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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亡失之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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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回府的马车,池璟。盯着他急切的问道,“他提出什么事了?
他沉寂了一会了,开口:“他想找到你阿娘曾与“他”用的那把刀,那萧家二少爷便奉令与你同去,交换条件便是保住你的一生。”
就算即便罪人之躯,但国家早已放任他们,任由他们隐灭,若她一辈子安安稳稳的过,并不会有什么意外,想必一定藏了什么吧。
突然马车颠陡,腰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嗯?”此时她才下意识看去。
萧家的令牌,不知什么时候被挂在那。
她半响无话,终是没去追问。
……
过了几日后,天似乎更暗了,本是清晨却仿佛结了霜,叶上的露水一滴一滴打落。
池璟刚从膳房出来,正堂的门大开着,她正手法熟练的烫杯,沏茶。
听见门外细碎的脚步声,她瞧上了一眼,喝下暖热苦涩的茶,“进来吧。”
萧景驰身着一身碎月白花纹锦服,也许为了方便,黑发被一根绳带扎成狼尾辫,碎发毫无规矩的翘着,手带漆黑护腕,腰间的长刀配挂在一边。
萧景池脚踩黑靴,背靠大门抱胸若有所思道,“还要我等你把手上那一壶沏茶喝完吗?”
她闻言手一顿,回久冷淡一笑,“要不你也喝点。”
池璟本以为会被拒绝,他不仅接下话茬,还同意了。
“好啊。”
所以……
他坐在厅椅,倒了一杯茶,坐下来尝着着。
茶水在口腔化开,带来丝丝缕缕的苦意,即便咽下苦味久驱不散,回味无穷。
“怎么样?”
他将手中的茶杯轻晃,里面茶水翻滚,“不够苦。”
太苦,就喝不下去了吧。池璟只是在心中默默想着并未吐言。
萧晋驰自动忽略过刚刚的话题,放下茶杯,“还是商讨正事吧。”
“嗯,是那把刀对吗?”
“按照计划,我们应当是从这到三国各走一遍,那把刀剩余三君主与三家主都有所耳闻。”
“但可否得到手上消息并去返就论谈了?”
“自然,理论以身份外交使者来说是不会有阻碍,如诺无法……”萧晋驰想了想眸中深邃,犹如汪潭,“便只能杀进去了。”
待茶壶见空,她抽出纸墨速速动笔了,留在厅堂给焰叔。收拾完包袱便跨出门槛。
临走前她还是稍有不舍的看了几眼小院,即便能独立生活了便无人照顾她,焰叔却仿佛沉浸在过去几十年的事,迟迟醒不了。
连与他人谈话机会也甚少,甚至还要谨慎行事,但也算个家吧,遮风挡雨也让她苟活了几十年,她好像真的是怀罪之躯,无论多真诚的去祷告神明,无人信她,手中也无有血气,却还偿还着上一辈的债。
赶了一天的路,此时昏暗的日光已落了下来,到了一片荒无人烟偏僻的小村庄,周围皆是草木为伴,仅剩快被寒风吹倒,破烂不堪的,摇摇欲坠的木桩立在那儿,宛如小村嬉笑欢闲时日的见证者。
木桩上那又脏又厚的灰尘早已多年无人打理,二人走进村子中央,家家户户。屋旁都带着一块田地,却已杂草丛生,泥土僵硬。
连屋外门窗上的一层薄纸都已破损。
池璟有点洁癖甚是受不了,“倒是够脏。”
“你是要住?”萧晋驰将手放在刀柄上,却也不忘呛她。
推开门后,布局倒是整洁,二人搜寻了一番小村并无异样,准备先在这屋过夜。
池琼对一旁的树林早有所关注,“我先去捡点树枝。”
到了树林后,暮色早已模糊,朦胧夜空中云雾的颜色早已褪去。
……
她借着光,仔细捡着树枝,走到在前点,仿佛更亮了,她半蹲在地,抱着一捆树枝往上扫了眼。
什么东西……
站在前方的人歪了头,面容模糊,甚至一片空白,一身长袍,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深蓝的光,只能从身形来看是个小孩。
“你是谁呀?”一声轻巧稚嫩的童音打破了寂静。
她再三确认是前面这小家伙说的,镇定道:“你叫……什么?”
“我好像有名字,但是我给忘了。”小孩似有些苦恼,声音不自觉落下了一点。
忘了?“那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孩童摇了摇头,“还有爸爸妈妈和大家,我们好久没有见过别的人了,他们只让我在这个时候出来玩。”
说是玩,可孩童的身形仿佛是定住连动作都无法完成。
池璟顺着他的话往一旁看去。
溪水流淌,湛蓝的草散发幽光,许多人站在河的旁边,树木微挺,如梦似幻。
她呆呆看着。
萧晋驰从后面走了过来,“怎么找了这么久,你当真要住在这?”他一手扒开挡住的树梢,迈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