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杜拉拉的装B之旅》包*****n

23、拒绝

　　三天后的虚狩如期举行，杜拉拉看着同学们兴奋的笑脸，现在如此开心的他们，不知道回来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她眼底写满了对他们的悲悯，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苍老了，对这样鲜活的生命即将消逝都能这样平淡的接受。

　　突然想到幻影旅团和小杰的对话，因为是不认识的人，所以就可以胡作非为。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只要自己看重的人没事，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

　　六回生的学长学姐对他们讲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就带着他们来到了虚狩的场地。杜拉拉站在高塔上，冷冷的注视着下面的学生用低级鬼道和完全没有命中率的刀法攻击那些虚拟的虚。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太郎出现在她身后，用手温柔的环住她单薄的肩膀。

　　不着痕迹的挣开太郎的手，她本来就是个很自我的人，太郎那天的行为把她骨子里的怯懦招惹了出来。想要不被拒绝，最好的做法就是先拒绝别人。

　　“太渺小了——”杜拉拉的声音遥远的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一般，眼中完全没有任何情感，冷漠的让人胆寒。太郎的手不自觉的滑落，自从那一天之后，他就觉得自己离杜拉拉越来越远，每次当他想要靠近的时候，就有一个无形的屏障挡在他们之间，让他难以前行。

　　杜拉拉自顾自的说着：“只要从高处看，下面的那些人就像是蝼蚁一般，只要一点点的危险，他们就会丧命。真是脆弱、无助、并且可悲的生物。”

　　“时间差不多了，”杜拉拉看都没看太郎一眼，利落的起身，轻轻的拍打自己身上沾染的尘土，“走吧！”

　　两人刚刚走到下面就看到一头虚撕裂空间来到一群学生的附近，学生们并没有感觉到危险，大胆的冲到虚的面前用自己半吊子的能力攻击。

　　那些不痛不痒的攻击终于把虚激怒了，它的身边光华大盛，眼看就要发动虚闪了，那些人犹不知道死期将到，一个都没有后退。旁边的六回生注意到了这一切，他瞪大眼睛，因为惊恐，连声音都变得刺耳，“大家快闪开，危险！”

　　可是此时又有谁能逃过呢，伴着爆炸声和尖叫，原本活生生的几个学生只有没一两个还活着，就像是蠕动的蚯蚓般在焦黑的土地上挣扎，还有些已经成为了不规则的肉块和泼洒在地面上的黑红血迹。杜拉拉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变，眼底闪着讥诮的光芒，让一旁的太郎看的心惊。

　　那个六回生祭出一直地狱蝶请求支援，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剩余几个学生全都被吓得腿软的坐在地上，要不就是害怕的一边尖叫一边跑远，那只虚并不满足于杀这么几个学生，有灵力的死神对于它来说是上佳的补品，而这些没有实力的四回生就像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吃到的、毫无防御能力的幼崽，它看着他们奔跑嚎叫的样子更加激起了肆虐心。就像猫玩弄老鼠一样的玩弄那些学生，等到他们恐惧到达极点无力抵抗的时候才把他们送进嘴巴里。

　　此时剩下的学生们全都被眼前这仿佛是修罗场一样的景象吓到不敢轻举妄动了，零散的分布在广场的几个角落，如同一盘散沙。杜拉拉在心底暗暗校对幸存者的名单，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容。很好，这一次的安排很成功，死亡的基本上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人，虽然为了不让人起疑，也在其中混杂了一些有头脑的学生，可是都是些难以控制的角色，死了也不可惜。

　　心中回想起蓝染和她讲述计划时的恬淡表情，心中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暂时的归顺才是聪明的选择。

　　队长的身份让他不能明目张胆的招徕人才，可是对于毫无根基的她和太郎来说就没有这个负担了，就算被注意到，上层也不会对他们引起足够的重视，只会觉得他们是不自量力的两只小虫子。

　　杜拉拉和太郎快速集合了剩余的人群，看到那些平时趾高气昂的贵族子弟此时就像是一只只鹌鹑，不屑的撇了撇嘴角，但很快又装出强忍悲伤的坚定样子，“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我们要做的是战斗！如果我们坐以待毙，”她看了看那些学生遇难的地方，“那就是我们的下场！”大家显然都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脸色变得忽蓝忽绿，一种恐慌的气氛迅速在人群中飘散开来。

　　“但是，只要你们能够按照我的话做，我们就一定可以活下来！”杜拉拉眼光灼灼的一一扫视面前的人，里面的蕴含的信心和坚定瞬间让惶惶不安的他们安定了下来，她微微一笑，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神色，使得人们不自觉的想要追随听从。

　　“绝对能够做到！”

　　在救援部队赶到的时候，那头虚已经被一帮四回生干掉了，这件事在静灵庭引起了轩然大波，而两个人的名字也从此响彻了静灵庭——太郎和杜拉拉。因为事后据在场的学生说，他们两人表现出来的领导才能和实力都无比强大，让人本能的想要听从、依靠。

　　本来静灵庭上层对他们两个是有些不放心的，但是草草的查了他们的身世背景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想要仔细查探的时候却被另一件事绊住了手脚，那些受害学生的家长来抗议了。那些受害学生中也有很多是贵族出生，本来只能算是一场事故，可是碰到了贵族就被毫不留情的妖魔化了，虚狩为什么会出现真正的虚，学校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发觉，死的为何偏偏是几个新兴家族的孩子……

　　为了这些事情，真央的校长都差不多要引咎辞职了，最后为了静灵庭的安静团结，这件事却只能不了了之，慢慢的淡漠在人们的印象中。

　　唯一有改变的就是杜拉拉和太郎身边隐隐出现了一帮子人，全都是些平时不显山露水的人，可是身后的背景加上自己的能力，假以时日也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别人还会觉得奇怪，这些人为什么会以两个没名没势的流魂街平民马首是瞻，可是那些人也只会朝着发问的人轻轻讪笑，然后昂着头走开。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那些人没有看到过杜拉拉在修罗场上浴血奋战的样子，手中的刀毫不留情的厮杀，脸上却带着“神爱世人”的悲悯表情，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魔魅的美，大块的血液挥洒而出，血腥中带着一种独特的艳丽，让人移不开视线。

　　在那一刻，他们彼此在心中坚定了：这就是他们想要追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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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拉拉敏感的发现太郎在躲自己，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一道看不见的隔膜隔开了，再也回不到初遇时那样的亲密了。

　　身边的人越多却越觉得寂寞，那些人崇拜的眼神她都看在心里，却让她更加觉得好笑，果然，蓝染说的话真是至理名言——

　　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

　　杜拉拉缓慢的走在路上，敏锐地听到前方的吵闹声。

　　“这个月都第三次了，我们请不起你这样的人，你还是快点离开吧！”男人皱着眉头毫不留情的说，然后迅速的关上门，全然不顾身后少女哀婉的祈求。

　　杜拉拉并不想要凑热闹，可是街上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让她无法通过，有些不爽的抿抿唇，她烦躁的把手放在天生牙的刀把上。深吸一口气，她拨开两边的人群，好在穿着真央的校服也没有人敢对她的兴味发表什么不满。

　　就在她快离开的时候，一声耳熟的呼唤从人群中央响起，“拉拉，小姐？”

　　杜拉拉回过头看到的是绯真惊喜却尴尬的表情，眼光扫过那些看热闹的人群，冰冷的视线立即让他们都四散离去了。

　　绯真此时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口快叫住了眼前的少女，在这样难堪的时候被人看到，尤其还是自己一直嫉妒的杜拉拉，这让她心中难以抑制的生出苦涩。绯真怯怯的打量着杜拉拉，却被她眼中的冰冷淡漠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视线，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杜拉拉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绯真了，拿到牵星嵌之后，她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理所当然的被丢弃，这不是很正常的道理么？

　　冷冷一笑，带着上位者的不屑，“你怎么会在这？”

　　“我，我……”绯真未雨泪先下，一身白衣，单薄的身体微微发颤，梨花一枝春带雨，分外惹人怜惜，自从太郎和杜拉拉不再来店里之后，大家都明显对她没有以前好了，派给她的任务也都是最重的，还时常在店里被顾客骚扰……她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想再回忆了，也不知道从何开口。

　　“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太过于胆小，想要抓住自己眼前的幸福，忘记了你和太郎，可是我们是同甘共苦的亲人啊！我们……”

　　“所以呢？”不耐烦的打断绯真的长篇大论。

　　“……”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绯真抬起头呆呆的望着眼前冷笑的杜拉拉，突然身体发寒，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不想要的时候就一脚踢开，想到我们有用的时候就说几句好话要我们回来？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们都是这样，只是想着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你知道被丢弃的感觉，你知道每天在空屋子里等待的感觉么，你知道打开门只能看到空荡房间的感觉么……”杜拉拉越说越激动，原本黑色的眼珠泛出诡异的猩红光芒，把绯真吓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看到面前那张惊恐的脸庞，杜拉拉好像忽然清醒过来，身边一个大力袭来，被她掐着的绯真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

　　杜拉拉感觉自己的额头就像是要裂开一样疼痛，双手捂着脑袋呻吟出声，等到疼痛稍稍减缓一点，她才转过头，发现刚才阻止自己的人居然是那座大冰山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凝神看了杜拉拉一会，突然伸出手扶住了她，“你没事吧？”手下的身体格外单薄，他不自觉的搂的更紧了一些。

　　“我没事。”杜拉拉低着头，此时她脑子一片混乱，连朽木白哉的手放在腰间也没有感觉到，更加没有感觉到绯真怨恨的眼神。

　　朽木白哉却感觉到了，他不着痕迹的冷冷望了倒在地上的绯真一眼，让她瞬时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他到的时候，正好听到杜拉拉和绯真的对话，也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在他看来，倒在地上的绯真想要利用杜拉拉，而杜拉拉只是被伤害的太严重导致情绪激动罢了。回想起杜拉拉那时候说话时绝望的表情和那种眼底透露出的被人背叛的伤痛，那种眼神……

　　杜拉拉抬起头向朽木白哉道谢，却看到了他眼中还来不及收回的怜惜，这让她微微一呆，然后才有些羞赧的挣开他的手。

　　杜拉拉的离去让朽木白哉感觉身边有些空荡荡的，这一个多月的相处让他和杜拉拉产生了亦师亦友的感情，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杜拉拉并不像她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坚强，其实她很脆弱，也很善良，在他看来，杜拉拉是很容易被伤害的那种人。

　　和杜拉拉四目相对之后，他飞快的移开视线，却看到杜拉拉缓步走到绯真面前，郑重的说：“抱歉，对于你的请求，我拒绝。”转身走了几步之后停顿了一下，“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就应该要咬着牙走下去。”

　　然后她回到朽木白哉身边，像是个被欺负的小孩一样，小小的拉了拉他的衣摆，“朽木队长，可以陪我走走么？”

　　朽木白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走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