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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莫奈何之暗生 ...
莫奈何之暗生
作者:未知树
她在那张素白的纸上写下三个字,她只留下三个字,去地匆忙,一如来地偶然。
暗生说,我走了。从此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俞梦安:
玛雅走后的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再请主唱,常常看着空无一人的舞台恍然若失,听着矢野真纪的声音在空气里反反复复。
暗生来地偶然。
第一次看见她,就被怔住了。不是没有见过好看的女孩儿的,看是只一眼便如同惊鸿的很少,暗生是这很少中的一个。
她的美丽不同于玛雅,玛雅的美需要人去品尝,细细地尝,她只需要一瞥,轻轻的一瞥,就再也忘不了了。最重要的是,抬起那张惊艳的脸问我,我可以在这里唱歌吗?
她的声音怎么说,有点沙哑,软软的,好像沙子温柔地抚摸过婴儿的脸。我对她说,你的声音很性感。
后来我知道她叫暗生。黑暗的暗,我看着她的背影,有种难以言喻的惆怅,等她离开了“奈河”我才敢确定那种惆怅其实是一种心疼。虽然那时的我们初次相识。
她说老板我没有地方去。我让她和我住在一起,酒吧二楼是一个套间,我当时一并租了下来当做宿舍。
她总是叫我老板,即使后来我们已经很熟了,她仍是这样称呼我,疏离的生硬的。更加令人难过的是,暗生很少笑过。
我不知道她的过去,我知道即使问了她也一定不会多说,于是只能当做是大片大片的空白,暗生是那片空白里唯一的黑色,像一只孤雁。
很奇怪那么年轻的女孩只愿意唱王菲,不过还好,不闹腾。她穿上黑色的裙子在舞台上,繁盛妆红,波澜不惊,宛若在陈述一个个故事,无关于自己亦是无关于他人。
她是“奈河”的一道风景,高高屹立不可亵渎。
原本我以为我们虽然每天都零距离地接触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她的敏感我生性的淡薄可能一点都不适合亲密相处,但我见到那个不一样的暗生的时候还是想要用她入怀。
当我半夜醒来的时候忽然很想喝酒,其实我是不会喝酒,很多人都不信。我是开酒吧的却不会喝酒,但是事实证明自出生以来我真的滴酒未沾过。
我走出卧室的时候看见暗生,她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听到动静看了我一样,她的唇边闪着微弱的花火。她坐在窗台上,因为我的走近让出一些空挡,我靠着她坐下。
她把手里的烟盒递给我,是红双喜。
认识她以来好像只看她抽这种烟,情有独钟。她帮我点上,缓缓开口,我的一个朋友最喜欢这种烟。
我并不回应,心里想这个朋友一定于她而言很重要。
我十六岁离家。她兀自地笑笑,有些自嘲地口气。没办法,觉得自己应该去很远的地方不能控制。就像香烟一样,一旦习惯了就戒不掉了。
后来她告诉我,是一个叫做夏先生的人带她走的,离开了生活了十六年的城市,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但最终他们分开,其实我早就知道这样的女孩儿是有故事的,虽然年轻但是沧桑。
只是没有想过她的经历会这么波折,对于一个孩子而言太重了似乎不能承受。我忍住自己想要抱住她的冲动,我说暗生,你真是个任性的孩子。
暗生:
我叫暗生。
在黑夜中清醒,在白昼里混沌。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种生命状态,就像很多东西是与生俱来的一样。
我最喜欢的动物是狼,原因很简单,他们是在黑夜中唯一眼睛闪亮的生物,如同我一样,在黑夜中清醒。
十岁那年我开始发现自己不同于其他的孩子,因为总是感觉到身体里有一种强大的力量牵引我行走,没有方向,只是向前,那是一个未知的世界,对我来说充满着诱惑。于是我开始不去控制自己,有时候会没有任何的思绪,却从不停下脚步。
可是那个时候我仿佛被禁锢在一个圆圈里,不论走多久,都会被父母找到,然后被父亲的皮带抽打,我却从来不知道哭泣,好像有一种感觉叫做疼痛,但并不能唤起我的眼泪。
母亲是温柔的女人,常常看着我的伤痕流泪,她的手指轻轻抚过我受伤的肌肤,然后她看着怀里昏昏沉沉的我叹气:“暗生,暗生呐!”我从未真正的睡着过,只是从不睁开眼睛,因为不想看见母亲的悲伤。
可是父亲的抽打并没有扼杀我前进的欲望,反而让它愈加的强烈,我一直在等待,希望有一天能够走出那个看不见的圆圈,没有人再找到我用皮带打我,也没有人在漆黑的夜里抱着我流泪,满眼的悲伤。
十六岁那年,父亲给我带回一盒外国的巧克力,有漂亮的铁质包装盒,里面整整十六颗。那时候我遇见一个开长途货车的司机,他是偶然的停息在我们那里,即将启程,我只知道他来自未知的城市,会讲笑话而且喜欢抽八块一包的红双喜,仅此而已。
在他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我从家里偷偷跑出来,带着一个大大的背包,怀里还抱着那盒漂亮的巧克力。我对他说,如果他愿意带我走,我就把巧克力送给他。他对我笑,是很干净的那种笑容,然后接过我的背包把它放到上层的空位上,把我抱到高高的副驾驶座位上,带我离开,无人知晓。
我给父母留了一封信,上面写道:我走了,再见,不要找我,我会很好。
我离开了那个一直困住我的地方,其实它很小,真的很小。最后,那盒巧克力还是被我自己给吃掉了,我们一路上很少说话,他只是会看着我笑,还是那种很干净的笑容。
我叫他夏先生,因为他只是告诉我他姓夏,别的都没有说,其实我对他的了解真的很少。很多时候我们睡在车里,他会在半夜为我披上一层毯子,我依旧是闭着眼,当这个世界以为我浑然不知的时候,我却最清醒,因为我是暗生。
有时候我陪他去搬货,会睡在仓库里,白天吃桶装的泡面,然后他点燃一根红双,缓缓地抽。那段日子是平静的,我们会去很多地方,记得有一次路过一个庄园,他从墙角折下一枝玫瑰递给我说:“暗生,你看它多美。”是血红的颜色,我的手刚触到就被狠狠地扎了一下,流出红色的血,与手里的玫瑰同样的颜色,在阳光下明媚刺眼,我想我喜欢玫瑰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的,那是一种深深的迷恋,再容不下其他的花卉。
他一直是单身,然而我们的关系也是那样的模糊不清,就当作是一场命中注定的华丽的相识,我一直没有回家,没有给家里任何的消息。我是一个坏孩子,十岁那年是,以后也一直是这样,我是冷血的,又或者是没心的,曾经我是这样告诉过自己。
我的夏先生在我十九岁那年认识了一个女子,然后开始考虑结婚,毕竟那是他已经三十二岁,我知道终有一日他会离我而去,如同我们的相逢那样的华丽。
他的妻子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在人海里会丢失的那种,但却可以给他一个家,安宁而平静。是谁说过平凡也是一种幸福的?
“同我一起生活,暗生。”结婚的前夕他对我说,而那时我正在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放在那个十六岁的大包里,准备与他的告别。
“夏先生,我已经打扰了你很久,你是好人,会幸福的。”然后我转过身去对他挥挥手准备离开。“暗生,请等一下!”他从包里掏出一叠钱塞进我的口袋里,然后开始为自己点燃一根烟,三年后的他,仍旧只抽红双喜。
他说:“我一直在想当年不顾一切的带你走有没有错。只是那个时候我看到你眼里的光亮,不是孩子的天真与赌气,那是一种执着。我也是少年离家,一个人生存很累但从不后悔。带你走是因为我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人。”
我回过身抱了抱他,把他给我钱轻轻地放在他衣服的口袋里,然后我头也不回地走了,但我一生都不会忘了他。
我开始行走,独自一人。我叫暗生,在黑夜中清醒,在白昼里混沌。
离开那个城市的时候路过一家花店,我用最后的钱为自己买了一朵红色的玫瑰,这下花朵把它握在手里,感觉到刺痛,然后微笑。虽然那时候我的包里还有一块钱,是的,一块钱,它可以做什么呢?八岁的孩子会去买一根棉花糖,十九岁的暗生用它买了两个包子,热气腾腾的,在我的眼里弥漫成一片雾气,模糊了视线。
我要生活,所以要工作,以后的日子里,我在一家叫做“奈河”的酒吧唱歌
女老板叫做俞梦安,我只是叫她老板。她对我很好,遇见她是我曾庆幸,她是我生命里重要的一场相逢。但我亦只是打算守口如瓶。
站在舞台上的时候,我穿黑色的蕾丝裙,那是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夏先生买给我的,唯一的一条属于我的裙子。俞梦安在不远的地方看我,我觉得很温暖,那是离开了夏先生之后最真实的温暖。
我只是唱王菲的歌,不为什么,就像我喜欢红玫瑰一样,很多东西是第一次遇见就会用一生去祭奠的。有暗红色的灯流汇集的舞台上,我拿着麦克风独自一个人歌唱,我只知道我在唱歌.
直到有一次我下台的时候收到一束玫瑰,如你所料,是红色,颜色像我的血,一共是九十九朵。送它的人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好像还打了一条领带,很抱歉我已经记不住那是什么颜色的了,不过它们都不重要不是吗?重要的是他走过来对我说:“你是暗生,我注意你很久了,我想我喜欢你,愿意跟我走吗?”
亲爱的我曾说过自己对于玫瑰的迷恋是那样的深,他隔着花对我说,眼神变得暧昧而迷离,我就从花的缝隙里看着他,竟然点了点头,是的,我答应了。
俞梦安:
她在那张素白的纸上写下三个字,她只留下三个字,去地匆忙,一如来地偶然。
暗生说,我走了。从此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其实我一直都有一种预感她会离开这里,那种预感很强烈,似乎没有什么可以留住她,她性格随风不受拘束。不论是十六岁还是二十岁。
我用手指抚摸着那张有些粗糙的纸,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与那个叫做暗生的女孩儿相遇过,她是一个飘渺的梦境吧,轻不留痕。
她是被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带走的。然而那天晚上我不在酒吧,天知道我有多后悔没有来得及与她告别,但是我心里有隐隐地有些庆幸,因为我怕自己再一次陷在巨大的伤感里不能自拔。
很久以后我在浮云寺祈福,我跪在佛前喃呢,愿上苍赐予暗生一个归宿,从此以后,尘埃落定。
暗生:
他告诉我自己的单身,在给一家中美合资的企业当经理,别的我全然不知。我只知道他会给我买大束的玫瑰,用红色装点我的房间,我可以不用担心温饱。
有时我会去逛街,给自己买玫瑰味道的香水,从不计较牌子。然后有一次我透过商场的透明玻璃橱窗看见他,那个告诉我他是单身的男人,抱着一个很小的女孩,手牵着一个穿着高跟鞋笑容职业化的女子,那个孩子叫他爸爸,多么温馨的画面!
我与父亲之间似乎从未如此地亲密接触过,或许很小的时候是有过的,只是我不记得了。上天作证,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只是想过这些,关于我的父亲,再无别的。
那晚我们见面,他仍旧穿西装,皮鞋擦得很亮。我问他:“你会娶我吗?”他开始沉默,然后抽烟,与夏先生不同的是,他没有抽八块一包的红双,而是八十块一包的熊猫,他没有看我,把烟头踩在脚下,悠悠地说:“暗生,你还太小,也许等你长大了,我会娶你的。”我不再问什么,心里忽然觉得好笑。
然而我是没有必要揭开他的面具的,我们之间没有爱,何必滋生太多的牵扯,无关紧要的人,只要放手就好。于是我又开始准备离开,背着十六岁那年的打包,它竟到现在还没有破损,虽然洗得发白。
我是暗生,一直在不停地行走,亦不会为了谁停留,行走是我的使命,是一场命中注定的劫数。
有时候做梦会看见母亲那双充满眼泪的眸子和父亲的皮带,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叫我:“暗生,暗生呐!”多年来我从未回家,没有人知道十六岁离开的那年,我在信的反面用铅笔写下“对不起”,然后擦掉,又重新写上再擦掉,有些东西放在心底才是最好。
曾经我对自己说过,暗生,你是冷血的,又或者是没心的。但是谁会相信呢?连我自己都不信,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罢了,也许没有我的存在,父母会是幸福的,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善良本该幸福不是吗?
生活还在继续,不同的是现在的暗生不会再像年少时那么冲动,如同飞蛾扑火那样不顾一切,我被岁月冲刷的淡定,一个人的生活,总是要过的。
我为一家商场发传单,很简单的工作,只要站在一个地点,向身边的路人递过一张张彩色单薄的纸就可以了,最好再加点微笑,那是良好的润滑剂。
有些直接的人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不愿接下我递过去的纸,也有人礼貌的接下再随后扔进身边的垃圾桶,或者看几眼就丢到地上。有七八岁的孩子主动向我要了几张传单,叠成纸飞机,向远处抛去,我站在人海里,像个戏子,演着别人的故事,于自己无关。
可我还是会听到远方的呼唤,她对我说:“暗生,来,来……”很多次我会竭力的控制自己,努力地向路人发着传单,用尽所有的力气去笑,灵魂在透支,熬成嘴角的弧线。
终于有一日我撑不住了,像十六岁离家一样固执,我迈出脚步向前走,忘记了手里的传单,忘记了微笑,一直向前走,我迫切地希望有人将我救赎。一只手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抬起头,让焦距缓缓地落在它的主人身上,他是一个帅气的男子,只在左耳带一个银色的耳钉,瞳孔漆黑,他对我笑:“暗生,你在做什么?”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然后在风里散落,我不能形容那是怎样的动听,他说:“我叫木岩,来看看你的工作,注意你很久,你却一直在向前走,所以我拦住了你。”
我把头低下去,这是我的过失,然而我很清楚,现在的自己不能失去这份工作。他接过我手中大半的传单,然后看看手腕上白色的手表对我说:“我们还有四十分钟的时间,看来要加油喽!”
于是我看见他对着我们身边的人亲切地笑,手里的传单一张张的少了下去,他的笑容让我想到了夏先生,干净的像被洗过的天空,我的眼泪就在这个时候掉了下来,不小心地掉了下来。
在陌生的木岩面前,我不能自已的脆弱,脑子里一片空白,慢慢蹲下来听不见任何声音,忘记了身在何方,至于方向,我从来未曾有过方向。
然后有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我,带我逃离了所有的喧嚣,在冰冷的过道里,温暖我的双手。
那天木岩送我回家,我知道他在商场的宣传部工作,算起来我们也是同事,他对我说:“暗生,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我们开始渐渐熟悉,他会经常看我工作,与其说是检查,不如说是帮忙,让我轻松许多。我告诉他:“木岩,我是一个坏孩子,从来都是,我独自离开家,只为行走,残忍地伤害过很多人。”他的声音从耳畔响起:“暗生,我们为什么那么像呢?”
他喜欢穿棉布的套头衫,从不穿西装打领带,看起来像个大学生,周身散发着年轻的味道,而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这一切丢失了,曾经的美好。我对他说起对玫瑰的迷恋,他笑我滥俗,不可否认鲜花的滋长已经成为一种主流,而玫瑰更是其中的多数,可我仍旧固执地喜欢,它们带刺,真实而美丽。这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花,所以给自己最极端的保护,但它们象征爱情,在爱的世界本身就是注定要受伤的,这不是我亲爱的玫瑰的错。
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与木岩是怎样的关系,毕竟经历了许多之后我开始不再轻易地相信爱情,它们繁华妖娆,于我而言,不过是一种形式,却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只是不能否认木岩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依靠,那段时间我会经常失眠,偶尔睡觉也会被噩梦惊醒。在寂静的夜里坐在阳台上吹风,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会莫名其妙的想掉眼泪,然后我会在黑暗里借着手机屏幕上脆薄的灯光拨通木岩的电话,这个从不在夜里关机的男子,总会用他好听的声音抚摸我的每一寸肌肤,让我觉得不再寒冷。
公司里会有同事开玩笑说木岩很疼我,这样的人不要放过。我亦只是笑,甚至有时是笑不出来的,生活给了我太多的沉重,我想自己需要的是时间来喘息,他不提及我不推脱,我们的关系朦胧而微妙,这样就好,不必给彼此带来困扰。他是那么纯洁的孩子,有时我会为自己的过分接触而自责,怕打扰了本是属于他的幽静与美好。
直到有一天木岩穿了黑色的西服,里面是洁白的衬衫打了条子墨蓝色的领带,郑重其事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甚至没有看见他一贯戴在左耳的银色耳钉。我本是为他突然的改变而好笑,他却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暗生,跟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我便任由他的手牵着,不问一句话只是跟着他的脚步,隐约感觉到他手心丝丝的汗水,却猜不出他想做什么。饶了很远,在一处安静的房子边停下,这里有几家零散的住户,墙壁都有些旧了,斑驳苍白,却都是单独的院落,不似高层的公寓,只能向下俯视水泥森林。
“闭上眼睛。”他轻轻地吩咐,我照做,听见他用钥匙打开门的声音,然后领着我进去,关上身后的门,那一瞬我有种熟悉的味道刺激着全身,然后他说:“睁开眼睛吧。”
我微笑着慢慢张开眼睛,然后就忘记了呼吸,眸子里开始有大片的潮湿,是的,那是一片花海,只属于红玫瑰的地方,包裹着我和我身边这个美好的孩子。
“嫁给我吧,暗生。”我转身看他,木岩此时已经单膝跪下,手里拿着一枚小小的钻戒,但很漂亮,我被这突然到来的幸福给吓到了,用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他站起来一下子抱住我转了一圈,我知道那个叫做爱情的东西在我的世界轰然而至。
那是我从未奢求过的幸福,我一直都以为自己会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安静地死去,直到遇见木岩,后来他对我说嫁给我吧,暗生。我就真的不想再走了。
我知道,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明白,这世界上真的有一个词,叫做尘埃落定。
2010.7
写于江苏淮安
暗生像很多人一样,任性地逃离自己生活的地方,宁愿在偌大的城市里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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