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4、吃醋于是偷吻了 ...
-
晚十一点。
这次又是宋钦组回来最晚。
宋钦和路榎突然换了身衣服回来,昭丽房门被打开时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不是,你俩咋还偷人家衣服回来啊。”
一个服务员,一个……陪酒小姐?
“出了钱的,你以为。”
路榎套着件男士外套,下身只看见腿还有隐匿在边角的亮片。
因为偶然听见陪酒小姐们聊起包厢里边的人,她才临时起意要混进工作室里边听八卦,随便换身短裙,脸上什么也不抹,随便走两步就完美融合进去了。
看着面前的人,大家都在问发生了什么,或讶异或感慨,只有伏洋,目光停留在路榎一个人身上,什么也听不进去。
他刚刚还在想,为什么说谁留在夜总会的时候他们说无疑是路榎。
他从来没敢想,她在对付这方面信手拈来。
这次只是在工作室里聊天,那她以前有多少次,是别的男人面前故作姿态。他能想象,路榎一旦在那些场合,就算不说话,稍微打扮的不那么格格不入一点,坐在那,一个眼神或是那么一个动作,在那些死男人眼里也像是讨好般的谄媚和勾引。
贴标签是罪。
但路榎这样的人你哪怕送她去跳艳舞她都还是一副毫无波动的模样,而干净得让人生不出一丝歹念是假话,伏洋一开始也是这么骗自己的。
就是淡漠、脱俗,这样的标签才让他越发的在意在这之外的反差。
他以为他可以一个人享受,像发现宝藏那样珍视、独自占有她那模糊不清的性情。
惹人怜爱的、乖张的、亦或是表露着欲望的,一切可知与不可知。
所以他现在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留在这。
他也不想听任何关于这条裙子的细节。
路榎是抗拒还是早已习惯着迎合那里的人都行,都无所谓,总之他一点都听不进去。
——
十二点。
众人回到各自房间后不久,昭丽睡下,路榎收拾好又偷偷跑了出去。
她昨天去没机会单独去找他,所以今天一直抱着这么个想法,再晚都去,感冒了也去。
她轻轻关门,匆匆跑到他房门前,敲了敲。
伏洋果然还没睡。
他打开门,看见路榎后只温柔一笑,没说什么。
路榎往里看,伏洋是洗浴好收拾好了一切但床单和被子十分平整,看不见坐痕。
他似乎是故意在等她。
他开门的时候,阳台的风穿过门缝朝着她吹过来,风中夹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路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她跟在他身后时,隐隐又闻到了烟草味。
伏洋以为自己就算连抽两支,只要在外边呆的够久,味道就不会留在身上,奈何路榎来得太快,而他也还是做不到让她在门外多等一秒。
草草掐了就出现在她面前,阳台的窗也没来得及关小一点。
“咳咳——”
路榎跟在身后突然咳了两声,他心慌了。
“……味道大吗?”
“没有……我好像、感冒了。”
伏洋想了想,她下午吃饭那会人还好好的,“刚刚吗?”
他转身,用手背去贴她额头,“只是感冒?”
“嗯。”路榎为了让人放心,也想了想,“可能是裙子有点没遮肚子……”
伏洋笑,“身体再好肚脐眼都是命根子,有药吃没?”
“没。”路榎看着他,没敢说出口,那天,看你包里有。
“先坐。”
路榎乖乖在床边坐下,伏洋转身在包里翻出几个被撕掉标签的药瓶和几板药盒,看了看然后倒了两颗在瓶盖上。
“我去刷牙,等水开了你自己吃。”
“好。”
……
夜幕已深,伏洋在床尾坐了会,又起身关死了窗户。
风声即止,房间内只剩下路榎憩睡的呼吸声。
他给错药了。
感冒药没吃到嗑了两颗安眠药。
他也没想到,出去接了个电话的功夫路榎就睡着了过去。
伏洋走进,掖了掖被子,再摸了摸她的额头,生怕人被她折腾发烧。
睡熟了,但是感冒药还得吃。
伏洋起身倒腾了一会,将药片捣碎了,泡进开水里,搅拌,然后放在床头柜上,等。
他蹲在路榎身侧,平视着她的脸庞,眼中升起这些天被他压下去的野心和欲望。
昨天风凌说,他总觉得是伏洋来了之后,这队伍除了高鱼和代杰以外别的人对他都没那么热情了,噢除了路榎本来就没话跟他讲,凭他的经验,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或许伏洋也被他们列在之内,他无所察觉,原因据风凌所说就是:“你本来就跟他们不熟,不像我,感受过毫无保留的热情所以只要稍稍稍有犹豫我都能觉察。”
世故人情和心理这方面确实是风凌的专长。
但其实伏洋也不是无从察觉。
从见到路榎的时候他就知道她的情绪是被框住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着,快越界的时候就强行拉回去。
如果不是因为不想认他,那就一定是有别的苦衷,路榎以为自己藏得够好,但她不曾想,第一晚鬼鬼祟祟来敲他房门这个举动就印证了所有。
刚刚东昌的管理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了事情的原委,还让他准备捎着文件回去,配合演出戏。
伏洋一猜就中,路榎这样做大抵是为了保全他,减少麻烦,但他知道的时候只是在庆幸,他没有打乱她的计划而将她的处境拉到危险地带。
——
几分钟后等药稍微冷了些,伏洋试着拍(摸)了拍(摸)路榎的脸蛋,“路路~”
“路路——”
“嗯……”
应是应了但睡得真香。
伏洋又轻唤两声,见路榎还是哼声答应,他捏着她的脸,不知怎么笑得更加心满意足。
伏洋给她调了调枕头,然后拿起柜上的塑料杯,含了一小口药水,双手撑床,俯身,对着她的唇一点一点灌了进去。
“嗯~”
药确实有些苦,刚刚浸到舌尖就叫她皱起了眉毛,伏洋停了动作,微微撑起,看着她的反应又泛起了笑意。
“路路乖~”
“嗯……”
半个一次性塑料杯的水,伏洋停停顿顿灌了五次才灌完。
中间有那么一下,他能感觉得到,身下人在他吻上去的时候微微张开了嘴,舌尖突然抵了他一下,像是在……回应他。
伏洋抬头,去看她的表情,尽管她在他离开后本能的又缩了回去,但微微张开的唇还是跟他想的一样瑟情。
他拨了拨她额前的发,指腹抵着她鼻尖又笑了出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亲。
所以最后一下,伏洋的目的就已经不是单纯的喂药了。
他原先是怕把人闹醒,但路榎熟睡得实在不像她的性子,所以只能是药效于她太强了。
伏洋俯身,将嘴里的最后一口渡过去后,实实吻了上去,但也只是一个吻,久久舍不得结束的亲吻,他垂眸看着她脸庞的虚影,脑子里是自己从六年前开始服用安眠药的回忆。
他从外公走的那个学期,在学校基本没睡过几个好觉,有时想着不睡就不睡吧,正好备考,有时,两眼一闭就是两重身影,喊不应、抓不住,记忆却又深刻,于是开始往复的做梦,记忆交织,仿佛是另外一个平行时空,虚实动人,没有尽头,也常让他沉溺其中,直到梦见不可逾越的窒息、心痛,他才舍得醒。
他忘记是从哪个梦开始,安眠药成为了他抓住的救命稻草。
再到后来,他只是必要时候会吃,但已经产生了耐药性。
梦再痛苦,他醒来后也从来没有想着希望路榎是一场梦,他再不愿怪她,但也还是很想知道路榎到底有没有跟他一样,用尽了办法救赎着自己。
伏洋想着这些,抬头看看眼前的人,心中还是只有甜蜜。
他吻过她眉眼的轮廓,吻过她的掌指,她的唇,还有她主动勾上来的舌头……
他小心翼翼的啄啄点点,随着亲吻落在每一处的炙热目光,这些仿佛已经释放了他积攒的所有怨气和爱欲。
……
房间门口,伏洋一手抱着路榎一手刷房卡,门锁“嘀嗒”一声,他推门而入,让室内强制开机的昭丽耸了一肩。
她以为是路榎回来,搓了搓眼睛,看一眼时间,翻身说道,“路路你怎么这……”
昭丽吓一跳,因为走进来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
昭丽又揉了揉眼,朦胧中看清了来人,是伏洋、和被公主抱着的路路。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他说着走到路榎床边,躬身将人放到了床上。
伏洋在她的注视下,脱鞋,托脑袋,塞枕头,掖被子,甚至还捋了捋路榎的头发,毫不避讳,步步到位,无微不至……
注意到她的目光也一点都不带虚的,平静又温和,“路队吃了点感冒药,睡着了而已。”
“喔、好。”
接着在昭丽的注视下离开了房间。
要不是昭丽现在还算清醒,伏洋的反应加上这些不真实的画面会让她觉得在做梦
但是,能不能来个人告诉她这什么情况。
所以说,路榎每次大晚上出门都是去找伏洋去了?
昭丽设想了很多,想着想着,梦里都是推理的情景。
路榎睡得很深,还做了个很迷乱的梦。
她梦见伏洋一直在叫自己的名字,接着掉进池水里,喝了好多池水,有点苦,被鱼在脸上到处亲那些鱼也叫着她的名字。后来不知怎的,她又梦到了那个夜晚,伏洋在她身上索吻的那夜,从每一个指节,到每个敏感的地方,最后是唇,他轻轻吻着,半开的双眼净是引导,她抻了抻舌头一一回应,最后不可控制的跌落其中。
不过在梦里不同的是,缠绕在她鼻息间,有一个薄荷味和烟草味混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