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黛]白月光》去悲

26、第 26 章

　　第二天早上，汤姆先把科尔夫人留给他的任务交给西格莉德去做，又回房间睡了个回笼觉，然后才彻底清醒——昨天他回来的实在太晚了，再加上多日的长途跋涉，他太需要补充睡眠了。
　　去厨房找了些面包片，汤姆在浓云密布的阴天里再次前往对角巷。
　　一路上汤姆都在思考，为什么昨天没有人来找他，魔法部工作效率这么慢的吗？
　　然而等他再次路过那个村庄时，他就明白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人们聚集在昨夜狼人留下痕迹的地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汤姆向最近的女人问道。
　　“昨天满月，有狼人把康斯坦丁咬了！”女人咬牙切齿，“低贱的狼人，它怎么敢！”
　　“是啊是啊，所以他不能继续住在我们村子里了。”她身旁的男人应和道，被狼人咬了可不是什么小事。“可是——他这么小，自己一个人又该怎么生存呢？”女人担心道，但她也是支持把狼人赶出村子的。
　　“你就是太容易心软了，”男人嘟囔道，“那也是没有办法了，除非他愿意被我们关起来，只是给他送饭又是一个问题……”
　　“给他送饭又怎么了？你忘了我生孩子时候他妈妈怎么照顾我们家的了吗？这几年我们都没怎么帮过他，现在他被狼人咬了就要把他赶出去自生自灭了啊？”
　　“他现在不是被狼人咬了么……要是咬其他人怎么办？反正霍格沃茨也不收狼人，早点让他出去又怎么了，狼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男人越说声音越大，“再说了，他那个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康斯坦丁也想他父亲一样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女人跟他吵了起来，汤姆趁机直接离开了。
　　原来整个村子都是巫师，怪不得魔法部一直没来找他。

　　穿过树林，在靠近对角巷的一处偏僻的角落里，一个虚弱的男人倒在了地上。汤姆本不打算理会，但只是无意间的一个扫视，就让汤姆瞥见了他断裂的指甲，这可有点巧啊。
　　汤姆上前用脚踢了踢这个男人，“谁！”男人猛然睁开双眼，凌冽的目光在看到汤姆时变得警惕起来，“你是谁？”他问道。
　　“你不是这儿的吧？”汤姆把玩着魔杖，不待男人回答又问道，“你昨天为什么会咬那个孩子？巧合还是早有预谋？”面前的男人被戳中痛脚，露出凶残的面孔。汤姆用魔杖顶着他的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呵！”狼人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低头看看自己断裂的指甲，又抬起头紧盯着汤姆的眼睛恶狠狠地说，“狼人迟早会征服巫师！”说完闭上了眼睛，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汤姆反而收起了魔杖，征服巫师？好巧，他也正有此意，只是——汤姆打量一番面前面色苍白、无比虚弱的狼人，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起来吧，去破釜酒吧坐坐。”
　　狼人听到店名瑟缩起来，作为一名狼人，他几乎不敢涉足对角巷，尤其是满月之后，这么虚弱的状态。但看到年轻的男巫如此笃定的神情，狼人格雷伯克决定试一次。

　　*

　　霍格沃茨特快发出一声长鸣，伴随着浓浓的白烟，从国王十字车站开往霍格沃茨。
　　从二年级开始，学生们前往校园就是用没有马拉的马车换乘，汤姆和马尔福、莱斯特兰奇以及多洛霍夫共乘一骑。随着一阵剧烈的颠簸，长长的马车队顺着通往霍格沃茨的小道辘辘出发了，一路噼里啪啦地溅起水花。
　　“这马车可真神奇，竟然自己会跑。”多洛霍夫盯着马车前进的方向感慨道，“你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吗？”莱斯特兰奇摇摇头，和他一起看向汤姆。
　　“是夜骐。”看到大家懵懂的眼神，汤姆只好补充道，“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它们。”“怪不得我看不到！”多洛霍夫兴奋地说，尽管他还是不知道夜骐到底是什么生物，“真想有机会能看看这玩意长什么样。”
　　这回汤姆没有回应，他不喜欢这种生物，据说它会给人们带来各种可怕的灾难，虽然是迷信，但它的确和死亡有关不是么？

　　又是无聊的分院仪式，汤姆和六位级长坐在斯莱特林长桌的中间，在某种程度上负责引导学院的欢迎仪式，包括对一些纯血家族的热烈欢迎，以及对某些被分到其他学院的纯血叛徒的嘲讽。
　　同年级的学生早已在情.事上开窍，新生中一旦出现漂亮的女生，身边的男生们就会吹出各种各样的口哨声。同学们彼此打听‘心上人’的信息，少不了有些玩笑和污言秽语，不过他们的音量也会随着汤姆压低的眉头而降低。

　　“奥赖恩·布莱克——”
　　“斯莱特林！”
　　又是一个布莱克，汤姆随意的鼓起掌来，侧眸看到布莱克姐妹激动的简直要跳起来，“不错。”柳克丽霞故作平静地评价道。
　　“奥赖恩你终于来了！”沃尔布加示意奥赖恩坐在她们俩中间，待奥赖恩坐好后又悄声说了些什么，于是汤姆看到三个布莱克同时转向自己，他绽放出一个微笑给予回应。
　　纯血统事业当然少不了纯血家族地支持，原本布莱克家族只有那两个女巫，汤姆甚至一连想过好几个方案，现在好了，奥赖恩，他记住这个名字了。
　　想到这儿，汤姆又对悄悄往这边看的奥赖恩点了点头。

　　新的学年，魁地奇球队也完成了新一轮的选拔，意外的是，今年竟然没人报名找球手。
　　“要我说，这可一点都不奇怪，”斯帕文嚼着从家里带来的口嚼糖，含糊不清地说，“有汤姆在，哪个斯莱特林这么有自信啊——”“罗奈尔得。”汤姆打断了斯帕文的吹嘘。
　　亚克力斯神色不虞地介绍完新人之后，就让大家解散了，距离第一场比赛还有一段时间，现在可以多休息几日。

　　离开球场后，汤姆没立即回去城堡，他两手空空去了黑湖旁。
　　“守神护卫！”汤姆高举魔杖，大声喊道，然而魔杖没有任何反应。
　　“守神护卫！”
　　“守神护卫！”
　　……
　　汤姆不死心，一连喊了好几次，可魔杖最多释放出一缕蓝色的烟雾。
　　一阵风吹过，魔杖尖好不容易发射出的蓝烟被风吹散，黑湖旁，一人一魔杖，像一幅静止的画面。

　　“又在研究什么新的咒语？”马尔福缓慢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汤姆若无其事般把魔杖收起来，“随便试试。”
　　“今天晚上你不在，可真是错过了一场好戏。”马尔福靠在树干上，笑眯眯地说，“一个一年级的格兰芬多，白天在飞行课上摔了下来，吓坏了，开始排斥使用魔法。刚才他和一个斯莱特林吵了起来，决斗时，连一个咒语都没扔出来，被击倒在地还大声嚷嚷着自己的魔杖坏了。”他摸摸自己的魔杖，笑道，“魔杖怎么会坏呢，尤其他的魔杖才刚到手。”
　　“黑胡桃木？”
　　“什么？”
　　“我猜，他的魔杖是黑胡桃木的。”黑胡桃木不容易掌控，如果巫师不能或者不愿诚实地面对自己或他人，那么黑胡桃木魔杖往往就不能充分履行它的职责。
　　“要我说，根本不是魔杖的原因，” 马尔福翻了个白眼，不明白汤姆为什么会如此自信，“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个格兰芬多，是个泥巴种！”他高高扬起自己尖锐的下巴，像等待主人夸奖的修狗
　　“泥巴种就不该成为巫师，”汤姆语气平淡，“简直是玷污了魔法。”
　　马尔福用鼻孔冷哼一声表示附和，这样也算自己赢了吧？

　　两人刚回到城堡，就被闹哄哄的人群震惊到了，“是在讨论购买魔杖的事，有人要出售一个黑胡桃木的魔杖，”他们一进来走廊就被莱斯特兰奇注意到了，“但是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魔杖，所以没人愿意买。”莱斯特兰奇给汤姆解释道。
　　“但是，如果第二个魔杖能躲避魔法部的监视，也不是不能接受，对吧？”汤姆看着面前聚在一起讨论的学生们反问道。
　　“原来是这样！”莱斯特兰奇惊讶道，“难怪大家都说要考虑一下。”
　　“等等，”马尔福打断道，“怎么就能在霍格沃茨买卖魔杖了？一人一根魔杖还不够吗？就算买了也会有踪丝啊……”
　　“是布拉姆的。”莱斯特兰奇解释道，见马尔福还是不解，又补充道，“晚饭后说自己魔杖坏了的那个格兰芬多新生。”
　　这下轮到马尔福惊呆了，原来真有人能凭借三言两语猜中一个陌生人的魔杖！“那你也猜猜我的魔杖时什么材质？”马尔福兴致勃勃地问身侧之人，显然他已经忘了他选魔杖时汤姆还没离开太远。
　　“我猜不出来，总归不是榆木。”汤姆嗤笑一声，带着两人一同往热闹深处走去。
　　“切，没意思。”马尔福冲汤姆的背影瘪了瘪嘴，把自己的榆木魔杖握在了手里。

　　随着汤姆的靠近，人群逐渐空出一个过道，诺特、多洛霍夫等人也跟在了汤姆身后。
　　“邓布利多教授说了，这个魔杖已经没有魔力了，要想恢复它的魔力就只能为它找一个新的主人了——” 布拉姆站在人群中央，拿着他的——曾经属于他的黑胡桃木魔杖介绍道，“不过它是会挑人的，所以——”
　　“我来！”穿着绿色院服的穆尔塞伯挤了出来，他从布拉姆手里抢过魔杖，迫不及待地喊道，“除你武器！”
　　魔杖没有任何反应，人群骚动起来。
　　“让我试试！”一个格兰芬多站了出来，学着穆尔塞伯刚才的样子，从他手里抢过魔杖。然而，他一连试了三个咒语都没能让魔杖有所反应。
　　有人跃跃欲试，变得更加兴奋起来，也有人悄悄往后退了两步。

　　汤姆仔细观察着每个上前拿起魔杖的人，在多洛霍夫也失败了一次后，他对莱斯特兰奇说道：“你去。”
　　“我？”莱斯特兰奇讶然，慌忙摆手表示拒绝，“不行不行，我不行的……”
　　“让你去你就去，罗嗦什么！”多洛霍夫一把将莱斯特兰奇推了出去，“不就是试试么，看看这跟魔杖到底坏得多离谱！”
　　“除你武器！”莱斯特兰奇不抱期望地喊了一句，一阵红色的光芒从魔杖尖发射出来，多洛霍夫的魔杖掉在了地上。
　　“你真的能用它？！”多洛霍夫简直是目瞪口呆，他没有理会地上的魔杖，呆呆地看着莱斯特兰奇，然后又转向汤姆，“你早知道他能用是吗？”
　　多洛霍夫的声音吸引了人群的目光，大家纷纷看向汤姆，只见汤姆轻轻点了点头，缓缓道：“黑胡桃木魔杖比较喜欢真诚、有自知之明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