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蝶恋花（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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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吃饱喝足，我和五条悟开始拼酒。
我和他两个人的酒量各有千秋，都是挺不服软的性格，所以五条悟喝的烂醉，我也醉的神志不清。
学生们也跟着默默的喝。
我拿着酒杯把，晃晃悠悠，“呵——一群人渣垃圾也配活着，今天就杀了你们……”
五条悟趴在桌子上，气到猫猫拍桌，“一群不分是非的傻比，决定人生死就那么简单！”
我缓缓回头并打出个问号。
酒精麻痹下，我觉得五条悟这个同事，是在骂我傻比。
我气的眼眶泛红。
与校长合作的要求，不能伤害咒术高专里全体师生的身体，禁止打残，打废，以及打到半身不遂，打死也不行。
虎杖悠仁忽然站起来，“我要跑步！”
伏黑惠安静的坐在那，数着盘子里到底有几快冰块，数着数着就串了数字。
钉崎野蔷薇美美的抱住自己，满是酒气的嘴里嘟囔着，“我要姐姐。”
我勉强冷静下来。
提升理智压制暴走的神经让我精神不少。
然后，我就去扒五条悟的衣服，没碰到。
我就把他拉入我的领域，“领域展开，嗝，献祭魂肉灵。”
进入我的领域，五条悟先是警惕的挣开了眼睛，然后看到我，“干，干什么？！你要对同事做什么！”
我打了个酒嗝，差点儿吐出来，还好我速度快给咽下去了。
只要我咽的快，就吐不出来。
我抬起手，“扒不了你的衣服！我要看看你的眼睛！”
五条悟抬起手，收了无下限，懒懒的对我招了招手。
我就像只小狗一样跑过去，掀开了他的黑色眼罩，一双蓝色如同大概的眼眸映入眼帘。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被看透了。
哇——变态！！！
我直接松开手，往后退，挡住身体，“你这个眼睛能透视吗？你看到了什么？”
五条悟盘腿而坐，大爷似的看了我一眼，发出不屑的声音，“切，平胸！”
我摸了摸我的胸，露出悲伤的表情——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确实很平哎，要不然怎么每次装男的，暗杀任务都那么顺利。
我还吹是我伪装高超，原来是身体的迁就。
领域被我收回，泪眼朦胧的倒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最后，还是社畜伊地知付的钱，把我们这一车醉鬼带回去的。
等我第二天醒来，头都快裂开了。
真的不能碰酒，也不能和人比赛喝酒。
不仅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自己。
7.
夜蛾正道把我和五条悟叫到办公室，双双打了一顿，解气后才放过我们。
确实，要是有坏人在，我们一群醉鬼岂不是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我在离开前，“老板，下个月的工资发给伊地知吧。”
夜蛾正道头痛如裂，“知道了。”
兴许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老板似乎看到我更生气了。
五条悟问我在想什么，是不是心里不好受。
并没有，我曾被骂过比这还难听的，比如什么子啊，贱什么啊，都小菜了。
我把老板看到我更生气了跟他说。
五条悟站定，一脸严肃的看我。
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老板的秘密，微微凑近就听他说，“自信点，把‘我感觉’和‘似乎’都去掉，他就是看到你才生这么大的气。”
我：“……”
听听，这是人话吗？
不过我还挺喜欢五条悟的，他是第一个看穿我本质，却不怕我的人。
五条悟对此有话说，“我对平胸的人从来都不怕。”
我搓了搓胳膊，“混蛋——你嘴真的冷，找个火炉暖暖吧！暖回你的三十七度，谢谢。”
五条悟消极怠工，时不时还偷跑出去买喜久福吃吃吃，而我积极加班，力争到底的做老板的贴心小棉袄，但他还是看到我就血压上升。
我这都快成二十四孝好员工了，老板还要我怎么样？
原因是什么大家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后来，悠仁和我说，“老师，你和五条老师总是打架，时不时断个腿，断个胳膊，有咒灵时跟咒灵打架，没有就互殴，老板……啊，校长他都知道啦。”
我：“……”
我看看，是哪只猹告诉他的！！！
所有人都仰首挺胸，只有五条悟心虚的低下了头，不敢吱声。
我有些痛心疾首，感觉自己被背叛，指着五条悟，“你……你怎么能……”
五条悟看我指指点点的目光，下意识的立刻哄我，“我带你吃火锅吧，你想吃什么都买。”
我也立刻改口，拍了拍他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一脸诚恳与真诚，“悟，你真是我的好同事，我要爱死你了，不过这种事我自己告诉老板就行，不必累到你冰冷的嘴。”
五条悟哽了哽，回了个字：“……好。”
不尊师重道的三个学生互相看看，同时发出一句感叹：“emmm，嘻嘻嘻。”
说句大实话，看五条老师吃瘪，有点儿爽是怎么回事？
8.
这些日子安详且平静，等我吃胖了点儿，马甲就盖不住我了。
在一次任务中，天气阴沉，下着大雨，时不时还打几个雷。
我与那个曾经在吉野顺平身上搞研究的家伙碰到了，并且把对方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好吃，太好吃了！！！！
我心情太好了，今天天气真好。
五条悟正在处理珊壶，在对方惊恐的一只眼里露出笑容，“又碰见了啊，我的老朋友。”
我吃饱了，美滋滋的回头，看到一排三个震惊的脸，动了动手指——消掉！
“献祭……是这个意思吗？”
我觉得留不住的马甲不留也罢，干脆承认了，“对啊，可以强制献祭，只是口感会差，但是越恶心吃到嘴里的味道越好呐！”
“那……那是……”
“那是挺厉害的，老师，只有这一个咒术吗？”
我抻了抻懒腰，道，“有个致郁的，叫荒谬落野无，导致抑郁的那个致郁，瞬间夺走咒灵的咒力，让对方像一朵花一样散开在空中。”
还有个我没说，怕这群学生被吓坏，要毁师灭迹。
钉崎野蔷薇又问，“老师，距离呢？使用的条件呢？”
“没有距离，也没有条件，只要你在我面前并且进入领域，那么你就是我为我献祭，强制献祭的养料~”
我十分得意，拍了拍胸口。
五条悟走了过来，听了这话，一针见血的问我，“副作用呢？”
我眨了眨眼，心虚道，“会间歇性失控，跟精神病发疯差不多吧，不过吃人类的食物就会好很多。”
这些话都被五条悟转述给了夜蛾正道。
贫民窟里的女孩子要怎么吃饭呢，难怪她失控时会杀了那么多人，在这些年里，也渐渐的接受可怕的自己。
9.
最近，我发现老板用慈祥的目光看我，不想多说，我有点儿害怕。
没人可吐槽，我还是跟五条悟说了。
这个人嘴巴是真的大，第二天，老板看我的眼神就如秋风般凉爽，转变之快，令人错愕。
在我外出执行任务时，碰到了个斜刘海，脑门上有一圈线，身上穿着袍子，表情活像是个苦行僧，看着就相当好吃的咒灵。
夏油杰自我介绍，然后问我，要不要和他合作，价格好商量。
我：“……”
这出奇一致的话术，很难不让我多想。
这个人会不会是老板多出来的弟子，然后忘恩负义，过来跟师父抢生意。
我的目光开始指指点点，在夏油杰露出神经病吧的表情时，我翘起二郎腿，道，“嗯，咒灵在我眼里就是水果，有什么要合作的。”
这跟夏油杰曾说过的，人类就是猴子，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换了别人说，多少有些憋屈。
夏油杰一言不合就开打。
打就打，只是我可不会停下。
在我满脸是血，将夏油杰脑子里的脑花拉进我的领域，品尝了一番，恶心到大吐特吐后，就把他丢进房间里。
这些房间都是人的骨头做的房子，就跟惨死之人给我的诅咒，但他们根本伤害不到我啊，还被我利用来关着许许多多的咒灵。
而且，区区一个羂索算的了什么。
我盯着夏油杰的尸身，最后也没把他变成我领域里，所有房子的一部分。
回到咒术高专，我去找了家入硝子，把夏油杰的尸体交给她，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去找了老板。
“我要失控了。”
我语气平静的不可思议，“而且简单的人类食物无法控制住我。”
夜蛾正道早就为我准备好了房间，他放了层层的锁，我也终于放下了克制。
被夏油杰打出来的伤没有痊愈，失控的我对领域里的咒灵进行折磨，使用我的第二个咒术。
“荒谬落野无！”
可这样也没用。
房间里的我在尖叫，在发疯，在肆无忌惮的摧毁，施加给所有咒灵绝望，却又把自己推进了恐怖的深渊。
最后，我摧毁到最后一个门了，却实在是站不稳，摇摇晃晃地想，谁来……救救我。
也不对，就我脏东西的，狗见了我都得撒泡尿再走。
在我倒地之前，一双手撑起了我，我摔进了他的怀抱里。
鼻尖撞得疼，却在全身都痛的情况下，显得不足为奇。
有人接住了我薄如蝉翼的身体，让我没有被摔疼。
我恍惚的从那夹杂风的气息的怀里抬头，抬眸看去，没等看清，被人轻轻的擦了擦脸，看我的是一双蓝眸，是五条悟。
“你……你怎么来了？”
我嗓音沙哑，可能是刚刚失控时，把嗓子给喊劈了。
“怎么这么狼狈啊。”
五条悟挑了下眉，捏了捏我的脸，语气温和又亲昵，“遇到麻烦怎么不和我说？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应该比朋友更近一步。”
我的脸有些麻，茫然无措，“可是，悟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啊。”
美好的年纪像朵花一样的娇柔少女，她们做的每件事，都很甜美。
我并不是那样的女孩子，最美好的年纪我在贪婪的人里求生存，后来强大了求钱，求安稳，
再后来，被关起来的感觉也挺好，最起码有人看着我，管着我。
五条悟贴着我的额头，上面的血干涸，他认真虔诚道，“但你很可怕啊，很难让人移开目光，让人喜欢却不自知。”
我也许太平凡，让五条悟从不对我设防，从那天喝了一次酒，他没再对我用过无下限。
而抱着我的五条悟却道，“我听见了，那天你喝了酒，领域里的你……在向我求救。”
我眨了眨眼，什么时候哭的我都不知道，我一把抱住了五条悟，企图在他的怀里找到安稳。
找到安稳的那一刻，我简直高兴的快疯了。
怎么会这么容易找到了，我要付出什么相应的代价吗？
比如，金钱，生命之类的？
五条悟看出我的想法，垂下头，凑近我带着血且干裂的唇，“嗯，那就给我一个吻当做做你男朋友的报酬吧。”
10.
又一次一年一度的交流会上，大家都看到了五条悟玩手机，不买伴手礼的样子。
纷纷在这个tag下带节奏：#和世界最强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最热的答案：谢邀，只接了一个吻，他就开始叫我老婆，老婆长老婆短，黏黏糊糊的，交流会他去的，非要求着我去，但我还在失控期，怕把人团灭了，就没去，好家伙，他居然委屈的不行不行的，感觉好像再过不了多久，我就是他祖宗了，嗯……那个，唔……但是我好喜欢他啊。
这个回答问题的人很显然也是咒术高专的。
东京的猜测可能是新来的老师，被五条悟这个王八蛋惦记上了。
五条悟明里哭唧唧，暗里实则在大秀特秀的秀恩爱，“老婆吃了两面宿傩后又失控了，我还不在她的身边，打墙壁多疼呀~”
虎杖悠仁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好看向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对方二人面无表情，也不搭理演戏的五条悟。
……
我感觉我这边的几个东西，都可以凑一桌打麻将了，关两面宿傩得房子用了最好的，但也关不了多久。
我跟他打个商量，“大哥，你不想死，就别毁了这里。”
两面宿傩不屑一顾，踢了我的房子骨头，心疼的我眼泪汪汪，“别踢别踢，我好不容易搞出来的呢！！！”
“荒谬落野无，可以让你死，但我并不想杀了你。”
二哈·两面宿傩这才停下拆家，并问，“……这是为什么？”
我松了口气，懒洋洋的，“当然是给后代们找点儿事做，不能让他们闲着，你们努努力，等我死后，重获自由争取统治地球。”
羂索：“……”
两面宿傩：“……”
真人：“……”
这他妈的。
感觉自己被支配着，被人规划，反倒没那么想统治世界了。
我在地上画了个圈，一半写着光明，一半写着黑暗。
我认真道，“黑暗是无法消灭完全的，要是我费神费力的把你们杀了，还有其他的出来，万一物种进化了，岂不是非常可怕啊，那还不如是老朋友呢~”
几个咒灵：“……”我淦！！！
“你不怕我们杀人？”
我惊奇的望着他们，觉得他们的脑回路颇不正常，“为什么我要在意呢？他们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啊？而且你们的出现罪魁祸首还是他们。”
咒灵们：“……”
真是好他妈理直气壮啊！
商量完毕，我与宿傩做了个交易，反正最后被坑的也不是我就随他去了。
宿傩也不是第一次被关，他只是第一次见到诅咒效果这么强的骨头，感觉很牛比，多研究一会儿也没关系。
等我从领域里走了出来，老板一脸担心的看着我，“怎么样？谈妥了吗。”
我比了个OK，看向高层调查组，“我感觉我更厉害了，但不用怕，我不会危害世界的。”
我正要说，就算我要危害世界，你们也打不过我，就见五条悟回来了，一路风尘仆仆，却对调查组满是敌意。
他是怕我受欺负，才回来的吗。
虽然，我不像蝴蝶那么弱小，但是被保护的滋味还真他妈的不错，有点儿浑身发麻的感动。
调查组被这少爷吓走了，老板也跟着走了。
高傲得意，一副唯我独尊，世界最强的白色大猫猫，瞬间扑过来，搂住我在凑到我唇边之前就是一句。
“老婆，亲亲。”
后来，那个tag回复最火的博主又有了新的动态：今日接吻get，老公和伴手礼都很甜呢。
几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
被秀了一脸的东京组：“……”死吧！！拥有人生赢家的学校人员！！！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蝶恋花（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