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若生命等候》海莓蔓越

8、死局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

　　“一个是市政府研究室的谭思言，人我已经抓了。还有一个是...刑侦支队的队长李响。”

　　“高启强，我警告你，不要动李响。”高启盛伸出手激动地指着他，“如果你动了李响，安欣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你洗不白了就...还有小兰”

　　“我知道。我没答应他，我再想想办法。”高启强叹息着闭上眼，“别跟小兰说这些事情。”

　　高启盛盯着擦不掉的油腻桌面沉默。如果大哥需要在自己与小兰中选一个活，他会选谁？高启盛真的想不到。但他高启盛知道，自己会选高启强生。

　　两声枪响，一枪击中高启盛后背，一枪打偏在李响左肩。

　　不知从哪闯出来的高启兰冲着高楼喊了一声，“哥！”

　　随之传来的是高启强同高启盛一齐坠楼的巨大声响。没人知道高启兰喊的那一声哥是高启强还是高启盛。也没人知道高启盛失落的笑着在最后一刻将大哥高启强的身体护在自己上方。只有高启强知道，鱼和熊掌，他舍弃了后者。

　　“两点三十五分，确认死亡。”
　　高启盛死在他生日这天。他是逃走的池鱼，最后却不得不认命。粘板上的一条鱼，只能任人宰割。

　　葬礼过后，高启兰去探望李响，她告诉他，自己就要出国了。

　　“那挺好的。”李响仅这样说。

　　高启兰走的那天，唐小虎来送她。

　　唐小虎问她，“你后悔吗？”

　　那天唐小虎听见了高启兰与高启强的对峙，‘大哥是选我活，还是死。’

　　唐小虎搞不明白高启兰怎么就喜欢李响了呢。什么时候喜欢的？已经到为他顶撞强哥，为他死的份上了吗？

　　“什么？”高启兰笑望着唐小虎，以为唐小虎是说出国后不后悔。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也是。也是...”

　　唐小虎傻笑着让高启兰照顾好自己，最后抬手依依不舍的挥别。他知道高启盛在碉楼广场，她也知道那一声哥喊的人其实是高启盛...

　　她后悔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