点些什么呢？”
　　谅抬头，眼前出现一个黑皮金毛，这里又不是波洛咖啡厅，安室透又或者说降谷零为什么会在这里，看着对方穿着餐厅的围裙，哦，对，这人是打工皇帝来着。
　　不过谅很确定，他们之前并没有见过面，准确来说，组织里见过白兰地并且知道他身份的，都是老牌成员，新一点的可能就是莱伊和苏格兰。
　　除此以外像是类似水无怜奈之类这样的成员，他们只知道接送一个高层去哪里，甚至连知道他代号的机会都没有，只是他不确定苏格兰有没有给降谷零看过他的照片。
　　“有什么推荐吗？”谅根本没看菜单，他一直想事来着。
　　降谷零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对着菜单发呆的年轻人，对方看起来很恍惚似乎需要帮助的样子，他才过来的，对于这种提问，他随随便便就能推荐出好几种餐食。
　　“那就第二种吧。”谅选择的也很随意。
　　等到降谷零离开，他就开始想，大阪大学有医学专业，到时候偷偷溜进去化验一下就知道结果了。
　　其实调查苏格兰之死，降谷零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可是以他的身份来说，深入调查苏格兰这件事，可能还没被琴酒毙了，就先被降谷零毙了。
　　要知道降谷零除了是降谷零，他更是波本，他只有对着红方对时候才是降谷零，对着黑方的时候，不要怀疑波本的残酷。
　　如果只是普通的冒犯，波本也许会放过，又或者抱有把他抓回去审问的想法，但是一旦踩到名为诸伏景光这条线，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他送上三途川。
　　没过多久，降谷零就把他点的餐端了上来，谅也想好了如何尝试搭上这条线。
　　掏出手机，在降谷零可以看到的角度，编辑了一条邮件，收件人明晃晃的就是Scotch，“我去阪大读书了，最近接了一个任务回来，没有休息好，头痛。”
　　谅没有抬头看降谷零是不是看到了他的手机，怕他从自己的眼神中看出自己对他并不陌生，不过降谷零站在餐桌边给他整理餐具的时间有点久。
　　降谷零看着这位小客人心情有些复杂，他当然看到了收件人苏格兰，但是他有些不敢相信，居然被他这么轻易遇上了白兰地。
　　要知道以前苏格兰跟白兰地在一起，都是被监视的，根本不可能留下影像传递给他，只是给他简单描述过白兰地的长相，大部分还是说白兰地的其他事，因此在苏格兰被朗姆处决后，他想跟白兰地搭上线遇到了很多困难。
　　苏格兰的信箱早就被技术手段截断转移到了他手中，之前他就看过白兰地在好友死后依然发来的信息，因此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确认，眼前这个少年是否就是白兰地本人。
　　回到后厨，降谷零随便找了个接口钻进仓库，登录信箱，果然看到了那条消息——我去阪大读书了，最近接了一个任务回来，没有休息好，头痛。
　　是他！降谷零说不清楚自己是惊喜多还是迁怒多，他深呼吸了一下，才走出来。
　　在经过收银台的时候，他走过的地方多了两滴油，另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过的时候，里面的饮料对着收银员的衣服就泼了过去，服务生摔倒在地上。
　　降谷零连忙走过来扶起摔倒的服务生，又问收银的小姐姐，“你没事吧？”
　　他们的衣服质量不太好，饮料泼在衣服上微微透出里面衣服的颜色，小姐姐用手捂着胸口，表情有些尴尬，“没事。”
　　“快去换一下下衣服吧，橙汁很黏，我替你。”降谷零很自然的对收银的小姐姐说。
　　“你会操作吗？”对方不放心地问。
　　这时正好有客人来结账，降谷零当着收银小姐姐的面操作了一遍，顺利的收好了钱说：“看起来跟我打工的咖啡厅差不多，放心吧，没问题的。”
　　小姐姐连忙道谢，然后捂着胸口往员工通道去了。
　　这个小插曲，谅当然看到了，但是对不起，他想不出来降谷零要做什么，虽然他喜欢推理小说，但他还是缺少侦探式的思维，要不然他早找出苏格兰的死亡真相了。
　　吃完饭他特意等了一下，在前台原本的小姐姐回来后才去结账，然而刚好降谷零从里面出来，撞了他一下，谅眨了眨眼睛，不管他什么时候过来，安Sir都有办法碰瓷是吧。
　　果然他走出店门还没有十米，就听到后面一个人在喊，“先生！你的钥匙掉了！”
　　谅转过头，看到降谷零举着一串钥匙向他跑过来，他抿了抿唇，好你个黑脸儿大猩猩，我就知道你早有预谋，但是谅也只能先从降谷零手里接过钥匙，“谢谢。”
　　“不客气，我刚好下班，你往哪边走，不知道顺不顺路。”降谷零笑眯眯地问。
　　谅在心里想，你想跟着我，我去天南地北你都顺路，但他还是指了指车站的方向，“那边。”
　　“那刚好一起吧。”降谷零笑得一脸阳光，“我叫安室透，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北白川谅。”
　　“你应该还是学生吧，在哪里读书？怎么一个人来吃饭？”降谷零这句话说的其实很逾越刚认识的人这种身份，但是如果装作自来熟的话也没什么问题。
　　谅有点不高兴了，他对降谷零道：“关你什么事，安室先生。”
　　降谷零很想给谅一拳，但是他还是脸上挂着笑，“因为我想跟北白川君交个朋友，你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
　　“安室先生，你这样会让我怀疑你对我一见钟情的。”谅盯住降谷零的脸，然而那张脸上并没有出现他以为会有的窘迫神情。
　　降谷零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不要开这种玩笑啦，我捡到了北白川君的钥匙，我觉得我们刚好可以认识一下，下次来餐厅给你打折啊。”
　　“没记错的话，安室先生只是服务生吧，服务生可以决定打折的吗？”谅故意为难他。
　　降谷零给了他一个wink，“虽然不能打折，但是我可以给你留打折券，这样总可以了吧。”
　　于是谅和降谷零交换了电话号码，见谅没有拿出手机记录，降谷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对他说：“你不用记下来吗？不会是敷衍我，根本没打算联络吧。”
　　“没有，我已经记在脑子里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车站，谅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则是，我当然会好好记住你的号码，以后如果有什么可以用得上你的麻烦事，我一定不会客气的安Sir。
　　“哇，你的记忆力这么好，如果我上学的时候有这么好的记忆力，现在也就不会在餐厅打工了。”
　　装，你接着装，公安警察降谷零先生，成绩不好你能去读警校，谅在心里默默吐槽。
　　“你的记性好，成绩也一定很好吧，你在哪里读书？”降谷零继续扮演着他自来熟的性格。
　　“阪大。”谅稍微给了降谷零一点笑脸，心里暗暗想，要跟着来吗？公安警察先生，不知道你跟大阪那个小黑脸儿谁更黑一点。
　　“啊，好远，我一般都是在东京打工的，听口音你不是大阪人吧，你家在东京还是来东京玩的？”降谷零说着，思考安排谁去监视谅比较合适。
　　“来东京工作。”谅并不觉得乌丸宅是他家，北白川谅大概也不会觉得那里是家。
　　“诶，你已经有工作了吗？”
　　“兼职。”
　　“这样啊，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联系我哦，我经常看手机的。”
　　谅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解不开的谜题，可以交给降谷零啊，反正以现在的状况来看也不算作弊，“安室先生，我有一个朋友，他想自杀，原因是他唯一的朋友死了，但是他在自杀的时候突然发现他朋友的死因蹊跷，你说他要怎么办，才能查出他朋友的死因？”
　　谅看着降谷零想，来吧，警察先生，告诉我答案吧，说不定你说了答案，白兰地就去自杀了，你就成功干掉酒厂一瓶酒，皆大欢喜。
　　降谷零看着谅，嘴巴微微张开，心说，你那个朋友就是你自己吧，告诉你答案然后你去死？那岂不是辜负了hiro最后的心意。
　　两个信息不对称的人，各自怀着小心思彼此鸡同鸭讲的说下去。
　　“北白川君，我觉得你……你那个朋友，应该好好活下去，他朋友的死因交给警察调查就好了。”
　　呸，你这个小黑脸儿心思大大滴坏，我又不能去报警，谅在心里吐槽降谷零，但是不管他怎么说，对方都没有透露一些信息给他的意思，最后他只能上了电车。
　　降谷零看着远去的电车，评估后认为这个小鬼跟hiro形容的白兰地没有什么出入，记忆力好，没什么防人之心，因为眼睛很大，仰头看人的时候就透出一种清澈的愚蠢。
　　不过想自杀这件事还是要重视一下，绝对不能让好友的计划白白落空，完全不知道曾经的白兰地开车撞琴酒的降谷零，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