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
“炖羊肉！炖羊肉！”哮天四脚朝天乱蹬蹄儿、你舞动双手像海带，一人一狗连声欢呼。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老康干脆把饭桌摆到甲板上，众人就这夕照云雾的美景边吃边饮，十分快哉。你自然不会只给杨戬买名酒忘了其他人，那目的性也太明显了，是以大家吃吃喝喝都很尽兴。
杨戬顺着玉膏酒瓶身从下至上的一抚，白玉瓶口上的腊封就化作点点青光，消散在他指间。他指节粗大，掌心生茧，其实细看之下那手并不十分美观，只是指甲剪的干净、手指修长罢了。但不知怎的，每当看着他的手指在空中自然屈伸，就仿佛有气流被拨动，牵带着你指根被撩拨的发痒，只想插进他的指缝间好好摩挲一番。
你看着他的手，“杨二哥，你手真好看，能赏我一杯吗？”
杨戬一手拿着酒杯慢慢饮，闻言噙着笑意，屈指隔空朝你一弹，“我手好看和你要喝酒有什么关系，前言不搭后语，莫不是闻着酒气就醉了？”
你装作被他弹到额头，往后一仰，又笑嘻嘻的弹回来，“我听人说，饮桃花酒需用犀角杯，可见一饮一食自有一番讲究，美酒需要美器来配。
“就是浊酒，经这手一倒都显得像是天宫仙酿，更别提今天喝的是玉膏了，好师父，您就赏我一口吧。”
能赏我舔舔你的手指就最好啦。
清源妙道真君对现代人随时随地搞簧瑟的龌龊内心一无所知，睨着你懒懒道：“油嘴滑舌，那为师可得考教你一番了，就让你……先默出一段白话文，再用《急就篇》里的字句把它改成能在这里通行的版本，不得少于五百字。”
你连忙向他讨饶，结果他指尖沾了点酒真的弹到你的额头，一桌人哈哈大笑。笑闹过后，杨戬到底是给你倒了一杯，之后你自然地接过酒瓶给他和你斟满，两人边说边喝。
酒过几巡，杨戬眼睛水光潋滟，虽还未醉，脸上也带上了些红色，简直帅的杀人。他喝的尽兴也不端着了，一脚上了凳，把手搭在曲起的左腿上，和你说些神界风土、趣事秘闻。
你撑着脸听他讲什么尚在川中时，凡人有一味供奉他的香料，闻起来香得很，却隐带辛味，和你说过的花椒很是相似巴拉巴拉，思绪却飘到了半空中。
——其实你撩拨杨戬的手法并不算太高明，你本来就也不会什么高深的追男技巧，每日夸他、找共同话题、投其所好，不过本能趋势下的简单路数罢了。
那为什么杨戬一个阅尽千帆的老神仙却对你的行为熟视无睹呢？想到这里，你不免又和杨戬碰了一杯，为自己当时找的借口暗暗得意。
“……虽然听起来确实很像是我的思路，不过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夜幕降临东海，你的小床尺寸标准，如何再装得下一个一九二的显圣真君，但这怎么难得倒你这个小机灵鬼，于是杨戬枕着你的枕头，你枕着他。
你正享受着弹性十足的新枕头和杨鲁佐德倾情奉献的哄睡服务，原本还期待他能讲点劲爆的睡前故事，谁承想杨戬严格按照时间线顺序讲述你是如何对他芳心暗许、百转柔肠、勇敢向前冲的。
你槽多无口，终于没忍住问他：按说这些都是你的内心想法，杨戬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天眼真的能看透人心？
杨戬一直很有节奏地拍拍你的后背，“我那时候天眼还睁不开，再说睁开了也没那功能。”他点点你的额头，“是某个偷心小贼，在确定杨某情根深种了以后，得意洋洋的向我显摆自己高超的追人技巧来着。”
杨戬啧啧道都木已成舟了，那时候再说我也只会觉得你的小心机可怜可爱，别说，你还挺精的。
你来了兴趣，“那你后来有没有和我说——哦我是说那个时候的我——你被我各种追求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啊？你察觉到我在追你了吗？”
“嗨，其实回过头看看，你的意图都挺明显的。”杨戬翻了个身把你夹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你的脸一下子被埋进深深的沟壑里，一阵弹软幽香把你堵得喘不过来气。
你赶紧拍拍杨戬的胳膊，他这才如梦初醒似的把你从胸口放出来——看看这杨三眼上扬的嘴角，他绝对是故意的！
他咳了两声，“不过虽然明显，但我当时是真没察觉，说来也是你那借口找的确实不错，对症下药、精准打击，很有偷心大盗的风范”
所以你刚刚是在报复我吗你……你立时无语，只能揉了两把枕头泄愤，“我到底找了什么借口啊，居然能让我就这么把距离一点点拉进了？”
“嗯……你不如猜猜看？”
月色和虹彩从轻薄的窗帘中透出来，杨戬的轮廓在阴影里变得浅淡，脸颊在枕头上微微挤出了一点软肉，从俊美变成了十二分的柔软纯真。
这可爱的、要人命的神对你说：“猜对了，我可以给你个奖励……什么都行。”
……好浪。
你再次感叹了一下，好浪，真的好浪，这东海的浪太大，真是把人拍的回不过神。
此时你突然有些好奇——电影里的杨戬是何许性情？是否也是这样撩不死人不休呢？你不得而知了……但只要一想到眼前的杨戬或是被你造就，哪怕只有那么一小部分，就有一股兴奋的热流从脚底直冲头顶，烧得你不得安宁。
于是你缓缓呼气，将满身沸腾的欲/情吐散在空气里，然后凑上去轻轻舔了一下他脸颊上那一点软肉，对着他的耳朵说：
“我猜，我找的借口是……”
你看到杨戬耳朵往后动了一下——他的头皮绷紧了，然后很快放松。他捉住你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说：“恭喜你猜对了，现在……”
他带着你的手缓缓下移，拂过鼻梁、擦过嘴唇、越过喉结，你的指尖感受到他湿润的吐息。
“……你可以在你想停下来的地方叫停……”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