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结缘不结缘》之之之之之舞

5、杀与被杀——试探的代价

　　为了利益，牺牲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戏云

　　蓝染副队长有关于摆渡的记忆，很模糊。不过可以肯定不是假的，因为他还看到了红瓦。
　　想要更深入的了解那么就要更深入的接触。果然要加入五番队吗。
　　反正以后可以调离别的番队。
　　毕业之时，与他一同组过队的小栗子和秋鸟都加入了别的番队，虽然蓝染给她们的感觉是温柔，但她们就是不想加入五番队就是。
　　“恭喜毕业，戏云。”蓝染扶了扶眼镜，“在想什么？一件沉重的样子。”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也难怪，他就没打算隐藏。挣扎之下，他还是叹了口气:“蓝染副队长，你认识……摆渡吗。”
　　“摆渡？”蓝染脸上有明显的疑惑。
　　“是红珍珠摆渡。”比起名字，他的姓氏似乎更有特点，蓝染脸上的疑惑也不像是装的。
　　“是红珍珠君吗。”蓝染突然反应过来，“他曾经是五番队的成员，后来他去了十三番队，再后来因为能力不足殉职了。”说到最后，蓝染已经难过了起来，“明明很有天赋的一个人，可惜。”
　　“是……这样吗。”太可疑了，不应该是这样的情况，蓝染在隐瞒还是别的目的。他皱着眉，突然视线一模糊，身子往前倒了下去。
　　蓝染见状赶忙扶住他。
　　就这么一瞬间的接触，戏云并没有收敛自己的记忆读取，他必须尽快找到答案，这也是极其冒险的行为，但他必须这么做。只要祸蝶还在，他就不会死。
　　记忆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伴随着记忆，他还知晓了蓝染斩魄刀的能力，异常恐怖。头痛了起来。然后他，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他赶紧消化了一下记忆，很恐怖的计划，伪装的十分好，当初小妹变成那副模样也是蓝染做的，摆渡的死也是……他握紧了双手，坐在榻榻米上沉默。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被催眠了。
　　必须想办法解除催眠。
　　【死掉就好了。】祸蝶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每死亡一次你的灵压就会发生改变，你还是你，你或者已经不是你。】
　　他闭上眼睛，身体重重倒在床上，意识被强行拉入空间。
　　“这就是我一直存活下去的方式，也因为这样，我才成为了瓦史托德。”祸蝶赤脚蹲在恢复成斩魄刀形态的缚界身上。
　　“死掉？”他第一次发出了疑惑。
　　“是啊，这就是我的特殊性，死亡一次后就会‘重置’所有异样，你难道没有察觉到吗，每次你死了之后都是‘完整’的复活的，其实这并不是超速再生。”祸蝶张开双手脚下用力跳起来，整个人犹如蝴蝶那样，左右漂浮飞舞着，“作为我的主人你也继承了这种特质，所以只要死一次就会解除蓝染惣右介对你的催眠。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说到最后，祸蝶笑出了声，它的能力，其实与镜花水月差不多，甚至……不仅仅是意识上的。嘛，说到底它也不过是一只“虚”而已。
　　一个挥手，祸蝶毫不客气的把他推了出去。
　　宿舍里还没有人，他松口气，爬了起来。死一次就好了，说的容易，他又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马上复活的，但他必须尽快在蓝染还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解除催眠。
　　长叹一声，他收拾收拾东西起床赶往队舍。还好，还没过报告的时间。
　　五番队队长是平子真子，拥有一头金色妹妹头及腰长发，即使没有怎么表现出来但还是能感觉到队长的压迫感。
　　自从那日之后蓝染对他的态度依旧没有改变，该聊的还是会聊。
　　就这么接触下来，他所知道的东西就越发多了起来，包括一些见不得人的计划，或许不是全部。最开始他害怕着，毕竟这是从灵体上的改变，一旦失败只有死亡。渐渐的，他接受了。
　　但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清楚蓝染有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他并不擅长伪装，记忆与想法不同，蓝染要么不知道他会有这种能力所以每次都无戒备的的接触，如果是这样就是最好的，要么就有可能……蓝染是故意这么做的，他会把自己算在里面。后者比前者更可怕。
　　所有能力，能够使用就一定有解除的方法，至少，在有限的时间里他要找到可以解除蓝染镜花水月的方法。
　　五番队的工作并没有太多。而且他刚加入，也不需要做什么重要的工作，一边打杂一边提升硬实力才对。
　　随着时间，他的实力也是在稳步提升，反而是因为身份的悬殊，他和蓝染的接触少了，对他来说这样也不算坏事。他要用一段时间来捋清他所“看”到的内容，再然后就是死一次。
　　他还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被镜花水月的催眠之中。意识到自己被催眠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敢保证每天看到的人是不是真正的本人。他也没办法确定镜花水月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样的，记忆可以说谎，如果太过于相信只会让他处于不利状态。
　　嘛，走一步看一步吧。
　　五番队的职责是救援，只要有别的死神有危险一类的，命令一下，他们就会接受。除此之外也没什么需要做的。
　　手里拿着最新一期瀞灵廷月刊，他淡定的看着，这也是一种消遣方式，就算他知道蓝染的计划也做不出什么，力量不足才是真正的无力，至于上报更不可能，这么做只会让自己更危险。
　　侧躺在榻榻米上他吃着仙贝看着手里的书，在翻完最后一页的时候他坐起来喝掉最后一点茶。现在应该也差不多了，他要回草鹿一趟。他的实力并不弱，从还在学习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然而现在的他并没有选择成为席官。尽管席官会带给他很多便利就是。
　　距离加入五番队已经过了一年的时间，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没有回去过，好多年了啊。再向副队长提出申请之后批准也很快下来。
　　带了几个仙贝和梅干之后他从瀞灵廷中走了出来。只是回去看一眼不需要带什么过夜的东西。速度快的话一天左右就可以回来。
　　一路上他也没和别人沟通，草鹿的位置有些偏远，所以他得尽快。
　　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回去，曾经的住所已经换了人，也没有关系，毕竟也没有重要的东西。曾经简单的墓堆已经被杂草掩埋，他站在原地望着不远处的房屋心中五味杂陈。
　　“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红瓦。”他望着天边，长叹着，“我会继续成长，红瓦，谢谢你。”曾经救过我。
　　看过之后想说的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更多的像是释怀。过去的只能是过去，他要看着前方继续往前，而蓝染……他能够阻止吗。
　　“喂喂，再这样下去你就更不容易解除镜花水月了哟。”耳边响起祸蝶的声音。缚界出现在他身旁，看着已经看不出来的墓堆，闭上眼将手放在胸口沉默。
　　旁边的屋子里一直有人探头出来，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很快离开。
　　瞬步的掌握能让他极快的变换位置，他停到了崖边，他还清楚地记着这里，刚从这里“醒来”的时候，被人反复杀死的地方。今天，又要在这里死一次了啊。
　　他拔出斩魄刀，松开。
　　在刀就快落地之时，缚界握住了刀柄。
　　“动手吧，缚界。”
　　在他刚说完，没有任何犹豫，缚界手中的斩魄刀直接变成长斧，直接一斧劈下，末了，缚界扭头往背后某个地方看了一眼消失。
　　下手，真狠。
　　这是戏云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想法。
　　就像是被按进了水里，呼吸困难，连身体的行动也在变得僵硬。
　　“你的能力，应该不止这点吧，这晚都要结束了，还是说，你准备舍弃这具‘身体’？”他知道，这个声音，是缚界的。
　　“你认为我还有那种能力？好不容易影响到了一个人，谁知道没变成主导位啊，最后还被‘同化’成这里的虚。”这个带着怒意的声音，是祸蝶。
　　后面的声音渐渐模糊，耳边只剩下嗡嗡声。
　　他们，在说什么？
　　啊，头好晕，身体好重。
　　久违的，他感觉到了空气，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抬起了手，下意识抓住了身边的东西。
　　掌心被割伤的疼痛让他醒过来。睁开眼睛他看着手掌心里的刀伤又看着缚界刀身带着的血迹脸黑了下来。好嘛，杀了他又不管他，真是。
　　拿出绷带随便缠了两下之后他拿起缚界甩干净上面的血最后放回刀鞘。
　　天边已经冒出鱼肚白，他在这里耽误太多时候了。虽然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吧，他没计算过自己死一次之后会多久“醒”来。这种东西是没办法计算的，所以，想要解除类似于镜花水月催眠这种的只能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再实施计划。
　　灵体的死亡代表着轮回，万一他被人发现了自己与其他灵不同的地方就麻烦了。
　　祸蝶曾经说过他每死一次灵压就会发生改变，但他本人却无法确定这种状态。改变之后一旦改变又应该怎么解释？
　　回去的路上他也无奈的思考着。
　　事到如今，只能且看着了。真是……头疼。