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1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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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组织的另一个医疗据点，抢救的人一波一波的进进出出，宫野志保从外面走进来，跟琴酒擦肩而过，送她回来的人是boss的司机，朗姆在看到司机的瞬间脸色变得很差。
他原本怀疑是雪莉透露消息给降谷零，是降谷零将消息外泄的，他已经派人去抓降谷零了，但是显然昨晚雪莉被boss的人带走了，但他不知道，雪莉跟boss说了什么，他也不知道，这由不得朗姆不担心，自己是否已经失去了boss的信任。
没等朗姆想好如何询问雪莉，就收到了来自下属的消息，“波本反抗逃跑，是否继续抓捕就地处决。”
“行动暂停。”朗姆回复，然后他拨通了降谷零的电话。
电话并没有接通，不过呼叫断掉的时候，朗姆收到了降谷零的消息，“我会证明我自己。”
朗姆试图复盘昨晚发生的事情，但是琴酒刚刚说的太过简单了，通过昨晚那个据点幸存成员的汇报，朗姆不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警视厅公安部一定以什么样的方式获得了信息。
他看着面前的手术室和门外的雪莉，雪莉的忠诚有那位先生的背书，白兰地始终处于昏迷状态，难道说是他身边的人出了问题吗？朗姆站了起来，决定分两批排查，他的属下，及据点幸存成员。
他从来没有如此怀疑过这批亲信，但是如果真的问题出在这里，他会把这批人统统换掉，把他们丢进焚化炉里去。
朗姆离开后，宫野志保才上前问道：“白兰地怎么样了？”
“在给他取弹片，他被榴弹的碎片击中了。”这个医疗据点的负责人并不是代号成员，但是经常负责给组织成员处理外伤，非常专业，并且习惯了这里的工作环境，并没有什么瑟缩畏惧的神情。
“很严重吗？”
“不算严重，他向后仰倒，被击中的都是手臂位置。”负责人把病历递给宫野志保，“摔得比较重，有多处骨裂，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宫野志保点点头，“他有低温症，还发生过室颤，你们注意监护，方便的话可以给他把脑电监控上一下，我最近会留在这边。”
“好，我们会注意的。”负责人叫了一个小护士进去通知，宫野志保看着那些监控设备的线一根根线贴在谅的身体上，头上，监测数据显示在屏幕上。
只有看着那些监测数据慢慢的出现，没有太过异常的情况，她才能觉得心里安稳一些。
她不知道昨晚那个据点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有点可怜躺在里面的白兰地，觉得他像个被两个人争抢的布娃娃，抢赢了的人虽然会修，但是根本没有想过从一开始就别伤害他。
其实，她不也是这样的处境吗？
当晚，降谷零把准备好的监控录像发到了朗姆的邮箱，很快他就收到了邮件，“到R-1据点来——Rum.”
降谷零看了一眼依然亮着红灯的手术室，起身走了出去，为了好友的意志，从此刻起他也不能有一丝放松。
朗姆俯瞰着这片街区，想着降谷零传回的视频，是昨晚被袭击的医疗据点的监控录像，他因为要对白兰地用水刑，故意关闭了部分监控，竟然没有人注意到苏格兰那天就在据点。
根据降谷零标注出的所以进入监控范围的视频，苏格兰应该是跟到了地下，看到了他们做的事，而后做出了次日晚袭击据点的事情，从他们推着转送床出来的事，也能看到白兰地当时还在昏睡中，这次真的是自己不走运了。
朗姆呼了口气，好在降谷零不是芝华士那种一身反骨的东西，他把这些证据发给了他，而非那位先生，否则这就是他的重大事故，boss一定会惩罚他以立威。
从前他还能摸到boss的喜怒，这几年boss的身体越发糟糕，脾气也变得喜怒无常，甚至信任琴酒有时候超过信任他，不然他也不必如此如履薄冰的防备着年轻的一代。
朗姆知道自己需要为之前的事好好安抚一下降谷零，他现在是自己手里的王牌。
看着玻璃中自己的身影，他想，如果轩尼诗也是自己的嫡系就好了，可惜当年他被霞多丽选走，尽管霞多丽已经死了，但是朗姆对于这种不是一直跟着自己的，还有有所猜忌，毕竟霞多丽的死跟他可不是毫无关系。
这时监控室发来消息，降谷零进入了R-1据点，并主动把武器留在了入口房间。
“不必搜查，放他过来。”朗姆看着监控中金发的年轻男人，决定展示出一些自己作为上司的诚意。
降谷零见负责检查的成员放行，便把外套也脱了，他的衬衣下显然藏不了什么武器，然后坐电梯上楼。
“进来吧。”在听到敲门声后，朗姆便应了。
降谷零推门进来，对朗姆鞠躬。
“零，你做的很好。”朗姆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天的误会，不要放在心上。”
这就是有补偿的意思，降谷零微笑，没有推辞，适当接受上司的示好，有共同的秘密，才是自己人的表现，哪怕他想把朗姆的脑袋拧下来，此刻也要笑着接受。
“苏格兰行动前没有给你消息，是不是对你有所怀疑了？”朗姆对这件事有些顾虑，在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之前，他有点不放心，担心苏格兰如果有怀疑会不会已经传回内部了。
“应该不是，警视厅公安部和国家公安委员会不是一个系统，不告知我是正常的，就像他进入组织卧底也并没有告诉我一样，如果告诉我，恐怕才是怀疑试探。”降谷零对朗姆道。
朗姆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有时候真相太简单，他便不那么自信了，这样弯弯绕绕的理由，更能让他接受，“不过就算是也没关系，警视厅公安部那边联系亲属收拾他的遗物了。”
“琴酒那边已经确认苏格兰死亡了，虽然没被炸死，但是被埋在了那栋烂尾楼里，尸体已经找到了，就是尸体被砸的面目全非，好在肩膀的枪伤能对上。”朗姆说着示意降谷零坐下，一副好上司关切下属的嘴脸，“我是担心苏格兰一旦怀疑你，会跟他们内部汇报。”
降谷零微微皱眉，做出紧张的神情。
“放心，我会让那边的人注意一下的，如果有消息一定会拦住。”朗姆很享受这种给下属施恩的感觉。
降谷零立刻道谢，做出感激的样子，并且浅浅的诉说了一点在公安卧底的提心吊胆，言语间透露出请求朗姆安排人配合他的模样。
在朗姆面前要表现出，自己并非万能的随时可以取代他的样子，但是对他来说也绝对不是无能无用的，降谷零多年朗姆学研究，把这种有用又不能太有用的尺度拿捏的死死的。
一直到降谷零离开，朗姆都忍不住在心中喟叹，一样都是情报top1，降谷零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芝华士就那么讨人厌。
降谷零直到回到车上，嘴角才拉下来，对朗姆笑，简直让他恨不能一吐，他缓了缓开车离开。
谅躺了好几天才醒，醒了看到雪莉站在他床边，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不起来对方对他做了什么，却本能的觉得厌恶。
“你……”宫野志保看到他的眼神就是一愣，随即问道：“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苏格兰呢？”谅不想回答她，他只想知道苏格兰在哪。
“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宫野志保看着谅，觉得他似乎是恢复了一部分记忆，但是应该并不是完全恢复，“你先修养吧。”她有点担心最坏的情况要发生了，那就是谅的记忆结构崩乱。
就在这时，朗姆进来了，谅看到他愣了一下，突然倒在床上，双手抱着头惨叫起来，凄厉的叫声响彻整层楼，很多医护人员都被惊动跑了过来。
但是因为他的挣扎滚动，很多监控仪器都掉线了，他们想要按住他，却根本做不到，因为谅不是主动反抗，而是几乎全身都在痉挛，他们想要帮他缓解痉挛，但是作用不大。
“他这是怎么回事？”朗姆问。
没有人回答他，没人敢得罪他，所以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最终还是宫野志保开口了，“我跟你说过了，记忆解离会破坏他的记忆结构，在他本身精神状态就不稳定的情况下，引起精神崩溃是正常的。”
“你们都出去。”朗姆对其他人说道。
没有人敢反对，最后一个出去的是据点负责人，他带上了门。
“解决他的情况。”朗姆不能让谅在他手里疯了，他跟那位先生没法交代。
“怎么解决？”宫野志保觉得他跟这种医学白痴没法交流，对方好像听不懂人话一样。
“苏格兰已经死了，让他……”忘记苏格兰，朗姆话还没说完，床头的心电检测仪就飞了过来，他反应迅速才躲过，扭头确定是谅扔过来的，宫野志保也吓了一跳。
两人谁也没想到这句话会让谅有这么大的反应，谅红着眼跪在床上，那一个动作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他死死地抓着床单撑着身体，不肯趴下，“把苏格兰还给我……”
朗姆一手刀劈晕了谅，转向雪莉，“按我说的做。”
宫野志保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是他的记忆结构明显在崩溃，我不知道他想起了多少，还有多少是想不起来的，但记忆解离就像是从一个完整建筑中抽出砖块，他的稳定性本来就不好了，我现在随便一抽，他可能就变成傻子了。”
“如果你觉得这样把他交给那位先生也没问题的话，可以让先生命令我进行这次解离，我会执行。”宫野志保捏了捏眉心，通过前几天跟那位先生的接触，大胆的说出了这番话。
朗姆沉默了一会，如果雪莉上次去那位先生那里已经汇报了谅的情况，他确实不能再强逼她继续进行记忆解离了，如果谅因此疯了傻了，就等于他又犯了一个大错。
“他能暂时恢复正常吗？”朗姆问道。
“至少要三个月。”宫野志保想给白兰地多争取一点修养的时间，否则他一定会被朗姆逼疯。
“一个半月，让他看起来正常就行，Time is money.”朗姆说着在天平这端放下了一个雪莉必然会答应的砝码，“我保证就算抓到你姐姐，也不会对她出手。”
这句话同样也是一个威胁，如果雪莉不答应，组织想抓一个人或许不容易，但是想杀一个人就没那么难了。
“成交。”宫野志保望着病床上失去意识的少年，她妥协了，再次以伤害白兰地的方式。
一个半月后，谅终于出院了，他单方面决定的。
记忆解离的人察觉不到失忆，也就是对失忆的遗忘，他只记得苏格兰死了，是朗姆让他死的。
他不喜欢负责他身体状况的雪莉，扯掉了身上乱七八糟的线和管子，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苏格兰家楼下，他上楼发现门没锁，一推就开了，只是里面被翻的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鱼缸早就摔碎了，地上的水都干了，黑色金鱼腐烂成一摊，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卧室里的床被切了很多刀，弹簧和棉花四处都是，贝斯仍在床上，他走过去，伸手拿起贝斯，难受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时邮箱提示音响起，“12:00，东京D-9据点，跟朗姆、琴酒一起来见我。”
谅扶着床站起来，他要去问清楚，为什么朗姆要杀害苏格兰，离开之前，他走进了苏格兰的厨房。
作者有话说
第110章 第110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