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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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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锲子）
世上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种族，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类没能发现便他们的存在。
比如天上的龙，海中的鲛人，比如花中的仙子，人群中隐藏的巫师。他们各自有各自的世界，相互之间交往不深，然而有两个种族，天生就注定纠葛不清。
礁石丛生的海中，人鱼族。
山崖上的石壁中，蝙蝠族。
人鱼族晚上对月歌唱，吸引其他人鱼前来，人鱼种类不一，有人身鱼尾的，有鱼身人腿，有人的身体但上面却覆满鳞片的等等。新生的人鱼会继承父方和母方各一半的血统和外型，所以常常有丑陋的生命出生，也有美丽的生命降临，一切只看父母的基因是否锲合。
蝙蝠族昼伏夜出，晚间化为人形觅食，分为两个种族，一种靠吸血为生，此种蝙蝠变成的人叫做吸血鬼，并拥有无与伦比的美貌。一种喝百合露水或花草茶维生，此种蝙蝠通体透绿，化作的人没有前一种光彩夺目，目前世上只有五只，分别隐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人鱼的血液是蓝色，对生物具有疗伤作用，但遇血即化为剧毒，食之即亡。
蝙蝠的指甲为黑色，上有剧毒，对任何生物都具有致命的作用。
“求你……求求你不要走……”一位极其美丽的人鱼紧紧拉着男人的衣袂仿佛要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
男人叹了一口气，深红色的眼珠里全是不耐。
“听我说……外面的世界那样精彩，我不能总在你的身旁，我想到处走走。”他说。
那条美丽的人鱼指指坐在远处礁石上的小人鱼说，
“可是瑞……她怎么办？她才十岁，他不可以没有父亲！”
“我会回来看你们的，你放心……”男人望望天边的夕阳。
“不……你不要走！不要走……”
他不理会她的哭喊乞求，夕阳沉下，一只蝙蝠向月亮飞去，他走了，留下着只金黄色尾巴的人鱼独自神伤。
远处礁石上的瑞，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切，望望月亮唱起了歌，人鱼唱月，凄婉哀恻，只是她唱出的声中多了一点坚强利落。
他不知道她的歌声留住了崖上那道深邃如夜的目光。
她静静看着母亲渐渐消融，被大海接纳，一点一点的浅蓝被大海同化，最终与海融为一体，她只是平静。只是当晚晚归的渔人都听见礁石群中传来凄厉的挽歌，持续了整整一晚，月也为之动容，躲在云后只伸出半张脸。
那道深邃的目光黯淡下来。
月下的他深深叹了口气……
瑞，人鱼的统称，所有人鱼的美丽、坚强、温柔、勇敢全都凝聚在她身上，他如女王般神圣。此时，她望向崖顶的窗内，却听不见他深深的叹息。
只有他坚定的目光在月下发出夺目的光彩。
（一）
我独自走在街道上，冗长冗长的街道似乎永无止境似的，一直蔓延进黑暗里。
黑暗是属于魔鬼的。
第五条小巷十三号，我细细打量这道门，上面有暗红色不知是锈或是血的班驳痕迹，我拿不定主意是该敲门或者直接推门而入，正想之时，门发出古老的“吱——”声，然后开启，我平静的望向取代了深宅大院的山峰，隐藏在朱门下的深绿色地毯一直绵延到山顶
轻轻踏上地毯，看不清地毯上的是人的鞋或一双赤脚，没人看的清，除了我自己，因为那是……
一张公告牌：欢迎光临DES出租，请右转走三步再敲菩提树三次！
我面无表情的照做，当指关节第三次接触到树干时，四周已然是一个客厅，古色古香的桌椅，深绿色的地毯，四周被烛光照亮，映出墙上蝙蝠的图腾，桌上有茶，散发出阵阵的清香。
“请问你有什么需要？”一副圆圆的镜片后是两只深绿色的眼珠，长长的黑发被束在脑后，唇很薄，此刻嘴角正上扬着。
深绿和鲜红是属于魔鬼的颜色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DES的老板只是一只小蝙蝠。”接着目光轻扫过他秀美的面庞，发现他仍在用不以为忤的眼神看着我，接着爽朗地笑了。
“可是吸血鬼却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东西对吗？你……是不是想要一双腿？”
“是。”我的语气依然冷漠。
“好吧，不过……你的鱼尾将永远留在DES，这个条件不算过分吧？”他用商业性的语言问。
“很公平。”我说完直接走进了内屋，那里有张床，我躺上去然后逐渐麻木。
我是一条人鱼，是人鱼与吸血鬼通婚的后代，于是眼里有浅红和浅蓝两色眼珠，而每一条混血的人鱼都是如此憎恨吸血鬼，因为他们热爱漂泊。
醒过来时，我的鱼尾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两根柱子一样的腿，我把他们叫柱子，因为它实在不怎么漂亮，没有鳞片闪闪发光的特质。
只是我不再需要那条鱼尾，不愿重复上一代的悲剧，所以现在我是一个人，一个普通的女人
离开商店时，天色将暮，又一个不太宁静的夜晚。
深绿色地毯的尽头，两道意味深长的深绿色目光。
夜深，华灯初上，街巷中充满腐败堕落的气味。
“你好，漂亮的小姐，可以同路吗？”是一位年轻的帅哥。
“不用了，吸血鬼先生。”人鱼的眼光总是很犀利，尤其是在对自己厌恶的东西上，吸血鬼是世上最漂亮的生物，因为他们骨子里流着他人的血液，也是最肮脏的血液。
他丝毫没有显出惊异，而是巧妙的拦住了我的退路，“不对，你看着我的眼睛，看着它！”我抬头看见了一张俊美的脸，甚至比在DES看见的那张更加漂亮，只是眼珠是血红色，里面燃烧着贪婪和欲望，不像深绿色般优雅和沉稳。
显然他的催眠没有对我起任何作用，我熟知吸血鬼的本性，即使我一再否认也掩盖不了我的父亲是一只吸血鬼的事实，他们用漂亮的外表迷惑无知的人类，利用那一瞬间的惊艳进行催眠，然后血源源不断的进入口中，只有在没有挣扎时候的血才是甜美的。
他显然有些失望，转身离去时看见了我独特的眼珠，愣了愣，然后叹气：“谁让你是条人鱼呢？”
我想反驳他，他已经走了，消失在最暗的街角。我是一个人，要开始新的生活，不要再对着深海中冰冷的水藻和妈妈的眼泪，即使她的眼泪是那样美，浅浅的蓝色眼泪在深深的蓝色海水中融化消散，浅蓝色的泪汇聚成了一片海洋。
心里有个向往，要找到那个人，在悬崖边陪我成长的人，那幅画面在脑海里停留了许多年，金黄的月光射入崖上的窗，一个颀长优雅的身影，发丝随海风飘扬
我参加各种各样的舞会，认识各界名流，他们谈笑风声，卖弄辞藻，最终却放浪形骸，丝毫没有一点优雅的气质。我始终没能找到他，或者人类都是如此庸俗，怪不得会被吸血鬼吃掉。
“我们又见面了！”一句惹人厌的话，我回头看见发丝随风飘扬，红色的眼珠里全是贪婪的神情，一个很典型的吸血鬼。
“你是谁？”我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
“都说人鱼高傲又健忘，果然如此。”我忽然想起某条深巷中的吸血鬼。
“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参加吸血鬼的盛会。”他向我提出邀请：“四十年一次的吸血鬼盛会，就连隐居的深绿色异族蝙蝠也会参加。”
深绿？我原本用于拒绝的话又咽了下去。
“希望你接受。”他再次邀请，我想我一定是头脑发热，喉咙里冒出一个声音：“我去！”然后他消失了，一只蝙蝠振翅而去。
（二）
“你比任何一个吸血鬼女孩都漂亮，真的，漂亮极了！”他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我。
及地浅蓝色丝质晚礼服，黑色卷长发全都披下来，脚上是一双浅蓝色舞鞋，将那双摄人心魄的腿勾勒的更加漂亮。
台上有一只老吸血鬼在发表长篇大论，从蝙蝠族的发展史一直扯到了吸血秘笈，我厌恶的皱着眉头。
四周也有吸血鬼不耐烦了，台下一片骚动不安，接着一只玻璃被砸向了台上的老蝙蝠，全场轰然大笑，他狼狈地爬下讲台，然后音乐响起。
舞池中妖艳性感的女吸血鬼开始疯狂的扭动着躯体，她们是世上最能媚惑人的生物，上天给了她们无与伦比的美丽和舞姿。
“我邀请你跳舞，我叫迪维，你呢？”他向我伸出手。
“瑞”我说。却并不理睬他伸出动手，我不敢保证能和舞池中的吸血鬼女孩跳的一样好，顺手端起酒杯，轻啜一口。
这是……花草茶？融合了三叶草的微酸和玫瑰浓郁的甜味，那么私曾相识。
一对深绿色的淹珠正透过镜片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人鱼对吸血鬼总有致命的吸引力，果然没错！”一抹悠然的笑容，然后站起身，长发高高束在脑后，垂在颀长的身体后面，DES老板正微笑着看着我。
“天！深绿色！”听见迪维一声惊呼，而后跑进了人群，和另外的吸血鬼说着什么。
“如果我们不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估计会造成一次不小的骚动。”依然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等待我的回答，见我不做声，提脚便往天台走，而我却愕然地发现自己已经不由自主地跟随到了天台。
“你知道吗？你在人群之中很不显眼，几乎看不见。”我如是说，而他却爽朗的笑了，告诉我他这类的吸血鬼不像其他种类的好看，所以吧那么引人注意，接着他指出人群中另外几只他这样的吸血鬼，每一个都如他所说，低调的坐着喝茶，平静地注视着舞池中疯狂的身影，若不是刻意指出，我想大概永远也不会注意到那几只与众不同的吸血鬼。
“我们是五兄弟，不瞒你说，我们已经80年没说过了，上次盛会他们集体溜了都没叫上我，小人鱼你看着，我会怎样报复他们。”说完他开始转动手中的茶杯，一边念念有词，几乎就在一瞬间，分别在各个角落里的四只吸血鬼忽然疯狂旋转起来，接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天台这边的我们移过来。
然后他们刹住了脚，一个个抚着自己转晕的头，用愠怒的眼神瞪着DES.
\\\"我的兄弟们，我们又见面拉！我来介绍，这是我的一个客户——一只人鱼。”他将我拉到他身边：“看她的腿，我那里买的，真配她的身体……”还没等他说完，四个兄弟已经和我握起手，他们长的很相似，只是头发不一样长，甚至眼里都有如DES老板一样戏谑的神情。
“Desty，想不到你遇到了一条完整的人鱼。”他们开始说话，语气如出一辙，都有点明快又有点嘲笑的意味。我这才知道他叫Desty。
“我完全同意大哥的话，她竟然没畸形，十分少见”
“我也见过人鱼，脸上都有鳞片，恶心扒拉的，”
每人说完一句话，还有一头发稍短的，一直没有说话。
”小坏蛋，你真没礼貌，你应该像哥哥们一样说一些实事求是的赞扬话，而不是发呆。”Desty用手指狠狠地戳着他的头，佯怒的平视着与他差不多高的弟弟。
不过我不敢肯定以上的是赞扬的话，最终，Desty放弃了要让弟弟开口，遗憾的耸耸肩转身对我说：“对不起，我忘了他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我看了看Desty，又看了看他的弟弟，有些于心不忍的对他笑笑，他也对我笑了，优雅从容，丝毫不介意Desty说的话。
我们交谈，每一只吸血鬼都没注意到天台上的茶香缕缕。
我这才知道吸血鬼的两个种族，一种如迪维，靠新鲜血液为生；一种如Desty靠喝百合露水和花草茶度日，与世无争。
“老三，你该不会是想和这位人鱼小姐一起经营DES吧？”一句玩笑话，却让众人将眼光定在了Desty身上，他脸色微红的说：
“她的尾巴在我那里，我把她染成金红色的了，用万能染色剂染的。”这一说，又将众兄弟的话题牵扯到各自的商店上，再不理会那句玩笑，我微笑，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又开始讨论起来。
一次美好的聚会。
“再会了Desty，还有你人鱼小姐。”我们告别。
他们中的弟弟走上前，无声的冲我笑笑，眼里意味深长，然后四只蝙蝠飞向月亮的方向。
“我也要走了，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Desty微笑向我告别：“你的朋友来了，再见！”一阵声响过后，他不见了，转身看见迪维向我走来，我望了一眼蝙蝠消失的地方，那一轮明月……
迪维告诉我他没找到我就去跳舞了。
“对不起，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你有没有遇到危险？”
“暂时没有。”我笑。刚刚的聚会还在脑海里萦绕。
他愣了愣神，突然跪下：“瑞，你可以做我的新娘吗？”我发誓我是真的忘了，人鱼对吸血鬼致命的吸引力，否则我不会对他笑。
我拒绝，因为吸血鬼永远也不会给人鱼幸福，他们不懂得安定，我又一次发誓我是忽然忘记了吸血鬼是最要面子的生物，容不得别人的反对。他眼里的温顺瞬间消失了，对着我，眼珠里的血红由于月光的照射更加鲜艳，仿佛要滴出血来，指甲变成了灰黑色并开始变长，獠牙突出了下唇。
我十分不耐烦地看了看他，一个十足的吸血鬼。
“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对吧？肮脏的吸血鬼，用漂亮的外表迷惑众人，再变回恶心的样子去吸血杀人吗？”我记得时刻保持我的高傲，我鄙视着眼前这只丑陋的生物，漂亮俊美的脸已经变形，耳朵向上疯长着，像怪兽般咆哮。
“你忘了吸血鬼的指甲是致命的，对任何生物都是……”他长长的指甲划过我的脸，我没有闪躲，我知道躲不过去，四条又深又长的伤口，深蓝色的海水从伤口涌出。
“人鱼的血竟然是海水？”他接住一滴往嘴里送：“你的血又咸又苦呢，瑞。”他仍恶毒地看我，眼睛上下打量着，最后定格在我的腿上：“人腿？我相信这是你的弱点吧？”他的手一挥，一阵剧痛伴随着他挥出动弧度席卷而来，然后有一种热热黏黏的液体顺着小腿滑落下来，我低头看，红色，如鬼眼般刺目。
原来，这就的血，鲜艳明亮的就像一簇火焰，他伸长鼻子嗅一嗅，立即伏下身，长长的牙齿钻入了伤口，然后我的腿渐渐没了知觉，源源不断的被抽空、干涸……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我仍是平静，不让自己向他低头，已经不能站立，我靠在墙角仰头傲然望向他。
“这条漂亮的人鱼，又干又瘪的双腿，只能坐着等待涨潮，不过我估计海水上到能给你生命时，你已经消失了，中了吸血鬼的毒而死。”
忽然，那双畸形的血色眼珠黯淡下去，几乎就在一瞬间，他开始收缩，很快变成一只蝙蝠，惊恐地望着我，似乎在求救，又似乎在挣扎。
我忘了告诉他，人鱼身体里的海水一进入血就会形成剧毒。
但我的视线也开始模糊，我同样中了毒，身体开始发软。仰头似乎看见一轮明月，月下一抹身影发丝飘扬，也许我找不到他了。
恍惚中听见一声轻微的叹息。
（三）
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哭泣的人鱼，夜色渐浓的沙滩，最明亮的是沙滩边的悬崖，一轮明月照进屋里，那抹身影衣袂飘扬，对我微笑的嘴角，我向前游，想看清楚他的摸样，我努力张大眼睛，想将那片模糊的脸看的清楚一些，我伸出手，出没到了两个月亮，透明的月亮，然后月亮变成镜片，是眼镜！我倒吸一口气——
\\\"Desty!”我忽然坐起来。
“什么？”一张向上扬的嘴，镜片后是两道深绿色的目光，Desty正坐在床边笑着看我。
只记得我被抽空的双腿，晕眩前那声轻柔的叹息，我赶紧望望身下，一条金红色绚烂的鱼尾，在烛光的照射下熠熠发亮，是他救了我！
忽然心中像是被人用气吹涨，不禁快乐起来。胸口澎湃着，用微笑感谢他。
“我就知道，除了你……”
“我只是碰巧路过，他站起身打开天窗，繁星如棋般分布在墨蓝的夜帘上，仰望星空，他的背影似曾相识。
“瑞，你看天空，星星之间相隔很近，实际却遥远得触及不到。”这样依据伤感的话被他用微笑的神情说出来，似乎另有深意。“你说他们到底是近是远呢？”他轻叹一口气，转身将我抱离床上，放在一扇窗前。
我想问他在干什么，他一言不发，轻轻推开面前的窗。
夜色下有一层薄薄的海雾，黑蓝的海水映出金黄色的月轮，波光嶙峋，一块礁石挺立在海中，仰望着崖上观景的我。
那是…… 我的家！我的海！
三百年前。
我快乐地游向他，深红的眼珠，深红的发丝，挺拔的身姿——我的父亲。还有他身边美若仙子的母亲，世上最美丽的两个人。
然后那个拥有深红色眼珠的吸血鬼走了，剩下一只人鱼不停哭泣，深蓝色的海水融化着她的泪，她抚摩着我淡红色的一只眼睛告诉我说：“不要爱上吸血鬼，他们只会浪迹……”
我没有，因为我在那块最高的礁石上看见了最美丽的风景。
崖顶上有一间小屋，鹅黄的烛光和月光交相辉映，发丝随夜风舞动，衣袂飘扬，我在礁石上唱最动听的歌，歌声响彻夜空，总在一曲之后烛光熄灭，这是我和那个人的默契，我会找到他。总有一天我会真正见到他而不是遥望……
母亲死了，身体逐渐消融在海水里，如泪般晶莹。
那一晚，我游到礁石上，唱了一夜的挽歌。我恨吸血鬼毁了我所有的一切。
幸好——我还有他，那个在崖边听我唱歌的人。
没有丝毫留恋，我离开了海，去了传说中的DES商店，我要变成一个人类去找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你……”不可思议的转过头，让视线离开那片熟悉的海岸 原来，大海和山崖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如天上的繁星。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是你呢？在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心中的疑团一定要一个接一个的解开，我问他，他依然微笑。
“因为……”目光里的沉静让人心暖暖的，“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一个会到处乱跑的吸血鬼，我可以真正的安定，而且我希望……”他的眼里又多了一丝温柔，“不管结局如何，都让我的四个兄弟见见你。还有要告诉你的是，你不会像你母亲一样忧伤。”
风灌进屋里，他的衣袂和发丝都随风飘扬，眼里含笑，带着浓浓的温柔。
我确信我找到遗失许久的东西了……
N年后
“你知道DES是什么意思吗？”
“是什么？”我轻声问
“Destiny。”
“宿命？”
或许世间很多事真是由天注定的吧，远处，温暖的阳光已经照射进了崖顶的小屋。
我看着眼前被我称为丈夫的他，默默的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