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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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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掐着脖子按在床上的时候,盛棠才终于明白过来赵言川并不是在与她说笑。
刚刚从晚宴上回来,赵言川为了应酬喝了不少的酒,此时酒意上头也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盛棠拼命的挣扎和抵触,换来的是身上的人更强有力的压制。
赵言川扯开领带,胡乱把她的手捆在了一起,高高举过头顶,不由分说的吻上了她的嘴唇。
盛棠闭着嘴巴强硬的不给任何回应,赵言川便不疾不徐的在她唇上啃咬,直到把她的嘴唇咬的充血破皮。
他的动作不带有一丝的犹豫和停滞,疼痛和恐惧一遍一遍的侵蚀盛棠的感官。
不知怎么,她忽然想起去年圣诞节,赵言川骗她上床的情景。
她那时候还不知道眼前的人即将给她带来怎样的灾难,满身心沉浸在跟喜欢的人灵肉相合的期待跟幸福当中。
赵言川很怕把她弄痛,进行到一半的中途,还专门停了下来,问盛棠的感觉,她说舒服不好,说不舒服也不好,结果就只有缩进被子里,红着脸闷闷的告诉赵言川,他怎么样对自己她都能接受。
那时做.爱,潜藏着的无数的爱意,所以怎么样都可以,但现在不一样。
她讨厌被强迫,更恨死赵言川了。
恨他自作主张,更恨他从来不考虑自己的感受。
不知道从哪来爆发出来的力气,盛棠几乎都要从赵言川的怀里挣脱出来。
“不要,我不要,你滚,你滚开......”
盛棠剧烈的挣扎,以及没有被束缚住的两条腿往赵言川身上又踢又踹,似乎短时间找回了他的理智,他掐着她脖子的手松了松,随后又按了回去。
这时候的反抗,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赵言川冷冽的声音,不留情面的在盛棠的耳边想起:“好好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没有资格说不要。”
在赵言川的眼里,盛棠在傅子鸣面前否认了一切与他的关系,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谈好的金钱往来,既然这是她自己想要的,那他何必折磨自己,再留什么情面?
他不顾盛棠眼里的恐惧,开始解西装裤上的扣子,随后是拉链......
想象之中过分的让人气血上涌的画面即将真实的发生在眼前。
而他食指的指腹却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了些许湿意,他微微怔住,再一看,盛棠盛满了泪水的双眼,就那样盯着他,仿佛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只留恨意。
所以,他又做错了什么?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错的明明就是盛棠,不讲信用,为所欲为。
她的泪水烫的赵言川心颤,又让他心烦意乱,他终于决定放弃欺负盛棠的可能。
“记住今天的教训,下不为例。”
说完,赵言川解开了盛棠手上的领带,很快走出了房间,盛棠眼泪直流缩在床脚,却半点不敢放松。
赵言川去卫生间冲了个凉,冷水从头浇到底把暴雨没能消除的醉意冲得一干二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对盛棠,轻不得更重不得,赵栗川的死和自己急功近利的欺骗成为了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唐突的横在两人面前,无法忽视、无法跨越。
他们更像是独木桥上的狭路相逢的过路人,稍不注意,就会坠入万丈深渊,没有半点可以回头的机会。
更令人难过的是,盛棠从不和他同路。
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一座只能独行的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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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原本以为今天赵言川会在主卧睡的。
刚搬过来那天,她以设计部的工作忙和深夜灵感迸发为由,说怕打扰赵言川的睡眠,坚持和他分开住。
可惜她打错了如意算盘,自她住进来后,赵言川也跟着搬进了这间侧卧,主卧反倒没人睡了。
赵言川应该是去冲了凉,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凉意跟盛棠贴在一起的时候冷飕飕的。
不知是不是受了惊吓,盛棠整夜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又被外面的大风吵醒。
赵言川感觉到怀里的人一直在动,以为她做噩梦了,便把人往怀里揽了揽,低声安抚:“别怕,我在。”
盛棠一个激灵,之后再也没有睡着。
睡眠不足加上淋了大雨又受了惊吓的缘故,盛棠第二天直接病倒,一直到周一都没好。
赵言川帮她请了一天假,自己也索性不去上班,就窝在家里陪她。
他说是在照顾,实际上根本没有半点照顾人的经验,除了医生开的药,只知道喂盛棠喝张阿姨炖的养生汤。
经历了那天晚上的“事故”,盛棠对赵言川的戒心直接达到了顶点,她对味道寡淡无味的汤品毫无食欲,却在赵言川的坚持下喝了一口又一口,又他一次次喂自己吃药和喝汤的时候小心观察。
猜测她这位“金主”,跟赵栗川究竟有什么不同。
赵言川的利己和自私是明晃晃写在脸上的,他说喜欢自己,可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他本人的利益,因为喜欢她所以要把她禁锢在身边,管制她的一切,交友,工作,甚至喜好,占有欲几乎到达了病态。
这难道仅仅只是简单的,生活环境不同而造成的影响吗?
换一张脸,应该没有任何人会相信,他跟赵栗川会是兄弟吧。
她忽然对自己没有认出赵言川这件事情释怀了,受害者无罪,要怪也只能怪赵言川太阴险伪装的太像。
吃完药,盛棠又睡下了,她实在是不想面对赵言川,幸好他还没有禽兽到跟一个病人计较。
盛棠告诉赵言川她明天一早就要去上班,因为星期二设计部要开组会,她才刚进公司没多久不想缺席。
赵言川虽然考虑她的身体状况不想让她去,但鉴于之前发生的矛盾,又怕把人真的惹毛了,给他来个鱼死网破,也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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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星期二进入公司之前,盛棠都还咳嗽不断,早晨吃了药,到九点开会的时候勉强能够止住。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会上她一直觉得姜茜瑶对自己坐的这个方位十分的关注时不时的在瞥她,可是真的等自己把眼神递过去时,又总是撞不到一起。
她又感觉是自己多虑了,姜茜瑶实在没有必要关注一个设计师助理。
组会上讨论的还是下季度要推出的新品,早在上周五,大家就已经把自己设计出来的作品交了上去,姜茜瑶简单的点评了几个设计师的图稿,最后把视线落在了盛棠的身上。
“盛棠,你介绍一下你的作品。”
投影幕布上出现盛棠所设计的胸针,可除了一张简单的初稿,没有任何的背景介绍,设计意图,姜茜瑶让她介绍,她脑袋混沌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来。
会议在她身上一下子冷场,姜茜瑶把她痛骂了一顿,让她别以为进了凌时就高枕无忧了,三个月试用期过去,要还是这副没长进的样子,她立刻就会被开除。
出了会议室,盛棠脑子里嗡嗡作响,时不时的闪现姜茜瑶骂她的那些话。
偶尔一两个经过的同事会拍拍盛棠的肩膀,告诉她别太介意,总监就是这个脾气,对谁都一样,可盛棠不是瞎子,至少姜茜瑶对林怡的作品就十分满意。
况且她说的那些话也没有错,盛棠到设计部的时间确实短,产出量比不上别人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对自己画的图稿一问三不知就有些过分了。
回到工位,盛棠对着电脑上的原稿发愁。
真不是她偷懒或者投机取巧,感冒刚好,脑袋里面一片浆糊,别说新作,就连这篇旧的是怎么画出来的她都忘了。
幸亏她还不算走投无路,魏敏在旁边一个劲的鼓励她,说道:“慢慢来呗,一步一步走,新人一开始都是这样的。”
盛棠点头:“我明白,是我自己没做好。”
“你压力别太大了,”魏敏一副了然模样,她递给盛棠一盒牛奶,小声说道:“补充补充体力,这样吧,你下次画好稿子先发给我,我看了再给你递上去,反正总监让我带你,我也得负点责任。”
“真的?”盛棠问。
魏敏点头。
盛棠感激涕零的握着她的手:“你真好,中午我请你吃饭,食堂。”
魏敏没跟她客气笑着说:“好啊,正好最近食堂菜色不错,我们设计部的餐补也都涨了,棠棠,你进公司真是遇上好时候了。”
“是吗?”盛棠不好意思的笑笑。
她对“凌时”还没有做出任何建设性的贡献,虽说这食堂的饭是众生平等的,但她怎么总有一股无功不受禄的自觉在里面。
公司员工餐比盛棠想象中好吃得多。
诚然她不是个多挑剔的人,也确实在英国吃了几年的炸鱼薯条,仰望星空,但即便是跟宜市一中的食堂相比,也要好吃很多倍。
下午下班后,盛棠担心回家看见赵言川就没有工作的力气了,故意留在了公司加班画稿。
人一旦投入某种事情就容易忘记时间,盛棠被饥饿叫醒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
办公室外一片漆黑,盛棠心里发毛,拿着包就朝电梯口走。
按道理来说,早就应该空无一人的公司大楼,等了好半天才等到一部电梯,电梯门打开时,却非常不巧的,发生了一点故障。
顶头的白炽灯毫无预兆的闪了两下,再加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尖叫声,吓得盛棠揪着耳朵便蹲了下来。
尖叫声逐渐减弱变成了质疑声:“谁啊?”
盛棠抬头,一个年轻女孩端着既食粉丝从电梯里头出来,把吓得脸白的盛棠从地上提了起来。
“同事?我刚来的好多还不认识,你是哪个部门的?”
“设计部。”盛棠老实回答。
“这样啊,我是楼上总裁助理的助理,我叫杨思思,你好。”杨思思长的端庄貌美,笑起来亲和力十足,加上她自然而然的交流,盛棠很快就对面前个人放下了防备。
“你好你好,我叫盛棠,是设计部新来的设计师助理。”
杨思思说道:“怪不得我没见过你,对了,你饿吗?要不要吃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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