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黛]白月光》去悲

18、第 18 章

　　宾斯教授在讲台上忘我地讲着，台下的学生们各忙各的，有的昏昏欲睡、有的在补论文、有的在复习其他科目……总之没有几个人在认真听课，就连一向认真听课的汤姆·里德尔也在所难免。
　　自从被布莱克姐妹发现是蛇佬腔后，汤姆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这个问题——蛇佬腔是斯莱特林的标志。在入学前，同邓布利多的那番对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
　　‘我可以跟蛇说话……这正常吗？’
　　‘很少见，但并非没有听说过。’
　　是啊，是啊，他说的是‘并非没有听过’，但汤姆却一直记得他随便的语气，以至于汤姆一直觉得这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并非如此，他前面还有一句‘很少见’！就是很少见，只有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代才有这项本领！
　　他是蛇佬腔，他是斯莱特林的后代！
　　去他的老汤姆，他不是什么查无此人的麻瓜里德尔的后代，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汤姆又去了图书馆，把所有和建校相关的书籍都重新阅读了一番，把蛇佬腔当作一件举足轻重的事之后，他发现一切有有趣了起来。
　　一千多年前，萨拉查·斯莱特林同他的三位朋友一起创办了霍格沃茨学校，他们共同建造了这所城堡，开头几年，几个创办者一起和谐地工作，四处寻找显露出魔法苗头的年轻人，把他们带到城堡里好好培养。可是，慢慢地他们之间就有了分歧，斯莱特林和其他人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斯莱特林希望霍格沃茨招收学生时更挑剔一些。他认为魔法教育只应局限于纯魔法家庭，而麻瓜生的孩子是靠不住的。后来，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因为这个问题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然后斯莱特林便离开了学校。
　　而在传说中，斯莱特林在城堡里建了一个秘密的房间，其他创办者对此一无所知。
　　据说，斯莱特林封闭了密室，这样便没有人能够打开它，直到他真正的继承人来到学校。只有那个继承人能够开启密室，把里面的恐怖东西放出来，让它净化学校，清除所有不配学习魔法的人。

　　“我这门课是魔法史，我研究事实，而不是神话和传说。”有人问了宾斯教授传说故事，他又说了他的那句名言。
　　呵，汤姆轻蔑一笑，那不是传言，他可以确定，关于密室的事都是真的，他，汤姆·里德尔，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一定会找到那个密室，替斯莱特林视线他的愿望。
　　他再也不是谣言里平庸的‘混血’，他是真正的斯莱特林，他要让真正的泥巴种都滚出霍格沃茨！

　　“你在想什么？”林黛玉疑惑地问，她都已经哭完了，也没见汤姆回头看她，“以往你不事说只要我来你就能知道么，怎么这会子不管用了？”她倒不是真的介意汤姆没发现她来，只实在好奇，他到底在想什么，从来是上课最积极的那个，怎么还在课上就走了神？
　　汤姆这才发现，其实自己的手已经捂着胸口了，只是他沉浸在斯莱特林的愿望中没注意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心口疼当成了习惯。
　　宾斯教授的课上很安静，还有人一直盯着汤姆试图找出他‘自言自语’的证据，汤姆没说话，他从书里抽出一张纸，用羽毛笔在上面唰唰写了起来。【我在想——美丽的东方姑娘什么时候会来。】黛玉凑近了去看，不禁羞红了脸，“你这人，贫嘴油舌！”
　　汤姆笑了，不再逗她，【来我身边吧，我给你翻书看。】黛玉本打算去教室后面找个空位坐着，看了他的话又别捏地留在汤姆身边。

　　汤姆给她指到宾斯教授正在讲的内容上，林黛玉看得有趣，不一会儿就看完了两页纸，“你给我往前翻几页，让我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
　　汤姆又在走神，她不得不大声提出要求，汤姆照做了，黛玉看得津津有味。
　　这节是讲妖精的叛乱，黛玉觉得有趣，一是她从未见过‘妖精’这种生物，二是细细想来竟和本国的历史有些相似之处。

　　身边的姑娘注意力都在书上，汤姆悄悄伸手摸了她的衣袖，她也不知。
　　触碰不到，没有温度，却有颜色。
　　【黛，你能碰到这里的东西吗？】这个问题汤姆在几年前就已经问过了，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但他真的好奇，黛玉为何每次都会像人一样站着、坐着。她是躲着人，但若是有人坐在她‘身上’会是什么样呢？
　　“像这样吗？”黛玉伸手去翻书，结果却从书里穿了过去，汤姆不禁有些失望。
　　“汤姆，”等了半天汤姆也没反应，黛玉不得不再次唤他，“劳烦再帮我翻一页书。”

　　算了，他和黛玉认识5年了，这没什么好纠结的，汤姆给黛玉翻了页课本，还是想想密室可能会在哪儿吧，或者他该怎么让斯莱特林那群人知道他高贵的血统……

　　下课之后也没有空闲，一会儿还要去上魔咒课，汤姆待林黛玉看完整个妖精叛乱的经过才收拾书往四楼去。
　　今天要学的是生火咒，只需要用标准的语调念出咒语，配合正确的魔杖挥舞方法，就可以成功施展任何一种能力之内的魔咒。
　　林黛玉看教授刚演示完一遍，汤姆就成功在桌子上生起了一把火，毫不吝啬地夸道，“你可真厉害！”
　　汤姆微微勾起唇角，又摆动魔杖让火势更大了些。
　　“哦！做的好！”弗立维教授也被火势吸引，大声喊道，“大家快看，里德尔先生已经做到了！”

　　因汤姆已经成功施展生火咒，教授便不再过多关注这处，教室里到处咒语声，汤姆见黛玉开始犯困，便问道：“黛，上次你，预感到你要回去了是吗？”
　　“我也不知，”黛玉忆起上次，眉心微蹙，“好像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你要问我是个什么样的感觉，那我也说不上来。”
　　又是‘感觉’，汤姆想起前段时间的火灰蛇，它也是凭感觉找栖息处。他不喜欢这种描述，但他还是忍住了，“那你觉得上次有没有什么不同呢？”
　　黛玉细思，“不太好说，似乎是和往常不太一样。”
　　“上次回去总觉得时间过得不太对，”林黛玉强撑着眼皮又说，“不过就那一次，要是多来几次我定能发现其中的蹊跷——”
　　一语未了，魔力波动，黛玉回去了。

　　“什么？”弗立维教授在黛玉消失之际猛地回头，正好汤姆又施了一次生火咒，桌子上的火苗猛烈的跳跃着。弗立维干笑一声，原来是汤姆使用魔法，他还以为有什么魔力波动呢。

　　*

　　闷热的天气使人烦躁，汤姆这些天在城堡走了很多圈，他已经牢牢记住了每个房间的位置及作用，甚至连墙上的上百件画像也都记得清清楚楚，然而始终没能找到和密室有关的密道。
　　期末考试临近，他不得不暂停这件事来准备期末考试。
　　当然，就汤姆而言，区区一个期末考试不足以让他专门腾出时间进行复习，但总有学生掌握不好这些基础的、只要有脑子就能学会的知识，因此汤姆都是在教导斯莱特林的几位同学。

　　“里德尔，”趁塞尔温独自实验把老鼠变成鼻烟盒的时候，沃尔布加鼓起勇气来找汤姆说话，“请问你能教教我，怎么才能更好地施展出膨胀咒——如果你可以的话。”
　　沃尔布加冰冷的声音刚一响起，马尔福就猛地抬起头，他浅色的眼睛里似乎有光，来回扫射着汤姆和沃尔布加。他的目光太过肆无忌惮，汤姆瞥了他一眼，马尔福立马收回视线，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脸上却依旧荡漾着八卦的笑容。
　　“当然可以，沃尔布加。”汤姆重新掏出魔杖，轻轻一挥，桌子上的火柴盒就迅速充气变得像气球一样往天上飞，“你来试试，让我看看你有什么问题。”
　　沃尔布加红着脸试了一次，魔杖尖没有任何动静。“我想是你的发音不够清晰，应该是因否——斯门特——查姆，要注意停顿。”沃尔布加的注意都在汤姆英俊的面孔上，哪里能好好施展魔咒，因此她又试了一次，仍然是没能成功。

　　“沃尔布加！”柳克丽霞找了一圈才在一年级这边找到自己的堂妹，真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什么，自己之前是怎么对待里德尔的是没有印象了吗？现在知道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了，就不怕被里德尔收拾吗？
　　沃尔布加因为接连两个膨胀咒没能施展出来——她原本是会的，脸上火辣辣的，这会儿堂姐又莫名其妙这样叫她，她觉得下不来面子，因此尖叫道：“柳克丽霞！找我什么事？”
　　她们的声音实在太大了，马尔福好不容易收回的视线又挪了过来，他毫不掩饰地在三人身上来回打量，两姐妹为一男子大打出手？
　　难怪上次他去找柳克丽霞，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原来是这样。
　　马尔福搓了搓手，有些兴奋。

　　柳克丽霞冲汤姆勾了勾唇角表示歉意，她放低声音对沃尔布加说：“你说呢？不好好复习在这儿干什么？”“我复习呢你看不到吗？”沃尔布加仍然大声嚷嚷着，“里德尔在教我魔咒，你能教我什么，三次才变出来一次的纽扣吗？”
　　塞尔温终于变出了一个真正的鼻烟盒，兴奋地拿过来给汤姆看，却见到两个高年级的布莱克在此争执，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不过汤姆对他招了招手，于是他把鼻烟盒递给了汤姆检查。
　　汤姆也很感谢塞尔温来得及时，虽说火灰蛇之后布莱克两姐妹变得不再像之前一样——时常会偷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两个女人吵架他实在不想掺和。
　　“你——”柳克丽霞脸涨得通红，她也不再顾及所谓的脸面了，厉声道，“里德尔难道不用复习吗？你自己好好练习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打扰别人？”
　　“我想找谁找谁，用不着你操心！”沃尔布加自觉被戳中了心思，声音变得更加刺耳。
　　柳克丽霞看看和自己吵得面红耳赤的堂妹，再看看站在旁边视若无人的里德尔，她苦涩一笑，与汤姆告别，她不想再管了，布莱克总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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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年以后，当汤姆·里德尔变成令人敬畏的伏地魔时，他看着臣服在他脚下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提出了让马尔福和布莱克家族联姻的要求。
尽管已经过去很久，阿布拉克萨斯依旧不想与柳克丽霞和沃尔布加说话，因此他找到了纳西莎的父亲，西格纳斯·布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