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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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试探失败，什么情报都没收集到，任务失败的家伙垂头丧气报告完事情始末，出门领鞭子。
中原中也则拿着新出炉的报告，沉吟片刻，决定今晚就亲自查看。
也许换做首领、太宰那样的聪明人，会选择放长线钓大鱼，但中原中也不想把过去的影子闹到首领那里，他决定单刀直入，亲自看看假冒他身份的胆大包天之人。
如果那人只是被控制，中原中也会在挖出情报后给他再次选择的机会；如果那人本身怀抱恶意而来，他会让对方见识重力的残酷。
夜深人静时人最难遮掩自己的本性，这也正是试探的好时机。中原中也找到情报指示的地址时，基地的小孩子们都已进入梦乡，只有屋顶坐着守夜人。
皎洁的月光下，守夜人拨弄着指尖的细线，弹出不成音的曲调低声吟唱，形容和情报里照片上的人装扮完全一致。
一个胆大、没警惕心，还十分怕孤单的小鬼。这是中原中也的第一印象。
果然不能只看片面的情报。他下意识停下脚步，站在黑暗中，听那几乎微不可闻的歌。
“in my long forgotten cloistered sleep
（在我那漫长的漫长的漫长到被人遗忘的幽闭睡梦中）
you and I were resting close in peace
（你与我曾那样安静地紧紧相依）
was it just a dreaming of my heart
（难道那一切都仅仅是一个梦境?）
……
so no mortal eye can see
（所以凡人的眼睛无法看见）
where have all my memories gone(and lost)?
（我的那些记忆去向了何方?又抑或它们遗失在了何处?）
……
where do all the tears come from(to my eyes)?
（充盈着我眼眸的泪水从何而来?）
with no memories,why should I cry?
（记忆尚且没有我又为何要哭泣?）
……”
大概是漫漫长夜无聊，发现缠绕的细线怎么都弹不出想要的调子后，戴着兜帽的少年甩手抖着线绳，开始边哼着歌边用异能力，操控手中线在空中做各种动物图案。
夜色中，代表异能力能量的红色光芒十分显眼。
中原中也湛蓝的眼睛闪过错愕：竟然真的是类似重力的异能？！
要知道，中原中也的重力异能本质是矛盾性异能特异点，能量运转方式是以自身形成异能特异点来获取无限能量，重力只是这种能量的外在表现。
换句话说，重力异能者未必是中原中也的同类，但他的同类必然表现出重力异能的特质！
再回想刚才那断断续续的歌声内容，中原中也心头划过闪电般的念头：难道她是……
他旋即蹙眉，明明当初和魏尔伦大闹一场，已经确认毁掉了所有人工异能体试验的痕迹！
可恶，是军方又组织重建了吗？
如果之前还有谋定而后动的想法，在看到冒牌货的异能后，中原中也脑海中所有繁杂想法只归为一个：
必须确认对方是否是人工异能实验体！
拿定主意后，中原中也踏出阴影，昂然露出充满战意的笑容。
如何确认？当然是打一场就知道了！
陌生人踏入领地的瞬间，我心头泛起涟漪。
那是一种非常微妙新奇的通感。在念形成的“圆”范围内，突然闯入了一个大号能量体，肆无忌惮散发着威胁。同时，视线里冒出一只戴着帽子的蓝眼睛黑漆漆。
他是故意闯入。我站直身体审视对方。
压着帽子抬头望过来的青年笑容挑衅，锋利的视线像在居高临下俯视。
抽抽鼻子，那人身上一股挥之不去的硝烟血腥味儿，还不告而入，一看就不是来干好事的。
我不爽地撇嘴，好烦，又要打架了。
希望不要打坏家里的东西——我握了握拳头，从屋顶跃起极速扑击对方——不然明天一早，管资金的村田又该天崩地裂了。
拳臂相交，一触即分。
对方的拳头出人意料有力，我无处借力，被逼得倒飞出去。而对方只后退一步，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顺着被击飞的力道甩了甩手，我暗中龇牙咧嘴。好痛，这人是大猩猩吗？拳头那么重。
而且，他看起来完全没事，甚至能好整以暇地掸去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我这是被小瞧了吗？
为了防止造成无可挽回的重伤，我可是特意收了力，只动用念形成的“坚”，完全没用重力。结果是我自作多情？
我鼓起脸颊：生气.JPG。
行吧，既然对方是大猩猩，那想必很抗揍，接下来我也不用留手了。
压低重心，同时调动体内的念和重力能量，我脚下一蹬，贴着地面突袭对方下三路。
在垃圾堆还穿那么讲究，一看就不会适应街头混混撕逼打架耍流氓的套路，是弱点，当然要重点针对！
结果蓝眼睛的黑漆漆居然十分习惯王八拳的打法，身上冒红光跃起，仿佛早有预料地躲过了我向上的变招，还给了我一脚。
最可恨的是，所有打斗的动静都来自我，那人从头到尾都没发出任何声音！
我心中一沉，遇到真正棘手的恶客了。
也许以后我能想出千百种办法，但凭我现在的半吊子能力，很难赢得了他。
但没办法，不能后退。我找准重心，缓缓吐出一口气，再次挡在幼儿园前。
蓝眼睛的黑漆漆向前重重踏出一步，地面发出悠长的闷响！大地在红色的能量下碎裂，我的心脏也不由跟着重重跳动。
力量型，表现中和我的重力有相似之处。也许我该试试速度？
绷紧神经，将力量集中在腿部，我闪电似地向目标冲锋。
电光火石之间，磨尖的爪子触及对方要害三次，但每一次，他都后发先至和我互换身位，每一次，我都精准攻击空气，挠了个寂寞。
可恶，这人根本就是在耍我吧！
我眼冒火光。
对方占尽上风却不真正动手，尤其是刚才最后那次，毫发无伤的他甚至顺手掀掉了我的兜帽！
掀我的帽子，在能将我一击毙命的情势下！
可恶啊！！！
我甚至气得忘记掩饰已久的秘密突然暴露。
——毛茸茸的耳朵沐浴在月光下，一抖一抖的，因为主人生气的情绪，耳尖毛都炸成一团。
冒充者突如其来的真面目，令中原中也瞳孔急剧收缩，他原本轻松沉稳的心情彻底消失。
将动物特质嫁接到孩子身上，那些人究竟把人命当做什么！
橘发青年湛蓝的眼睛掀起风暴，他重重掐住再次攻击的少年脖颈，沉声问：“是谁制造了你？”
咦，这句话我居然能听懂。被人掐着要害的我突然走神。
太不容易了。发现对方下手不重，我抽空感慨：
这片不法地带什么人都有，语言系统十分混乱，就算我从村田姐弟那里学来了日常用语，但很多时候仍是连基础沟通都难。方言、语速、卷舌音和舶来词是我日常交流的大敌。
由此可见，语法规范、语速适中的交谈对象，对我来说是多么难得！
看在能沟通的份上，我也不是不能和他聊两句。
“你从哪里来？”大概是我沉默了太久，蓝眼睛青年手上力道变重。
“不知道，睁开眼就在这里了。”我诚实地说。
要害在别人手里，不诚实都不行。
“谁送你来这里？”
我想说系统，结果卡壳了——系统这个词没学过，只好换了个说法，“不认识的声音。”
“你的能力是什么？”
重力，但这个词我也不会，只能绞尽脑汁，用词不达意的话尽力描述，“控制物体飞。”
“你的名字？”青年语气平静，但我嗅到了风雨欲来、暴风将至的味道。
“羊之王。”我一边猜测下个问题，一边随口回答。
不料对方勃然变色，“哈？你在耍我吗！”
感觉被攥紧喉咙，我表情懵逼，“可大家都这么叫我？”
听到这个答案，对方表情一怔，随即神色阴沉地松开手。
我活动了一下脖子，散开集中在颈部的念，问他，“你是谁？为什么入侵我家？”
“中原中也，我的名字。”蓝眼睛青年深深地看着我，没有回答第二个问题。
“NA、NA……HANAHANA，chuya？”我笨拙地重复新出现的词汇。
听到对面的笨蛋叫自己“花花中也”，中原中也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是nakahara chuuya。”
“nakanaka chuya。”
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刚降生的孩子，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叫错别人的名字很正常。事实上，能用语言和对方沟通已经是意外之喜，他不该因为刚才那首歌心生错觉，强求新生儿懂多少语言常识。
我窥见青年难看的脸色，有点点心虚，立即机智地换个熟悉的叫法：“chuya。”
DNA欢欣旋转跳跃闭着眼，热烈欢迎这个简单的词汇。
于是，我自信地想：比起刚刚那串绕嘴的罗马音，这么顺嘴的叫法我肯定不会喊错。
中原中也挫败地叹气。算了，“中也”也行。总比被这个笨蛋叫“花花”强。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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